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嫁。”男人不急不慢的说道,只是那眼神里多多少少有些戏谑的意味。
“原来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呵呵”季语忍住就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自嘲地笑了,何必呢,自己还傻乎乎的想着要怎样把父亲从牢里救出来,原来人家早就有了后路,可怜自己被卖了还要为别人数钞票。
“有,怎么没有,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的秘书。”男人站起了身,扔下一张名片,“不过我要你明白一件事,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的。”
言外之意,她如果犹豫太久的话整个交易就算失败吗?
“我想见见我的父亲。”即使他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女儿,我却依然不能不认这个父亲。
“我会让秘书带你去。”男人转身离去的脚步并未停滞半分,只留给季语一个冰冷的背影。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季语无力的瘫在座位上,全身的气力仿佛都被抽离。
泪水,顺着脸颊,默默流下。
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懂,只是她害怕去思考。她和父亲的关系不是没有好过,只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她差点就要忘记却还总是念念不忘的拿出来安慰自己。
大概是从那件事开始吧,父亲开始变得对她不管不问,她的妈妈和她的姐姐全都因一场车祸丧生山崖,尸骨无存,而她恰好因为学校考试没有去那次的旅行,幸免于难。只是季语做梦也没有的想到的是父亲自此以后就变得非常厌恶自己,她以为父亲可能是触景生情不忍心面对自己那张长得和妈妈姐姐过于相似的脸,她以为是父亲太爱妈妈了,所以只好选择逃避事实。
可是呢,妈妈过世不到2个月,家里就迎来了另一位女主人,还有一个和父亲长得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弟弟。她们到来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以至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季语才是多余的那个。
一直以来,季语都在自欺欺人,她欺骗自己父亲还是关心她的,只是碍于阿姨的面子不能表现出太多。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或许,在父亲的心中,自己从来都是被厌恶的,那些曾经的关心只不过是假象罢了,当母亲离去假象被撕破,空余下赤luoluo的真实。
只恨她不是绝情的人,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这样在监狱里过活,只恨自己太软弱,才会总是一遍遍的受伤害。
“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以后那一家人是死是生都与她无关,她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为别人挥霍。
虽然季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父亲,这场婚姻,势在必行。
20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华,她却将自己献给了一场交易。
而她,只是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哀悼已经逝去的青春,哀悼自己那还未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宣告结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