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云,他在哪里?”听到楚洛云严馨儿心中顿时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即开口问道。
“想见他跟我走。”玉扶然绝美邪魅脸上的桃花眼,有一闪而过嗜血光芒,说完移步向外走去。
见状,严馨儿立即跟在玉扶然身后,房间里只留下依旧跪在原地不动的侍兰。
严馨儿紧随玉扶然的脚步,跟着玉扶然出了她所住的满是茶花的院子,入眼的依旧是亭台楼阁,回廊过道,小桥流水,环环相扣,却也不显奢华大气,反而有现代江南水乡钟灵毓秀、精巧玲珑的唯美之感。
此时,严馨儿却没心情欣赏古代的房屋建筑和园林布置,从她出了自己住的院子,她就觉得外面看似简单的楼阁亭台,却在她一晃眼的时间,变了一个位置,而她路过两旁栽种的草木,明明前一秒看上去是随风摇曳的迎春花,下一秒却成了的杨柳。
这地方这般的变化无常,神秘莫测,严馨儿第一次亲身经历,一时间让她无法用大脑思考,只得紧紧跟着玉扶然,不让他远离自己。
走在前面的玉扶然,放慢脚步,幽幽地说道:“你所见的只是不断在改变方向的机关而已。”
“机关?”严馨儿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住的地方玉扶然没有派人监视,原来院子外却布置了严密的机关秘术。
听方子淮说玉扶然精通奇门遁甲,却不想是真的,那自己要逃出去,岂不是很困难。
严馨儿望着周围的环境,双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绝望。
玉扶然不知严馨儿所想,有些得意的说道:“这种机关主要是迷惑人的眼睛,在机关外常人是无法见到你所住的院子,就算精通奇门遁甲的人,发现有机关,找到进入机关的路,也无法在从变化莫测的机关中走出来,因为布置机关的人,可以随意的设置错综复杂的数百个场景、数千条道路,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着,进入机关的人无法在数千条路中,找到没有规则的一条生路。这是就是人们所知的‘迷幻死境’。”
玉扶然望了一眼严馨儿担忧的小脸,继续道:“你放心,楚洛云的人根本没找到这里来,所以你不必担心有人已经困在了这里。”
“那你带我去哪里见楚洛云?”严馨儿疑惑道,楚洛云还不知道她在哪,玉扶然会那么好心让楚洛云知道她所在的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玉扶然唇角勾起阴冷的笑意。
这样玉扶然让严馨儿周身只觉得一冷,于是闭口不再说话,两眼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心想着她要是记着从她住的院子里出来的路,是不是以后就可以走去这个‘迷幻死境’了。
想着她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回忆刚刚走过的路。
“娘子,本尊说过,这‘迷幻死境’的路,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就算你记住已经走过的路,也只是枉然,下次再走,可就是死路。”玉扶然看出严馨儿所想,沉声提醒道。
闻言,严馨儿瞪了玉扶然一眼,不在多想,安心的走路。
玉扶然眸中闪现一丝趣味,说道:“娘子若是爱上了我,我就将这个走出‘迷幻死境’的法子告诉你如何?”
“爱上你,下辈子都不可能。”严馨儿冷声道,口气中带些赌气的意味。
可听在玉扶然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嘴里重复着:“下辈子都不可能。”严馨儿的话刚落音,玉扶然只觉得一股汹涌的悲痛,猛地撞击着他的心脏,痛到了极点,像是四分五裂了,整个人都破裂了一般。
见到玉扶然突然异样的表情,严馨儿略微晃了一下神,随即恢复,问道:“我们已经出了来了是不是?”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迷幻死境’,严馨儿注意到周围的事物已经不再变幻,回头望向来时的路,看到的只是普通的卵石小道。
“嗯。”玉扶然稳住心中的不适,轻哼一声,没有多言,如今严馨儿在他身边,以后发生什么谁又说得准呢。
这时,一个面相英俊的黑衣男子,来到玉扶然身边,神情恭敬,似是有话要说,看严馨儿在身边,忍了忍没有说出来。
玉扶然知道黑衣男子的顾忌,沉声道:“说吧,她在身边无碍的。”
得到允许,黑衣男子,也就是玉扶然的护法之一,寒影道:“楚洛云已经按耐不住攻城了。”
“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玉扶然的眼神阴鸷而有杀气。
听到他们提到楚洛云,到了嘴边的话,严馨儿忍着没有说,她知道玉扶然想要她知道的,自然会说,不愿她知道的,绝对不会多说。
于是她只是不解的望着玉扶然,想要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受到严馨儿的目光,玉扶然隐去眼中的杀气,回望着严馨儿说道:“本来想慢慢的带你去一个地方看一场戏,可现在要加快速度了去那里了。”
严馨儿虽一脸的疑惑,却不悦地道:“我人在你手里,你要怎么做,我能如何?”
