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楚云赫缓缓开口,那眼神冷厉至极,阴骛的眸子斜睨过去,又冷了一分,“门外一干奴才连个人都守不住,留之何用?”
闻言,严榆和聂风皆是一惊,继而匆忙跪下,聂风低头拱手道:“主子息怒!奴才会即刻处置失职的守卫!”
严榆亦道:“主子,身子要紧,万勿动怒!奴才治理下人不严,请主子治罪!”
“严惩不贷!退下!”
“是,奴才告退!”
严榆和聂风立刻拱手退出,在离开时带上了书房门。
“小初子!”
冷厉的一声,惊醒了呆滞的段锦初,一抬眼,对上楚云赫那可怕的眼神,段锦初不由颤了子,然后机械的点头,“我,我在。”
“跪下!”
楚云赫一掌拍在了桌上,段锦初抖着唇瓣,哆嗦着双手将药碗搁在书桌上,然后惊惧的忙跪下了,楚云赫蹭的站起了身,面色铁青的吼道:“擅入本王浴池卧房倒罢了,本王也没治你,今儿个胆大的连本王书房都敢闯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段锦初鼻子立刻酸了,她是感觉他有些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但还以为他对她是好的,可他终究是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心里难过之下,眼眶一红,眼泪珠子“啪啪”的往下掉,边哭边哽咽的道:“我给你送药……你不好好吃药……我担心你,你,你凶我……我没有要故意闯的,我怕你不让我进来……唔唔……”
“你!”楚云赫气怒的一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瞪着段锦初,咬牙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唔唔……我才刚进来,端着药怕撒了,哪里顾得上听你们说什么?你,你们……我管你们说什么,关我屁事啊!”段锦初抬起了头,泪眼迷蒙的抽噎道。
“你给本王滚出去!滚回宫去!”楚云赫怒意难平,阴霾着俊脸,一字一句的吼道。
段锦初楞楞的看着他,一时竟不敢相信,良久,终于低吼出声,“好,我走,随便你喝不喝药,我再也不稀罕你!”
一语落,站起身,她再也不曾看他一眼,飞快的奔出书房。
“砰!”
清脆的一声响,药碗被砸落在地,黑色的药汁溅了满地!
“谁要你稀罕?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楚云赫一手扶在桌角,低着头,腥红了双目。
听着那声巨响,跑过花丛的段锦初身子一颤,然后继续向大门奔去,远远的,听到有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传来,身旁有站岗的侍卫叹息,“唉!今天值守书房的兄弟们惨了,挨板子了!”
难过,愧疚,不安,抱歉……种种的情绪涌上,段锦初泪水落的更快,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都怨她,都怨她,若不是她,那几个守卫就不会受罚了!
回宫!她偏偏不回宫,哪怕行乞她也不回宫!
奔出大门,漫无目的的奔向大街,车来人往,热闹的天地间,她孤独而立,泪流不止……她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