自?嫔流产后,不过一日宫中已谣言四起。
贵妃蓄意争宠谋害皇嗣?贵妃为争储位居心叵测?
对于这些话虽然胤?并没有做出什么抉择,但是古人有云吐沫星子淹死人,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我虽未出房门半步,但是有些话还是会不自觉的直往耳朵里钻。
为躲清静也是为了养伤,再者还是为了想出法子如何证明自己清白的法子、所以自从交芦馆回来,我自窝在软榻!
还未理出头绪,只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近,抬眉望去看到的只有胤?一人,只见他一身便装眉目间没有失去孩子该有的悲痛!
但是这样冷淡的让人有些打怵,想起他在交芦馆时对我的态度,我只觉得委屈,紧盯着胤?哽咽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胤?闻言面色本来淡淡地,见我委屈的这样快步来到近前,还未仔细看以见我伤痕累累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怜惜的拥我入怀!
我自倚在他怀中只觉得他不说话,我也安逸!
良久不见胤?说话,许是他不知道跟我说什么?又或者真的信我所以不想多问?
“当时你们在桥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闻这句话,我自心灰意冷,噌的自他怀中立起,怒道,“你不信我?”
胤?见状,眉间若蹙怜惜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我不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许是我委屈泪如雨下的模样胤?是第一次见,面色稍显愧疚轻抚着我手臂上的伤,“还疼吗?”
见他一脸心疼和愧疚并存,眉间轻蹙的样子让我恼羞成怒,我自打开他的手臂扭头处泪流满面。
胤?见状许是觉察出自己的话说的不对,自一声叹息,强拉过我的身子将我帮我拭泪道,“若我只是个平头百姓,根本不用做什么样子给谁看,倒是现在的身份让我尴尬许多!”
“若是我们俩的孩子出了事,我一定不由分说先惩罚使我痛心之人!可是眼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那个人是你,你想让我怎么做?”
“难道真的要我一条路走到黑?还是把你怎么样,去给别人解气?”
话至此处胤?手中的动作始终没有停过,只见他泪还未拭去,又一波眼泪再次袭来。
胤?见状长叹一声再不解释,只是紧紧将我拥入怀中!
虽然胤?对我解释很多遍,问起桥上之事并不是怀疑我?可是我始终觉得委屈比天大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折腾了许久,胤?见我还未消气,无奈时便与我一起挤在榻上稍休息了一会!
次日
胤?前去早朝未归,眼上有伤也出不去所以只能窝在阁内修养!
正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准备想个法子替自己月兑身,只听见声声花平底鞋的脆响声!
我微楞,这会是谁?
莫不是姐姐?可是眼下姐姐应该为了避嫌不会来的!
正疑惑,只见齐妃一身青葱色旗装,金黄色的扁方翠柳色的流苏面色暖若初春!
“姐姐”
齐妃见我将我起身,忙的上前扶住我道,“好些没?”
“恩”
齐妃见我只是回了这一个字便低眉不语,轻叹道,“知道你受了委屈!所以我来看看你!”
闻言我自向齐妃望去,想起弘时的事心里莫名一慌,我细看着齐妃问道,“弘时一去,姐姐就没有怀疑过兰轩吗?”,
齐妃闻言,深看我一眼毫不隐瞒道,“有过的!”,
话至此处我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生疼!
就在此时,齐妃又道,“可是后来,我知道你是真意待我,那些误会也变成了很多愧疚!”,
齐妃话至此处,想起胤?昨夜的话,只觉得喉间酸痛泪水擒在眸中,哽咽道,“姐姐信我!可有些人不信?”
齐妃见状,问道,“你是说皇上?”
不曾想齐妃会这样问,我微楞片刻只觉得被齐妃眸中的一抹笑羞的脸色微红!
齐妃见状,一抹轻笑道,“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你知道皇上有个词不达意的毛病!又何苦转牛角尖自苦呢?”
听了齐妃的话,我自心里舒坦许多。
过了片刻,齐妃道,“今日我来,还想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不知此事帮不帮的上你,但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见齐妃这样说,我自拭泪道,“什么事?”
