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蓁叫停柔贵妃,嘴角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既然贵妃娘娘一定要搜身,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结果娘娘可得想清楚了!”
“自然!”眸光闪烁,看到自己的亲信女官肯定的眼神,心中的惧意顿消,只是话也不能说满,“都说了查清楚即可,这也是为了阿蓁姑娘好不是?若然实在没在阿蓁姑娘的身上,到底还是洗清了阿蓁姑娘的嫌疑不是。否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行了!既然你如此坚信在我的身上,那不让你搜你也不会甘心!”慕容蓁漫不经心的说道,随即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慕容烈吃货二人,挥了挥手,“你俩先离开这边!”
“是!”两人点头,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柔贵妃,随即转身,快步离开这边的花园。
“搜吧!”慕容蓁手臂大张,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柔贵妃迟疑了片刻,随即大手一挥,那名女官立刻带人走了过去,而小太监则很自觉的转过身去。
“姑娘得罪了!”那名女官开口,语气却尽显鄙夷。
慕容蓁也不介意,只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好说好说!”既然得罪了,自然要还回去。姑娘我是这么好得罪的么?
只是,一阵翻找,女官的脸由神情由原先的幸灾乐祸转变为煞白,看着慕容蓁越发灿烂的笑容,心中也越发的恐惧,想起那名小宫女凄惨的死状,额头不由自主的冒上一层冷汗。
“怎么?找到了吗?”慕容蓁好笑的问。
“没……奴婢……奴婢就说,姑娘如此光风霁月之人,岂会……”
“啪!”响亮的巴掌在众人耳边响起,便是围观人似乎够感觉到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别说挨打的女官,此时一个不稳,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跌倒在地。而另外几个小宫女,惊吓的连忙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娘娘,可还想接着搜?”一步一步,慢慢踱到柔贵妃的身前,一字一句,慕容蓁缓慢的开口,明明是柔和带笑的语气,却愣是让人心底发寒。
柔贵妃向后退了跄踉了两步,看着慕容蓁忍着心里的惧意,“你……这里是皇宫,你……你可别乱来!”
“皇宫?对这里是皇宫!”慕容蓁冷笑,“若不是在皇宫,凭你岂可任意搜我的身?只是,皇宫便可以如此轻贱他人?”慢慢逼近,在两人距离咫尺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看着柔贵妃,眼中厉光一闪而逝。
“你……东西……明明应该……”
“明明应该在我身上是不是?”慕容蓁冷笑,“娘娘为何如此肯定?莫非是看到阿蓁拿了那宝贝?只是当时为何不说反倒现在才来搜身?”
“我……我……”
“娘娘,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慕容蓁一脸为难的开口,“像那个小宫女一样让你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还是像她一样体验一下现实意义上的五体投地?”
“你……你不能!我……我是皇贵妃,我……”
“你他妈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慕容蓁爆粗口,“你是皇贵妃就可以任意污蔑我?你是皇贵妃就想搜我的身就搜我的身?谁给你的权利?皇贵妃就可以杀人不坐牢吗?”
“你你你……”
“姐姐,看吧,以后东西丢了先在自家院子里找仔细了再出来说,你看,随意污蔑人不好吧?”一旁的丽贵妃很是好心的提醒。心中欢快的要命,若不是这个阿蓁姑娘太狠,她都想抱着狠亲一阵,太他娘的爽了!
慕容蓁斜斜的睨了她一眼,让花枝乱颤的丽贵妃瞬间冰冻,乖乖的退到一边闭口不言。
“嗯?做好决定了?”回头,看着柔贵妃,慕容蓁很是宽和的问。
“你……我不要,我告诉你,你若是这样对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你……”此时,惊慌失措的柔贵妃只能搬出皇上来,再怎么样,皇上也不会任由她被人如此欺负,这可事关皇家颜面。
“皇上?”慕容蓁模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随即点头,“你说的很对!”
