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疗伤的昏睡和半罗也让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古人。
良久,樵夫提着一桶清水走进来。浑身散发出竹叶的淡香。
辛芷云依然在装睡。
樵夫伸出食指探了一会她的鼻息,又是一道冷声。
“你醒了我知道。”
二目相对,樵夫心如鹿撞。
眼前的女子前朱唇微抿,眼含秋水欲滴未滴灿灿的如若星子嗔怒而视。
樵夫急急的有点恼怒的扔下一句
“起**。”
掉头就走。
他不知自己恼怒什么只感到这女子打扰了他的计划真是很烦。
室内寂静了,芷云慢慢挪下**来透过窗棂看见樵夫背对着她站在院子篱墙边,宽袍大袖衣襟被清风微微摇摆着,两只狗在他脚下打转。
山顶那边仿佛雾气很重不知会不会下雨。
吃了饭,芷云玩了会电话。
里面的通讯录挤得满满的熟悉不熟悉的人名可是没网络一个也不能联系了。
用桶里的水擦了擦身体,稍微舒服些。现在还有些虚弱。
突然樵夫“砰”的推门闯入,撞见肌肤凝露,片衫未着的她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扯过**单裹住芷云的身体,抱起她就走。
辛芷云惊慌反抗然而哪敌樵夫蛮力,只能两只小手徒然地挣扎挥舞。
樵夫抱着她穿过几个房间来到灶房放下。
扒出一个炉灶里的柴禾先探身爬进去再把芷云拉进去反手拉回柴禾填满灶坑。
芷云捂住嘴不得已吸着呛人的灰土味被这再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速度搞晕了。
看见樵夫又拆开几块砖露出一个巷道。
樵夫拉着她猫腰往里走。
许久。
黑暗中感觉有个开阔地带。
樵夫从袋子里取出火石点燃壁上的火烛示意她在此等候。
他自己又猫身原路折回。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个什么时代?樵夫是什么人?
壁上的火烛跳动的闪烁,照出这是个砖石修整过的空间有十平方大小,墙边竹木桌椅上面堆放着几叠衣物,磁糕饭团,咸卤菜,面饼等等干粮和饮用水。
芷云闻闻都还新鲜说明是有人不久前来放置的。
竹木桌旁边是张竹**没有没有被褥没有帷幔。
但那铺**的织物令辛芷云大吃一惊:是精细的蚕丝织就的云锦,金黄色淡黄色云纹相间,中间是大幅的丹凤朝阳图。
芷云小心翼翼的用手摩挲:柔滑薄凉少顷就变得温润纤柔。
这绝对不是一般百姓的用品啊。
芷云记得参加过一个古品拍卖会,眼前的织物比拍卖场那皇家的贡品还要高雅贵气。
芷云从桌上的衣物中找了套男衫换上。
等了好久好久仿佛两部大片都会放完的时间。
听到了轻微的走路声樵夫探身进来。眼里布着寒气。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们先睡会,还要赶路。”
樵夫对芷云指了指**,自己斜靠在竹椅上闭起了眼睛。
不久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芷云很想问问云锦的来历,可是喉咙的障碍问不出。
于是把云锦轻轻叠起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边。
又收拾了下出行要带的必需品。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樵夫将要共同度过的一段未知的日子。
离奇的命运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彼此不相知却暂时不能相离。
只是遗憾装手机和相机的包包遗落在房间了。在这个时空那是让她和过往唯一的联系。
睡着的樵夫看上去是那么英俊,浓眉飞扬轮廓方正,也才20出头吧。这在现代还是大学里的小青年的脸上遍刻着磨砺沧桑的痕迹。
芷云拿起薄被准备给他盖上刚触到他胳膊,樵夫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举掌欲推,看到是芷云才缓缓坐下,一双凤目被纤长的睫毛掩映,没了原来的凌厉是那么深的失落和孤独。
他揽过芷云的手贴在脸上趴着继续睡去。
芷云试着抽出手来可是没能挪开,任他握了许久,粉腮透红。
芷云这个汗啊。
“该走了。”
不久樵夫放开她,吹熄了壁上的烛火。
辛芷云扯着他的袖子黑暗里脚步踉跄。
两人一前一后牵绊的急急走着,窄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男人身上汗湿的体味混着女人的清香,能听到两个颗扑通的心跳。
她随着他走着。
在这个时空一切都是未知的。
而此刻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