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杀手,可是不对啊,她一点内力也没有。”夜妃煜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哪里不一样,见到了目的地也就不再纠结了,他倒不怕洛岚荨是故意接近她的,毕竟谁会派一个一点内力也没有,还不知道掩饰的杀手出来。
洛岚荨根本没晕,只是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何居心,再说硬碰硬她也碰不过,只得随其自然,听了夜妃煜的话后,不由得心中一惊,她独处的时候从不掩饰自己,却没想到最真实的自己反而像个杀手。
“凤扆,她怎么瘦成这样啊,是中毒了吗?”夜妃煜见凤扆给洛岚荨把完脉后,面露尴尬,不由的好奇起来,要知道凤大公子从来都是面带微笑,对谁都有礼相待,很少见他淡笑之外的表情。
“照这个药方,三碗水用小火炖成一碗给她喝下吧。”凤扆没有回答夜妃煜的话,将药方替给边上的侍女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房。
房门一关上洛岚荨立刻睁开了眼,看着纸窗应着两个人影,不由得疑惑起来,着两个人竟然真的只是想给她看病,大概是因为很就没有睡过**了,还这样软弱她竟不想起来了,而是想起惶惶不安的言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本想开门出去,随便向凤扆道个谢,可是想起夜妃煜又不由的一个哆嗦,连忙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翻出窗户才发现这是皇城最豪华的酒楼的后院,绕过人群来到西侧三米来高的院墙边,接着墙边的树枝翻了出来,只是爬个树却累得她气喘吁吁,不得不坐在墙头休息一下,看着眼前的白墙黑瓦,洛岚荨这才意识到得好好的给这具身体补一补了。
穆圣雅被判发配边疆劳役改造三年,而朝廷也掀起一波打击贪官污吏的风波,连官都不好过过了,皇城里的平民百姓更是终日惶恐不安,原本热闹活跃的皇城突然沉寂了下来,本就四处打杂的洛岚荨,同时丢了好几份兼职,好在茶楼的赵掌柜心地善良,茶楼生意虽然淡了下来他不仅没有打发她走,反而留下她当了长期工。
这天夜里洛岚荨突然问道一股异香,那香虽然很轻,却异常好闻让人忍不住想多闻一些,等睡的半梦半醒的洛岚荨意识到不对劲时,她已经晕了过去,竟是迷香。而因为皇上下令要好好安顿从蓟城逃难来的难民,那些难民得到了不少的救济,跟着皇上派出去蓟城重整的官员回去重筑家园了,这里只有洛岚荨两姐妹,原本狭窄的破庙突然变得空旷了起来。
洛岚荨醒来时,却发现她被关在一个水牢里,那水发出浓厚的腐臭味充斥着洛岚荨的鼻尖,洛岚荨不由得恶心起来,好在她的素质极佳,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全身浸泡在水中,只留出一个头来,双手被死死的锁在身后墙壁上。
洛岚荨不由的怒气中烧,自从她那日从夜妃煜自以为守备森严的酒楼逃走后,那夜妃煜就心存不甘,时不时的就把她拎到一个什么地方关起来,演上这么一幕,每次那样一折腾害得她食欲大增,她的工钱都快不够她吃不说,现在居然敢半夜来拎她,还用上迷香了,最重要的是言儿还在破庙里,如果醒来看不见她,还不停哭成什么样,如果言儿出去找她,皇城这么大她要怎么却找。
“该死的夜妃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我好欺负?看我出去不整死你。”洛岚荨眼神闪过一丝冷冽,迅速将右脚抬到嘴边,从鞋尖咬出一根细长的绣花针,随后想做拉杆运动,确应体力不支试了好几次,才依靠手腕的力量将她整个身子都吊了起来,心里隐隐庆幸好在世子水里有浮力。
嘴咬着银针将右手的锁扣撬开,她却看也没看被磨的惨不忍睹的手腕,用手几下撬开了另一个锁扣,速度比刚才快得多了,小心翼翼的从水中游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直到撬开水牢牢门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洛岚荨不由的有些疑惑,却依然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一路模索着竟是个低下监牢,直到走到门口才看见有两个守卫,却是穿着一身官兵的衣服,那二人笔直的站在那里,门对着路口,如果不是寂静中听到一些轻微的呼吸声,她还以为是两尊木头人。