“是是是!皇上岂会由你在后宫胡作非为?”柔贵妃大喜,底气又硬了一些,慕容锦绣却皱了眉头,便是心中欢喜的丽贵妃也微微有些失望。只是……
“即便是看着皇上的面上,我也不能亲手动你!”慕容蓁很是认真的说道,随即,在众人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取出别再腰间的白玉箫,“那就让你自己动手吧!”
“什么意思?”
慕容蓁但笑不语,走到慕容锦绣的身旁,一个手刀便劈晕了她。锦绣宫的宫女们大惊,连忙上前扶住倒了下去的自家主子。“姑娘你……”
“送我姑姑回锦绣宫!她醒了之后告诉她我有时间回来看她!”慕容蓁云淡风轻的吩咐道。
“是!”宫女们点头。然后扶着晕倒的慕容锦绣快速的退场。
其他的宫妃以及宫女太监,有不想惹事的则悄悄的离开,而大部分人想留下来看好戏,也想看看这个慕容蓁到底如何让一直高高在上的柔贵妃打自己的脸?
慕容蓁依然浅笑,直到自家姑姑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方才翻转手中的白玉箫最后定格在自己的嘴边。
手指轻点,优美的旋律便倾泻而出。
“这箫声果是不凡!”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功呢!吹箫?难倒想荼毒咱们的耳朵,这就是报复了?”
“果然幼稚!哈哈哈……”
“怪不得弄走了自家的姑姑,想来,留在这里多么丢脸!”
“哼!”柔贵妃冷哼,嘴角泛起轻蔑的弧度,哼,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慕容少主也不外如是,不过是被君澜退了婚,搞点流言蜚语为自己挽回点颜面罢了!
……。
高低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容蓁却似一字未闻。依旧用心的吹奏,芭比曾说,声音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力量,而她有幸拥有这个能力控制这世上的声音。声随意动,你便能随心所欲。能不能随心所欲她不知道,但是让她们变成自相残杀的母鸡她还是绰绰有余。
然后,这个世界疯了。
原本客气有礼姐姐妹妹相称的一众宫妃们,看着对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随着箫声的高亢起伏,她们的情绪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尼玛,我让你陷害老娘,今天老娘不弄死你!”原本心中极度畅快的丽贵妃突然便红了眼睛,想起自己装疯卖傻这么多年,若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若不是这个女人太过恶毒?她何必如此委曲求全?不知为何,明明是柔和悲伤的声音,听到耳里便成了愤怒最好的催化剂,看着对面的人,便宛若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嗷嗷叫了一声,伸着双手便扑了过去。“我弄死你……。”
“你个贱人,你敢打我?你长了几个胆子?啊?”
“啊,主子,快放手!”
“你,就是你……。把你的爪子拿开,我家主子岂是尔等贱人可以触模的?”
“尼玛?你以为你高贵什么?还不是下贱的奴才一个!”
……
留下来的六七个宫妃与丽贵妃柔贵妃一般,纷纷找着自己的仇人,你抓我头发一把我撕你衣服一片,不再端庄有礼,不再雍容华贵,有的只是凭着天性扭曲厮打的女人,宫女奴才见了,怕着自家主子吃亏连忙也跟着厮打起来。瞬间,花园成了斗兽场,一女子白衣飘飘,一支长箫竖在嘴边,独善其身。
墙头上,慕容烈和吃货端坐其上。看着园子里精彩的一幕,眼神飘渺意味深长。
“哎!果然,最能装的便是女人,你看平日里端着那富贵姿态,吃根韭菜都得龇着牙!你看,打起架来还不是疯狗一只?”
“……”
“你那什么眼神?”
“……”
“阿蓁哪找的你们?一身的江湖痞气……唔……”
“这种话就在我这样的好脾气的人面前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在其他三人面前说!”
“……”好脾气?慕容烈喷了,他只说了一句就把吃了一半的果子塞到他的嘴里还叫好脾气?
