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您在吗?”
风云芷四处寻看大殿又回复了最初的空寂。
哪怕她再跪在原处也没有了丁点声息。
“父亲!”
风云芷转身趴在玉石壁上痛哭失声。
好在还有含啸跟来。
含啸搂住她耸动的肩膀,摩挲着她的头发
“振作,远儿。看样子要在这里住几天了没有换洗衣物人肯定要变臭了。”
含啸一向清冷的面孔居然簇簇鼻子,似乎闻到了想象中的臭味。
“风将军为你可谓是用心良苦,父爱如山啊。”
“父爱如山!其实我记忆中没享受过父爱,这算第一次。好感动!”
风云芷想起在现代自己也不知道父爱的样子,倒是母亲坚强能干的跟个男人似的。
“含啸大哥,你呢?”
风云芷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义兄好像他就是风里来雨里去自己蹦出来的。
“父亲的孩子多,不过对我还算好。”
含啸有点嘲讽的翘起一侧唇角。
这表情风云芷在含啸脸上第一次见到。之前倒是那个BT喜欢讥笑。
人都有玩世不恭的一面,只是多少而已。
“含啸大哥,父亲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开始找天书吧。只是找到之后希望我们和平分配不要象茶楼里说书的讲的故事一样大打出手。”
“傻丫头,我有一个懂天书的义妹就好了。武功练杂了可是要走火入魔的。”
含啸潇洒的旋转了一圈
“我的灵感告诉我这边。”
说着带头往大殿左侧一条路走去。
也许风将军是为了考验风云芷能否驾驭天书的能力。
在这条路的地面全是水样的液体,液体中有不规则分布的小石块只容得下脚尖轻点。墙壁上有晶亮的凸起的石头可以做扶手。
含啸摘下丝绦上的玉环向地面的液体扔去。‘嘶——’一声冒起一阵白烟,玉环溶化了只剩下一点点。
“远儿,风将军此举是为了验证你有没有功底。假如你没有功底那么就算得了天书也是为别人做嫁衣。”
含啸挽起宽大的袖子在上臂处系上。露出强壮的臂肌。
“恩,父亲的用心我懂。”
风云芷月兑去百褶裙外的披风。将百褶裙在膝盖上部系紧。露出圆润修长的钰腿。
“你确定自己过?”
含啸现出严肃的神情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好,我开路。”
含啸按着远儿步子能达到的尺寸数着凌步之法手扶石壁,左右脚替换着脚尖落在液体中的小石块上。
风云芷在含笑啸走了几步之后记住了他点步的规律。
抓着壁上凸出的石钮顺利的数着菱形步走到中间,突然裙裾月兑落挡住了膝盖正常的步伐。
“呀!”
风云芷惊叫一声,这一步未及到达下一块小石头就滑进液体之中‘哧——’燃起白烟。
一双长臂迅速掠来夹起风云芷轻点一步飞到这条路的尽头安全处。
风云芷紧紧搂着含啸的脖颈,惊魂未定。
古代的老爸呀,你给我看天书就看呗,还布什么烫脚阵啊。
急忙甩掉鞋子,只见绣花鞋尖已然成了夏天鱼嘴凉鞋。
包脚的细帛已破洞露出烧破了皮的大脚趾。
含啸将她放在玉石坐上,将他的脚放在怀里剥下包脚的细帛。
风云芷把脚往自己的方向抽了抽,脸色通红。
“义兄不碍事的,我自己来吧。”
含啸抬眸冷冷地盯着她
“这是你矫情的地方吗?”
“不是。”
风云芷小声嘟哝把脚大大方方往含啸怀里一放。
“疼死我了。”
含啸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用包脚的细帛干净的地方从盒子里沾出一点粉末擦在烧破的脚趾上。
脚趾稍微清凉止痛。
“义兄,那袖子里是百宝囊吗。掏出个东东就是良药啊。”
“东东?何意?”
含啸将盒子盖好。蹙眉看她
“为兄总是会从你那里听到奇怪的名词。是你那遥远的地方常说的吗?”
