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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琤跟贺驭东对视了一眼分开,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急于掩示的感觉。他们分开得很自然,好像并不在意被谁发现一样。贺驭东甚至当着陈源的面异常亲昵地抚了抚凌琤的面颊说:“再帮我装几件衣服,我一会儿上来。”
陈源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却不知自己心里那股浓重的失落感又是为了什么。
凌琤点点头,看了陈源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起身开始收拾贺驭东之前没收拾完的行李。而贺驭东则把陈源叫下楼,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才又上来。凌琤不知道贺驭东跟陈源怎么说的,反正等贺驭东上来时陈源没见人影,贺驭东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一开始凌琤以为陈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便问:“怎么了?”
贺驭东却狠狠抱住他的头按在怀里,近乎无理取闹地说:“要是这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你该多好。”
凌琤闻言皱眉,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些猜测,却并没问贺驭东,反而仰脸看着贺驭东笑着说:“这可太难了,但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却很简单。”
贺董表示听媳妇儿说情话,心里当时就多云转晴!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公司里来人接贺驭东,贺驭东便走了。而且由于心情好得过分,连有件事要告诉凌琤都给忘了。凌琤一个人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随后便去把家里练习用的洞箫找出来吹了一会儿。只是不知道怎么弄的,吹来吹去感觉都不对,到后来就连吕清都听出异常来。
吕清和郑好是二十四小时陪同的,如今晚上凌琤住在哪里,他们也跟着住在哪里,除非贺驭东在。这也是贺驭东的意思。主要是贺驭东在外头忙活的时候多,所以把凌琤一个人放家里他不放心。本来是每次出差都让凌琤去找赵凯,可是自从二叔回来之后凌琤就反对那样做了,毕竟没几个人愿意做电灯泡。
凌琤把洞箫放在手里挽了个花,看吕清问:“之前来电话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接?还放陈源上楼?”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想弄明白事实真相。
吕清张张嘴,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是贺董的意思。之前您在学校跟陈源散步的时候贺董来电话,我就跟贺董说你们散步呢。然后贺董让我把手机给郑哥,我就给了呗。之后贺董跟郑哥说什么我不太清楚,反正回来之后你们上楼,一直到来电话,郑哥都没让我出声。我也是不久前问了才知道,那个……贺董可能觉得陈源喜欢您。”
说着吕清还有些纳闷地瞅了瞅凌琤。他觉得凌琤确实是长得好看,贺驭东喜欢凌琤也不奇怪,因为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登对,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说不出的和谐。可是陈源喜欢凌琤就奇怪了,男人喜欢男人,那不是只有像贺驭东和凌琤这样特别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么?再说了,陈源才回来一天而已,怎么说喜欢就喜欢呢。
凌琤皱眉,看了郑好一眼。恰巧郑好也在看他,不过郑好的眼里可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当然郑好也没什么错,毕竟这人是听贺驭东的话做事的。而且这样的人眼睛都很利,观察力也极强,能看出陈源对他有意思也并不奇怪。
吕清见凌琤皱眉,很怕他生贺驭东的气,赶紧说:“凌少,贺董没说这事能不能告诉您,所以您可千万别生气啊。您一生气他一定知道是我说的。”
凌琤一脸奇怪地反问吕清,“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只是想到,还好陈源这小子应该是在不知道他跟贺驭东有关系的情况下隐约喜欢他,不然饶是认识,贺驭东也不会客气的,估计搞不好真在他周围画个圈,给陈源一个特定接近距离。
吕清:“……”
其实凌琤心里清楚,不论他生气与否,贺驭东肯定都会知道他问过吕清,因为贺驭东掌握着他所有的事情,除了他重生这一点之外,大概他身上有几棵痣贺驭东都记得门儿清。被人掌控到这种地步,换了个人大概真会生气,觉得没有隐私可言,可是他没这种感觉,反倒是觉得贺驭东这样在乎他他还挺高兴的。他的想法也简单,贺驭东别再闷不吭声把自己憋坏了就行。至于其它的,就像贺驭东能纵容他一样,他也可以纵容贺驭东,只要不是太过分,随便了。
重新拿起洞箫,凌琤继续吹,这次的感觉就比较靠谱了。不过就在吕清听得浑然忘我的时候,箫声突然停了,只见凌琤突然一脸生气地朝郑好说:“郑哥,你一会儿打小报告的时候记得跟他说我生气了啊!告诉他回来的时候起码得背一书包特产,要不就别回来了!”
