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醋意大发,歇斯底里,不过是一个女人仗着那个男人心里有她,如果顾南城已经不爱她了,那么,她醋意大发,歇斯底里有用吗?更何况她还有求于他。
他眸光略有深意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也同样看着他:“顾南城,我到现在,已经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或许,真就像明宁所说的那样,只是年少的时候,一点儿痴迷,一点儿执念吧?
她想,他们该好好谈谈了!
“你还知道你早已丧失了吃醋的权利?”顾南城反问,“我为什么娶你,你不知道吗?对呀,反正你这女人,到底是没有心,你连自己捅*~女膜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明宁真是恭维你了,你跟我的时候清清白白,你哪儿清清白白了,你倒是说说。”
“跟自己手指的第一次,比跟我过瘾吧?”
他说荤话不要紧,可他那种嗤笑的表情真的是伤到了岑不欢,岑不欢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最多就是已经这样了而已,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顾南城竟然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她咬着牙,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一点一点被拽紧,疼得她不敢呼吸。突然,她莞尔一笑,随即那短暂的笑意就一点点的收敛,她绝尘而又瘦削的脸上却是和她长相不符的坚强和锐利神色,她就那样看着他,倔强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突突直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就那样笑着,一字一句的开口,“顾南城,我一直以为我认识你,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我错得很离谱,我不认识你,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有这样极端的两面,对你好的时候,你是天上的星,要什么就是什么;一旦不爱你了,你就是地底的泥,拼命的往死里踩,我想,我现在在你眼里,或许连地里的泥也不如吧。”
她有些恍惚,“既然这样,我可以提个要求吗?我会记得自己已经嫁给你,以后都将无条件听你的任何话,就像那纸合约上写的一样,将您当做是主人一样对待;可是,就当我求你,也请你按照那纸协议上的内容,将沁园还给我的母亲吧!”
她对着顾南城一笑,“从今天起,就只当自己是个木偶罢了。”
若不是气到极致,岑不欢不会说这样的话,可她没有办法逃避顾南城,就只能希望在一起的日子,能好好相处,她可以接受身体上的伤害,却不能忍受顾南城伤害她的自尊。
他们曾经那样相爱过,现在却用这样最能伤害到对方的话来刺激对方。
“你?!”顾南城徒手掀翻了茶几,他怒到了极致,连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又是喝醉了酒,便有些不管不顾了,他一脚踢在已经被他掀翻的茶几上,偌大的茶几被他踢出了好几米远,玻璃碎片跟着碎了一地,他却不管不顾,赤着脚走过玻璃碎片,脚板上沾了碎屑,也不知是怎样钻心的疼,他走到他面前,从上倒下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