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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琤一早起来就感觉左眼皮跳得厉害,不论他如何控制就是不管用,后来实在受不了连纸片都贴上了,但还是在时不时地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要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想了想,觉得心情默默变好。不过因为脚下不方便,他并没有如往日一般一醒来就去做早饭。昨晚上周泽说了,今早就去大院拿主食,菜随便弄点。
周泽最近跟他学了不少厨艺,虽然还不够熟练,但是有几样菜做得还算不错,连柯宇恒吃着都说挺好的,他便由着他们去了。
他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鸡叫声,猜周泽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去挑水,便犹豫了一下还是起了床。虽然每走一步都是疼,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总比在床上听柯宇恒打呼噜强。
打开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去扫视周围,就见门口似乎有些不对。他们这院里的大门是用木板做的,栅栏也是,虽然年头比较多了,但也都还是偏灰偏黄的木色。可这会儿,栅栏间的一隅,分明露出了一点黑。
外头有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凌琤缓步走过去将门打开……
贺驭东朝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说:“早~”
凌琤抚抚下巴:“……”
贺驭东走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早啊凌琤,我来看你来了。”
凌琤这才敢相信,贺驭东是真的过来了,便说:“哥,你不是快考试了吗?”
贺驭东:“恩,考试之前回去就行。反正没人规定考试前不许请假,所以我就请几天假过来了。”事实是他做梦,梦见有只小鸡受了伤,老是围着他叽叽叫,所以他有些心神不宁便过来了。因为凌琤是属鸡的,他总觉得那个梦有些暗示性。
凌琤说:“太好了,我还想回B市看你呢。这几天我休息,你来了也好,我可以带你转转。”
贺驭东也觉得这里不错,虽然听吕清讲了多少次都觉得不真实,感觉吕清把这地方说得太美好了,但是他真正到了这儿之后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十分清幽。不说学习和工作的问题,只说过来休息一段时间,就当是来旅游也是挺好的,比竟这里竟生活节奏很慢,就连风都是轻轻缓缓地吹,会带给人一种特别悠闲自在的感觉。
凌琤赶紧把人往屋里扯,因为贺驭东是背着包来的,就算要出去转转总还是要将东西放下再说。
贺驭东也是这个意思,结果一看凌琤走路,脸色当下就变了,“脚怎么回事?”
凌琤开完门就没动过地方,所以认真说起来贺驭东并没见到他走路,他也是看见贺驭东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了,这么被问,只好坦白说:“拍戏的时候受点伤,没什么。”
贺驭东直接把人横抱起来,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眉间几乎拧出个大疙瘩,“进去再说。”
凌琤本来想说自己能走,后来一寻思,都“老夫老夫”了矫情个什么劲,反正左右没人,里头睡着的也知道怎么回事,便心安理得的让贺驭东抱进了屋。
柯宇恒还在睡,凌琤就给贺驭东指了另一间屋子。平时吕清来了也是跟周泽住,所以周泽那屋白天也开着门,没什么不方便进的。
贺驭东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然后说:“比我想的还差些。刚来的时候冷不冷?”这里不像北方一样有暖气,也不是炕,冬春交替的时候冷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凌琤坐到床上,拍了拍床面,“坐下说,别跟领导下来视察一样啊。”
贺驭东抚了抚凌琤的头,看着他说:“晒黑了。”
凌琤也看着他,“你好像又长高了。”
贺驭东刚坐下没几秒钟就站了起来,将凌琤抱到自己怀里,宽大的手掌在凌琤的后颈上来回抚模了几下,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终究没有开口。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凌琤又是紧贴着贺驭东,这会儿几乎能清楚地嗅到贺驭东身上的味道,能听到贺驭东不太平稳的心跳。明明应该是赶路赶得风尘扑扑,有汗水味道,可是却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贺驭东说:“我能在这里留三天,这三天你想做什么?”
凌琤:“想做的可多了,可是脚不方便。”
贺驭东:“背你?”