“行了,收拾收拾走吧!”吃货起身,优雅的跳了下去。
“嗯!”慕容烈也跟着跳下去,再不走,一会儿侍卫该寻来了。
院子里,接到信号的慕容蓁终于停手,手中的白玉箫翻转,优雅的插在身后,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愤怒中的女人们,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随即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这喧嚣的园子里。
三个人一路出了皇宫,根本不在乎自己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而此时,正在招呼天照国使臣的郁南皇帝,突然间便恍悟,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忽悠了!那丫头岂会如她所说那般在乎自己的儿子?如若在乎,自己儿子想要取回退婚书的时候她岂会出手伤人。到现在他的儿子还躺在王府之中,不能起身!
岂有此理!心中愤怒,此刻却不能表露,下面还有别国的使臣,他岂能让别国的人瞧了笑话。
“皇上……”突然,曹忠覆在皇上的耳畔小声了禀告了几句。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皱着眉头,原本便不悦的脸此刻越发的阴沉,看着身边的曹忠,等着他出口否认。
“刚刚侍卫便是如此说的!”曹忠低着头小声的回答。心中也在猜想,这传说中的慕容废物到底有何能耐,竟然……
“真是……混账!”愤怒的咆哮,却在意识到身在何处之后吞下了后面两个字,看着诧异转过头来的元清太子,皇上连忙干笑两声,“呵呵呵……喝酒喝酒……”
龙君魄举了举酒杯,面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心中却在为郁南这个皇帝悲哀!果然女人太多就是麻烦,不仅麻烦还尽给自己丢脸。显然,他的手下早把园子里的闹剧禀告于他,不过这个慕容蓁,难倒传说中的真凰便是她?看来,还要找个时间会她一会。不过,既然相南王已经退了婚事,他是不是可以?
慕容蓁那厢,完全不知道自己自从显露了身手,便成了各家人的眼中钉,对她,也只有一个态度,若未得之势必毁之。要么为己所用,要么杀无赦!而让人这么做的原因,便只有一个,智能大师那句真凰降世的言说。
其实,智能和尚应该庆幸慕容蓁不知道,否则,依着慕容蓁的性子,不烧了他的寺庙才怪!
回到府中,因着睡了一整天,晚上倒是不困,于是翻看慕容明送过来的资料,三十五个候选,每个人的资料都有详细的说明,且个个能力不低,自然能从三百人中获胜也是个不小的胜利。
天麟大赛,分文斗与武斗以及综合技能。自然,能够参加这三种比斗的前提是获得初赛的前四强。因而她预选时并未分文武,因为战力战技决定着你是否有权利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怎么还不睡?”突然,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一阵熟悉的幽香萦绕。慕容蓁抬头望去,便看见倚在墙边的千艳,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正漾着笑容,慵懒邪魅。
“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慕容蓁低头,接着看手中的资料,思考着该如何选择最终的人选。
“想着天麟大赛的事儿?”举步,优雅的走到她的面前,烛光下,某人的小脸映衬的越发娇艳。
“嗯!”放下笔,抬头看向千艳,“要不,你给我参考参考吧,你那么博学多才,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在天麟大赛中取胜?”
“野心真大!”千艳瞄了她一眼,随即拿起她面前放着的队员资料,“慕容蓁擅乐,李烟珑擅棋,钟必庭擅画,你三人可文,夜君魅、李寒水、纳兰天凌战力最高,此三人可武。沈离大勇,吴越缜密,朱真真慕容明擅统筹。其余你在选五名后补即可!”放下资料,迎接自己的便是慕容蓁一脸崇拜的神情,圆溜溜的大眼睛不住的往外冒着红星。千艳乐了,很自觉的接受对方甜蜜的谢意。
“喂喂喂……。你干什么?”回过神来的慕容蓁,连忙双手环胸一脸防备的看着兴奋的某人。
“你不是要谢我?”千艳停在她的不远处,对她的制止表示费解。
“是啊!”慕容蓁同样费解,我谢你用得着你跑过来听么?随即强调,“我只是口头表示感谢!”
