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的手贴在他脸上,南煜沉的视线带着某种剥夺性,让她总觉得自己是被扒光衣服扔在人群中央。
她不敢去迎接他的目光,脸部这会已经烫到能煎熟一个鸡蛋。
男人唇瓣浅漾,被子里的手不安份的放在她饱满的浑圆上,“这里好像变大了些。”
到底是个女人,及不上男人那种脸皮。
西子转开眼睛,“我要起来了。”她手肘支在枕头上,上半身还来不及抬起,就被南煜沉一把拉回怀里。
西子鼻头差点撞在他脸上,“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早上是男人**最旺盛的时候?”
西子别开眼神没有看他那张坏到极致的脸,“我饿了,要起床做早餐。”
赵妈经得批准,早在几天前就回家过年去了,这栋硕大的房子,也只剩下他们两人,她要不动手,就该饿肚子了。
南煜沉长腿一抬,不客气的搭在女人膝盖上,西子整个人被他牵制住,动弹不得。
“南煜沉!”
“待会打个电话叫外卖。”他翻身顺着她身子压上去,“我们先把正事办了。”
她双手撑在他健硕胸膛上不从“我真的不行了,你应该知道我昨晚……”西子没再往下说,有些话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奈何南煜沉偏偏不给她遮羞的机会。
“你想说我昨晚做到你没水的事?”
西子用嘴呸他,脸上是极度伪装的镇定,“反正我就是不行了。”南煜沉昨夜的凶猛,让她彻底沉沦在巅峰无法自拔,最后,被他击的溃不成军。
西子身上的玫红色吻痕,像是烙上了非他莫属的烙印,男人每次都会说,这些全是他的领地,谁都不可侵犯。
他的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西子早已经习惯了,她使出力气想要推开他,“你先起来。”
南煜沉才不管这些,他用双腿强行分开她,西子想反抗,男人握住她手腕摁在枕头上,他下月复一个深埋,抵入时,女人侧过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男人疼的一记闷哼。
网络上,瞿家大小姐舞会摔断腿的消息铺天盖地,就连跟她父亲离异多年的名门母亲上官菲菲也从北爱尔兰赶回来。
瞿家有专门的医生,瞿吻儿从两米高台落下去的时候右腿承力比较重,左腿没什么大碍。
郎倩和南子妤分别来看过她两次,瞿吻儿自己也承认是个意外,这事儿怨不到谁头上。
西子从南煜沉那里回到家,男人急着去国外工作,大过年的她自然有足够多的时间陪顾芸芯。
西子用钥匙打开房门,顾芸芯正坐在沙发上,瞅见她回来,脸上的神色越发沉重。
西子发现她双眼通红,女人取下挎包放在茶几上“妈,你怎么了?”
西子坐下后,顾芸芯递给她一本册子,声音一改往日的温和,“这个你拿着去找煜沉。”
顾芸芯拿在她眼前的不是别的,是家里最为重要的户口本。
“妈?”
顾芸芯面色很正,“你们去把结婚证扯了。”她表情严肃,语气里兀自传来股冷意,西子完全不清楚状况。
“妈,你在说什么呢?”母亲向来劝她以学业为重。
顾芸芯将户口薄一把砸在桌上,“你就说他会不会跟你这种条件的人结婚?!”她陡然拔高音量,“西子,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顾芸芯眼角有股温热涌出,“你这是在,犯贱!”后两个字从牙缝中塞出口,她浑身打颤,胸口有道尖锐的利器一刀刀自她血肉里剜。
西子眼见顾芸芯要往沙发扶手上倒,女人赶紧压下腿跪在她脚边,“妈,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糟践的是你自己!”顾芸芯抬手撑在额前痛哭不止,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却那么不堪的沦为人家的,人家的……
顾芸芯侧倒在沙发上,另一手捶在胸前,“西子啊,你往后还要嫁人,你这是在自毁前程,你要把你妈往绝路上逼啊!”
西子眼角溢起的水雾落下来烫染在手背上,她了解母亲的脾性,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王姗来闹过一场,顾芸芯向来希望邻里和谐,她定会主动上门去问个清楚,只是西子万万没想到,母亲的动作会这么快,在她还没有同王姗做任何交涉时,东窗事发。
“妈,我知道错了,妈。”
顾芸芯气得眼睛有些模糊,她摆摆手,脑袋这会阵阵晕厥袭来,房子在她面前不停旋转,竟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西子瞪大泪眼瞅着她发软的身体,“妈?妈!妈你别吓我,妈?妈!”
顾芸芯张着嘴不断喘息,西子吓得浑身发抖,她踉踉跄跄站起来,跑向房内去找降压药。
顾芸芯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让她失去理智的人。
西子倒了杯白开水让她把药咽下去,顾芸芯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才缓缓恢复些脸色,西子跪在身边寸步不离。
顾芸芯眼周胀痛的厉害,“起来吧,地下凉。”
西子杵着不动,“妈,我错了。”
“妈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顾芸芯叹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太较真苦的也是自己“另一栋楼黄阿姨的媳妇给她生了个孙子,她之前在其他城市给人当保姆,现如今她要留在家带孩子,她前几天问过我要不要做这份工作。我每天起早贪黑卖菜也觉着累了,正好想找份轻松的活儿。”
西子盯着她棉衣上的拉链没说话,顾芸芯用纸巾擦了下眼泪“妈手里一直攒着一笔钱,本来是留着等你以后结婚用,现在妈把它们全拿出来,你到那个市里开个店,之前的事,再也不要提了。”
西子抿紧唇瓣,顾芸芯拉着她起来,“人这辈子,并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有钱人的游戏我们玩不起。西子,总有一天,你什么都会明白的。”
西子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就有离开的意思,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现如今为了顾芸芯,就算全世界绊住她的脚,她头破血流也绝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