凌琤:“……”
凌琤没说话,是因为贺驭东正在看他的脚伤。他本来以为贺驭东会问问他具体是怎么弄的,但是贺驭东没有。本来他以为贺驭东是大概猜到了所以没问,结果贺驭东告诉他,是因为不想在脑子里回忆一遍更心疼。殊不知,贺驭东此时的眼神更让他心疼。
老男人表示,对刚成年的人这种纯真的甜言蜜语实在是受不住。杀伤力太大了,简直有种被丘比特射中的感觉。尼玛这射的还不是心脏,是脑子,弄得他晕乎乎的。
上一世贺驭东也会跟他说情话,但是开始的时候因为他排斥,所以很少。后来他病了,就更不适合说了,每次说出来都是在彼此心里狠狠扯一下,没人会真正喜欢自虐。
两人挨着坐在床上闲聊了一会儿,柯宇恒就顶个鸡窝爬起来了,眼睛睁得还不是很开,张大嘴巴打呵欠的样子直接把帅哥形象给磨灭得只剩下渣渣。
贺驭东眉峰一挑:“他有蛀牙。”
凌琤:“……哥,你的关注点略奇特。”
柯宇恒:“姓贺的?!你怎么来了!”
凌琤:“不是吧师兄?你才看到?!”
贺驭东:“他还瞎。”
凌琤:“……”
贺驭东:“我讨厌有蛀牙的人。”
凌琤:“……”
所以结论是: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好了他懂的。
可能就像有的人天生吸引彼此一样,有的人天生排斥对方。贺驭东跟柯宇恒大概就是后者,见面就得掐。不把其中某一人掐成蛇精病不休。
好在柯宇恒白天还要拍戏,吃完饭就走了。倒是周泽多留了一会儿,并且十分庆幸贺驭东能过来,不然把凌琤一个人留在家里他还挺不放心的。可是不跟到片场他又不放心柯宇恒。柯宇恒可比凌琤让人操心多了,他得时刻盯着才行。
贺驭东表示理解地说:“看我弟的时候就是助理,看柯宇恒,那就是当女乃妈。”
周泽表示这特么说得太贴切了!真是不能更贴切!!!
相逢恨晚。
不过周泽还是抓紧时间去了片场,家里最后只剩下贺驭东跟凌琤两人。
二人世界太美好。
凌琤靠在床头给贺驭东讲这两个多月来发生的事,贺驭东枕在他的腿上,时不时地应一声,没多久便睡着了。由于之前在车上在太兴奋导致整夜失眠,现在吃饱喝足枕在喜欢的人身上,不能信马由缰便只能进入梦乡。
故事渐渐停了下来。
周围很静,静得仿佛能听见风的声音。凌琤将手指探入贺驭东的发间,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
偶尔的小鸡叫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乐,如此安逸。
有那么一瞬间,凌琤突然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可后来逐渐发麻的腿还是提醒他,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
他舌忝了两下食指再点点自己的鼻子,试图用这种办法让麻的感觉减轻一些,可惜效果欠佳。后来他忍不住轻轻动了动,然后贺驭东就醒了过来。贺驭东掀开一只眼皮看他在,笑了笑,便换了个位置,换个姿势,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说:“来,陪我睡会儿。”
凌琤躺过去,在贺驭东怀里拱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
一上午就被这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有些饿,看了下时间才发现,都已经快中午了。
凌琤说:“我去做吃的,哥你再躺会儿。”
贺驭东按住他,“别乱动,等我一会儿。”说完人就出去了。
凌琤有些纳闷,然后没多久,他便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贺驭东出了门。
贺驭东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凌琤就在原地等了等。后来又听到门声,他才下床去看是谁回来,结果就见贺驭东推着一辆自行车回来了。自行车看着不太新,但是长得倒是挺结实的样子,是一台凤凰的大二八!
凌琤上一世加上这一世就没见过贺驭东骑这东西,便下意识地问:“哥你会骑自行车?!”
