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云闪身躲到一大石后。
顷刻,只见树梢轻晃,一个黑影瞬间不见。
啊,好惊奇的一瞬!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芷云有点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
神人啊!
到了一个只在传奇故事里出现的时代,这可不比火星探险轻松哈。
一路无事,歇歇走走到最近的镇上时日已偏西。
好在几年的记者生涯练就了一双铁脚。
真的走不动了。一**坐在路边的石碑上。
界碑上有字:下马石庄。
应该是镇名吧。
仿佛旅游到了古代一条街:黄土灰墙黑屋顶,门前栽树。也有高墙大户的人家是砖石结构涂着白色的几枝绿叶摇曳到墙外。
往来路人灰布土衫的。
鲜有绸缎之类裹身的行人。
继续前行人烟渐密。当铺茶楼胭脂店小吃摊布匹庄首饰行集中,想必是镇上的闹市中心了。
肚子在叫,钱包里有几张RMB,几张银行卡因出差特意多带了几张美元,可是于眼下无补啊。
心里寻思怎样吃点东西呢。
忽见身侧有一幢三层小楼的酒庄:醉月酒。
楼门口贴一招工表:杂役一名,食宿包管,月俸面议。
芷云心中两喜啊,一是喜这里的文字还算识得。
二喜的是眼下是饿不着了。
走进门脸,问过一秃头管事的还真同意了。只是那色米米上下打量的目光令芷云直起鸡皮疙瘩。
还多亏了这身衣服蒙混过他们的贼眉鼠眼。
正赶上开饭。大伙计们桌上摆了几道菜,看她新来的,撵到一边的桌角。
吃过粟谷,菜叶汤也算裹月复了。
辛芷云被招呼在后院井边洗菜。
据店小二说此店颇有来头,很多事只能看不能问。
谁想问啊。
稀里糊涂忙活到夜半。
在厨房边隔开的一小间**板上辛芷云躺下就睡着了。
明天的事明天想吧。
打从出生到大生平哪这么累过呦!!!
头昏沉欲裂的醒来,眼皮沉重。
辛芷云感觉自己是坐姿。衣衫半退到胸部,肌肤**,发髻松开,丝丝弯曲垂到乳侧。
好像有光线从窗口照在脸庞。
一阵惊惧,又是怎么了,想问,想说话,竟然——发不出声音!!!
心猛烈惊慌跳起,敢情真到了一个难以应付的时代。
想喊,一口污血哇的吐出来。
“乱动对你没好处。”
一句男声。熟悉又有点遥远。
艰难的睁开眼,衣襟,**沿,地上已有几摊干涸的血迹,暗红污黑。
背上有股温热之气在体间弥散。
“你中了昏香毒。”
一个冷声。
“我在替你排出经脉里的毒血。你安静点。”
啊?是樵夫的声音。
樵夫运功收回真气,绕开芷云背颈上的几绺发丝,给她捋上衣领。
“现在你睡会吧。”
樵夫下**,擦净血污,转身带上门。
芷云心内恐慌不自禁已是满面泪痕。
说不出,走不动,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生性再乐观的二货也被吓到了。
不久太阳落山了,房间里昏黄的日落,竹**上淡紫的粗布帷幔被浸透得温婉柔和。
在暮色渐浓中辛芷云真正面对了现实:自己跌倒了无依无靠无亲无助的异世空间。
安静的看大弟,二弟摇尾嬉闹。
终于听到樵夫推门的吱嘎声。
鸡肉香味飘上来,仿佛那天中午的饭顿还没吃完。
“刚打的山鸡。把肉都吃光,你需要。”
摆好饭菜,樵夫转身将要出门之际,芷云拉住她的袖子,张张嘴发不出声音,用眼睛亮闪闪的询问。
“为了控制你的毒素蔓延侵害神经百脉,我点了你的三处哑穴,一段时间内你不能说话。”
樵夫语气放柔和了些。
“吃饭吧,过三个月我自会解开你的穴道。”
次日早晨樵夫过来收拾桌子时发现食物未动。
女子穿着他给她的白色粗布内衫蜷在**角熟睡着。
脸若芙蓉,臂如鲜藕,眉含正气,睫覆秋水。
樵夫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伸手拂开女子脸颊的发丝,转身出去。
辛芷云其实没睡,头已经不痛,只是身软乏力。
她在想:从树林到樵夫的竹屋到镇上的客栈再到樵夫的怀里说被昏香熏倒,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声,对有话唠的辛芷云来说真是巨大的打击。
相比,对要在陌生的世界生存又何尝不是更大的刺激呢。
她还不知道睁开眼要怎样应付这个现在难以应付的境况。
而昨晚疗伤的昏睡和半罗也让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