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救她的人,严馨儿第一时间想到是楚洛云,这么久了,楚洛云都没有找到自己,他应该很担心吧。
夜晚来临,严馨儿假意装睡着后,侍兰便离开她身边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严馨儿听着隔壁的侍兰呼吸平稳后,便睁开眼眸,准备起身下*,却在脚着地的片刻缩了回去,继续躺在*上,调理呼吸,佯装睡着。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一刻,灵敏的她听到屋外有人向她房间走来,不知来人是谁,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只有躺好假装睡觉。
她听着来人进了她的房间,走到她的*前,听到对方坐下来。
突然,严馨儿大脑灵光一闪,这人的气息很熟,是玉扶然,他来做什么?
严馨儿心中疑惑,这几天没见到玉扶然,这么晚了跑来做什么,难道又是有什么阴谋不成,自己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没睡着。
思索过后,严馨儿稳定心神,让自己大脑放松,呼吸平稳,屏气凝神听着玉扶然的动静。
突然只觉得一阵风袭向自己,身体被玉扶然的指尖突然接触,想要反抗,睡意顿时来袭,她这是被点睡穴了。
黑暗中,玉扶然深邃惑人的桃花眼,痴痴的望着躺在*上的严馨儿,绝美的脸上有的是茫然,突地出手快速的点了严馨儿的睡穴。
他当然不知道严馨儿没睡着,只是防备的心态作怪,不想让知道他来过。
点了穴之后,玉扶然轻轻的叹了一声,伸手轻轻地抚模着严馨儿的脸蛋,勾唇幽幽的说道:“娘子,你现在很恨我是不是,就算你恨我,我也要不顾一切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谁也别想夺走你。”
玉扶然说着,眸光中出现势在必得的光芒,看着严馨儿的脸,就像盯着猎物一样,继续说道:“要怪就怪你认识了我,现在又落在我的手里,所以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人。”
说着玉扶然倾身在严馨儿的脸上深深的一吻,久久没有离开。
玉扶然紧贴着严馨儿的小脸,呢喃道:“在夜色中这样近看娘子真的好美,真想就这么要了你。”
“云。”睡梦中的严馨儿感觉到有人靠近,想到的却是楚洛云。
闻言,玉扶然心中微微一怔,眸中随即出现嗜血的光芒,说道“楚洛云吗,你爱他如此之深了,梦中都在唤他,可是他未必爱你,明天,我就会让你见到他,到时你就会知道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
说完,玉扶然起身,为严馨儿盖好被子之后便出房门。
夜深沉,夜色如绸,夜凉如水,各方人马伺机而动,天明等待的又是未知的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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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线穿透纱窗的缝隙,直射在*上熟睡的人儿身上。
熟睡的严馨儿只觉得眼皮不适,微微的动了一子,想要赶走那讨厌的光线,突然,她蓦地睁开双眼,大脑一个机灵,抬眸打量着周围的坏境,还是自己睡觉的地方。打量一下自己的全身,也没有发现什么不适,她就想不明白了,昨晚玉扶然来到她这里做什么。
“姑娘醒了,奴婢来服侍姑娘洗漱更衣。”侍兰突然出现,恭敬的说道。
“呃?”严馨儿回过神来,她一直想事情,侍兰来到她的身边她都没发现,不过眼下她有些好奇,每天巴不得她躺在*上的侍兰,怎么突然会叫她起*呢,于是道:“我身上的伤没好,不想那么早起来。”
“这是主人的吩咐,还请姑娘配合奴婢,等下主人亲自来接姑娘出去。”侍兰突然跪下,战兢兢的道。
侍兰一跪,到让严馨儿一愣,平时对他冷冰冰的侍兰,什么时候如此卑微害怕过,也不好叫人家一直跪着,只好出声道:“不要跟我下跪,我起来就是。”
说着掀开被子,有气无力的下了*榻。
侍兰见状,快速的从地上起来,适时的扶住虚弱的严馨儿。
严馨儿诧异的望了侍兰一眼,她都怀疑今天的侍兰不是先前的那个侍兰。
“咦。”严馨儿这才注意到侍兰的脸夹有一块淤青,关心的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疼不疼啊,要不要敷药,你家主人为我准备的药还剩很多,你自己拿去用一些吧。”
对于侍兰严馨儿是出于真心,毕竟这两天见到的人只有侍兰,虽然侍兰对待她不是尽心尽力,但在严馨儿眼中,侍兰只是一个十五六岁处于青春叛逆的少女而已。
闻言,侍兰先是一愣,随即感激的看了一眼严馨儿,语气略显平和的说道:“没事,已经擦过药了,姑娘快些洗漱吧。”