贺驭东:“恩,我带你转转,咱俩去找点吃的。”
凌琤心说不用走,那能做的太多了!便说:“你等我,我收拾一下咱俩再出去。”说完便去厨房拿了一个小双耳锅,还有筷子和勺,以及把之前吕清带来的火腿肠,方便面,还有饼干,饮料,调料都装满了一个书包,将它们背到背上。
贺驭东一寻思自己背着包凌琤坐在后座就不舒服了,便也没拦。他去将自行车推过来,让凌琤坐上去,随后便带着凌琤出了门。刚出大门口时凌琤把门锁好,又重新坐到自行车后座上,两人就朝着八里香村的一条小溪骑了过去。
那里凌琤去过两回,鱼很多,之前好几次都想过要在那儿捉鱼,但都是没什么时间。今天虽然不能下河,但至少可以让贺驭东试试。
贺驭东骑了一段路的时候路过一片旱田,田上还有人在干活,便停下来对凌琤说:“你在这儿等会儿。”
凌琤应了声,就见贺驭东往那边红薯地里头走了过去。后来跟地里的主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往他这边瞅了瞅,就给贺驭东挖出来几个红薯。因为还没到挖红薯的时节,所以这会儿的红薯并不太大,但也足有幼儿儿臂粗了。
贺驭东拿了大概十来个,跟那人道了谢过来说:“这里人真好,我要买地瓜直接送我这么多。”
凌琤翻个白眼,“那是因为他儿子吃过我送的零食!”可不就是卖他鸡的那家的户主么。
贺驭东笑笑,“看来你在这儿混得不错。”
凌琤心说那是,半个村子的人都快被我贿赂过了。
贺驭东重新骑着车上路,到了凌琤所说的那条小溪。
这里水很浅,成年人下去也就是刚到膝盖的位置,但是里头鱼很多。不是那种大鱼,而是偏小的。一般都不会超过一掌长,多数也就只有十厘米,甚至更小。但这鱼是纯野生鱼,做汤还是相当有营养的。
凌琤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来,贺驭东则挽了裤角月兑鞋下河去了。
水很清,能看到里头有鱼在游。贺驭东下去在原地站一会儿,都能感觉有小鱼在嘬他的腿和脚,很痒也很有趣。他试着将手伸进水里去模模鱼,结果鱼一下子全跑光,咻的,感觉特别灵敏。于是他便朝岸上喊:“这怎么抓啊?”又没个网什么的……
凌琤说:“不行咱们明天就带网来吧,我就是让你下去感受一下!”
多贴近水源能让人心生柔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科学,但总之没坏处不是么。他就是觉得贺驭东平时太冷漠了,想让他体会一下这里的亲切感。大自然的魅力无穷。
贺驭东蹚着水在里头走了一会儿,凌琤告诉他:“小心点脚下,别被玻璃什么的扎到。”
贺驭东应了声,继续往深一些的地方走了过去。那边水没有这边清,但是一般来说水深的地方可能会有大鱼。
鱼没看到,贺驭东脚下踩到什以奇怪的东西。
他用脚感受了一下,总觉得不像是石头,便闭着气一下子扎进水里,将那东西捞了出来。
凌琤一直在看着他,这下看他手两巴掌大的东西,当下差点蹦起来说:“哥,那是河蚌,快找找还有没有!!!咱们中午就吃它!”
贺驭东一听连忙把手里的丢上岩,脚下则继续踩,然后他发现脚底隔着一小段距离就有,大大小小的,很多的样子!
即便他平日里再处变不惊这会儿也有点儿激动了,那么多!凌琤知道了还不得开心死?!
他再一次闭气扎进河里,这次一拿就是两个。一个有碗口那么大,一个则只有鸡蛋那么大,都比原来的小了不少。不过凌琤说:“小的更女敕啊,大的老了只能煮汤,小的可以拿回家炒菜吃!”
贺驭东听了也就不管了,是大是小都开始往岸上丢。
凌琤实在是坐不住了,起来去把锅找出来,趿拉着布鞋走到上游去找到干净水源,从里头直接舀起多半锅水。
贺驭东见状先不捞了,上来问凌琤:“是不是要生火?”