“我知道啊!随意我来了啊!”
“啊……。唔唔唔……。”食髓知味,自从尝过那种美妙的滋味,他便对她那柔软的红唇毫无免疫力。一吻过后,看着脸色嫣红的慕容蓁,千艳笑的越发明媚张扬,然后,以一副很满意的口吻道:“我对你的口头感谢表示非常的欢喜!完全不介意你多麻烦我几次!”
“……”红着脸的阿蓁姑娘表示对某只厚脸皮的人无语,尼玛,果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只是,明明揭了一层皮脸皮应该更薄不是?怎么他却是反其道而行呢?脸皮是薄了,人却更加无耻了。只是想起他点的那几个人名,她倒是非常认同,这同样也是她根据天麟大赛的比赛内容而预选的几人,只是……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争取参赛的机会吧。
这些人中或权或贵,或穷或贱。她不想剥夺他们向上爬的机会,便是那幸运也是一种能力的调调她也不想用在此处,因为,越是最后面,竞争也越激烈,同时各自抱着的希望也越大。而那些生活在下层的人甚至把这一次机会当成了救命稻草。
“听说下午进皇宫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吃饱喝足的某只闲闲的问道。
皇宫?一提到俩字,阿蓁姑娘的脸就黑了,尼玛,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去的地儿就是那个地方。等等,看了看眼前漂亮的某只,突然想到他的能力似乎也很漂亮。在看看自己的手腕,原本发黑的脸突然便由阴转晴了,笑嘻嘻的看着千艳,一脸谄媚的开口:“哥,咱去溜溜呗?”
嘴角抽了抽,千艳很是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哪儿溜啊?”
“皇宫呗!”慕容蓁跑了过来,生怕他不答应一般拉着他的手便往外拖。
千艳好笑,出了门后,长臂一揽,那小小的人儿便已落尽他的怀里,随即,纵身一跃,人已消失在风荷园内,对面厢房的长廊下,整齐划一的四人组蹲坐在地,双手捧着脸,万般无聊的模样。
“哎!”小正太长叹一口气!
“哎!”阿呆同上。
“哎!”阿懒同上。
“呸!”吐了果壳,吃货接着啃。
“吃哥,你一直吃一直吃,就没有吃饱了撑的的感觉么?”捧着脑袋,小正太万分好奇的问。
“你懂啥?”阿呆斜眼嫌弃,“阿呆的肚里有条虫,他吃的东西都被虫给消化了!”
“……”小正太和阿懒,“呆哥,你恶心了!”
无人发现,原本咔咔咔的啃果子的吃货突然僵硬了身子,只是一刹那,随即又面无表情的啃着果子。
“哎!有异性没人性啊!”再次回到原来的话题,小正太依然伤心。
“难倒你跟老大是同性了?”阿呆接着嫌弃。
“有爱人没人性啊!”小正太很随和的改正。
“就是,出去玩了也不带着咱们!”阿懒此刻也不懒了,突然歪着头,看向一旁啃得聚精会神的吃货:“吃哥,据说皇老三他娘欺负咱老大来着?”
“咱去教训他吧,吃哥!”小正太来劲了,突然跳了起来,豪气冲天的开口:“他娘的,敢欺负咱老大,就是欺负咱,咱去弄死他!”
“德性!”吃货扔了果壳,万般鄙视:“人家摊在床上你去把人弄死了,就显得你很能耐了?”
