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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闯禁地者,逐出师门,永不再录。聂新月,你可有话说?”随着玄夷放下茶盏时发出的声响,他的这一问,问得聂新月心乱如麻。
聂新月心中千百念头转过,依旧没能找到合适的说辞。
正在她心里纠结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时,一旁的林至斌上前一步,抱拳深深一鞠:“掌门容禀,聂新月擅闯禁地,许是她并不知晓那处原是禁地。”
听罢这话,聂新月倒吸一口凉气:我了个去,林至斌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几乎与她月复诽的同时,那边玄夷冷哼一声:“入得五监府三月有余,连规矩都不知晓,更是该逐。”
林至斌倒是气定神闲:“掌门息怒。自今年招入新人伊始,紫云监内便不太消停,监内弟子也不好管束起来。细查之下,并非新弟子们有意违反门规,而是多数不知门规。弟子愚钝,始终未明其中奥妙。此番说辞也并非为聂新月开月兑,聂新月确实犯了重错,只望掌门能看在这层因素上而从轻处罚。”
他这话越说越离谱,是要把脏水往沐楚身上泼。聂新月纵然听得明白,可却不好打断。
正值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遥遥地从门口传了进来:“林长执事这番话是在怪我管理不善,纵容弟子么?”众人听闻这话,都往门口看去。
只见沐楚笑意盈盈,缓缓地迈入殿内,对着玄夷只是浅浅的一躬身,淡淡一句“掌门”,也不等玄夷回应,径直起身。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看得聂新月目瞪口呆。敢情这沐楚不光对容止水无礼,对掌门也是如此。
而对于沐楚的这番表现,玄夷也只是皱皱眉,并没多说。
林至斌微微躬身:“掌理莫要误解弟子的意思,弟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沐楚冷眼扫过,懒得再与他争执,而是把话题转回聂新月身上:“如此兴师动众的,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他一矮身,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聂新月,“你入禁地是我准了的,怎不与掌门说清楚?”
聂新月一愣,接着白了他一眼:这她敢说?万一他不认账,那她不是死定了?
“怎么回事?”玄夷沉着声音,显然有些不快。
沐楚轻笑道:“师父着我守着禁地,我怎敢轻易离开。偏生容师兄拜托我教这丫头修行。我思来想去,还是让这丫头入禁地修行来的方便,便准了她进入禁地。”
“胡闹!”
面对玄夷的震怒,沐楚只是笑笑:“于师父眼中,我几时不胡闹过?”
这话一出,玄夷吹胡子瞪眼睛地盯着沐楚看了老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末了还是沐楚先发了话:“师父若是信不过我,大可换个人来做这个掌理。可若想逐新月出门,除非……”
“除非先逐你出门?”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聂新月可再熟悉不过了,不用看,也知道是不知从何处赶过来的容止水。
容止水冰冰冷冷的站在门口,抱着臂望着沐楚,一张俊脸紧紧绷着,不笑也不怒,谁也看不出他的喜悲。“此事也有我的份,掌门是不是将我也一并逐出门去?”
这回紫云监上下人等算是开了眼。为了一个小小的聂新月,司业和掌理齐齐出面和掌门对着干,这可是放眼整个灵墟派都难见的场面了。
聂新月也傻了。
容止水……为她说话了……
玄夷静默地将视线从她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聂新月的身上:“区区一个小丫头,竟得你二人如此看重,莫非此女有何特别之处?”
沐楚含笑以对:“有何特别,等她入了灵墟,师父不就知晓了。”
“你这话说得倒大,想我灵墟岂是随随便便就入得?”他缓从座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盯着沐楚:“好,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几时入得我灵墟。沐楚,止水,你们可莫叫我失望。”他说罢,广袖一挥,与随行之人一切没了踪影。
奇怪,很奇怪。沐楚、容止水对掌门的态度实在……不该如此。
聂新月偷瞟容止水一眼,见他神色不善,立刻低下头装乖:“司业、掌理,给你们添麻烦了。”
沐楚照例揉揉她的脑袋,“给我们找麻烦的并非是你,何须自责?”他话中有话,却是依旧温文尔雅。
他话音一落,容止水已倚着门凉凉地吐出一个字:“滚。”
聂新月微微一怔,看着容止水,不由地有点委屈。她垂下眼睫,刚抬起步子,就见林至斌灰头土脸的往外走。
晕,敢情不是在说自己啊,白委屈了。
这样一想,聂新月又乐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扬起了一个弧度。
容止水冷冷地走入殿中,冰块脸几乎升级为了冰山。沐楚扬起眉,清清嗓,故作正经地道:“敢趁司业大人不在,动大人的人,真是活腻了。只送他一个滚字,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些。”
听了这话,聂新月的脸一下就红了,冲着沐楚轻喝:“你胡说什么。什么……他的人……”
容止水猝然止步,侧过头冰冷地看向沐楚:“你也滚。”
他这话似乎正中沐楚下怀,沐楚乐呵呵地躬身:“属下告退。”
沐楚这一走,聂新月倒有几分不自在起来,她当即躬身一礼:“弟子也告退了。”说完转过身就要走。
“等等。”
呜,不要等……
聂新月心不甘情不愿地又把身子转回来:“司业还有何事指教?”
大殿突然陷入沉默。
容止水撩起衣摆,坐到大殿主座之上,静静望着聂新月。他突然转开眸子,小声问:“他们……可有为难你?”
聂新月惊愕之下抬起头,机械地摇了摇头,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蹦个不停。他在……关心她?她的嘴角一勾,忍不住就笑开了花。“他们不敢为难我的。”
容止水微微颔首,因为她的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他轻咳两声,偏开头,随手拿起一个空茶盏玩弄起来,装得不怎么在意地道:“这些日子仙障内有些事,我不会常在五监府。若再有事,你就推到我的头上。”
“哦,知道了。”聂新月欢乐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容止水放下空杯盏,冷起脸,冲着她挥挥手,下逐客令。
聂新月连施礼都省下了,对着他一笑,转身离开。
多难得啊,容止水害羞了。
然而下一瞬她的笑容就是一僵。
既然他在仙障,又如何得知自己出事,如此迅速地赶回来?她入禁地是何等秘密的事,连祈雯她都不曾相告,林至斌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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