凌琤有点儿蔫儿了,“是啊,可是你有火么?”他啥都记着就把这条给忘了,没带火柴也没带火机。
贺驭东没有吸烟的习……
凌琤还没想完,就见贺驭东把烟盒拿了出来,从里头取出一只绿色的打火机。
贺驭东说:“我去找点柴。”
凌琤:“哥,你原来不是不吸烟么?”
贺驭东恩了一声,并没有多解释。他就是有时候有点控制不住的烦躁和焦虑,所以才会想找东西放松一下神经。烟这东西,虽对健康无益,可确实有一定舒缓神经的作用。他平时抽的不多,但每次拿出这东西必然是想到凌琤了。
凌琤隐约想到什么,但没有多说。他把所有的河蚌都放到水里洗了洗,之后又去弄了一锅清水回来,等贺驭东升火。河蚌这东西两壳咬得特别严密,你想用手劲掰开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给它们用开水烫一下,它们才会自动打开蚌壳,这样就可以把里头的蚌肉取出来收拾一下当食材。
贺驭东找了些干草和树枝,又搬来几块石头摆好,将锅架到上头,这才把干草跟树枝放进石头间生火。这是个技术活,折腾了好半天他才成功把火生起来。
等待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凌琤便跟他聊了会儿天。他说:“女乃女乃的病好些了么?”
贺驭东告诉他:“基本上没问题了,她现在经常念叨你,问我怎么见不着你了。权大夫两口子回去了,不过冬天的时候他们还会来。我跟他们说好了,每天入冬时去接他们,让他们在贺家过冬。这样不用烧炕,他们也挺开心的。”
凌琤觉得这样不错,又问:“那赵叔呢?二叔回来过么?”
贺驭东一听这个就有些沉默了。他二叔是回来过,但是跟赵凯吵了一架。原因是,他二叔仍然十分反对他喜欢凌琤。而赵凯则觉得人人平等,他二叔不应该干涉他的感情问题。也有一方面是,赵凯觉得他二叔太霸道,太□□了。
凌琤见贺驭东不语,便问:“怎么了?”
贺驭东苦笑,“我爸知道我喜欢你。”
凌琤:“然后呢?”
贺驭东:“然后他把二叔揍了一顿,因为二叔反对我喜欢你。”
凌琤:“……二叔他还好么?”
贺驭东:“二叔这人很倔,本来一直是不服的。但是我爸说服他了,而且其实我爸武力值比二叔还彪悍,真打起来二叔只有挨揍的份儿。”
那天的事情贺驭东至今记忆犹新。他二叔捂着肚子跟老牛一样慢腾腾走近他,问他:“小东,跟凌琤在一起你就会开心么?”
他当时不明白他二叔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然后他二叔说:“那就随你吧,是二叔欠考虑了。你爸说得对,你长这么大就今年过得最开心。这是我们当长辈的欠你的,所以纵然我们不喜欢你这样,但是也不会反对。你爸说了,他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你没有完整的童年,他不希望你成年以后也一直不开心。至于老太太那儿,反正你还年轻,拖着吧。”
凌琤听完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其实以贺驭东的性子,就算有一百个人拦着也是没用的,因为贺驭东就是那种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现在想想,是他想得太简单。除非他真的一走了之,不然贺驭东不可能松手。
贺驭东说:“凌琤,水开了,把河蚌放里?”
凌琤回过神,“恩,挑小的放里,然后我拿去收拾一下就可以做汤了。我们把方便面下里头,不用那里的料包了怎么样?”
贺驭东见他这么高兴,自然是满口答应,顺便把红薯也挑出来三个小的放进了柴里。这样上面煮着河鲜面,下面烤着地瓜,两不误。
两人吃了一顿野趣满满的午餐,又一起聊了大半天,等要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本来还想在溪边呆一会儿,但是凌琤想把河蚌带回去收拾一下,这样晚上周泽和柯宇恒还能尝尝鲜,便拉着贺驭东离开。
谁知他们到大门口一看,门居然是开着的。
莫非今天提前收工?
