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欧阳重天眉头紧皱,一脸茫然地看着欧阳晓,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
欧阳晓假装没有看到他紧皱的眉头,笑着说,“爷爷,刚才夕歌说的话您都听到了吧?现在我们就去民政局吧,我跟夕歌先把结婚证领了,等过些日子您挑一个黄道吉日,我跟他再把婚礼给补办了。”
欧阳重天愣了下,跟欧阳成对视了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连声应道,“好好好,今天先把证领了,改天再补办婚礼,阿成,你赶紧去安排一下。”
“是,老爷,我这就去。”
“我不会跟你结婚!”凤夕歌冷不丁的话语犹如在众人正热情的头上浇下了一盆冰冷的水。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固!
欧阳重天瞪着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凤夕歌不卑不亢道,“我不会跟她结婚!”
“你再说一遍!”
欧阳晓看了凤夕歌一眼,脸上没有了刚刚的喜悦,“爷爷,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呢?这是我跟夕歌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用属于我们的方式解决吧,您跟成伯伯先回家,我们办完事就回去。”
“凤夕歌我告诉你,这个婚你今天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由不得你!就算是绑,我也把你绑到民政局!阿成,找绳子去!”
“爷爷!”欧阳晓跺了下脚,走到欧阳重天的身边,伏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只见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手术室里就剩下欧阳晓和凤夕歌。
“走吧,还站着干嘛。”欧阳晓说。
“我不会跟你结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凤夕歌态度坚决地说。
欧阳晓不怒反笑,“结不结婚岂能都是你说了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说我耍你,那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别把自己说得多高尚别人多龌龊,我们都是一类人。
不结婚也成,反正协议里写得清楚,我出钱给田默默治病,你给我一个孩子,到目前为止这一切似乎是按着协议的结果进行着,但你不要以为这样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快结束了,你错了,田默默的病不是一般的病,不可能除根,她每半年需要做一次手术,手术能否成功这不仅取决于她自己的毅力,更取决于医术和医疗条件,我不否认你很有经商的头脑,钱对你来说不会再是负担,但是,有些东西是钱无法买到的。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迄今为止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治疗田默默这种病的人只有一个人,但她只为我一个人所用。”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不信除了这个人就没人能够治疗默默的病!”
“信不信由你,距离田默默上次手术还有一个半月就整六个月,你可以试一试,反正田默默的生与死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只在乎的是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怀孕了,我也没有去求你一定要跟我结婚对不对?是你自己说的要跟我结婚的,现在你又反悔了,没关系,反正对我来说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你不爱我,嫁给你跟嫁给空气没什么区别,我不会在乎那张证。”
欧阳晓轻轻抿嘴笑了捡起地上的鞋子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弯着腰边穿鞋子边说,“至于我月复中的孩子,你没有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他只是我的孩子,倘若他能够来到这个世上,我会告诉他,他没有爸爸,他只是一个野孩子。”
心头疼痛,却故作轻松,她站起身,“好了,我要走了,你也走吧。”
凤夕歌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默默呢?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你问我?”
“你刚才不是说她在欧阳家?”
欧阳晓甩开凤夕歌的手,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臂,表情冷淡地说,“我没有预见未来的本事,猜不到你今天会来,更做不出那些有先见之明的事情,刚刚的一切就当是我的一场闹剧,跟你说声抱歉,但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能来,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