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身水声,走出来的男子令人呼吸一窒,黑湿的长发,俊美的容颜精致的五官,深邃的黑瞳,舒适奢华的浴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几颗水珠从发尾落了下来,顺着胸口一路滑了下去,发酵最致命的诱惑。
啪一声轻响,是窗户被撞开的声音。只是来人还没看清屋内的景象,便被随后而来的人长臂一揽拥进自己怀里,因而错失了这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
熟悉的幽香让她放下防备,嘴角微扬,慕容蓁乖乖的呆在那人的怀里,只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来这里?难倒他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这一认知,让她的心里一甜,似吃了蜜糖一般。即便是忘了也会直觉的关心自己是不是?
精致的半张银色面具遮住了男人的倾城容颜,只露出薄而冷冽的唇,此时正阴鹜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夜君魅,眸光微寒像一柄利剑狠狠的凌迟着他,果真无耻下流,幸好自己跟着来了,否则她岂不是被这个家伙吃尽了豆腐?
迎视着对方的目光,夜君魅只觉糟心,爷在家洗个澡怎么了?爷碍你什么事儿了?你不想看你就被闯爷的府邸呀?
“你可别用这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不喜欢偷鸡模狗之辈!”转身,走到屏风的后面,那里有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曼斯条理,一件一件穿上,似乎一点也不把屋里那两个擅闯进来的人放在心上。
走出去,完全无视那两人,在矮榻上坐下,优雅的替自己倒茶,轻抿一口,这才抬头看向依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两位到爷的临西王府就是为着偷情来着?”
慕容蓁黑线,偷情?偷你妹呀头!从那人的怀里转身,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怒瞪着眼前的夜君魅。
夜君魅相信,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自己肯定早就千疮百孔了!
“慕容蓁,求人是你这样的态度么?”放下茶杯,抬首,夜君魅看着面具男前面娇小的女子,合身的夜行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黑纱覆面,遮住了她倾城的容颜,只留下一双圆溜溜的杏眸,黑而亮,光芒醉人。因为吃惊,双眼睁的越发的大,也显得越发的娇俏动人。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问完话之后,慕容蓁恨不能拍死自己,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纱,瞪视夜君魅,先声夺人,越发的恶狠狠,“哼,就是我!”
看着那一如自己想象那般惑人的脸,夜君魅有片刻的失神,却因为面具男的瞪视而回神,挑衅的看他一眼,面向慕容蓁,越发的笑意融融,和蔼可亲。“爷也不是非要告发你不可,只不过……”
“不过啥?”刚要上前问个清楚,却被腰间的大手拖了回去,只好乖乖待在某人允许的范围,望着夜君魅,眼神晶亮,自然,能兵不血刃自是最好的!
“赔我……”话还没说完,泛着橙色光芒的罡气便直接向他射来,夜君魅一惊,动作迅速的向边上一闪,只听轰隆一声,那用上好梨花木制成的矮榻轰然倒塌。头皮一阵发麻,夜君魅脸色难看的瞪视对面的男人,娘的!你就不能等爷话说完了再动手么?
“说话之前最好想想后果!”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却尊贵霸气不容置疑。
夜君魅吐血,“爷让她赔我封口费两万金珠!爷哪儿错了?”
“呃……”两人互看一眼,顿觉一群乌鸦从脑门上飞过,王爷,你学过语文么?封口费是赔的么?
“行吧!”终究面具男轻应了一声,“明日我会让人把银票送过来!”
“我后悔了!”如此轻快的答应他岂会爽?夜君澜丝毫不脸红的开口道。
“你……”慕容蓁变脸,尼玛,就没见过如此不着调的王爷!
“后悔?”面具男轻笑一声,明明轻轻的声音愣是让听的人毛骨悚然。
夜君魅伸手,揉了揉发麻的头皮,心中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至少盛京城中绝无此人,刚刚初露身手,便是橙色罡气,说明此人至少有十五级战力,十五级?放眼天下,又能有几人,还有这人周身的气度,举手投足尊贵优雅,霸气十足,宛如神袛,睥睨天下。似乎比他更像皇家人。又看了眼慕容蓁,好奇她怎会识得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慕容蓁,还是之前那个慕容家的废物么?
“答应爷三件事!”看着慕容蓁,夜君澜快速的说道。
“一件!”慕容蓁还未开口,她身后的男人便代她回答,语气强硬不容商量。
“是你们在求爷不是……”
“没求!”慕容蓁连忙插口,明明之前预演,自己要很酷的解决危机,没想到临了,自己话都没机会说两句,太不给面子了!
“哼!”面具男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是一抹嘲讽的弧度,“嗯,一个条件都多了,阿蓁,待会带你去投暗自首,就说是王爷因为愤恨皇帝的偏心因而才想出这么缺德的方法教训他一顿,到时候,王爷乃主犯,你只是从犯,顶多……”
“你个丑八怪,胡言乱语什么?”夜君魅怒了,瞪着对面的两人直跳脚,“父皇岂会相信尔等无稽之谈,你……”
“你觉着皇帝会信你还是会信阿蓁?”面具男冷笑,眸光微讽。自古以来,皇帝皆多疑,自己的血脉又如何?只要危及自身,一切都可舍弃。所以,这件事若捅到皇帝的面前,相信,皇帝肯定宁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你们……”夜君魅咬牙切齿,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们,最终只落下三个字,“算你狠!一个就一个!”
“行吧!”面具男淡淡的道,终究没把人逼狠了,大手一捞,纵身一跃,眨眼之间便已消失在王府之中。
夜君魅瞪着一扇一合的窗户,似乎能体会自己老子看到他那一身行头时的心情,真真是五脏六腑皆疼!
夜空中,慕容蓁像一个巨大的布偶,被人搂在怀里,几个纵身便已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