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途爱旅 44东方释古非狂语 西门论今是真言

作者 : 林女

44东方释古非狂语西门论今是真言

晚上,东方红正在寢室躺在铺位上闭着眼睛休息,有人嚯地推开房门,站在门旁乐呵呵地朝室内看着。曹珍、于春花等几个女生一看是小有名声的张玉英来了,便都一阵惊喜,齐声喊,快进来,到屋里坐坐吧!张玉英对大家这份热情也感到挺欣慰的,忙说不了,我是来找东方红的。早已睁开眼睛的东方红便起来迎出门去,两人来到那棵大柳树下站定。

张玉英没用分说,先埋怨起来道:小红,你下午干啥去了,为什么没有去听邱老师他们与我的谈话?我身在难处,你竟然不关心你的老乡?!东方红感到委屈,直说了自己也去了,在学生会的窗外同样趴了半天。张玉英便问,我在屋里回头几次怎么没看见你呀?东方红说,外面那么多人,你就回头多少次,只是拿眼睛一瞭,怎么就能看到?!张玉英才嘻嘻笑了,十分开心说:“我是假装气你的!”东方红回说:“你这个该死的,你假装的气我,我却倒真的气得够呛!”

说笑了一回,张玉英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说:“下午的谈话,从始至终你都知道了吧?”

“哪呀?!隔着窗玻璃,外面又那么多同学,挺挤不说,有的不是说话就是笑,声音吵杂得很,气的我越想听越听不清楚,结果听个稀里糊涂的。”

于是,张玉英如竹筒子倒豆一般,原原本本学说了谈话整个过程。尤其是当众揭发了夏玉玲和含沙射影地暗示出了邱老师背后个人不轨的行为等等,讲的更是全面而又细緻。可以说一字不差,连她们当时讲话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都讲的清清楚楚。末了说:“这回我憋在肚子里的这口恶气总算出来了!”

东方红听得也很高兴说:“看你的样子,这回真的改恨了?!”

“是!我真改恨了!”

东方红叫声英姐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却说不上为啥,并不完全赞同你那样与她们针锋相对,并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还一报的。……”

“我凭什么不那样?”

“因为不像别的事情,那毕竟是我们女人的私事儿,我说的我们当然也包括她俩个,还是那句话:兴她们不仁,不兴咱们不义!”

“我可没那个肚量!但我针锋相对只是对着夏玉玲。而对邱老师,我就没有直说出来,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我老师,得给她留点面子。”

东方红想了想说:“有点儿区别倒对,尤其是对邱老师,一定不能明说,要若明若暗的点到为止,话说出后。有如外面遮掩着一块溥溥的轻纱,让人像似看到又像似没看到,这样才能容易让对方接受,同时还显得我们很有分寸!”

“我可不是。照你那样说,便压根不说好不好?!”

“不!是要说的,但说不能像你对夏玉玲那么说。你那样说不但让人家寒心,也让自己心里不安!”

“不安就不安吧!你忘了她背后出卖我了?!你小红那样都好。就是有时心太软不好!”

“那也不是!”东方红显出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我说的不仅仅是她俩个。我说的是学校这些领导,他们应该先和你谈谈,帮助帮助你,而不应该用现在这种态度和方法对待你的!”

“你说这个还差不多。”张玉英似乎方才话犹未尽说,“今个下午我能把气都出来,多亏了于芳于老师和你那个男朋友西门光輝同学,我是因为有他俩助胆子,才有勇气把什么话都讲出来。”

“哪里呀?!英姐!要说助胆子,我看主要是于芳于老师,西门,他倒是在其次……”

“谁说的?!西门也起不少作用!但也倒是,于芳于老师起的作用大些!”

“就是呢!”

张玉英忽然说:“我方才还忘记和你说了,于芳老师头在邱老师和我谈话前,在女厕所门口还当我讲了不少她和艾书记俩人之间的事儿,怪招人笑的。”

“她怎么当你讲的?”

张玉英便又从头至尾讲了一遍,然后说:“她开始讲时,就连我都替她害臊;可讲到后来,我也感到她说的有点儿……”

“怎的?你怎不说了?!”

