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端凤仙结结巴巴地道,她也是被楚暮歌的举动给吓到了,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好。这个楚暮歌怎么真的就钻过去了呢!
端安宇一进来便看到楚暮歌钻过端凤仙的胯下,顿时便对楚暮歌的行为感到几分敬意,他刚刚也是站在外边听到了一些声音,明白了楚暮歌是为了楚暮舞才钻自家妹妹的胯下的,由此可见,楚暮歌的心地十分善良啊!
端安宇走上前,将楚暮歌拉了起来,略有歉意地对楚暮歌道:“楚小姐,适才家妹的言行若有得罪您的地方,还望海涵。”
屁!能不海涵么!楚暮歌在心唾骂道。楚暮歌不着痕迹地退开后,抬头道:“哪里哪里。是我妹妹不好,冲撞了凤仙郡主。”
端安宇一见到楚暮歌那双美眸时,不禁就愣住了,他可以说是美女阅历无数,可不知为何,楚暮歌的眼睛就像是那大海一般深邃迷人!看到楚暮歌淡淡的疏离的脸时,他心里竟然有不可言喻的失落!
“哥哥!都怪楚暮舞她突然发疯,端起热汤就泼向了楚暮歌,没曾想,楚暮歌躲了开来,那热汤就溅到了我衣服上!这衣服可是母亲为我缝制了几天的啊!”端凤仙跑到端安宇面前告状,同时还狠狠地剜了楚暮舞一眼。
端安宇闻言,几不可闻地微微皱眉看向了楚暮舞。心里当下就对楚暮舞感到十分反感,居然敢当众向自己的长姐泼热汤,要不是楚暮歌躲得及时,那还不得想到这,端安宇微侧目,迅速看了一眼楚暮歌,眼尖地发现了楚暮歌的左手已经红肿了起来,不禁一阵心疼。
楚暮舞看到端安宇看向自己时,心里一阵狂喜,但是端安宇那瞳眸中隐隐透出几分反感,令楚暮舞心里一阵不知所措,随后楚暮舞发现,端安宇看向楚暮歌的神情十分温柔,心里对楚暮歌的怨恨又重了几分!哼!媚狐子!就只会**男人!
楚暮歌见端安宇眼中不加掩饰的关心,心里便有几分不悦,她将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被烫得一片红肿的地方,看向端安宇的眼中泛着点点寒光。只怕端安宇刚刚拉扯自己的动作会被有些爱嚼舌根的女子到处宣传。这已经够她头疼的了,现在端安宇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给她存心添堵么!
“住嘴,你看看你刚刚那撒泼样,跟井市泼妇有什么区别!”端安宇对比自己小一岁的端凤仙厉声喝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平日里就是被**坏了!居然这么刁难人,这要是被传了出去,只怕凤仙以后的婚事
“哥!”端凤仙也有些恼怒。明明苦主是她好吧!
端安宇眼神严厉地看向周围的人,众人才知趣地走开了。
“端世子,奴、奴家刚才不是有意冒犯凤仙郡主的。”楚暮舞上前咬着帕子楚楚可怜地道,眼里的泪水一个劲儿地打着转,好不动人!
端安宇点点头,根本没有打算与楚暮舞搭话,他倒是径直对楚暮歌道:“楚小姐,您的伤”
“无碍。”楚暮歌微笑道,说罢,便向端凤仙与端安宇福了福身便走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倒是楚暮舞在一旁气得直跺脚,为什么端世子的眼神就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反而一直看着楚暮歌这个自作清高的贱蹄子身上!她好不甘心啊!明明自己就比楚暮歌漂亮,比楚暮歌有才华!
端安宇看着楚暮舞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冷嗤一声,便对正想开口的端凤仙道:“妹妹!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去!看我不跟父亲母亲告状去!”
端凤仙一听,顿时脸就苦了下来,明明苦主是自己啊!!!
下午倒也宁静无事。到了傍晚,众学子们也就各自回家了。楚暮歌到了门口,就只见杜鹃冲上前来,看到楚暮歌手臂上的伤时,杜鹃那叫一个心疼啊!连忙问楚暮歌:“我的小姐啊!您是被谁给弄成这副德行的啊!”
楚暮歌没有说话,只是用用手指了指正在走来的楚暮舞。杜鹃顿时就火冒三丈了,立马想冲过去与楚暮舞理论,却被楚暮歌制止住了。楚暮歌在杜鹃耳边道:“杜鹃,今日之事。楚暮舞这回算是栽我手里了,你可别坏事。”
杜鹃闻言,知道了楚暮歌的心里的算盘,可当她看到自家主子受伤的手时,心里还是十分气愤,但她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只是一个奴婢,没有资格去与楚暮舞理论,要是自己去质问楚暮舞,只怕自己是要落个不尊主子的坏名,而楚暮歌也会因此被人说她纵容奴婢凌辱主子想到这,杜鹃心里的怒火才慢慢地消了开来。
楚暮歌在杜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待到楚暮舞上了马车之后,楚暮歌才吩咐车夫启程。这一路上,楚暮歌闭目养神,今日之事,楚国公与王氏应该是知道了。等下回了镇国公府,有的是好果子让楚暮舞吃!
