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至上 052.西子,我们结婚吧(逼婚!)

作者 : 浮生馒头

南煜沉回过头。

西子对上他眼锋的刹那,女人拔腿要跑,男人先一步抓住她,男女力道间的悬殊,南煜沉双手擒住她双肩往后压,西子整个后背倒在桔梗上。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南煜沉覆在她身上,“西子!”他拿起手电筒照在她脸上,女人受不得这种强光抬起胳膊交叉横在脸上,她耳旁传来男人暴戾的低吼,“你妈X,非得要挑战老子的忍耐极限你才肯罢休是么?”

“南煜沉你就是个魔鬼!”

“魔鬼?”他双手用力扳开她手腕,“我让你看清楚,到底什么才叫魔鬼!”

男人伸手去撕她肩上的衣服,西子尖叫着同他拉扯,南煜沉染色的双瞳这会已由先前的褐色化为深红,很血腥的一种颜色,这是猎豹在捕获猎物时才能够散发出的兽性!

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西子指甲陷入他健硕胳膊内,“南煜沉,我恨你!”

“恨?我允许了么?”

不等西子开口,男人大手攫住她胸前饱满,薄唇卷着怒火狠狠吻住她,西子双脚不停踢踹着地上的泥土,南煜沉坐在她大腿上令她动弹不得。

西子双手被他牵制在头顶,他湿热的吻用力吸允着她的耳垂,油菜田里的这种侮辱,让她有种想要死掉的冲动!

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任何人都不能有反抗的权利,西子恨透了这样的南煜沉,不择手段的毁掉她的一切,差点把她逼至绝境!

“南煜沉!你放开!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的唇,停在她耳旋轻轻勾起,“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

她收紧双拳想要抡起胳膊,南煜沉圈住她腕部的手稍一用力,她便什么也做不了。

西子想不通,为什么不管她身在何处,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南煜沉。”硬的不行,她来软的,“我们好好谈谈成么?”

男人一声冷笑,“你已经磨光了我的耐性!”他俯,滚烫的舌头在她嘴里轻扫,想要挑逗女人的舌头,西子不做任何回应,南煜沉享受着她嘴里的芳香,“西子,我们来场野战吧。”

他眼里的**,沙哑的嗓音,都在诉说这个男人充斥兽性的血液有多沸腾。

西子声线拔高,“你疯了!”她见男人欺身过来,“别碰我!”

南煜沉贴住她红唇,舌尖用力一吸,西子的香舌不由自主划过贝齿钻入他嘴里,她永远都是最被动的那个。

女人扭着腰,反抗着他霸道又蛮横的动作,嘴里想说话,月兑口而出的全是阵阵呜呼。

南煜沉如果敢在这里要了她,她发誓,对他,一辈子永不原谅!

西子阖上双眼,松懈全身防备不再挣扎,他们之间总会有那么一堵穿透不过的墙,不管是两人的相遇用错了方式,还是家庭背景悬殊过大,随便哪一条,都绝不是他们能够走到一起的理由。

南煜沉推起她的上衣,西子吸入一股冷风漫过四肢,“南煜沉,如果你敢……”

要说的话,被他菲薄的唇瓣封住。

她鼻头有些酸涩,他就像是一道永远也摆月兑不了的紧箍咒,西子越抗拒,头顶源源不断的疼痛越剧烈,除非有奇迹,否则……

誓死也逃不开这个男人!

是这样吗?

她眼里有股海潮翻涌,南煜沉的舌头擦过她舌尖,西子握紧铁拳,张开贝齿一口咬住他的舌头,一抹铁锈般的腥味沿口腔没入女人喉咙。

男人眉峰紧蹙,一把推开她。

“你上辈子属狗,这辈子还属狗?”

西子抹散嘴角的血味趔趄站起,“你不是说困了么?回去吧。”

她选择妥协,别无他法。

南煜沉啐了口血沫,都说女人心如蛇蝎,下口可真够狠啊。

她分开前方比人还高的油菜花走上田埂,西子走在前头,眼中的淡然比这春风袭来的韧劲还要黯默,南煜沉跟在她后头。

回去途中,西子偎靠在副驾驶,巴掌大的脸部侧向车窗外,她闭目养神,不想同驾驶室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南煜沉唇部线条绷得很紧。

两人回到原先那个宾馆,李综带人格外开了几间房。

西子的衣服在油菜地里就被南煜沉弄坏,领口太大,总是要露出半边香肩,她进入浴室想要洗尽一身污垢,没想到男人后脚就跟进来。

她用半边身子抵住门,“你做什么?”