“呃……好吧,有点乘人之危了!”小正太低头,忏悔。
“走,收拾他去!”吃货起身,很是认真的开口。
“……不是说不能乘人之危么?”小正太疑惑了,他觉着自己的智力永远也跟不上吃哥的头脑。
“难倒一个残废想杀你你就不还手了吗?”吃货冷嗤,随即身形一闪,人影已消失在原处。
“……”
“……。”
“……。”以上为小正太阿呆阿懒三人共同心声。
于是,郁南皇帝再次悲催了!继毁容大劫之后,又遇一难,皇宫宝库遭劫,据说,皇帝有个小金库,里面私藏的宝贝价值比国库里装的黄金还多。
听到消息的皇帝晕了!夜家祖先积攒了几辈子的宝贝全没了,一件都没给他留下,呜呜呜……还记得那年江南水患碰巧国库空虚,他厚着脸皮募捐也没舍得动那里面的宝贝一分,如今没了!全没了!到底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黑心黑肝黑肚肠的黑货!
看着昏倒在床一脸黑气的皇帝,御医师颤着手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这才舒了心,一掐人中给弄醒了过来。
却在此时,有人禀告,相南王在王府遇刺重伤,昏迷未醒。
于是,好不容易醒过来的皇帝嗷的一声再次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恢复安宁的皇帝寝宫再次人仰马翻。
慕容府里,慕容蓁手捧宝贝笑的那叫一个开怀,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双眼一定是铜钱状的!不不不……铜钱哪能跟她的财富相提并论,哈哈哈……
倚在门旁的千艳看着一副财迷样的慕容蓁,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是一脸的纵容。
“来来来!”一只小爪子捧着个宝贝,另一只爪子对他挥了挥。
“嗯?”千艳抬头,示意她说。
慕容蓁依旧笑眯了眼,她很喜欢听他这样的声音,慵懒意味深长。好似懒到骨子里一般,让人听着舒心。
终究抬步,缓慢的走了过去。在她的身前蹲下,“怎么了?”
“喽!”慕容蓁献出手中的宝贝,“换个发钗!”伸手取下他头上的青玉钗,把手中那支白玉钗插在他的墨发之上,此乃千年古玉,对身体极好,慕容蓁可没忘记他身上还有两种上古奇毒。那是一大隐患,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千艳不知她心中事,只以为她喜爱这白色,倒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若是能成全她的喜好他自是乐意。
此时,干完坏事的四人组也回了来,看到主屋的灯还亮着,便好奇的凑了过来,自然因着某人已经算是非单身一族,四人还是很规矩的敲了敲门。
“谁呀!”慕容蓁没大防备的开口,这么晚了除了那四只应该没谁会过来。
“老大,是咱们!”说完,便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见自家老大坐在矮榻之上,手中模着一闪闪发光的珠子。而小正的偶像,他们曾经的主子朕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模样。
“来来来!”慕容蓁又对他们挥了挥手,此刻她很有钱,也很大方。
四人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老大,啥吩咐呀?”
“么有吩咐!”慕容蓁摆了摆手,依旧笑眯眯的模样,轻轻瞧了瞧手上的乾坤珠,原本只有一颗发光的珠子突然像生宝宝似地变成了六颗,慕容蓁拿着挨个发了一颗,“呐,拿去买酒吃买肉喝!”
“老大,你语无伦次了!”捧着闪闪发光的珠子,小正太也笑眯了眼,只是还不忘提醒自家老大说错话了。
“拿来!不给你了!”脸色一板,作势便要收回价值连城的宝珠,“老大守则忘了?第一条是啥?”
连忙把宝珠缩回身后,小正太一脸狗腿的开口:“老大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慕容蓁扫了他一眼,这才放过他。“去收拾夜君澜了?”
“你咋知道?”
“就你们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慕容蓁万分鄙夷的扫了他们一圈,随即挥了挥手,“走吧走吧,赶紧去睡吧!明天还有事情让你们去做呢!等钱花完了再来找我!”
“……”四人感动鸟,一脸泪花的看着慕容蓁,只是看向千艳时,眼神里的崇拜再不若以往汹涌。都是当人家老大的,你看人家多大方,再看看你,不杀人就不给钱花!两相一比,高低立现。
千艳被他们看的莫名其妙,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容蓁,“他们这是在觊觎爷的美色?”