郑好听了松口气,笑着点头说:“没问题。”他还担心自己这次的做法会让凌琤对他有意见呢,这下不用担心了,可以继续保持愉悦的心情。
结果凌琤一抬箫继续吹,弄得一屋子全是苍凉悲切的声音,郑好发现他想保持高兴有点儿困难。
往后的时间里,凌琤白天都在上课,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公司,直到要去拍牙膏广告那天,才改变了这种毫无新意的生活模式。
邀请方在G省,离着B市不是一般远,凌琤早上八点多坐的飞机,到的时候已经快过中午了。不过他的心情不错,因为到这里之后就能见到小舅孙贝勒了。小舅舅在忙活了一段时间转遍全国各地之后又回了趟美国,然后又回到G省来发展,原因是这里轻工业十分发达,目前他正在这儿准备投资建立一家制衣厂。连地方都选好了,只要能竞标成功,今年万林地产的项目又能距增加一项。
孙家一直以来都在服装和珠宝行业里大放异彩,本来一直是以珠宝为主,但是到了孙贝勒这一代却是更喜欢服装领域,而由于横坚都是熟悉的行业,所以孙家二老也不干涉儿子的这种做法。
凌琤也觉得不错,以后大家条件越来越好了,吃住穿是永不褪色的赚钱主题,只要做得好,不愁不能壮大。不过孙贝勒有些不守时啊……
郑好说:“凌少,电话还是没人接。”
凌琤心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们来的时候本来厂商方面要出人来接,但是他们说本地有认识的人所以就谢绝了,结果这个小舅还真是一始既往的不靠谱,都过约定时间十分钟了,还是不见人。
却说这时,孙贝勒其实已经到了机场,只不过由于最近太忙睡眠不足,他一个晕头转向就跑到国际出口去等去了。他等的是纽约飞S市的飞机,是他自己坐过的那趟航班。真是不可谓不抽,不可谓不糊涂,而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等错了的时候,他却发现他根本没带手机出门!这下惨了,他赶紧急慌慌跑到另一个出闸口,结果那头也没人。
凌琤又等了五分钟之后见不到人来就跟郑好他们直接找车去了孙贝勒的住处,这时候已经在路上了,并且十分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儿,不然这时候想去都找不着正确地方。
吕清说:“这位孙先生还真是迷糊。”
郑好说:“还好贺董不像他。”
凌琤笑,“谁说不像的?”都是蛇精病病原体,不能更像才对吧。
郑好和吕清都觉得不像,贺驭东可是一诺千金的人,说出来的话落地起效,哪像这个小舅舅满嘴放空炮。结果到了孙乐贝在S市的家,敲门敲了两下,郑好和吕清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有点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来开门的人不是孙贝勒。那人围着碎花围裙,穿着宝蓝色的旗袍,戴着一头金色的波浪大假发!但他们无比肯定,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大!男!人!而且还有点眼熟!
三个人齐齐懵了一下,还是开门的人说话,那被震飞的三道灵魂才又堪堪飘回主人身体里,“进来再说吧。”门里那人声音特别豪迈地说。
吕清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来、来找孙乐贝先生,他是住、呃住这儿么?”
那人闻言再次在凌琤的脸上看了一下,脸颊一抽说:“是住这儿。”
郑好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碎了,吕清反倒还正常一些。但是每次那人说话的时候吕清的表情都有点儿痛苦。然后大概是这种感觉太明显了,那人去端了茶过来也有些尴尬地说:“你们先喝茶,我去换身衣服再出来。”
凌琤淡然地笑着道谢,随意打量了一下孙乐贝家里的环境。
要说这土豪就是土豪,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刚才那男的是孙乐贝的助理,据说穿旗袍是因为孙乐贝要求的,多两倍工资。
蛇精病的世界,总是这么奇葩朵朵开。凌琤觉得相比之下贺驭东正常多了,所以他决定以后看贺驭东不正常的时候,他就来看看孙乐贝,因为这样一定能提升他对蛇精病的认识以及承受能力。
吕清和郑好还是不能淡定,他们觉得老板的这位小舅舅实在是太危险。这、这整个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啊!一个正常人会要求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穿旗袍吗?而且这个大男人他们都觉得眼熟啊!
助理换衣服出来了,改穿了简单的亚麻色棉布裤和白衬衫,那头让人气血不稳的金色假发也摘下去了,露出黑色的平头。
这,这分明是老相识!
这人也是贺驭东原来安排在凌琤身边的保护人员之一,话很少,身手好,存在感不高。只是最近没见着,还以为被派去哪儿了呢,原来在这儿当职!刚刚凌琤和郑好就觉得这声音这长相都有点熟悉,但实在是装扮太吓人,他们才没敢问。可如今……
申华也有点儿无语,但不等他多说,家里的电话就响了。他过去接了之后听了半晌说:“到了,他们就在这里。好的贝勒爷。”
吕清和郑好痛苦地捂脸。好么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这又进了X王府。套句凌琤的话说,还能不能愉快地工作了?!