南煜沉皮鞋前半寸故意卡在门缝上,“洗澡啊,还能做什么?”

“我先洗。”

“一起洗。”

“我不!”西子出口拒绝,“你先出去!”

男人杵着不动,西子不想与他闹下去,“南煜沉,我真的很累了。”

“这是你自找的。”

“好,是我自找的。”她缓下音量,“那我现在可以洗澡了么?”

南煜沉没再拦着,西子阖上浴室门,发现锁是坏的,谁要想进来轻而易举,她敞开条细缝向外扫了眼,男人这会正围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西子心想他是不会进来的。

她月兑下一身脏衣服,凌乱的长发一触碰花洒喷下来的水温就柔顺起来。

南煜沉推开浴室门大步走进来,西子双手环住自己,“南煜沉!”

“这是你身为我的女人应尽的职责。”他双手越过她两边肩膀将女人圈死在怀里,花洒喷酌而来的水雾打在两人不着寸缕的肌肤上。

西子骂他无耻。

男人眼角轻眯,“我还能做出更无耻的事。”

她不想听,捂住耳朵闭上眼,南煜沉修长食指带着某种挑逗在她锁骨处划过时,西子身体有些颤抖。

她哪里敏感,他最清楚。

“西子。”她听见他在喊自己,“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西子睁开眼,水珠连成串尽情播洒在他精硕背部,围在腰月复间那条白色浴巾浸湿大半,女人从他幽暗的潭底瞄不见任何情绪,怪只怪他的眼睛太深,一眼望不到底。

西子发笑,“你知道我真正需要什么吗?”

“随便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

女人摇摇头,“南煜沉,我要的你根本给不起!”

男人浓眉微敛,“你说。”

“这可是你自己让我说的。”西子也不客气,他怕什么,她就说什么。他做不到什么,她就提什么。他不让她好过,她又何尝想看着他咄咄逼迫?

女人张开唇瓣,“我需要一个家庭,需要一个能够名正言顺保护我的男人,南煜沉,我要你娶我,你做得到么?”

男人刀刃般的薄唇因她此番话而越绷越紧,隽永的俊脸漩卷戾气,脸色难看到极致!

西子心里颇爽,她知道让南煜沉娶她,是绝不可能的事。她说出来原也只是气气他,并未想过真的要同他结婚,除了她疯了!

男人舌尖轻抵嘴角,“西子。”他语气温润,又伴着股商讨般的无奈,“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了。”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这两句对话是他之前在审讯室说给她听的,西子现在还给他,“你不会娶我,也不放我走,南煜沉,你是打算就这样让我以小三的身份没名没份的陪你一辈子么?等到你哪天对我腻了,玩够了,伸腿一脚把我踹了时,我是不是应该站在白水市高架桥上往海里跳下去?”

“不会的。”他一对狭长的眸子放到她脸上,“西子,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我不想听这些。”西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南煜沉,你要么娶我,要么放我走,要么让我从高架桥上跳下去,反正你把逼成这样我也不想活了。”

他绷直的嘴唇越抿越紧,西子余光瞟见男人铁青的脸,她还在纳闷他居然没生气,若换作以前,南煜沉早就发火了,哪能这样好言好语同你商量?

“南煜沉,让我走吧。”

他眯起的眼角无法掩盖突变的神色,“这个你永远不要想!”

“为什么啊!你到底是为什么啊?!”西子忍不住抬起嗓线,“你难道真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吗?!”

男人潭底陡然掬起道阴佞,“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身边!”

他折身走出去,西子睨着他摔门而出的背影,女人背部倚着墙体瓷砖,抱住自己,缓缓滑蹲在地。

“南煜沉,难道真的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好过么?”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西子洗完澡出去时,屋内并不见南煜沉的影子,她想他大概被自己气跑了,女人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他不在这里她会觉得清静。

她拿出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掀开被子上床,窗外天空渐渐翻起鱼肚白,熬了个通宵,她已经困得不行,西子倒床就睡。

这一觉,一睡睡到下午四点。

她醒来时,床头柜上不知何时放了身折叠整齐的衣服,西子环视四周,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她叹口气。

不跑了,也跑累了。他就像在她身上装有跟踪器,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西子觉得自己做再多挣扎也没用,她选择随遇而安。

女人洗漱完后出去退房,临出门时,她视线扫过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堆积着很多抽尽的烟头,她睡前明明记得烟灰缸很干净的。

难道,他回来过?

