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快红到脖子根,被自己打湿的衣服上,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比自己还不安。
他突然长臂朝门上一撑,将她囚禁在一方狭小的天地中,俯下头凑近,眼神咄咄逼人:“难道没见过男人的身体,竟然这么大反应,莫非你,根本没见过这阵仗?”
“什么?……”楚佩脑子有点懵。他刚刚,问了些什么啊……
“我说你,这么大反应,是在装纯洁吗?”
叶默琛逐字逐句地盯着她发问,语气再次凝聚成沙场上的刀刃,丢弃刚才自身的情绪,眼神再次锐利得如同要洞察一切的法官。
楚佩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自己的反应露了馅——丝毫不像是一个经历了许多风花雪月的风尘女人该有的反应,可她白天还抹着那么艳的口红,以一种毫不在乎地轻佻语气对他说起和叶英泽**上的事情!
“我只是……”楚佩结结巴巴地眨着眼,“你是叶英泽的……哥哥,自然……是不能和一般男人一样的。”她知道自己这个理由不能再牵强了——你说,谁看到luo男的身体的第一时间,还会想想这个人什么身份才开始尖叫的?
尖叫之所成为尖叫,是因为它是人的第一条件反射,不会说谎。
叶默琛看着眼神躲闪的楚佩,沉默了半晌。
楚佩在这样的气氛僵持下更是进退不得,保持着背贴着们,双手扒在门上,被叶默琛逼问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滴答滴答,楚佩的头发都开始滴水了,喷头那边的热水还在哗啦啦放着,整个浴室被蒸腾的热气笼罩得一刹那里不似人间。
终于,叶默琛薄凉的双唇紧紧抿了抿,收回了手,那双像妖火一样的眸子无声后退,消失在了氤氲的雾气里。
不一会儿叶默琛披着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颀长的身形从继续呆若木鸡的楚佩身边经过,眼前如若无人地拉开门,浴室门将她推着向前呛了几步。
“算了,已经跟于妈说在洗澡了,既然如此,你就洗了再出来。”
他迈开修长的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
来到二楼的书房,他直接将门锁了个严严实实,坐进椅子里头便开始一阵阵眩晕——
这个女人,简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是叶英泽专程找来来克他的么?
回想起从早晨到晚上发生的事情,这女人一路惹出来多少他从来不曾经历的事!在办公室晕倒被碰到,还得抱着她上沙发,公司跟着一个光脚的女人走被侧目围观,在医院被撕合同支票,被秦远幸灾乐祸地载给自己不说,竟然还跟着去了那种廉价的地方看她吃东西!自己一身名牌的西装就这么沾染上令人反胃的油烟和……那个女人的呕吐物!
自己是以怎样一种心理回到家冲进浴室的啊,怎么会有时间去想着关门!她倒好,阴魂不散地直接跟到浴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