“我是说,她讲到后来我也不而乎了;甚至多多少少有点儿羡慕她了。后来我自己心中也纳闷儿,我怎么会这样?!”

“一点儿不奇怪,因为咱们都是女人,上次我不也对你说嘛,她就是怎么的,我对她总是恨不起来,相反还觉得她做的像对似的。”

“我也是,我真不明白,这其中是个什么道理?”

“我知道一些,因为于芳于老师头两天看到我一回,两人唠的可投缘对意了,她也什话都对我说了,讲她从小时,就爱穿活裆裤,说穿死裆裤不透气,下边还捂的慌;这也倒行,一个小丫头,一两岁时谁不穿活裆裤,但到大了四五岁五六岁时,你猜她怎的?”

“怎的?难道她大时还穿活裆裤吗?”

“那倒不是,可也差不多少的,他竟然要穿一条小布裙儿,而里面却若不穿裤衩,说只穿小布裙儿风凉,撒尿得劲的很,一蹲下便哗哗尿,撒完站起来还不用提裤子,省事儿多了。她妈宠惯她,真给她做了一条花花裙子,让她穿上。还说一个小丫头片子,随她便吧!结果啥事儿都随她便,于芳也总说,我妈都让我随便,关你别人屁事儿,后来她家乡的人便叫她‘于随便’,真招人笑!”

“怪不得的!今个儿在厕所门口唠喀时,她还冒出一句我‘随便’的话呢!”

“你看看?!我就说呣!那她是过去说惯了,到学校后一时改不过来。你不信就留心她以后的说话,‘随便’这两字还会不时说出来的。”

“真挺有意思!”

“后来。有一天我去医务室开药,邵医生话赶话也谈起她于芳的事儿来。我便问邵医生,于老师跟艾书记有染,我为什么就恨不起来她呢?邵医生竟然笑了说,她对于芳也恨不起来。我便继续追问她,到底是啥原因?邵医生便说,对这种事情绝不能笼而统之地讲,我问怎的,她便让我把于芳和艾书记的媳妇放在一起比较起来看,我说。如果那样,那于芳真比艾书记媳妇强多了,艾书记媳妇无论是长相、人品、为人处事儿等等,她若和于芳比,她是要哪样没哪样,并且她压根儿就配不上艾书记;邵医生对我的话百般赞同,不仅赞同,后来还冒出这么一句,若她是艾书记。早便跟他媳妇离婚了,一旦离完,马上就把于芳娶过来,大大方方地摆上几张桌子。好好待待亲朋好友,大家在一起要好好乐呵乐呵!说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便说她,我说。邵医生你说的不对,一个人不能动不动就离婚呀。特别是一个女人进一家门出一家门不容易的!她连相儿就反拨我,说我年岁小。什么不懂,更不了解艾书记两口子的情况,艾书记的婚姻原本是双方父母包办,相互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感情,至于能到一起,艾书记当时是个生葫芦,认为爹妈给娶媳妇,为的就是入这个洞房生儿育女,媳妇再不撩人,也在眼前摆着,谁能不动心呢,也就行起了好事儿,事毕便觉得有说不出的好处和新鲜来,但一长了,随着时间的逝去,觉得媳妇下面那地方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新鲜,变得平平常常起来,艾书记便好生奇怪,想来想去,才顿然明白,原来是上面的脸长的不享人,这才感到不行,于是兴趣日益大减,方才懂得人干事——无论是干人的还是被干的——其实都是在干脸的!(邵医生还特别加以说明,作为人的下面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特别是女人基本都相类似,相对看男人的大小粗细倒是有一点因人而宜,有一定差别)不然如今为什么婚姻法规定婚姻自由,婚姻自由包拓结婚自由,也包括离婚自由,想保证这两个自由,必须大力提倡恋爱自由,这里面最最主要的是要坚决彻底反对和取缔一切父母包办的现象,谈恋爱搞对象完完全全是男女青年自己的事情,小至于我们的父母,大至于我们的社会,要把在缔结婚姻上面的权利切实而毫不含糊地归还给他(她)们青年自己!新中国成立后,衡量我们的青年是否真正获得了解放,从某种意义上讲,就看婚姻和恋爱自由这一点能否真正得到落实。不然后患无穷!这里还说艾书记他的一家,时至今日没有一点幸福,既怨不了别人,也怨不了艾书记两口子自己,能怨的只是双方父母!既然他俩的婚姻早已形同虚设,并且双方目前依然不够明智,没有勇气正视他们的现实,不能果断地结束这令人可悲的婚姻,就在这个夹当儿,同样有人间大欲并有选择婚姻权利的(并且一向主张并且是有随便个性的)于芳难道就绝然不准勇敢地参予这个行将死亡的婚姻里面吗?!我认为一切心胸不甚狭隘并且有一点儿良知的人们不仅要准许她而且要大胆热情地鼓励和支持她参予进去,原因就是只有这样才能对那个毫无生气的婚姻起到如酵母一样的催化剂作用,又能像一缕春风和一阵朝露一样带去活力和生机,从而使原有那名存实亡的家庭早些结束,同时还能催生那原本就应该存在的同时也是令人惊诧与羡慕的并且还是让人感到既脆弱而又富有活力的爱情早日诞生!”