对于南煜沉,西子不愿多想,李综早就备了车在宾馆外等她。南煜沉去了北京,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西子先随李综回白水市。

说的好听是护送她,说的难听就是监视。

西子不想顾芸芯太担心,她给母亲发了条短信,只当自己在一个新地方找到住处。

顾芸芯这才放心,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多想,西子全都答应下来。

白水这座城市,因为有南煜沉在,西子并不喜欢这里。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她先前在车上睡过一觉,所以并不觉得困。

赵妈知道西子要回来,掐好时间做了一桌菜在客厅内等她。

她打开门,“西子,快进来。”赵妈伸手帮她拎包,“你总算回来了,这下可好了,又能见到煜少笑了。”

西子不想听到这个人的消息,她岔开话题,“赵妈,你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西子面露浅笑,坐在餐桌前,赵妈为她盛了碗饭,“这些都是煜少特意吩咐的,煜少真疼你。”

一回到皇俯濠庭,南煜沉的影子无处不在,西子并未将心底的反感表露出来,她姣好的容颜笑意满满,“真香啊。”

“你喜欢就好。”

西子拉着赵妈坐下来,“陪我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儿吃的完?”

赵妈本想推搪,但见西子执意坚持,她也没再扫兴。西子是真饿了,先前有李综在,她吃什么都如鲠在喉,一直挨饿到现在才能大开吃戒。

再次回到这个牢笼,西子心底发酸,但她面容上没有展现太多,笑容可掬,赵妈看不出异常。

女人米饭菜叶大口大口往嘴里送,她连同眼睑蓄起的温热一同往肚子里咽,嘴角拉扯开的笑容很大,“赵妈,你做的东西越来越好吃了。”

她一口饭噎在喉咙咳嗽不止,赵妈赶紧把她手边的温开水递过去,“慢点吃。”赵妈帮她顺气,西子笑的极为勉强,她只是擅长伪装自己的悲伤,并不代表不痛。

她跟南煜沉,还要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

男人一走就是个把星期,他们不通电话,不发一条短信,西子觉得这种日子很舒坦,见不到他,她心情都要好很多。

西子跟齐琴一直都有联系,齐琴对西子的私事并不是那种刨根究底的人,西子不愿说的事情,她也很少问,但西子却从齐琴嘴里得知,余炎浩今年没去上学,他被家人送去了国外深造,走的很急,谁都没有通知。

这样的结局,西子觉得很好,余炎浩是个好人,她都知道,所以好人需要好报,他会遇到自己生命中真正的天使。

快接近凌晨,齐琴把烂醉如泥的西子扛出酒吧,“哎嘛我的姑女乃女乃,你酒量不行就少往嘴里灌啊,我真是拦都拦不住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

齐琴举步维艰,西子按住胃部冲到边上,单手撑在一辆汽车尾部就开始吐,齐琴拿纸巾忙前忙后伺候她,“好点没啊?”她轻轻拍着西子背部,拿出矿泉水让她漱漱口,“下次我绝逼不让你来酒吧了,酒不要钱是吧?你知不知道自己今晚喝了我多少块大洋?知道我请客你三五天愣是没吃饭是吧?”

齐琴扶住她,用纸巾帮她擦了把脸,“姐姐,到底谁失恋啊?我好吧!是我被甩才让你出来开导我啊!”

齐琴欲哭无泪,谁要这头猪便宜卖了!

瞿吻儿进酒吧前就发现了西子身影,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一条腿还未好全,对于两个多月前在学校发生的事,女人一直耿耿于怀,当时她没有挑破南煜沉,一是维护,二者她知道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归根结底,那件事同西子月兑不了干系!