“你就不问本尊,发生了什么吗?”玉扶然不悦的问道,严馨儿对他这般态度他很是恼怒。
“你要想告诉我,不用要我问出口,你自会说。”严馨儿了冷哼道。
“你”玉扶然气恼,随即转变语气,平和的说道:“本尊这就带你去。”
说完,严馨儿只觉得身子一下失重,反应过来时,她已在玉扶然的怀里,脚下凌空,耳边生风。她这是被玉扶然运起轻功带着走啊。
虽不是第一次被玉扶然这样抱着在半空中飞着走,乘坐免费飞人,可是她还是无法释怀玉扶然先前对她的折磨,以及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秘方的目的。
现在被玉扶然抱在怀里,她非常不适应,当然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无视抱着她的人。
不到一刻,他们落在一处的阁楼上。
严馨儿睁开眼,望向周围,视野广阔,抬眼,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可是那些人是?
严馨儿睁大双眸,看着那些熟悉的军服,熟悉的人影。
那不远处,只坐在马上,面容清冷俊美,一身银色铠甲,白色战袍迎风摇曳,犹如帝王一般高贵冷傲,令人无法忽视,这,不是楚洛云是谁?
而楚洛云身边,也严馨儿所熟悉的人骑着马置于他左右,一个是一身戎装,容貌英俊的司徒临风,一个是一袭青衫,摇着折扇,头戴纶巾的方子淮。
而其他人,也是严馨儿所熟悉的,大庆军营里的将士,还有服装一致骑兵营和步兵营的士兵。
还有苏戈,严馨儿望到了苏戈骑着骏马,置于军前,他穿着将军的铠甲和战袍。
那军服,苏戈已经位于将军的级别了。
严馨儿想起,她被抓来的那个晚上,还因苏戈跟楚洛云怄气,以为楚洛云真会对苏戈怎么样,如今看到苏戈安然,还成了将军,这些天对楚洛云满心的思恋,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
思及此,严馨儿望着楚洛云那久违的身影,双眸中泪光盈盈而出,张口便想大叫楚洛云,却不想脖子处一痛,发不出声音。
她气怒的瞪了玉扶然一眼。
原来,玉扶然在那一瞬间点出了她的哑穴。
玉扶然望着脸上愤怒,眼中噙着泪光的严馨儿,心中虽恼她看到楚洛云会流泪,可她的含泪模样,却让他甚为怜惜,轻声道:“现在还不是让楚洛云知道,你在这里的时候。”
严馨儿这才注意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城墙的眺望阁楼上,她一眼,可以看到城内城外的一切情景,因墙体阻挡,她没有走出来,别人是看不到她所在的位置的。
这地方如此陌生,楚洛云带着大军又在城外,这是楚洛云带领大军攻城的架势。
严馨儿不能说话,只能怒瞪着玉扶然。
玉扶然知道严馨儿心中有很多疑问,便开口解释道:“这些天,楚洛云发了很多时间找你,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你就在澧城中一所简单的别院民居里。”
说着玉扶然绝美的脸上有一晃而过的得意,接着又道:“楚洛云也许是逼急了,所以倾兵而出,攻打澧城,当初本尊可是趁大皇子元成昊,派人潜入大庆军营劫持你,趁他们打的火热,牺牲了两个死士引开楚洛云,才把你带出来的。如今楚洛云只知道你定是在元成昊的手里,所以他已经这般围着澧城三天了,如今已经没有耐心,大军即将攻入澧城。”
听完,严馨儿抬眼,望向城墙上,只见俾勒士兵,早已弓弩准备,严阵以待,而最耀眼的便是站在城墙上与楚洛云对峙,身穿战甲,身材魁梧,气质狂妄的人。
而那人身边的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严馨儿认识,便是俾勒大将军司穆鹰。
那人便是元成昊吧,严馨儿在心中猜测。
可她所知北山关一战,俾勒国损失惨重,玉扶然是俾勒的国师,就不怕楚洛云会攻破俾勒边城澧城吗?
