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十五,圆月高挂在空中。
月光冷凝的白光照耀着,下方,一条队伍隐匿在黑暗中浩浩荡荡的往前走。
“王爷。”
“都准备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
“嗯。”浑厚的嗓音轻轻应了,在黑暗中,那抹星眸迸发出与月光融在一起的冷光,凝视着缓缓靠近的队伍,邪惑的薄唇扬起一个弧度。
队伍前,一个个黑衣人警惕的张望四周,缓缓前行。
轻风吹起,队伍最前方的马车帘子被风扬起,忽的,不知从帘子里闪出什么,只见白光一闪,几人闷哼声,队伍两旁的树梢上,几个暗卫直直落下,胸口皆是刺着一根银针,正涌出黑红的鲜血,早已断气。
“有埋伏!”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整个队伍的黑衣人皆是一惊,急忙将队伍停了下来,一个个抽出腰间的剑,警惕着,生怕哪里再冲出几个暗卫。
“常问七王府的紫衣暗卫个个出类拔萃,本王看似,也不过如此罢,七弟,你说呢?”慵懒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带着少许迷离,只闻声,便好似可看出来人定是个面如冠玉的男子。
“不是七弟的暗卫差,而是二哥好身手罢了。”骤时狂风大气,众人回过神时,队伍已被紫衣暗卫团团围住,一个面如谪仙的男人轻笑着站在队伍前,另一个则是站在他身侧。
睡梦中,仿佛听见了哪个男人的声音,叶璇夕猛地睁开眸子,想往外看去,却被帘子隔绝。可是,心上终究是欣喜的,他来救她了吗?
“不知七弟九弟这是意欲为何?”
接着,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大惊!是他,那个面具男子!
“二哥可知,父皇的病,有蹊跷。”
二哥?那面具男子竟是他的哥哥吗?哥哥?
却为何要将歼细安插在自己弟弟的府里?
“这……不都是太医的事情吗?”
“可是,七弟查出,父皇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那毒,二哥的二王府里就栽有,而如今,都在二哥身后的马车上,是与否,不用七弟说明,二哥都明了吧?”
中毒?!
原来是这样?
有些失落,他不是要来救她的,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队伍的最后一辆马车上,也许他早就忘记了有她这么一个人。
他的心上,一是江山,二则是那个她连面容都不曾见过的女子了。
马车的帘子终究被拉开,一个身影从里走出,面容与段若痕有三分相似,也是一个俊秀男子。
“看似,本王还是低估了七弟啊,真是本王太大意了。”
叶璇夕微微叹了一口气,儿子给父皇下毒?只为了夺取那虚有的权利?这便是皇家吗?皇位,权利,都是充满鲜血的东西。
权利?真有那么重要吗?
“二哥,跟七哥回去见父皇吧,说不准父皇会从轻发落的。”站在段若痕身旁的段若澜道。
“哼!怎么可能?跟他回去,父皇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会饶过我,就算父皇饶我,我今后也定无反身之日了,还不如今晚与你们拼死一战?”段若鸿冷笑一声,又看向段若痕,笑道:“七弟啊七弟,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若我败了,皇位就是你的了吧?还装什么孝子?其实你与我都一样,心中只有那被血洗过的龙椅!”
段若痕神色自若,好似段若鸿说的人不是他。
“二哥,七哥不是这样的人,九弟劝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段若痕,我跟你做一个交易,可好?”说着,段若鸿的黑眸泛过一丝狠意,“来人,带上来!”不等段若痕回应,段若鸿已经指示后方的人动手了。
交易?
什么交易?
霎时,叶璇夕心上感觉一阵不安,难道……
随即,脚步声渐近,帘子被人扬开,有人替她解了手脚上的绳索,将她拉出马车。
她轻笑,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