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震天!一副华丽而又代表着死亡的棺材正在祠堂中,接受着众人的礼拜,上香。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正一脸悲伤地哭诉着“宛如,你怎么就这么离开我了?当初你嫁与我的时候,说要与我白头偕老,难道是骗我的吗?”
此男子便是镇国公府的楚国公,而在他身边的女子便是二姨娘李氏,李氏听到楚国公刚才的话,眼中闪过那么一丝丝狠毒与不甘,不过眼中的得意后来居上,反正当家主母已经归天,自己又有何惧?这当家做主的权利还不得落到自己手中!想到这,李氏便愈发哭得厉害了。痛哭之余,她看了一眼楚暮舞,此时的楚暮舞哭的梨花带泪,好不惹人怜啊!李氏心中暗暗赞叹,自己的女儿果然好看!
“见过父亲,见过二姨娘。”楚暮歌在他们身后轻轻出声,并对他们福了福身。
“暮丫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让你二姨娘来告诉我说,你因身子虚弱········“楚国公原本心中的不满意因楚暮歌的出现一扫而空。这丫头心里还是有她娘的。
“爹爹说的是什么话!母亲离世,我这个做女儿的就是身子残了,也得来送母亲一程。现下只是身子虚弱罢了。女儿哪有不来的道理!”楚暮歌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了还缓不过神来的李氏与楚暮舞一眼。
“还是暮丫头有孝心!”楚国公一听楚暮歌的话,心中生发出无限感叹。
“爹爹······舞妹妹也是很有孝心的!您看妹妹哭得·····”楚暮歌一脸担忧地盯着楚暮舞所跪的位子,那个位置才是镇国公府嫡长女的,她一个庶出的,在自己这个嫡女面前占着自己的位置,这其中的居心······
“舞丫头,还不快把这个位子还给暮丫头!”李氏一见楚国公那怀疑的眼神瞄到自己与楚暮舞身上,连忙对呆呆的楚暮舞道!这蠢丫头,怎么正主出来了,她还不知道退位!
楚暮舞止住了哭,听了李氏的话,眼间有一丝嫉恨一闪而过。随后便缓缓地退了下去。
楚暮歌自然没有错过楚暮舞眼中的嫉恨,心中不禁冷笑,等下,有得你们娘俩哭的时候,现在急着哭做什么?楚暮歌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香,对着母亲林氏的牌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第一躬,母亲,女儿定然帮你抓住害你的凶手。第二躬,为自己死去的孩子作保证,定然将楚暮舞扔进勾栏院,任由千人骑跨!第三躬,苏氏一族,定然使你们倾家荡产,子孙相残!
行完礼后,楚暮歌已然是泪流满面。楚国公看着也不忍心,只得在旁边安慰楚暮歌。李氏也过来轻声安慰,那模样,完全是个慈母样!而楚暮舞也忍着眼泪过来安慰楚暮歌,俨然一个贴心小妹妹!前世自己便是被这样的假象给骗了,真愚蠢啊!楚暮歌心中冷笑几声。楚楚可怜的对楚国公道:“爹爹,母亲已经离去。切勿伤心。可是,家不可一日无主·········”楚暮歌停止了哭泣,却依旧双眼通红。却是更加教人揪心。
暮丫头真是识大体!楚国公心中对楚暮歌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李氏一听,顿时就心中就激灵起来,看向了楚暮歌,眼中隐约有些讨好意味。楚暮舞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楚暮歌,要是这贱蹄子提议由母亲李氏来执掌主权。那自己这个庶女的身份就可以摆月兑掉了!永远不用看人脸色!而且自己的这个庶女的身份,令她气的晚上都睡不着。因为无论自己琴棋书画怎么出色,永远也赢不了楚暮歌!想到这,楚暮舞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仿佛只要楚暮歌说错一句话,便要将楚暮歌杀死!
“父亲,若是您信得过女儿,我想·······”
“老爷!暮丫头才十三岁,这当家做主之权我怕暮丫头担当不过来!”李氏不待楚暮歌说完便急急开口打断她的话。
楚暮歌冷睨了李氏一眼,真是心急,可是她知道吗,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楚暮歌从怀中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脸上强作镇定地看着楚国公。
楚国公对李氏的心急十分不满,瞪了她一眼后,才扶须对楚暮歌道:“暮丫头,你还小。这当家做主的权还是由别人担当吧。”
“爹爹这说的什么话!说得我好像要这当家做主之权似的!我刚刚是想说。这当家做主之权暂且交由祖母手中才好!”楚暮歌看了一脸铁青的李氏和楚暮舞一眼,强颜欢笑的对楚国公道。
楚国公见李氏母女俩的表情以及强颜欢笑的楚暮歌,心中不禁一酸,只得将楚暮歌抱了过去:“暮丫头,苦了你了。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
“爹爹,女儿不哭,女儿还有爹爹,还有祖母。”楚暮歌对楚国公道,顺便扫了一眼李氏母女,哼,让你们对这权利动心,让你们不怀好意!刚刚自己本来是想说交给自己比较好,但是李氏开口说自己还小,不懂事。那好啊!就让祖母将权利收了去,看李氏还敢不敢说年纪小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