贺驭东把自行车停到门口,凌琤便下去了。他进屋一看,柯宇恒跟周泽果然在。
柯宇恒见他进来,原本笑咪咪的表情立马变得悲悲切切地说:“哎呀小白你这个负心人,有了情哥哥就忘了你家师兄我,我,我活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凌琤:“……师兄,蛀牙露出来了。”
柯宇恒:“混淡!我就知道你跟姓贺的学不出好来!”
刚进门的贺驭东唇角一勾,“是么?”
柯宇恒菊花一紧,赶忙转开话题,贼兮兮地说:“师弟我跟你讲,今天剧组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险些出了人命!”
凌琤哦一声,“怎么回事?”
柯宇恒说:“秦薇她珠胎暗结,拍戏的时候不甚跌倒,好悬小产。”
凌琤:“……”他觉得柯宇恒说话不太靠谱,便转向周泽,“周哥,真假的?”
周泽点点头,“真的,偏今天她的戏还不少,把导演气疯了。”
柯宇恒又开始八卦地说:“你猜孩子是谁的?”
凌琤皱眉,“我怎么知道。”
柯宇恒:“唉,我也不知道。可是真好奇啊。”
凌琤自然也有点好奇,可说到底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便跟贺驭东一起收拾河蚌去了。晚些的时候他跟贺驭东躺在一床上,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回B市,因为凌琤的休息日比较多,他回去一来能回店里看看情况,二来能多陪贺驭东呆些天。之前犹豫是因为脚伤不方便,现在贺驭东来了,这些都不算是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凌琤就去找许晓星说这事,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有桶水。本来每天都是水缸里满了就妥了,今天这明显多了。
见他似有不解,贺驭东终于站了出来,轻咳一声掩示尴尬,然后酷酷地说:“我挑的,你用。”
凌琤:“……”
最后这水还是两人一起用了,凌琤洗漱完之后便跟贺驭东还有柯宇恒他们一起吃饭,吃完等贺驭东去还自行车,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镇上的火车站。
贺驭东去买火车票的功夫,凌琤把装着村子里收来的野生干木耳跟茶树菇的袋子解了开,然后留着通气孔再放好,免得它们受潮。
后来贺驭东回来了,拿了四张软卧票!
凌琤哭笑不得,这也太败家了,便说:“哥你这是要干吗啊?”
贺驭东理直气壮:“四个人太挤了。”
凌琤:“你不会来的时候一个人用的四张票吧?”
贺驭东:“恩。”
凌琤:“……”
到达B市的时候已是深夜,凌琤背着包,贺驭东背着他,两人很快便到出站口。贺驭东找了一辆出租车,俩人便直接奔着校区附近的房子去了。凌琤问:“不回店里?”
贺驭东说:“先在这儿住一天吧,这里没别人,女乃女乃回老宅了。”
凌琤听了有心想问问高白莲最后怎么处置的,但是又觉得这话题不太好便没说。怎知贺驭东就跟他心里的虫似的,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告诉他:“现在老宅没什么外人,就女乃女乃和扶珍妈妈,还有宁管家在。高白莲被我爸送走了,去了个能有更多人照顾她的地方。”
这里的照顾,凌琤觉得有很多个意思,但他并不好奇。
贺驭东开门,将屋里的灯打开,凌琤则下来换了鞋。他突然发现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就好像上一世病了之后,每次从医院回到家,贺驭东也会像现在一样,把他抱到床……不对,是抱到浴室里。
凌琤看着贺驭东在那儿放水,问:“哥你要洗澡?”
贺驭东头都不回地说:“洗你,月兑衣服。”
凌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贺驭东:来,体检。
凌琤:检哪儿?
贺驭东:脚。
凌琤:……然后呢?
贺驭东:**。
凌琤:这是谁家的体检方式这么奇葩!
贺驭东:女乃女乃说的,脚小有福,**大能生。
凌琤:……这跟我有关系吗?
贺驭东:有,脚大平衡能力好,**大手感好。
凌琤: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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