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丞相话音一落,大殿上便响起了拍掌声,清脆响亮,在此时此刻,却是突兀至极,尤其拍掌人还是被问罪之人。
众人诧异地侧目。
“你什么意思?”花丞相怒视。
司徒夕放下手,笑吟吟道:“小女敬佩丞相大人啊。丞相大人断案如此神速,真乃大夏之幸啊。如果个个都像您这样,只听当事人的片面之词就能下结论的话,那办案的速度该有多快啊。”
“你……”花丞相身为重臣,门徒亦多,向来都是巴结的多,就算不巴结,也不敢轻易得罪。可是现在,却被一个黄毛丫头当众讽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丞相大人的办事能力这么强,王妃不说,本王还真没发现呢。”一直沉默的轩辕澈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刀。
花丞相老脸铁青一片。
司徒夕看了轩辕澈一眼:好样的。
轩辕澈回视:彼此彼此。
“司徒音一个人叫片面之词,难道整个司徒府的人都作证,也都是片面之词吗?哼,面对如此铁证,你还敢狡辩,真当我们是无知好糊弄的吗?”花丞相毕竟是在朝廷中打滚了几十年的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振振有词道。
扶住司徒音的丫鬟接口道:“是的,我们都可以作证。”
说着,她恨恨地看向司徒夕,骂道:“我们小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她,你的心难道被狗吃了吗?你简直没有人性!”
司徒夕闻言嗤笑一声。
三天两头的找茬,毒打,奚落,真的对她“好好”哦。而眼前这个正气凛凛讨伐之人,就是司徒音的心月复大丫鬟,平时可没少献计——怎么捉弄她。
“姐姐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司徒音噙着泪珠,我见犹怜地劝道:“如果你坦白认错……”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承认?”司徒夕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姐姐?她不是说她只是个贱.种,不配做她的姐姐吗?
当真可笑得很,鸠占鹊巢,小三生的孩子居然说原配生的孩子不配做姐妹!到底是谁不配呢。
“什……什么?”司徒音被她那凌厉的眼神骇得后退了一步。这、这还是那个不敢反抗,乖乖任她欺负的贱.种吗?怎么可能!
“你不是说宁王克妻,嫁过去的王妃都是死路一条,你不想死吗?你不是威胁如果我不代替你嫁过去,就让我娘与我生不如死吗?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司徒夕步步逼近,盛气凌人。
司徒音背脊发凉,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夕。
龙椅上,皇帝眼神有些许的恍惚,这份凌厉、这份咄咄逼人、实在太像了。仿佛,他又看到了,他还是幼子时,她为了保护他,也是如此强悍冷静的与那些人对峙。
直到退至最后,背部碰到门边,司徒音才堪堪找回说话的功能,道:“你……你胡说!”
“哦?”司徒夕挑眉,露出了嘲讽的眼神,故意激她:“这么说,你其实并不在意宁王克妻,并不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