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黑衣美人还是没有收回苍月,不知是苍月自己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只是窗棂微响,那绝代风华的妖孽男子便已经消失在触目可见的屋内。至于一道慵懒随意的声音绕梁不绝。
“借用你三年,三年后我自取回!”
慕容蓁下意识的接住向自己撞来的苍月,看着紧闭的窗户突然一股淡淡的失落涌入心头,张口呢喃,“美人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声音渐消,只当问了也是白问。
“司临渊!”淡淡的暗含磁性的声音似从天边而来只入她耳,呆站着的某人顿时乐开了花,一手握着苍月一手塞进嘴里一边啃着指甲一边吱吱吱的乐呵。
某人有个坏习惯,思考时占小便宜时高兴时尤爱啃指甲,大拇指与食指一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吹口哨。
啃得正欢的某人,突然想到自己还未道谢,连忙打开窗户对着漆黑的夜空大喊:“司临渊,谢谢你,我一定会守好苍月,三年后完璧归赵的!”一声吼,除了惊起鸦雀无数没等来其他一丝回应。
高昂的兴致没受到一丝影响,一边瞅着一样激突的苍月一边在矮榻上坐下,不经意间瞄到矮榻上多来的碧玉箫,通身墨绿细腻如凝脂,没有丝毫的瑕疵。以一只九尾凤状的红色玉佩为饰,说不出的好看。
拿起玉箫在矮榻上翻滚了几圈,吱吱吱的笑着,“明明是想留个定情信物给我,偏又不好意思说,何必呢,我又不会笑话他!吱吱吱……”宛如一只偷到油的大老鼠万分嘚瑟。
屋外,刚刚折回的黑衣美人听到这句话瞬间黑了脸色,原想拿回不小心遗落的碧玉箫,唯恐某人再不分情由乱给他安罪名,罢了!三年后,连同苍月一并取回就是!
没有人知道,碧玉箫的价值,不是世间难求玲珑剔透的玉箫,而是玉箫的饰物那凤凰状的血玉,威震苍云大陆的杀手组织凤凰阁的信物——凤凰令。一令出号令群雄。
自然,凤凰令的主人不当回事儿,而现在守着凤凰令的某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若是某人知道自己守着一样东西让她想杀谁就杀谁,那还不得乐疯了?
慕容蓁抱着定情信物和苍月就在矮榻上交代了一夜,第二天被桑儿伺候着起身,自然收好了苍月同时人模狗样的把碧玉箫挂在腰间,借以昭示咱是文雅人!
好心情维持到中午,然后被一道圣旨打下十八层地狱。
据说,天显异象,自然惊动皇宫中的那位掌权者,那时正在陪某位贵妃饮酒赏星的皇上正好亲见那一与日争辉的异象,地点好死不死正好在自己既要防备又要倚重的慕容府上,这下心里不安实了。连夜派兵将护国寺的高僧——智能和尚给挖了过来,也不管人家是否洗过澡正打算与周公相会。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丰富的夜生活的。
困困顿顿的智能和尚不负所望给了他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神示——天降祥瑞,真凰现世,得她助者,得天下兴!
智能和尚虽是得道高僧却也没有羽化登仙,到底不能确认真凰到底是慕容府上那个女子,因而便有了这一道圣旨,慕容府待嫁的两位慕容莲慕容倩,以及还未及笄的慕容蓁慕容宋全部指给了老皇帝的儿子。
原想自己实现天下一统的宏图大业,奈何自己已有一慕容家女为贵妃,若在纳四位慕容家孙女辈进宫,慕容家不同意再次,自己落得一个荒yin无道的骂名为重,就只好留给自己儿孙了!
接到圣旨的慕容蓁差点没喷出一口女敕血,娘的,老子才十五岁就让我嫁人!皇上了不起啊,摧残国家的幼苗,刽子手!
被指婚的其他三人却高兴的喜笑颜开,打赏了传旨太监,便各自回去报喜去了,至于慕容蓁和老家主对视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转身回玲珑苑。
“宝宝……宝宝……谁要抢我的宝宝?我要杀了他!”风风火火的慕容卿,依旧一身妖艳似火红衣,襟口袖尾绣着花开正好的白色曼陀罗,显得越发的妖冶惑人。
慕容蓁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怒色的慕容卿,内心感叹,美人即是美人,便是怒气横生依旧别样风情!
“宝宝!你……你不要我了?”伸手拉着慕容蓁,原本的怒气转变为被遗弃的委屈,与她相似的杏眸盈满了水雾,可怜的不得了。
慕容蓁好笑的摇头,内心淡淡的怜惜不知从何而起,拉着他到一旁的矮桌旁坐下,十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几株菊花正零落的开放,阳光柔媚倒也减了不少秋的萧索。
“谁敢抢我,阿卿不出手我就先弄死他!”慕容蓁嘴角微弯,语气就是不容置疑的冷凝。
“可是……慕容宋说,你就要嫁人了,再没有人管我了,我只有自生自灭了!宝宝,嫁人是什么?就是要离开阿卿对不对?”听说没人敢抢,慕容卿自是高兴,只是想到人家说的,心中便越发的不安!
“慕容宋?”杏眼微眯,一道冷光迅速的划过,慕容蓁收起笑意,很认真的向他保证,“我不会离开阿卿,即便离开也会很快的回来,永远不会丢下阿卿一个人,除非……”
“没有除非!”慕容卿打断她的话,一把搂她在怀里,“宝宝要永远陪着阿卿!”
慕容蓁苦笑,终是点了点头,“好!”即便你的阿蓁回来,我也会守护你一世安好!只是慕容宋!六爷爷的外孙女慕容西湘的女儿——慕容宋。一个外家子,竟然还如此不安分!还真是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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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小剧场:
某花:“小渊渊,定情信物都送了,啥时候准备聘礼啊?”
淡定,斜眼:“慕容蓁是脑残,你也残了?”
某花:“你会为今日的话付出代价滴!”
倚栏赏花,某渊慵懒写意:“这不是正文,她看不见!”
某花:“我可以让她看见!”
某渊回首,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凉凉问:“闲的蛋疼?”
某花摇头:“么有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