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舒神游在外,这是第一次父母离开,总会牵挂,所幸爸爸对妈妈的疼爱,不用担心会出事。只希望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然康健。
不过一回头就想到霍封城,他应该会安分…吧……
霍安舒工作起来是认真的,作为新人来讲有着安静和稳重,从最底层开始做,接触的人本就不多,她也不需要打什么交道。就算是统筹好的报表也是一层层送上去,不能越级,所以也根本就碰不到高层。
除非高层下来。
霍安舒站在电梯旁等着,上面的数字缓缓下降。身后传来杂乱的步伐,似乎有几个人从身后过来。霍安舒往回看了眼,是霍瑾赫,和高层的领导。
她微微退开些,让出更宽敞的路。
所有人都等着电梯。她和霍瑾赫没有打招呼,或许他也知道自己在帝都并不是什么高职位,并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不说话可以避免许多议论。
当电梯到达,开启,一行人走了进去。霍安舒低着眼睛,并没有跟着一起。
霍瑾赫一手挡着即将关合的门,说:“进来吧。”
霍安舒愣了下,看进那双褐色眸子里,感觉身体没来由地冷了下。见他一直挡着门,也不好拒绝,便进了电梯。
电梯升起,空间异常沉闷,霍安舒脸色并没有变化,她想着自己的事。
霍瑾赫刚回国,应该是最近进的帝都,不知道他为人怎么样?是和霍二叔一样的野心勃勃还是什么?如果他安分也好,否则他也是自己的敌人,她不会袖手旁观,就算叫他一声‘哥’。
但见他也是个心思深沉之人,并看不出什么异样,倒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褐色眸子的原因,这类人看起来比较无情。霍封城的威严和霍瑾赫给人的震慑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气势,这种人如果要对付,似乎还要困难些。
刚才他叫自己进电梯是出于对下属的平易近人,还是因为那层霍家的关系?
霍安舒一抬眼,无意发现前面铝合金透亮倒映里的那双褐色眼睛正落在自己脸上,像是冷漠,也像是渴望,看不透的复杂。
霍安舒装作不在意地转开脸。
在同一层楼下,三幢大厦的通道走廊那层。霍安舒是最后一个走出电梯的,前面远远的是霍瑾赫那一波人。
“你怎么到现在?”何悦跑过来问。
“哦,送报表给组长,她不在,就等了会儿。”霍安舒说。
“那走吧,去吃好东西去。”何悦带了家里做的点心,下午休息时刻就吃点东西。
还没下班的时候霍封城打电话给她要一起走。霍安舒直接拒绝,反正家里有司机,为什么要去做他的车?她当时说得强硬,然后霍封城就把电话挂了。肯定是气坏了。
霍安舒还不是因为害怕和他独处,他就像随时发情的野兽往身上扑,还动不动说着让人面红耳热的话,怎样都适应不了被弟弟这样对待。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她更要严谨对待自己和霍封城之间的关系。
在同事走了差不多,她才进女士换衣室换衣服。
就在她打开私人橱柜时,脑袋忽然沉重起来,然后眼一黑晕倒过去。
旁边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托住倒下的身子。
霍瑾赫深深地看着怀里的人,那张与他的邹欢一模一样的脸,她们睡着时完全没有差别,连性格都很像。可是邹欢没有她这样的好命。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清丽轮廓,就像以前她睡在怀里一样的安静,一副等待着被**的样子。
可是,她怎么可能是他的欢欢。
随即他的眼色阴狠起来,手狠狠地掐住霍安舒纤细的脖子,往下用力。
霍安舒纵使没有知觉,但缺少了呼吸还是让沉睡的灵魂感到强烈的不适,最大的反应也不过是清丽的眉皱着,脸色渐渐涨红。
“赫,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邹欢痛苦的声音响起。
霍瑾赫褐眸一阵恍惚。
“赫,好难受……”又是虚弱的一声。
霍瑾赫双手像是反弹一样地收回,怔怔地看着毫无意识的霍安舒。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也忘了呼吸。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意到欢欢,更不会爱上她,却又不能永远拥有她。我不会喜欢霍家的女人,但是,你身上有着和她相似的东西。我想毁掉你,又想要你。所以,我…选择后者。”
霍安舒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四处空无一人。她迷茫,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晕过去了?她居然寻不到一丝记忆。
忽然她感觉呼吸的时候,喉咙口有点不适,很轻微。外面有人敲门,她也不在意了。
她起身去开门,是接她的司机。
“小姐,您吓我一跳,怎么不接手机?我们该回去了。”司机似乎吓得不轻,万一有什么事他承担不了的。
“我没事,我换个衣服,你再等我一会儿。”
换衣室发生的小插曲霍安舒也没当回事儿,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晕了一下吧!她留意了下时间,将近一小时。自己也没出意外。
坐在车上,她摁了摁脖子,还是那种微微的疼,不摁又没感觉。她在想,白天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毕竟不严重,可能没留意到。
霍安舒糊涂了。
回到霍宅,在地下室就看见了霍封城的车,所以进入大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也就不意外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可不知道帝都现在有需要加班的指令。”作为帝都的执权者的裁决都有着不可动摇的份量,一切都尽在掌握,怎能不一清二楚。
“作为新人,也不会是一点都不自觉,到点就走吧?”霍安舒对他没礼貌的质问,也习以为常了。自己这个姐姐当的一点主权都没有。
霍封城看着她,黑眸骤然一厉,站起身就向她走过去。
霍安舒吓了一跳,人本能地往后退。
霍封城一把抓过她拉近,微微抬起她的脸,脖子上一道掐痕在灯光下淡淡却清晰地露了出来。这个是被人掐的,而且再重点就能使人在短时间内窒息。
如鹰隼的黑眸阴鸷不已,浑身都散发冷冽的气势。
霍安舒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脖子上怎么弄的?”霍封城稳着声调问她,眼神却依旧可怕。
霍安舒一愣:“脖子怎么了?”
“拿镜子过来。”霍封城吩咐下人。
很快一面镜子递过来,霍安舒这才发现原来脖子一摁就痛是因为这个?因为天色渐暗的原因,司机也不会发现。可是怎么弄的?
“我不记得脖子上有这个啊……”她还在想。
“下班后有发生什么?姐姐,你再要有所隐瞒,被我查出来,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什么。”霍封城脸色很不好,已经没有心情跟她周旋。
霍安舒知道逃不过,便皱眉底气不足地说着:“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去换衣室忽然头晕,接着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了。有可能像妈妈一样的贫血,可能没那么严重……”
“这么重要的事叫没什么要紧!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还贫血,亏她想得到。
被弟弟这样吼,霍安舒很不舒服,可是她知道自己理亏,便什么也说不出口。真是的,她哪里知道?她又不是什么懂得有迹可循的办案专家!
“身体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霍封城问。
“没有了。”霍安舒说。
霍封城无法想象那算起来的一个小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管是谁,敢动霍安舒,除非他有心理准备承受自己的手段。
霍安舒一直沉默,并留意餐桌上霍封城面无情绪的脸庞,棱刻的线条更是异常冷硬。
耳边只有餐具碰触的清脆声,氛围沉闷。
“小姐,明天我做点点心,你带到公司去当零嘴。明天上班去,我会提醒你的。”管家走过来说。
“不用麻烦了。”霍安舒说。
“这哪能麻烦?上班多辛苦,夫人临走都说了,必须是小姐爱吃的食物,否则瘦了点唯我是问呢。”管家开玩笑地说。
好了,今天的更到此为止。呜呜呜,前两天更的又屏蔽我一千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