瞿吻儿今晚正巧和几个朋友来酒吧玩,她年纪不大,甚至比西子还小。

其余朋友去拿车,瞿吻儿朝西子这边走来,齐琴一个人扛她显然吃不消,瞿吻儿上前过去搭把手。

突然减轻的重量让齐琴别过头,瞿吻儿她认识,白水市有名的千金小姐,豪门名媛,从小就和她偶像指月复为婚,出了名的天生一对。

论着常理推算,眼前这位…。该是她情敌吧?

齐琴瞬间觉得自己被秒杀了,她的长相又败了!

齐琴相貌并不出众,顶多算清秀,属于丢在人群里都能被淹死的那波儿,但绝对不丑。

“她没事吧?”瞿吻儿很亲和,声音软绵绵充满渗透感,同西子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类型。

原来煜少喜欢这茬儿。

齐琴心里有点酸,“没事没事,我姐们儿Hold的住。”

“都是熟人,别跟我客气。”瞿吻儿笑靥如花,“住哪儿?我送吧。”

菩萨心肠啊!

齐琴表面推笑,心里到底是对瞿吻儿有些隔阂,她虽然看见帅哥就抽的无法自拔,但默默喜欢南煜沉好几年也不是虚事,如今面对他的未婚妻,要说没敌意是不可能的。

“不用了,我们有车。”

“她都醉成这样了,你一个人怎么成?”瞿吻儿执意将西子带到自己车上,“大晚上你们两个我也不放心,上来吧,人多也好有个伴。”

西子醉的不省人事,单靠齐琴着实很吃力,她索性也不再推辞。

两人把西子送上后座,齐琴跟着坐进去照顾她,瞿吻儿发动引擎,“她住哪儿?”

齐琴不知道,她只知道西子早不住原来那地儿了。

“我翻下她的手机。”

齐琴伸手去她包包内模,赵妈一直等不到西子回来,她担心得很,主动打来电话,齐琴取出手机后正好接通。

赵妈在电话里得知了情况,她说出皇俯濠庭的地址,那是白水市房价最高的富人区,齐琴的家也在那附近,她居然不知道西子离她不远。

齐琴挂断电话后脸色微变,瞿吻儿自内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被你最好的朋友骗了?”

“你说谁呢?”

瞿吻儿打着方向盘,她轻轻笑了下,“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看你连她住址都不知道,我瞎猜的。”

齐琴咬住唇没有接话,要换作以前她早满口粗语喊回去了,但这回她显得非常安静。瞿吻儿料准她心里不舒服,“我起先认识个朋友,本以为可以情同手足,谁知道她什么事都瞒着我,还处处欺骗我,后来我才发现她根本没把我当朋友,所以啊,选朋友一定要看准。”

齐琴当然不会买账,“我说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是吧?”

“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做为旁观者提醒一下而已,没别的。”

齐琴心里不爽,也不管这是在谁车上,“就算西西骗我那也是有苦衷,谁要你横插一脚的?看不得别人好是吧?我喜欢让她骗怎么了?老娘愿意!”

瞿吻儿也不生气,“不好意思,我不说了。”有些刺,是要一根一根插入喉咙的,她选择点到为止。

瞿吻儿按照地址把西子送回去,赵妈早就在门口等着,见齐琴把人扶出来,她赶紧招呼人进屋,“哎呀,怎么喝成这样了?要不要紧啊?”

“西西已经吐过了,估计没什么大碍。”

赵妈敷了张热帕子在她额前,“谢谢你们送西子回来。”

瞿吻儿环顾四周,这里她从未来过,但不用多想也能知道这是谁的房产,依着西子这种人,哪能住得起这么大的豪宅!

这点,也是齐琴同样觉得困惑的。

瞿吻儿看了眼睡在沙发上的女人,原来她早就跟沉哥住在了一起。女人握紧十指,一股极大的怨念堆砌在心里散不去。

西子,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吧!

赵妈把她们送出门,瞿吻儿与齐琴并肩走向车子,“朋友之间是需要坦诚的。”她只留下这句话便上了车,齐琴的家离这里不远,她可以自己徒步回去。

女人凝视着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把瞿吻儿方才的话在耳际消化一遍,最终才缓过神来。

难道,西子之所以瞒着她,是因为害怕被她唾弃?

西西,你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说!