凌琤倒是很欣赏申华,落落大方,不扭捏不做作,挺好的。他之前还奇怪为什么孙乐贝喜欢的明明是那种长得比较柔和的男人穿裙子,或者扮女相,但这回却换了个阳刚的风格,原来是贺驭东在搞鬼。
大概也是之前拍新菱冰箱广告的时候发生的事让贺驭东耿耿于怀,所以才提前派了人出来。
申华说:“贺董说先让我熟悉这里,到时候就不用外人给做向导了。”
吕清和郑好不太知道孙厂长的事情,不过对贺驭东在凌琤身上如此用心已经是习惯了,便也觉得挺好。
如今知道贺驭东跟凌琤关系的人不少,但是外人的话却只有世海公司里的几个和吕清,还有郑好而已。对了如今还有陈江两兄弟。
想起陈源,凌琤还真有些头疼。本来那小子开口了要当保镖,他都打算同意了,可现在看来这件事是没可能了。贺驭东是绝对不会让对他有心思的人在他身边工作的。
晚上凌琤跟贺驭东在电话里提起这事,贺驭东果然一口拒绝说:“除非我死了,不然想都别想。”
凌琤也不是非陈源不可,自然没什么可反驳的,便说了说自己的看法,“他这不是不知道我俩在一起么,你也别跟个孩子计较了。到时候他要是想做什么就放去做,你就当放羊了。”
贺驭东就不喜欢凌琤替别人说话,笑得有些阴阳怪气的,“他跟你差不多大呢,他是孩子你就不是了?”
大概是天色晚了,凌琤一个人躺在床上说话也没谱,“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有本事下次离我这孩子远点啊贺董。”
贺驭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赶紧挽救,“别闹,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他的事我跟他说好了,这几天你不是没见着么,人已经去沐雨园林了。”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来,忙问:“对了,小舅没又让你穿女装吧?”
凌琤一听这个,果断看了眼被挠得嘎吱发响的门半晌,哭笑不得地说:“小舅属猫的吧?他在挠门。”
贺驭东的反应却不是生气而是低笑!
凌琤一想就明白了,“贺驭东!不会又是你跟他开口要的吧?!”
贺驭东说:“别喊别喊,耳朵聋了。要是我要的,不过真不是女装。”
凌琤狐疑了半晌,“是么?”
贺驭东直接转开话题。
挠门声总算消失了,凌琤却睡得不太好,第二天醒来时眼底有些发青。奇怪的是,不光他自己这样,在座的基本全都多多少少带着点黑眼圈,尤其以孙乐贝为重。
孙乐贝用叉子挠着盘子,极其不满地说:“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吃我家住我家,居然连那么小一个要求都不答应。”为了体现到底是如何小,孙乐贝用叉子蘸了一点酱汁放到各位眼前展示。展示完咬着叉子,恶狠狠瞪了眼凌琤,那眼里好像在说,你看你带来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说话!都不穿女装!
凌琤当他眼睛在放屁,兀自喝完杯里的果汁,朝众人说:“今天我争取一次拍完,回来之后咱们一起给孙先生穿女装。”
孙乐贝立时菊花一紧,“凌琤你敢!”
凌琤笑,“我为什么不敢?”居然给他用透明料子做了一堆各色汉服简直找死!!!
孙乐贝觉得外甥媳妇儿胆大包天,吓死了,于是赶紧给外甥打电话求助,结果外甥轻飘飘说了一句:你自求多福。
外甥的良心显然已经被媳妇儿啃过,靠不住了。孙乐贝决定出去避避难再说。他连忙打包几件衣服出了门,打算换个地方住,想着反正凌琤有钥匙,住几天也无所谓。怎料,还没等凌琤发现他逃窜,他自己就先回来了,因为就在这一天,各大媒体都爆出了凌琤的一件大丑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咬咬唇):哥,这下怎么办?
贺驭东(泰然自若):什么怎么办?
凌琤(郁闷状):我有丑闻了啊!
贺驭东(淡定):这有什么难,只要有一件更惊人的事情发生,盖过去就好了么。
凌琤(哭笑不得):问题是现在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贺驭东(宠溺地模模凌琤头):急吗?
凌琤(点头):当然急!
贺驭东(放下笔):那走吧,上公司大门口,我跪下来向你求婚。
凌琤:=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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