楚暮舞此时心心念念是都是端安宇那挺拔的背影,丝毫不觉一张大网正悄悄地向她聚拢来。
到了镇国公府,楚暮歌一下了马车就径自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没有丝毫要去告状的意思,楚暮舞见楚暮歌离去的背影,不禁冷笑了一声,算楚暮歌识趣!
“小姐!你怎么不到老太太或老爷面前告状啊!”杜鹃追上了楚暮歌后急急地问道,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惩处一下楚暮舞了!小姐怎么就不懂得把握呢!
楚暮歌拍了拍杜鹃的手,示意杜鹃稍安勿躁,杜鹃一见楚暮歌那胸有成竹的神色,心里的急躁莫名地被平息了,不知为何,看着楚暮歌的眼睛,便会觉得安心。
若是自己一回府就向楚国公或王氏告状,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还不如自己先回去,等着他们来请自己过去。况且····她手上的伤也不怎么重,要是告状的话,楚暮舞顶多也就的背不痛不痒的斥责两三句罢了。自己得趁快‘加重’伤势。
楚暮歌一到了归歌苑,便让杜鹃瞧瞧地去小厨房将醋拿过来。要知道,这醋可是好东西呢,将醋涂在被烫伤的地方,便会更加红肿,却不会让伤势加重,因此楚暮歌也不担心会不会留下疤痕,只管将醋全涂了上去。
杜鹃惊讶地发现,楚暮歌的手臂红肿得更厉害了,心里不禁一阵担忧。楚暮歌看出了杜鹃的心思,只觉心头一暖,柔声道:“杜鹃,若是狠不下心对自己下手,那便是成不了气候的。懂么?”
杜鹃一听,崇拜排山倒海般袭来,天啊!她家小姐说的话怎么就那么有道理!亏自己还比小姐大两三岁呢!
“大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王氏身边的赵妈妈在楚暮歌门外道。
“你且等一会,我更了衣便过去。”楚暮歌对门外的赵妈妈说道,说罢,楚暮歌起身将脏衣服褪下,简单地穿了一件烟水百花裙和丝绸罩衣。换好衣服后,楚暮歌才带着杜鹃与赵妈妈一道去王氏的院子。
一进王氏的院子,只见仆人们整整齐齐地站在道路两旁。还没进屋呢,就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楚暮歌一听,三步并作两步,连忙冲进了屋子,只见王氏正铁青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楚暮舞,李氏正脸色不悦地看着自己,楚国公那张原本还算慈祥的脸此时竟透着点点寒气!
“祖母,你怎么能发这么大的火啊!担心您的身子!”楚暮歌急忙走上前,为王氏顺气。王氏看到楚暮歌这么孝顺的模样,且看她的样子,似是不打算提起今日发生的事!这么一想,王氏对楚暮歌的怜爱更盛了。她道:“暮丫头,你的手”
“祖母你说什么呢!我的手怎么了?”楚暮歌表情恰到好处的僵了一下,还下意识地将左手往袖子里藏。
王氏见楚暮歌这模样,心里便更加喜爱这丫头了。自己被庶妹烫伤,还不打算说出来,对庶妹多好啊!可楚暮舞这丫头!想到这,王氏看向了楚暮舞,眼里尽是不喜与厉色。楚国公刚刚听说了这件事,吓得魂都快丢了。因为他得知周娴娴在场,可楚国公怕不是周娴娴,而知周娴娴的父亲——周季!这老家伙抓到官员的一点小事就死咬不放,前几日,可不有个官员不知死活地为了一个小妾而修了妻子,被周季参了一本,就被当今圣上给撤了职!这楚暮舞一个庶女,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长姐动手!若只是说楚暮舞不敬长姐也就算了,可楚暮舞为什么敢对长姐不敬?不就是因为李氏得**的缘故吗!要是他因此被周季参了一本,看他不削死楚暮舞这个死丫头!
李氏得知楚暮舞今日的行为,心里那叫一个急啊!这傻丫头,怎么就不能忍着呢!当着那些小姐们的面前这么做,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下子舞丫头以后的婚事怕是无人问津了!自己原本还打算让舞丫头在国子监里攀上权贵,现在是没希望了。不过舞丫头这孩子的忍性也算是好的了,今日怎么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该不是李氏这是一脸狐疑地看向了楚暮歌,却见楚暮歌微笑着看向自己,李氏却是忽然间觉得头皮发麻!
“楚暮舞!你可知错了?”王氏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对楚暮舞厉声喝道。这下子王氏可是真动怒了,居然连名带姓地喊出了楚暮舞的名字!
“老太太,舞丫头她”
“你闭嘴!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居然这么泼辣,当着人的面儿见敢对自家长姐下毒手!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氏看李氏讥讽道!哼,自己这话也是不错的!
李氏被王氏打断了话,心里便是有几分不悦,但当自己听到王氏的话,气得差点吐血。她明白王氏是不会让自己开口为舞丫头求情的,便使了个眼色给楚暮舞,示意楚暮舞先服软。
这时的楚暮舞哪里注意得到李氏的一举一动,她现在也是气得快爆了,看到楚暮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头的火气更旺了!再加上王氏对自己大呼小叫的,能跪着任由她训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现在的楚暮舞真想拿把菜刀砍向楚暮歌!砍掉这张该死的美貌,砍掉这该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