居然走上千夫所指的这一步。

赵妈把西子扶上二楼,女人脑袋沾上枕头就发觉天花板旋转个不停,她脸部很烫,浑身软的可以捏成一团泥。赵妈知道她爱干净,哪怕都这样了,依旧照顾她洗漱。

西子把牙膏往嘴里咽,也不知遇上什么伤心事一直在哭,赵妈跟她说话,她也不答应。

已经醉的完全失去辨别能力。

赵妈帮她漱了口,为西子换上睡衣后让她自个儿好好休息。

南煜沉回来时,赵妈正好下楼,“煜少。”

男人刚下飞机,他月兑下银灰色西装外套交到赵妈手里,赵妈眼见南煜沉解着袖子上的纽扣往楼上走,“煜少?”

男人双脚踩着两层楼梯折过身,“怎么了?”

“西小姐喝醉了。”她表情担忧,“一直再哭。”

南煜沉如狼般狠戾的眸子阴沉下去,“谁让她喝酒的?”

赵妈有些害怕他发脾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先前有两个人说是西小姐的朋友,她们把西小姐送回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男人浓眉自中间缓缓合拢,他提起长腿大步朝楼上走。

西子还在哭,她侧睡在床上,半边枕头已经弄湿。

南煜沉站在床边,他单膝跪到西子身边,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脸,“西子?西子?”

听见有人喊,西子哭声放大,积压在心底这么久以来的东西全被她醉酒后的潜意识掌控。这是男人第一次见她哭,脸上的泪痕在天花板成排吸顶灯的折射下,如同一把锥子刺入南煜沉眼锋,他心底一软。

男人双臂自她肩胛穿过,西子只觉自己被谁抱住,她想睁开眼,酒精仿若狂妄的海啸在她脑海里不停咆哮,女人意识丝毫不能清醒,她摇晃胳膊不自觉将南煜沉脖子环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她抽噎不止,嘴里重复说着一句话,男人大手拍着她的背,性感的嗓音温柔的能腻死人。

“西子,没事了,有我在。”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给你丢脸了,我让你抬不起头……”

“不怪你,没人怪你。”他在她发热的红唇上落下个吻,西子收紧手臂,半张脸贴在南煜沉脖子上抽泣。

她的眼泪,她的哭声,足以让他所有的坏脾气溃不成军,完全软化成一滩废水。

西子把他的白衬衫浸湿,男人搂着她安抚情绪,西子渐渐睁开双朦胧的眼睛,南煜沉的俊脸在她潭底闪过无数个影子,她看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

西子没将男人认出来,她这一刻的乖顺,像只软绵绵的猫咪,拥住他的姿势多少带点娇媚。

南煜沉哄着她,女人哭声渐止,鼻腔里偶尔溢出的小兽般哼哼让他细长的眼尾扬起。

她从未在他面前这么可爱过。

他倾下头,湿热的唇瓣抵在她嘴上,西子木讷的瞅着他,眼神竟比婴儿还要无辜。

女人听见,有一抹极柔的声音,缓缓旋绕至她骨膜深处,经久不散。

“西子,我们结婚吧。”

西子笑了。

南煜沉凤目有袭斑斓的光圈在闪烁,西子展开的唇角,让他有种莫名的喜悦难掩于心尖。

男人开始发狠的吻着她,衣物退尽,这样的结合,是之前那么多次都无法找不到的感觉。他下月复深埋,西子肚子里有些发胀,高浓度酒精的作祟下,女人欢爱的感受较从前非同一般。

西子敞开身子,把自己毫不保留的呈献给他。

女人两腿架上他双肩,室内**包裹着糜烂的气息,使得温度都被染至鼎沸,

这夜,注定不一般。

西子醒来时,落地窗外的阳光早已探头进来,她太阳穴两边胀疼的厉害,女人支起身子靠上床头,酒劲还没完全散去。

南煜沉将白衬衫扎在西装裤内,近乎完美的身材杵在镜子前,他纤食指轻轻扫过盒子内几条花色不同的领带,英气逼人的俊脸看上去心情不错。

男人挑上两条领带比在胸前,“哪个好看?”他视线睇着镜子里的女人询问意见,西子听见声音侧过头,对上他深褐色瞳孔时,女人颇为吃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煜沉穿衣品味向来不错,很少过问她的意见,西子一度认为他怎么穿都好看,可他今天显得特别正式。

西子扭了下酸疼的脖子,“朱红色吧。”男人挑了挑眉,选了她说的领带系上。西子这才发现,她被子下的身子光着,胸部上的痕迹分明就是……

难怪她觉得浑身酸麻。“你昨晚戴套了吗?”