“你还挺会用词的呢,我还头一次听你这样讲话,看你那激动的样子,连前胸脯子都一起一伏的,让我听起来都好不安生!”

“不是,我是把邵医生的话学说给你,原来她真就是这样说的。”

“这是我早已知道邵医生原本就是个女的,不然谁若是刚听见你这样说话,还以为这人一定是个酒懵子。才这样胡言乱语呢!”

“那倒不是,邵医生是大夫。她是从人的生理角度看问题,讲的也不无道理。并且她还说了不少呢!”

“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由于过去大多婚姻都是父母包办的,夫妻二人由于没有深厚的感情做基础,这便给正个当下刚刚组合成的家庭,带来一种全社会性的病态婚姻现状,表现在情感上貌合神离;而在生活上,她说的生活主要是指男女之间的合房,往往男人总是看不上女人,喝完大酒像幽灵一样。不是去外面到处游荡,就是在家里表现一种獸性出来,既不管女人如何长短也不管女人同意不同意,如土匪**一样,完事便拉倒,常此以往,其结果,两人在感情上的裂痕不断加深,最后不是男人粘花惹草。便是女人红杏出墙,致使家庭风雨飘摇每况愈下,最后结果必然都走一条路——那便是离婚!”

张玉英摇头说:“那也不尽然,就拿咱俩的家乡牤牛屯来说。没听说有谁家离婚的,就是这镇上也没看见有几户,学校眼下更没有。再说艾书记和他媳妇近期也不一定就能离开。”

“那也不一定,邵医生说。社会上的事情,不是今天晚上有了因。明天早上便结下果,而是有相当长的一个时期的孕育过程,一旦时机成熟,那便如大海长潮一般,将会是浪涛翻滚,一浪高过一浪,邵医生预计,十年二十年以后,最迟超不过三十年,离婚将在我们国家势不可挡!”

“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社会不乱套了!”

“那也未必,因为离婚不一定就是坏事儿,也许是一件好事儿呢!”

“这也是邵医生说的?!”

“不是她说的!”东方红沉默下来,若有所思,眼睛望着南面大餐厅的屋顶,仰头又看上面的天空乌蒙一片,片刻后笑了说,“既使是乱,倒也不至于乱哪去,因为你我最近都学了中国古代史——原始公社时期人们生活的情形,那时还叫原始**社会,虽然原始,但也不无公平和正义,而公平和正义便是美好!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好呢?我根据老师讲的原始公社制度的状况,当时是属于母系社会,带有部落制的特点,个个部落的首领开始都是女的,并且实行的是群婚制,这群婚制便很有意思,生下孩子后,孩子只知道母亲是谁,但不知道爸爸是谁,就是有个姓氏,也是姓母亲的姓,不可能姓父亲的姓,因为根本就找不父亲的下落,你说是不是?”

“我看不一定,原因是那个当父亲的,既使就是记不住的话,可以用笔记本记上,不就知道了!”