风云芷心想说来话长还是省略。
“那个义兄,我们进来多久了,远儿月复中饥饿。”
“要看风将军给你留了什么好东东。”
“哈哈,义兄你这个冰山也变得幽默了。”
风云芷听到他说出‘东东’二字。颇为新奇。
含啸瞥一眼她兴奋的状态,又面容冷肃
“看你能不能将冰山融化。”
这里是个小厅,玉石的桌椅俱全。
影壁墙上一幅地形图山岳河川勾画细致,整个大陆的地形图。
含啸背手凝视好久
“能画出此图的,风将军是大陆三国第一人。”
“这个图很有价值吗?那我们摘走吧。”
“不要,目前三国鼎立局面稳定。一旦摘回此图不论某一方得了都会野心膨胀,到时战火连绵不知几百年。”
“哦。”
风云芷暗中观察含啸冷肃的神情不禁暗暗佩服。
影壁后方是一处书房伴有玉石卧榻
转进另一房间里面人参丹药灵芝奇菌排在整齐的柜子里。
“这就是父亲给我准备的食物?”
这?十全大补啊。能不能有点白米饭咸榨菜啥的。
含啸走近柜子挑了一棵灵芝含在口里咀嚼片刻咽下。
风云芷瞪大了杏核眼。
“可以吃。”
含啸捏起一棵人参剥去上面的根须递给风云芷。
“NO。不吃。”
含啸板起面孔冷凝地盯着她
“练武之人可以以此当餐,保存体能。增加功力。我想这些话风将军一定告诉过你。”
“没。不吃。”
含啸不在废话近前捏起她的嘴巴将人参塞进。
“啊,含啸大哥你怎么也用强的啊,讨厌!”
老参嚼起来味道微甜。好在柜边有一桶水。
风云芷用手捧起来就要喝。
“慢着。”
含啸打掉她的手。
风云芷对他一再的强势不耐了,吼道。
“哎呀,人家渴了啦!”
含啸四处看了看,将细麻的里衣下摆撕下一大块放在桶里,兜起一布兜已经浑浊的水,然后让风云芷将口张开,用麻布过滤着一滴一滴润进她樱桃小口里。
风云芷有点不好意思错怪了义兄。
“那个,义兄你要不要也这样喝?我可以帮忙。”
“恩,好。”
含啸找一处石椅坐下
风云芷弯腰将刚才的麻布入到桶里掬起一布兜浊水,然后小心翼翼生怕那几滴浪费了,快速挪到含啸唇边
“义兄快张嘴啊。”
含啸绷着的冷脸‘噗——’地笑了。
“为兄不需要喝水。”
“你?戏弄我?”
风云芷气恼的扔下麻木转身去书房。
含啸眼疾手快接住麻布
“你当为兄有几件里衣可撕。”
“不管。没有你就光着。”
风云芷说完就走去书房翻书没有回头。
她没看见含啸凝视着她背影的脸开始泛红,眼底升腾起水雾样的*。然后垂下头来望着那一桶浊水出神。
“这本,这本,哎呀,这本是吧,天书?”
风云芷嘟嘟囔囔的翻着。
“你看这本有字吗?”
含啸斜眼瞥过来
“没字啊,所以天书,无字天书嘛。”
含啸严肃的脸又不禁噗地一笑
“没有字你看什么?还天书?”
“含啸大哥,你帮我弄出字来。”
含啸无语的冰光射向她。
“真的,一般都是无字,然后放上点什么就有字了。上次我在BT逼我进的那个放棺椁的墓室里就找到了一本无字天书。”
含啸散漫四顾的目光立时变紧。
思绪划过脑海,良久开口。
“所以你噬了寒邪毒后并没有衰弱,而是默默念习的口诀法随着冰寒打开你的脉络进入到你的七筋八脉使你增了内力。难怪!”
风云芷愣愣的看着他。
“难怪?那义兄认为噬了寒邪毒丸后会怎样?”
“久卧病榻,半死不活。”
身为女人,好毒的心肠。
果然江湖险恶,不行也无路可撤!
风云芷看含啸不过来,掏出青锋剑将食指挑破血珠滴到无字书上,等了片刻,一片空白。
“咦?奇了怪了。”
风云芷瞅瞅正四处敲敲打打的含啸
“义兄,你带了火镰吗?”
“作甚?”
“天书,用火烧烧看也能出字。”
含啸拔剑挑开书柜后的一块砖用剑尖向里小心
探去。
哗啦,一个金盒落到地上。
“义兄?这你都能知道?”
“远儿,既然风将军给你设置了难关怎么可能把书给一个没有智慧去寻它的人。你纠结于那本无字书,细心的女子会发现那本书的纸张还没有陈旧放置在这密闭的空间还能闻到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