南煜沉穿上黑色外套,他把让赵妈熨好的旗袍扔在床上,“换上吧。”

西子有些生气,他又没做安全措施!他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女人扫了眼手边那件修身旗袍,“穿这么正式做什么?”

“你先换上。”

西子把旗袍拉到被子里,她眼瞅着南煜沉戴上腕表,瞎子都能看出他今天心情有多好,西子套上旗袍下床,越发纳闷了。

“我们是要去哪里么?”

南煜沉唇瓣扬起抹弧度,他将西子脑后的长发拈在掌心,“要把它们绾起来吗?”

西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斜眼看他,“别告诉我又要参加什么舞会。”

“不。”男人扔了个本子给她,“我们是去民政局。”

西子一看,脸色转瞬变白,她难以置信的拿起本子翻了下,“我家的户口薄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本户口薄尚且很新,不像是顾芸芯手里那本。

南煜沉双手自后拥住她小月复,“想要你家户口本还不简单?”他下巴搁在女人肩上,“你妈手头那本现在已经作废了。”

西子嗓音升高,“南煜沉,谁让你这么做的?”

“你。”

“我?”

他眼角浅勾,“你昨晚自己同意的。”

呸!

西子不信,“你又想做什么?”

男人松开她,西子转过身来面对他,南煜沉唇线精致的嘴角抿出个弧度,“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登记结婚。”

“结婚?”西子凤目圆瞪,“你要跟我结婚?!”

要么就是她听错了,要么就是还没睡醒。南煜沉居然说要跟她结婚?西子只觉两耳内阵阵嗡鸣,这绝对不可能!她宁愿相信自己能中头等双色球,也不会相信南煜沉同意娶她!

男人凝向她陡然灰白的脸,“婚礼我暂时还不能给你,但我可以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南太太。”

“南煜沉你是不是疯了?”西子始终不愿相信,“你一定是疯了!”她单手撑在桌沿,害怕自己下一秒双腿就会软下去,“你这个疯子,我不会同你结婚的!绝不!不!”

南煜沉挽在唇角的笑容缓缓放直,“你敢骗我?”

“我从来就没说过要嫁给你!”西子选择抵赖,她一周前说的那些话本就是激将法,她万万想不到南煜沉会是这种选择。

男人眼睛微眯,自内崩裂出来的流华缓缓变得危险,西子见他抬起脚步走过来,她脚跟后退,直到抵住墙面无法动弹。

南煜沉单手撑在她耳际,“西子。”他轻声说,“你别逼我。”

他这副阴佞模样,西子有种莫名害怕,“南煜沉,你别再这样了好吗?”

她听见男人一声冷笑,“马上收拾好自己跟我去民政局,我在楼下等你。”

他折身大步向外走,西子先一步抓住他,“南煜沉,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跟你结婚,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

男人猛然回头,惺眸内无数火苗子燃烧。

西子也不怕他强硬,“可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我知道你不爱我!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南煜沉双目充血,太阳穴青筋盘卧而起,“你他妈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来提醒我!”

这是南煜沉头一次冲她吼这么大声,他的音量差点要把镜子震碎,西子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男人握紧双拳,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拳砸在镜子上,血水由玻璃裂开的花纹流泻而出,滴溅在桌案上晕染成一朵刺目的花蕊。

西子的心跳漏掉半拍,南煜沉脸部肌肉绷紧,不顾及手背上的伤,男人取出电话拨出去个号码。

她睨着他走入阳台打电话的身影,回想起他刚刚发火的样子,西子视线转向碎成圆状的镜子,上面鲜红的血液余温未散,令人心惊胆颤!

少顷,男人旋身回屋,坐在床边的西子站起来,南煜沉看也没看她,径直往门口走,她发现他右手上的伤仍在滴血。

西子抿了下唇,南煜沉出去不久,冲进来两个男人架住女人两臂将其强拽出去。

西子根本挣扯不过,“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南煜沉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男人搭起双腿,椎背枕在沙发上,他左手上开开合合把玩着个打火机,西子的胳膊被人别在身后,她站在男人跟前。

茶几上放着个医药箱,“南煜沉,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给立在身旁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使个眼色,男子从文件袋里拿出张写满字的白纸,彬彬有礼放在西子面前,“西小姐你好,我是南先生的私人律师。只要你在这张结婚同意书上签字,将由我拿到公证处公证。”

西子目光直视在南煜沉脸上,“你要逼婚?”