“笑话?!那时连纸都没有,哪还有笔记本?!更没有一只笔来记!就是记,也要以结绳的方式来记,那好,但你今天记了,明天还记不记?!明天记,后天呢?一个女部落长,今天她找这个男的来,明天她又找那个男的来,后天可能又换一个男的来,长此以往怎么记得了?!再说用以记事的这个结绳放在谁手里保管,你可能说,男的记男的,女的记女的,行!各记个的,但如果其中一方不慎就将这绳子丢失了,那又怎么办?!再说不是一个男的跟她,而是有很多男的跟她,如果都记下了,其中有的一定有记错的时候,或者把你记的偸偸换成我记的,甚至是打了起来又怎么办?!所以我说是不可能记的。那时如果只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就好不错了!”

张玉英思衬半天说:“我就不信了,怎么能记不过来呢?!那时一定也是男子白天出去干活儿,晚上才跑到女部落长家来亲近个没完没了,等到完事时再将绳子结个疙瘩,然后便挂在墙上,如衣服挂一样,谁的就是谁的,我就不信,怎么能丢了或差了呢?”

“你说的不对,那时的女部落长哪还有个正经的家呀?!历史老师没讲嘛,都是游牧部落,居无定所,不是在山洞子里,就是在那棵大树下,并且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是群居,哪怕是迁徙,也是一帮子一帮子的,如放羊似的。这样。人与人接触与交往便不可能有固定地点,也没有固定时间。哪怕是干那种事情,也不仅仅就是在屋子里。也可能是半道上,时间也不一定就在晚上,或许是就在大晌午头的烈日之下也说不定呢!再说了,就那么一会儿工夫,谁干事还能带出条绳子不成?!况且九月怀胎,那记事的绳子岂能保存近一年来时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要是这么说,那也行,我就依你的;但你方才主要产,怎么还在半道上?”

“是呀!怎么没有?!时常便有男人打腊回来。看见漂亮的女人正在小河沟里洗澡,丰乳肥臀十分撩人;女人看威武的男人更是面色红润,肌肉丰满,手提着一把钢叉,肩头上扛着腊物,既有兔子,又有山鸡,其行走的样子煞是好看,再一细瞧。下面那粗大的阳物还一晃一晃地摆动着,噼噼啪啪打着大腿……”

张玉英哈哈大笑说:“真没承想,你小红也能这样说着带有浑腥味的话来?!”

“还我小红这样说话?!你也没看看自打你的事儿被他们嚷嚷出去后,有多少同学到一起说话都是素的。不带浑腥味,我看没有几个,不时便听到令人作呕的话来。什么又模又扣的!”

张玉英脸红点头。

东方红笑了,接着方才话头说:“……于是。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頓时便都有情有意。说不定就在路边行起了好事……”

“我说东方红,你可别糊说了!怎么能在大白天,还在路上,那他们不怕别人笑话吗?”

“笑话什么?!那时就那样,人不管是出门儿还是不出门儿,个个总是赤着身子……”

“谁说的?!不说穿树皮吗?”

“这你说的对,他们是穿树皮,一条一条的,那是为了御寒,可身子照样能让外人看见;尢其是男人那物件就那么提溜着,如方才我说的,走起路来还乱晃;更让我们今天的人不可思议的是,女人来了月经也随便让血顺大腿咕嘟咕嘟淌下来,不也得挺着?!那时就那样,很正常,压根儿就不存在谁笑话谁的事儿呢,因为谁也不往那上想,笑话个啥?!”

张玉英说:“那可真够苦的!”

“苦啥?!你是拿现在的眼光看邃远以前的事情,两厢根本无法相比。原因在于那时的人从类人猿刚刚才变过来,还带有动物那种天然的习性,男女不仅都**着身体,并且大欲是人身体的需要,或者说是本能!所以,那时的人绝不像现在的人,他们百分之百都会对男女到一起感到快慰和光荣,并且从骨子里绝不会想到一丝一毫的什么羞辱呀和可耻呀;而且我还想,如果某对男女正在行事时,很有可能有许多男的女的在一旁高兴地观看着,甚至给鼓掌,喊加油;当然也许有的边看边着急,着急怎么办?!只好耐着性子等一等,等人家完事时,再和其中某一个异性商量,如果那个人仍有兴趣,便再进行**;而绝不是像现实的一些人,一旦看见了便想入非非,顿生恶念,以至如何如何……,因为上古时的人都善良、纯朴得很,什么事情都按事前约定的次序办事儿!”

