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歌和田默默吵架了,第一次吵架,而且吵得很凶。
向左的出租车上,田默默哭得一塌糊涂,在她三岁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十九年了,他从来没有对她大吼过,但是一切都在今天被打破,可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令他如此的恼火。
向右的出租车上,凤夕歌的脸阴沉得就像是暴风雨要来临一般。
“停车!”他突然喊了一声,吓得出租车司机立马踩刹车。
“吱嘎--吱嘎--”一阵刹车声响起。
好在,有惊无险。
司机惊出一身的冷汗,想要发火,却看到凤夕歌那张阴沉的脸,没敢发火,耐着性子问,“先生,您让停车有什么事吗?”
“掉头!”
“掉头?好,掉头。”
车子又回到了出发的地点,凤夕歌下了车,司机将他的行李也从车里拿出来放在地上车费都没问他要就离开了。
凤夕歌将行李放在公司门口,坐在上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一个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点着,闷闷地吸了起来。
“凤先生,我家老爷请你过去一趟。”一个声音在头顶陡然响起。
凤夕歌缓缓抬起头,是管家欧阳成。
“我家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凤夕歌望向不远处,那是欧阳重天的车子,他扔掉手中的烟站起身。
“三儿怀了你的孩子,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欧阳重天开门见山地说。
凤夕歌有短暂的惊讶,之后恢复了平静,但却没有说话。
欧阳重天瞥了他一眼,语气很不好,“是跟她结婚一心一意地对她还是她做了孩子你们从此以后不再有任何关系,你自己决定,我只给你五分钟考虑的时间,但是你记住,不管这两种选择你选择哪一种,你都没有回头路,否则,我会亲手毁了你,毁了你的一切,我说到做到!任何人,都不许伤害我的孙女,我不允许!也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凤夕歌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尊敬却也透着几分的倔强,“对不起,恕我不能马上给你答复,结婚不是儿戏,更何况我跟欧阳小姐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也都是因为一纸协议,您放心,我会遵照协议的约定陪她生下孩子,但以后的事情我现在不知道也不能给您答案,还请您原谅。”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对他们母子负责了?”
“如果我对他们母子负责,谁对默默负责?她才是最无辜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按照协议的约定陪欧阳小姐生下孩子。”
“那孩子出生后呢?”
“我不知道。”
欧阳重天咬了咬牙,质问,“你就是不肯跟三儿结婚是不是?”
凤夕歌这一次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爷爷,不管怎么说我跟三儿从认识到现在也就半年的时间,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考虑,结婚都不成熟,您是过来人,您该清楚婚姻的建立和维系需要什么,不是威胁逼迫更不是报恩还情,而是两个人忠贞不渝的感情。
我跟默默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私定了终生,我答应过她等她的病好了我们结婚,我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更不能愧对于自己的良心,您和三儿帮过我跟默默很多,你们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但这不能作为我是否跟三儿结婚的条件,我不爱她,不会跟她结婚。”
欧阳重天点了点头,“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