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王别过脸低声说罢,挥手。
李婆子惶恐的急急把芷云拽走。
终于又躺在静荷苑舒服的*塌上了。辛芷云的鞭痕因要为靛青作法而被澜王派人做了简单的处理,上药,算是止住创口。
静静的倚在榻上寻思怎么逃跑。这澜王府阎王殿可不能再待下去。但樵夫到底是不是在他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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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饭后,辛芷云故意装作拖着有点蹒跚的脚步漫步荷塘。看了会枯黄的叶子,见四周没人,脚步渐渐往小树林的方向走去。
李婆子悄悄跟在她身后,没有阻拦,瘪嘴一笑。
依旧是那曲径通幽的林荫小路,兜兜转转十几分钟,突然柳暗花明路渐开阔,传来几个人急速且压低嗓音的说话声。
“杨御医此来可有人知道?”
“没有半点泄露。”
这会不会和樵夫有关?
被唤作墨护卫的年轻人带着杨御医,拐进岔路的一个偏院。
毫不起眼的偏院,倒像是座久不人至的废库房。
墨护卫两人急闪进房,迅速关上门。
芷云躲在假山后面距离正房稍远,急的抓耳饶腮。突然发现正房四周有几颗老树。枝干茂密粗壮逸展。顿时一乐。
爬树,谁不会啊。儿时在农村长大爬树捉鸟这点难不倒她。
见四下无人溜到窗下一棵树边咬牙忍着背痛,嗖嗖几下就骑到了枝桠间。
窗户一侧打开。里面简陋,一张木榻上昏睡着缠满麻布绷带的人。只露出半张脸那轮廓身形,恰似樵夫。而绷带外露出的袍角衣襟正是樵夫那日穿着的青缎。
真的是他吗?会不会是澜王欺骗她设的一个局?芷云眼泛雾气。
这古代的恶魔王爷竟敢囚禁太子?但联想到云页山澜王对太子的追杀。野猪坡对太子的幸灾乐祸,不是不可能。无法无天啊!
杨御医已经抚好脉在开药方。
“此事能否声张,你是知道的。”
墨护卫在接过药方时对杨御医说。
“王爷救过我一家老小性命。小人敢不图报?墨侍卫放心。”
接着两人又急匆匆一前一后出院而去。
小院里只有一个小丫鬟在偏房烧水。
辛芷云溜下树贴近窗边细看。
那人脸色苍白眼睛紧闭挺括的鼻骨,俊俏的颜面。不是樵夫还能是谁!
霎时间泪水蒙住了视线。
转身借着树枝爬出小院。
中饭李婆子按昨日王爷吩咐从王府正院的主膳房端来四样小菜,两份汤。
这是自打到这家澜王府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可是辛芷云哪有食欲。早上樵夫缠满麻布的影像还在眼前浮动,惹得满心的堵。
拿碗停箸,想起在山中的日子,樵夫每天下厨,山鸡野味,清炖红烧。再顺手采给她一捧山果。俊朗的身影在房前屋后忙乎,仿佛现代一个爱家的男人。而他却居然贵为太子。
“美人,停箸凝神姿态可人,难道是在想本王?”
戏虐轻慢的声音突然在门边响起。
“啊!”
辛芷云回过神来,筷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