“……”
“……”慕容蓁的脸黑了,呆萌四人组跑了,很想骂一句觊觎你妹啊,然,终究还是自己曾经的主子。多少还是应该留点面子。
“明天我有事,可能不会过来,也或许会晚点过来!”千艳临走前仔细的嘱托。
慕容蓁点头,“你自己注意安全!”不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为何,她也不想问,而她也相信,他不说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而是觉着没到时间或者她没有知道的必要。慕容蓁从来都是个大气的姑娘,不会因为这个就纠结不舒服。
“放心!只是动动嘴就能解决的事情!”千艳不甚在意的说道。
“……”慕容蓁的脸黑了,瞪着千艳不说话。
“呵呵呵……”似也想起了之前的口头感谢,千艳低着头轻轻的笑了出来,在慕容蓁的脸彻底变成黑炭之前,终于开口保证:“你放心,那样的动嘴只跟你!”
“滚!”黑炭变成了红苹果,慕容蓁恼羞成怒的赶人。
皇宫别院,羽阙国使臣的院落,某个房间此刻自然灯火通明。端坐上首的女子拿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喝着,地上,跪着一名黑衣的男子,小心恭谨的模样。
“你说什么?”终于齐尚书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神危险的看向跪着的人。
“属下在外城小树林里找到了他们的尸体,已死了几日,且——死状凄惨!”
“废物!”随着一声怒骂,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哗啦一声,碎成几片。茶叶铺散一地,茶香泄了满屋。
“主子恕罪!”黑衣低头,虽说是没有感情的死士,但是看到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惨死,心中终究有些落寞。
“哼!一群没用的饭桶,跟踪一个人都能让自己丧命!”握紧着拳头,齐尚书起身,在还算宽敞的客厅里来回的走。
“主子!”这时,突然又有一个黑衣人进了来,跪在之前那人旁边。语气一如那人小心恭谨。
“说!”回头,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看着后进来的黑衣人冷冷的道。
“国师回来了!”黑衣人低头,小声的道。
“他回来了?”原本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齐尚书看着黑衣人似在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再看到那人点头确认之后,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宛若得到糖的小孩,喜笑颜开,“他回来了!他还是回来了,我去找他!”说着便要往外走去,却被一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立刻,小女儿的娇态不再,怒气横生的瞪着他,“让开!”
“主子!现在已过子时,您这时候过去……”黑衣人硬着头皮拦住了她,小心的提醒她现在的时间。现在去不被人家当疯子也被人家当傻子?你是有多缺男人,大半夜的送上门去?
“过了子时?”齐音愣怔片刻,原本激昂的心情也慢慢沉淀了下来,有些木讷的走进房间,冲着那两名黑衣人无意识的挥了挥手。
黑人看了她一眼,随即识相的退了出去,并且好心的关山门。
屋内,齐音依然没有回声,眼神迷蒙,似乎在想着什么,嘴里呢喃,子时?子时?突然如疯了一般,见着东西,只要是能搬动的全部扔了砸了。
“子时?你竟然过了子时才回来?”一边砸着东西一边嘶吼,宛如一头受伤了的狼,她把自己当成了发现丈夫在外偷情的苦情夫人,不住的怒骂发泄着,“这么晚了你跟谁在一起?是那个女人吗?那人有什么好?人家一个一无是处的王爷都看不上她,她还有什么值得你上心的?啊?你说啊?不行!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屋外,四名尽忠职守的暗卫小心的守候在屋子门口,似是没有听到屋里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陷入疯狂的怒骂。
院子的另外一边,千艳很是闲适的斜卧在软榻之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册漫不经心的看着。一旁,落月朝阳随侍一边。
“朝阳,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某人头也不抬的问。
“你让我查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问哪一件?”朝阳寻了个凳子,一连痞子样的反问。
“落月,你告诉他是哪件!”千艳挑了挑眉,云淡风轻的瞟了一眼朝阳。
“是,爷!”摩拳擦掌,落月很是积极的向着朝阳走了过去。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