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抬目望向他,眼中那亮亮的波纹似要溢出眼眶,转转眼珠,那光波淡去不少,抬步向他走去,“当然是进看看这差点让我丧命的门后到底是什么!”
寒玉看看这石门,伸伸手,又缩了回来,望向身旁之人,“还是……你来吧!”说罢快速跳至他身后三步远.警惕的望着四周.
花如月轻笑着摇摇头,抬手去推那门,“放心吧!机关已破!”
话音落,轻微的隆隆声后,那石门向内而开.室内漆黑一片,门口之人一挥袖,那室内便亮堂起来,花如月低头将室内地面打量了一下,便抬步走了进去.
身后之人随即也跟了上来,“月月!你如何知道刚才石门布有机关的呢?”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如轻喃的声音.
“……”当她没问吧!
说着两人已入室内,当环顾过四周之后,两人均是一惊,因为这个房间之内,除了几盏琉璃宫灯,和一面墙上的一幅画外,再无其它.
“什么嘛!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寒玉在室内走了几圈,上上下下角角落落全部仔细的寻视一番后,心中顿感失望,用那被武侠电视剧洗脑过的思维想着,这隐于无人可进得的石阵之地下,又布有机关的间之内,定是能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比如说金山银山啊,或者奇珍异宝啊,再比如说旷世武林秘籍什么的.便却只有一副画.
“是宫主的画像呢!”花如月立于那画卷之前,喃喃轻语,声音淡和轻柔.
寒玉听此忙向那画卷走去,待走近细看了那画后,她清丽的容颜之上渐渐泛起暖意,眼光也柔和起来,“是母亲呢……”.那幅画挂于室内两人正前方的壁之上,画是一个白衣女子.
那女子有着冰雪般的美丽,有着千年寒潭般清冷的目光,一袭拖地白裙肃洁清雅.她站在雪地之中,如误入凡间的仙子,又如冰雪做成的人儿,清冷的目光遥望着远方,那但目光深处,却有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温柔与期盼.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却不见有一丝笑意,只是让人感觉那唇角绽放的是绝然,是不顾一切,是义无反顾.
母亲的画卷她看过很多,清心阁中就有几副,那是寒玉的父亲沈严华所作,但这副绝不是出自父亲之手,因那落款是丁亥年九月初十,正是作于那天下初定之时,也是寒玉出生的前一年.到现在已有快二十年了.她的父亲在齐国定天下那场最后的战役中死去了,是在这日期的前三个月.再者这副画的笔风与清心阁中那些画完全不同,显然不是一人所做.
再往下看,一个小篆字体的“洛”字印章拓于日期之下,想必这个洛便是作画之人,这人是谁呢?
“洛……”寒玉眼中有些茫然,指尖点上那印章,偏首望向花如月“是谁呢?月月你可知道?”.
花如月看着那印章轻摇摇头,眼中也有些不解.
寒玉将疑惑压下,又看像那画,目光下移.
“咦?”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地方,“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