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不到,楼下就传来了开门声,惹欢浑身的神经再度绷紧,身体紧紧贴着门板,只怕是元沫儿又杀了回来。
不过,两分钟后,门口就传来了萧祁的声音:“开下门。”
惹欢赶紧开锁,打开门的瞬间,她整个人都跌进了萧祁怀中,她真的吓坏了,也受够了。
萧祁的眉头,紧锁成一片,心口生疼。
赶紧的闪身进了房间,他把惹欢放置在了大床上,伸手抚模她的脸:“今天就待在这里,记住,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乖,我给你买了饭回来,赶紧吃饭,饿坏了吧。”
饿已经是其次,她现在更介意的是那些摄像头。
“你打算怎么处理?直接拆吗?”
“别管了,一切我会安排,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的,只要一天,好吗?”
他诱哄的语气,却更让她心酸,但是她知道,她没有这个资格,她就是个低贱的小三,人人喊打。
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灵魂,无法暴露在日光之下,而那满屋子的摄像头,就是炽烈的阳光,照到一点,她就会死。
她不怕元沫儿再扎她一刀,她最怕的是这件事情闹大了,昔日她母亲的事情又被揭起,对她母亲造成二次,三次,甚至更多次的伤害。
她也怕,怕从今以后,自己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手画脚,鄙夷唾弃。
原来,这段感情里,她如此畏首畏尾,她如此见不得光,她甚至像个小丑。
“我不会有事。”她深深压抑着这种痛苦,表情是冷静而乖巧的。
她也只有这么说服自己了,不然,恐怕一分钟都活不下去。
萧祁叮嘱她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她都有点分不清他是想要保护自己,还是想要隐藏这段肮脏的地下情。
姐夫和小姨子。
是够龌蹉的了。
*
惹欢不知道萧祁到底要干什么,她想萧祁肯定会不动声色的拆掉这些摄像头,他是想和元沫儿结婚的,所以他不可能让她们的感情曝光。
如今满屋子的摄像头,他只有两个选择,把她从窗户外丢出去,或者,拆掉所有摄像头。
她自嘲,二楼而已,他倒不如把她丢出去来的省事,就这么拆了摄像头,保不齐元沫儿不会多作怀疑。
毕竟那五个摄像头都找到拆掉,除非是被人知道了或者出卖了,不然不可能。
那个来装的男人肯定不会出卖元沫儿,元沫儿曾经短暂的怀疑过锁住的客房里有人,到时候,恐怕元沫儿会把自己的验证成真,萧祁必定要给自己惹麻烦,少不了解释。
不过萧祁没把她丢出去,看样子他是打算拆了,他肯定也做好了怎么好元沫儿解释的准备了吧。
惹欢看着紧锁的房门,原本以为会听到一些拆的动静,可是许久房子里安静的就像是无人似的,直到好半天后,才听到楼下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女人娇媚酥骨的声音。
“讨厌,萧总,大半夜人家正在睡觉呢,你可真会装,人家投怀送抱你不要,人家心灰意冷了你倒过来给人家希望了,你家好野性,和你一样,好有男人味。”
惹欢一怔。
什么情况?
他难道不知道这家里装了摄像头吗?
她赶紧贴近门,仔细听。
就听见萧祁声音沉闷磁性道:“先上楼吧。”
“萧总,哥哥,你好直接哦。”
“你不喜欢?”
“不不不,人间就喜欢直接的男人,哥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你这样的,狐狸精。”
惹欢汗毛倒竖,一阵阵鸡皮疙瘩起来,这是萧祁吗?该不会是谁在模仿萧祁的声音吧,他搞什么鬼啊。
她来不及细究,就听见了高跟鞋踩上楼的声音,这女人不用换鞋吗?萧祁可是有点儿轻微洁癖的,这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应该会被针孔摄像机录的很清楚吧。
萧祁他,该不会……故意的吧。
惹欢震惊,他到底要干嘛?
隔壁房门开了,惹欢狗仔队似的扑倒两个房间的相连的墙壁上,可是隔音太好,听不见什么声音。
萧祁如果是故意想要气元沫儿,他目的在什么?难道是因为他生气了?
也是,被人偷偷配了家里要是,还被人收买了秘书,加上被人装了针孔摄像机,萧祁这样的个性,怎么可能不生气。
只是他居然这么月复黑,懂得这样报复。
他接下去要干嘛?假戏真做?
惹欢卯足劲也没听到个什么,结果发现贴着墙听根本不明智,两个房间的窗户挨的可近了,她赶紧跑去窗户那,果然,一打开窗户,就听见了女人销魂蚀骨的声音。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萧祁,他真的……
“啊,不要这样,萧总,不要这样。”
女人叫的卖力,欲拒还迎,惹欢心里忽然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虽然轻飘飘的,但是堵的慌。
她不想听了,她听的头疼。
刚要关上窗,就听见了女人委屈的哭声:“萧总,怎么了吗?人家那里做的不好吗?干嘛推开人家。”
“你走吧,我不喜欢你今天的香水味。”
这,是做了还是没做?
应该没做吧,以她对萧祁战斗力的了解,3分钟,还不够他进入前戏的。
心里头那团棉花,陡然松月兑下来。
果然萧祁根本只是想气元沫儿,而不是想要玩火。
“萧总,那人家洗干净,洗很多遍还不行吗,人家来都来了。”
“我说了你走吧。”
惹欢忽然想笑,萧祁真够狠的,元沫儿现在在哪呢,估计都听到看到了吧,不知道萧祁用意的她,肯定以为萧祁出轨了,她肯定气的抓狂,搞不好现在正杀过来呢。
想到萧祁的月复黑惹欢就想笑,可是转念又觉得萧祁拆摄像头然后跑去恶骂元沫儿一通不是更月复黑?
因为月复黑的最高境界就是扮猪吃老虎,他何必露出如此凶相?
她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