南煜沉丢了支笔给她,“不想去民政局可以,签了它。”

“做梦!”她别过脸冷哼一声,“我拒绝签字!”

南煜沉放下交叠的大腿,他挺直身子伸手到医药箱内找了瓶消毒药水倒在右手背上,伤口扎入的疼痛感在他眼中幻化成骇人的阴鸷,西子被一名男子压住身体,另一人扳过她大拇指按了下盘子里的朱砂。

西子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别以为我不懂法律,按了手指印这段婚姻也无法生效!”

南煜沉用纱布一圈一圈缠绕住自己的伤口,“西子,不要天真的妄想拿这些来压我,有些人是站在法律之上的,那种东西于我而言,狗屁不如!”

“南煜沉,你太卑鄙了!”

“卑鄙?”他视线轻抬,“你骗我的时候就该知道这种后果。”

“你真是太好笑了!”西子用拳头握住大拇指不让人碰,“我不是只宠物,不是件物品,你凭什么死揪着我不放?你到底有什么权利!”

男人裹着绷带的手停下,他冷眼瞥向半蹲在斜侧的女人,西子被两个人压住手,她用尽全力不让人动她的大拇指。结婚协议书上甲方落款里有南煜沉亲笔签名,对于财产分割也很明细,一旦结婚,她将拥有南煜沉名下动产和不动产的一切使用权!

西子不稀罕。

“南煜沉!你再这么作恶多端下去,迟早会遭报应的!”

男人视线自她脸上抽回,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多大的报应都有你陪着。”

“你休想!我不会永远呆在你这个恶魔身边!”

南煜沉凤眼一沉,“动手!”

“放开我!放开我!”她倾尽力气挣扎,一名男子摁住她大拇指蘸上朱砂,西子张开贝齿狠狠咬在他虎口处,男子疼的缩回手。

南煜沉潭底闪过不耐,他欺身过去抓住西子大拇指,眼见着女人的指月复快要触碰到乙方栏,西子用同样的方式管他左手虎口处狠狠咬下!

男人疼的唇线紧绷,他大手用力往下压,西子大拇指印在纸页上时,她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心脏处传来一记破碎的声音。

两名男子放开她,律师拿起纸放入文件夹,西子顺势滑坐在地,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

所有人功成身退般离开,躲在佣人房的赵妈轻轻阖上门缝。

大厅安静的能够听见一根针落地,西子没有刻意要哭,她眼角的泪在没有任何情绪渲染的情况下砸下来。她不是不会流泪,某些时候,只是事情还不够形成她扛不住的悲痛。

可现在……

西子倾起身,南煜沉伸出手去拉她,女人惊蛰般甩开“别碰我!”

他害怕看到她流泪,“西子。”

“这下你满意了?”她凌厉的目光割在他绝俊的容颜上,“看到我痛苦,你很开心是不是?很有报复感是不是?是不是!”

南煜沉脸色难看,哪怕两个人从此沦为互相折磨,他也做不到对她放手,要痛,她就陪着他一起痛吧。

西子疾步往外走,男人率先过去攫住她腕部,“做什么?”

“难道连我去哪儿你也要管么?”她使力挣开他的掌心,抹掉眼泪挽起道笑来,“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大喜,我高兴啊,我出去买袋喜糖拿到大街上撒,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一跃龙门成了豪门阔太!”

南煜沉抿紧嘴唇,脸部的色泽褪至煞白,他一瞬不瞬注视着西子离去的背影,男人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指尖能触及到的,只有冷入骨髓的阴风。

他心口,犹似被谁剜过一样疼。

------题外话------

开始虐楠竹了有木有!

下章预告:……。?

于是,下章还木有预告!

这是为毛?因为我还木有码粗来。

码字速度慢的人好忧桑,入V之后留言有可能来不及回复,因为码字时间会很长,但我都会抽空看的,感谢亲们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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