“谁伤的你?这么个小姑娘还有人忍心,那人真是丧心病狂,没有怜爱之心。”严馨儿慢悠悠的向梳洗台走去,心底为侍兰打抱不平,嘴里边走边嘟囔着。
侍兰一听,诚惶诚恐的说道:“姑娘不要这么说,是奴婢没有服侍好姑娘,受到责罚是应当的。”
“是玉扶然打得你。”严馨儿当即回头惊道,转念一想玉扶然个性阴晴不定,对她都能下重手,先前侍兰那般态度对自己说不定被他知道了,然后就惩罚了她。
“姑娘还是不要直称主人的名讳为好,”侍兰担忧的望了一下门口,见没人继续道:“是奴婢先前服侍姑娘不周到,主人嘱咐奴婢今后一定要用心服侍姑娘。”
严馨儿没有在说话,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侍兰,有些事情她不想管的太多,况且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接下来,严馨儿洗漱、梳妆、穿衣一气呵成。
坐铜镜前面,严馨儿睁大清澈的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镜中的人儿,她知道自己长相在现代是个中上的美人,可没想到穿着古装,梳着古代的发型,很美,美的让她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只见镜中的人,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淡扫娥眉,眼珠灵动有神,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娇艳若滴,而发中别着珠花簪,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此时她一身白衣,美的无暇,上身着白色绣着淡雅纯白色的兰花抹胸,腰系白色曳地裙,手挽拖地白色烟纱,腰不盈一握,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严馨儿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直到许久才清醒过来,也不能怪她对于自己的古代女装扮相如此多怪,她来到古代的这几个月多数是穿着士兵的铠甲和男装度过的,根本就没有正式的穿过女装,好好打扮一番。
她离开看镜子的视线,抬眸看向侍兰,却发现侍兰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她伸出手在侍兰眼前一挥,微微一笑道:“小丫头回神了。”
“呃。”严馨儿的手成功的干扰了侍兰的视线,随即回过神来,侍兰平时看卧在*上,没有好生穿衣打扮的严馨儿是个美人,却不想严馨儿这梳妆打扮起来,却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人,比无媚护法都要漂亮,她不由真心的叹道:“姑娘好美。”
“呵呵。”严馨儿傻笑一声,被人夸奖心底不高兴那是假的,抬眸望着眼神温和,神情有礼的侍兰,她突然想到初见侍兰时,侍兰看她带着仇恨的眼神,不由月兑口问道:“侍兰,先前对我那般不善的态度,是不是我哪里有得罪过你。”
严馨儿自认为自己是没有得罪过她的。
“奴婢与姑娘那是第一次见面,姑娘怎会得罪过我。”侍兰低首回道。
“那你是为什么那般对我,难道是因为你的主人?”严馨儿疑惑的问道,她的主人也就是玉扶然,严馨儿自是不信玉扶然会叫人用那么小儿科的手段对付自己,只是除了玉扶然她不知道还有谁了。
闻言,侍兰神情有些纠结,咬了咬嘴唇,突然对严馨儿跪下,恳求道:“姑娘求你跟主人说说放过无媚护法吧,无媚护法她是有罪,但也不能受折磨而死啊。”
“无媚护法?”严馨儿傻了,她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号人物,还让她去求玉扶然,要是求玉扶然有用的话,她倒想求玉扶然放她回去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在严馨儿冥想之际,玉扶然的声音突然出现。
“见过主人。”侍兰立即跪着转身,向玉扶然行礼。
严馨儿抬眸望向从门口进来的玉扶然。
玉扶然如严馨儿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一身红色锦袍,配上一张绝美的脸,长发随意向后拢起,细散地披在肩上,随意而慵懒,深邃惑人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惊喜停留在严馨儿的脸上。
玉扶然无视跪在地上的侍兰,径直的走到严馨儿面前,勾起唇角微微笑道:“娘子真美。”
听到玉扶然的赞美,严馨儿不悦的怒瞪了玉扶然一眼,说道:“玉国师接下来要用什么手段直接使出来吧,不要在我面前假心假意。”
闻言,玉扶然双眸中蓦地一暗,随即恢复平静,像是没听到严馨儿的话一样,说道:“这般美的你,想必楚洛云也没有见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