只见齐妃回道,“康熙五十一年,皇阿玛复废皇太子胤?禁固在咸安宫内!实则废太子并不甘心,借御医为其妻石氏诊病之机,用矾水写信与外界联系后被发觉!皇阿玛得知后便十分戒备关于废太子的一切,凡大臣上疏立储者,或处死,或入狱!”
“当时京中有一门生称自己是受民心举荐,要力帮废太子复位,一头碰死在了登闻鼓下!”
闻言我自不解,齐妃跟我说起胤?做什么??
齐妃见我不解,自一旁接过巧儿的茶水递给我又道,“皇阿玛知道此事后甚为震怒,因此张家举家获罪。已满十四的男丁被发配西宁充军,未满十四的发往宁古塔受罪,府中满十四的女眷均冲了官奴,其余未满十四的女子均被驱赶离京!”
“张家虽不富贵,但是也算安逸。却因为张义之事举家糟粕!”,“其中被驱赶的就有张家两个孪生姐妹!”
闻言,我只觉得自己荡茶的手戛然而止,啪的一声茶盖落在了茶杯上!
孪生姐妹?张氏一族?
我只觉得身后有阵阵凉意袭来,使我每一个寒毛都被竖了起来!
我自惊得瞠目结舌之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齐妃的话,“被驱赶的张氏姐妹在一次人潮中被冲散,从此张氏丽舒便沦落到了当时的皇九子胤?府中,令一个张小姐的去向至今都还是个迷!”
听齐妃说起胤?,事情终于露出了水面,我若是没有猜错,那个被胤?救走的女孩就是,“张氏??”
齐妃见我一语中的,这样轻易猜透,微顿首道,“没错,此张氏便是当初雍王府里被皇阿玛处死的那个侍妾,张义便是她们的兄长!”
闻言,我只觉得不可思议,问道,“可是皇上下旨驱逐离京,按道理胤?该知道接张氏回京是抗旨不遵的死罪?”
齐妃见我疑虑,回道,“张氏为什么会宁可死也要帮助胤?陷害王爷种种?若不是有犯天规的救命之恩,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想当时胤?堵得也正是这一点,所以才会使张氏对他死心塌地”
原来如此,张氏被胤?救走,假托救命之恩让她潜入雍王府以牺牲自己报答胤?!以胤?的聪明,他又岂会真的对张氏如此信任?往日放纵不管是想届时一网打尽罢了!
想到张氏的死多少与自己有关,我自有些内疚道,“或许胤?以为自己会棋胜险招,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此他不仅逼死了张氏,自己也因为张氏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话至此处我又道,“那令一个张小姐呢?难道一点音讯也没有吗?”
齐妃见我终于说到点子上,回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张家的令一个小姐从此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了无音讯”
了无音讯?不知为何听到这四个字心里莫名失落?
正想着最后一次见到张氏时她的音容笑貌,齐妃自递给我方纸一张,“这是?嫔和张氏的生辰八字,这是关于范家宗籍的卷宗!”
闻言,我自接过方纸没有想到?嫔与张氏同年同日生?为此心中又是一惊?
我自认真琢磨道,“上述,范大人年过不惑得长子犯钧”,“这位范小姐则是?义女?”
义女二字入眼,只觉得心惊胆战天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两人是同一日生辰,也不可能彼此都是被人收养的人?
“姐姐的意思是?”,“范蔺烟便是张家的令一个小姐?”
齐妃见我明白过来,回道,“据悉,范大人辞官归故之日便是张氏姐妹失散的日子,若信巧这件事应该不假!”
即便齐妃如此说,我依旧不敢相信道,“孪生姐妹?可是她们长的并不相像?”
齐妃闻言自道,“她们姐妹不仅不相像,脾气秉性也大不相同,姐姐性格软弱无争,妹妹则好强,霸道,她们两个彼此根本不像是一个娘胎里的!”
闻言我只觉得自己活在戏里,仿佛这样错乱的局面我一时还不能消化掉!
原来她们亲姐妹?嫔如此恨我,是因为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知道张氏是自己的亲姐姐,所以想为姐姐报仇所以才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