穆岚荨捡了块小石子,便快速的攀着支着屋顶的柱子爬到了房梁上,这段时间经过夜妃煜别样的训练,她的灵活度已经恢复了快一半了,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还得感觉夜妃煜,这条走道并不宽敞,只有一个成年男子双臂伸直那么宽,从二个守卫头顶爬过时,她屏气凝神不敢呼吸,怕下面二人也有那神乎其神的内功,直到靠近入口她才松了口气,抬手将石块往二个守卫的身后让去,在二个守护同时回头的瞬间,她也攀着门框荡了出去。
“谁?”听见身后有动静,二个护卫连忙回头看去,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中了调虎离山之记。
“要不我去看看,若是人被劫走可没有我们好日子过,夫人还想狠狠的折磨她给公子出气呢。”一个护卫不放心的对同伴说道,一边往地牢深处走去。
走到关押洛岚荨的水牢后,发现牢门大开,而里面的人已经不翼而飞了,不由惊恐的向外跑去还一边大喊着:“不好了,人被劫走了。”
因为是秘密抓来的国公府也不敢大肆声张,本来这段时间穆国公就不好受,还得忍受他娘的絮絮叨叨,和他娘子的哭哭啼啼,哪里还有时间去管洛岚荨,将洛岚荨关进地牢的是穆圣雅她娘私自做主的,她可不管穆国公的那些担心,只想着自己的儿子却受苦了,那害了她儿子的人也不能让她好过。
穆夫人大半夜被吵醒,听到洛岚荨还没关上一个时辰就被人救走了,气的手帕都撕坏了好几条也无可奈何,也不敢在起心思,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连累了穆国公,她可得不了好,气的只能守在灯烛旁生闷气。
而洛岚荨已经来到夜妃煜的酒楼,悄无声息地爬到三楼夜妃煜的房间,站在夜妃煜**头,头发上散发着恶臭味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夜妃煜如玉脸庞。
“啊!”夜妃煜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翻着白眼瞪着他的惨白的脸,眼神阴冷的让他经不住尖叫出声,声音未落,带着风的凌厉一掌已经直直朝洛岚荨打去。
洛岚荨见夜妃煜出掌又快又恨,看来是躲不开了,只得抬起左手却挡开,却被没到夜妃煜那一掌居然如此狠戾,只是伸手将他手掌推开,竟也直直将她手臂打断了三截,洛岚荨欲哭无泪,这究竟是谁整谁了。
门外守夜的二个护卫听见夜妃煜的惨叫声连忙跑了进来,一个举剑向她砍来,另一个连忙去点了灯,夜妃煜这才看清楚吓得他半死的恶鬼竟然是洛岚荨,连忙喊了声‘住手’,那护卫的剑已经到了洛岚荨面前,夜妃煜一急,连忙一掌打在那护卫月复部,将他直直派出了门外,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洛岚荨你是来找死的吗?”夜妃煜怒急,脸色变得铁青。
“你才找死,以前你将我关起来让我跑就算了,怎么也是光明正大的,这次你竟然连迷香都用上了,还将我关进那样恶心的地下水牢。”洛岚荨一边一节一节的将手腕和手肘接上,肩骨却怎么也接不上了,白了夜妃煜一眼用右手托着左手递给了夜妃煜。
夜妃煜看的直皱眉,手被打断了,要是平常像她这样大的女孩早哭的昏死过去了吧,她却跟没事的人一样,给自己接骨,比一般的接骨师父还要熟练,而一旁的侍卫看的也是心惊胆颤,放下烛灯连忙跑了出去扶起倒霉的伙伴走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夜大公子对付你还用得着迷香,再说我从不用那下三滥的东西。”夜妃煜看着洛岚荨原本就只有一层皮的手腕,被磨得露出白骨,伤口还被浸泡的发白沾着黑色的污垢,心里一冷,报复似的狠狠一用力帮洛岚荨接上肩骨,却见洛岚荨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依然没有痛苦的表情,不由的诧异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疼?”
“难道不是你,糟了,言儿。”洛岚荨也觉得奇怪,夜妃煜虽然闲的总做这样无聊的事,但这次却太不寻常了,至少夜妃煜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想着已经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唉!”夜妃煜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手,面露不满的低声嘀咕道:“这丫头,跳窗户怎么跳的熟门熟路的。”
洛岚荨心急如焚,只是此时城门已关,而城墙也不像那地牢那样粗糙,被风雨磨蚀的城墙光滑无比,没有工具她根本连手都没地方受力,看着高大宏伟的城墙,洛岚荨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担心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