严馨儿抬头想要质问玉扶然,可是发不出声音。
见状,玉扶然阴沉一笑,勾唇道:“俾勒的胜负与我并无多大的利益,我带你来,可不是看着楚洛云如何攻进澧城的,接下来你就会知道在楚洛云心中,你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严馨儿疑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本尊解开你的穴道,可你要答应本尊,安静的待着这里。”玉扶然见严馨儿几次想要说话,说不出来,软下心肠说道。
严馨儿点点头,能说话,当然是做好的了,这样憋着她真的很难受。
见严馨儿答应,玉扶然出手在她身上一点。
“咳——”严馨儿轻咳一声,随即怒道:“玉扶然,我最讨厌别人点我的穴。”
玉扶然无视严馨儿满脸的怒容,阴沉的眸子看向城墙,幽幽地道:“好戏来了。”
严馨儿向城墙上望去,只见元成昊一挥手,一个瘦小的人压在了城墙边。
那个人的长相她很熟?
严馨儿蓦地睁大双眸,那个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那人的扮相就是她在大庆军营里的样子,穿着士兵的衣服盔甲,头发挽起后脑勺。
“你说见到那个你,楚洛云会不会答应一些要求。”玉扶然邪肆的笑道,“这是不是一场好戏?”
“原来你们早有把柄。”严馨儿不屑的说道,心中却在纠结,他希望楚洛云不要理那个假的她,但又希望楚洛云心中把她放在第一位,看到他能为她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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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严馨儿’被人带到城墙上边,准备攻入城墙的大庆军队,在楚洛云的示意下,立即停下了准备前进的动作。
楚洛云在城墙的不远去,抬头凝视着城墙上的‘严馨儿’,紧握着手中的长戬,幽深冰冷的双眸一沉,眸中的担忧一览无余。
元成昊见楚洛云停了下来,狂妄的一声大笑道:“楚洛云,你要的人就在本皇子的身边,你要是想让他活命的话,就答应本皇子两个条件。”
“元成昊,本王看你是痴人说梦,”楚洛云隐去黑眸中的忧色,出现的是冰冷慑人的目光,直射城墙上的元成昊。“你以为你捉了本王军营中一个小小的士兵,就想让本王答应你两个条件来交换吗,你太看得起本王了。”
“哦,这个士兵难道对你不重要?”元成昊有些不敢置信,想了想又道:“他不是你们大庆军营中制造火炮的神秘人吗,这些日子你找的就是他吧,你不怕这个人才落在我们手里,对你没有好处吗?”
楚洛云冷声道:“既然是个人才,大皇子不妨好生利用便是。”
“你真的不管他的生死。”元成昊掐住‘严馨儿’的脖子,声音狠戾阴沉,“你就不听听我提出的条件?”
“没必要。”楚洛云手中突然多出了弓箭,对准城墙上的‘严馨儿’,眼神冰冷而凌厉,冷道:“既然是落在敌人手中的人才,不如毁去,谁也别想得到。”
说着手中的箭,如一条冰冷的毒蛇,破空而出,一晃眼,便穿透‘严馨儿’的胸口,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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