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语香亭,一白衣女子静立,她发未束,披散在身后,风过时,卷着停外梅树上的积雪,扫向亭内,再缠着她披散的墨发,掀起她的衣衫,纷扬的雪花与墨发白衣纠缠翩舞,远看了,她如雪之精灵,灵动清冷.
此刻的她衣衫单薄,她却像并未感知寒冷,只是静静的立着,眼睛望着远方,那目光,比这冰天雪地还冷,比这遥遥一片苍茫还要空茫,冰冷与空芒之下,又有深不见底的幽黑.
“是我吗……”静立许久之后,一丝轻弱呢喃的声音自她唇中吐出.这话语似信似疑,轻飘如絮.
午时刘展翎怒气冲冲来找她,说她下了令对木修阳施刑,可她分明没有做过.随后二人便到了刑狱司,看到了那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木修阳,他肩胛骨被铁勾穿着,手脚被铁链栓着,身上是一条条鞭苔的血印,还有烙铁的烙印,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寒玉极度震骇,厉声质问他们是谁让动的刑,可是包括千芊在内的刑狱司所有人,十几人众口一辞咬定是她昨夜戌末之时亲自到刑狱司下的对他施酷刑的令.
昨夜戌末之时,这个时辰她已睡下了啊!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因娱乐条件匮乏,她早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每每戌时一过,便睡下了.怎么会在戌末之里去了刑狱司呢?
难道是他们串通好了?不对呀,他们坚定的话语,透彻的目光,平静的神色没有一丝破绽,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还有宫婢看到她那个时辰进了刑狱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玉眉头紧拧着,脸色暗沉的遥望远方,突然她眼光一闪,难道是自己夜游?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种行为.
不管如何,此事已成定局,而且这件事的结果更让她头疼.下午之时,在云海殿,几个长老因着这事去找了她,以长者之尊把她一顿痛批,一个个义正言辞,气愤不已,都为那木修阳抱不平.
她百口莫辩,再者那些长老都是七八十岁的长辈,于落雪宫都是有大功劳,与沉霜宫主并肩作战过的人.连母亲也也敬他们三分,所以她能做的,只是硬着头皮顶着压力听着他们的痛批,末了他们一个个甩袖而去,留下被轮翻轰炸而头痛不已的她.
哎……本就没啥威望没啥人心的她,这下又将平日还算护她的长老们给得罪了!以后在这落雪宫,还真不好混了.
“宫主!宫主!”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转首望去,一个绿色身影已至身前.
香巧拍拍胸口,平复因奔跑而导致的剧烈心跳,喘着气道:“宫主……我可……好找你!”
“什么事这么慌张?”寒玉看着一脸凝重神色的香巧,问道.
“不……不好了!”香巧焦急得道,“莫庄主他……”
听闻此言,寒玉心头一紧,面色一凛,急问道:“什么?你是说莫离吗?他怎么了?”
香巧一把拉起她往亭外走去,“我也不好说,总之,您快去看看吧!”
流华阁
寒玉看着**上双目紧闭,一脸灰败,嘴唇乌青的男子,心如刀绞,双目微红.
“莫离……”她轻喃一句,轻渺的声音中透着悲伤,透着焦灼,透着心痛与一丝酸楚.
从梅园回来的路上,香巧告诉她,莫离回来了,但却是被人送回来的,也可以说是抬回来的,因为他已经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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