张玉英哈哈大笑道:“你可拉倒吧!就是再善良再纯朴,也不能一个坏人没有呀?!”

“你可不能当笑话听,假设说有坏人,那也极少极少,迂劲儿也可能有一个半个的。一旦出现了,他将受到到女部落长严厉的制裁,开始女首领认为,是他那阳物的罪过,便把他的阳物割下来,当时还有个说法——谁惹祸谁挡!后来明白了,并不下边的阳物惹的祸,而是上边的脑子在作怪,便加重了刑罚,将其五马分尸,或者让几个彪形大汉从山顶上扔到山沟里喂狼。由于严酷,所以一般很少能出现那样的恶人。”

“你若是这样讲,还是可以的。再有,你说都不知道羞丑也不对,凡是人不可能不知道羞丑!”

“这个你又说错了,他们开始是像我刚才说的,不但男女两人有心情到一起是那样的,就是一个人也是,正如你讲的你们班班长夏玉玲那样,谁一旦闹心,那便可以像邱老师说的那样。大大方方地当众人面自慰一番,当然也可以求谁来帮助抚模抚模。那都很正常的,可不像现在我们这些人。比如你,就说那么一句话,便让人家追问得六门到底,甚至怕得连有地缝都能钻进去。因此,我认为人们有了懂得羞耻的心里,那是原始社会大大向前发展以后的事情,人们有了尊严,才一步一步地穿上衣服!但这也要全面地看:我们一方面要看到这是一种文明,是进步;另一方面也要看到。所谓的文明是表面上的文明,在文明的背后,也既是说,当一个人知道羞耻,对身体进行遮遮掩掩时,正说明他的思想已经不洁净了,开始肮脏和龌龊,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相对于原始人的和谐、大度与公开。这正是一种退步,也是一种悲哀;须知一个刚下生未懂事的孩子绝不会这样的羞羞嗒嗒,因为他的心里洁净得肯定如一汪清水!……”

东方红讲到这,张玉英不无惊异地说:“小红。你真行啊!我万万没想到,你这嘴皮子怎么变成如小刀片一样的干净利落,还刷刷的!”

“那倒不是。我是受到邵医生那番话的启发,并根据我听历史老师的讲课所得到的知识。再加在我个人的猜测、想象、推理和判断,才最后形成现在的看法。当然不一定完全正确。但也差不哪里去!”

“我知道你不是瞎讲,你是在给我吃宽心呢!”

“我不只是讲给你听的,我还就着于芳老师的所作所为为她争争口袋。也即是说,对她应该有褒有贬,而且褒要多些,这才是我的观点!”

张玉英顿时又思虑重重说:“你说倒是头头是道,但我的事可惜不是你抓,所以现在我真不知道,邱老师和艾书记他们将如何处理我?”

“我估计不会怎样的,因为你没有承认,再说又不是你一个人,还增加个你揭发的夏玉玲呢,我看她比你还严重……”

“就怕邱老师庇护她!”

“就是庇护的话,邱老师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护着她,再说你还有于芳老师和西门光辉两个呢,她俩能倾向你说话的。所以,邱老师至少应该对你俩个都一视同仁,你说对不对呀?”

“那倒是!”张玉英同意东方红的看法说。

然而,事隔一天后的下周一,趁早饭后上课前的时间,邱老师直接找来于芳和西门光辉到学生会,商量对张玉英如何处理。为不躭误西门上课,邱老师既很着急又假心假意地开口便说:“这个张玉英呀!我真拿她一点儿办法没有:你俩个还曾记得,上周六我们三个同她谈话,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机会让她承认错误,可她拎个灌铅脑袋,一点儿也不开窍,从始至终执迷不悟,一直顽抗到最后。死逼无奈我把情况向艾书记作了汇报,艾书记又请示了孙书记,孙书记听了十分生气,很果断地说,这个张玉英竟然这样,那咱们还和她扯什么,你们马上拿出个意见吧!孙书记说完便干别的事儿去了。看来是一点儿余地也没有了。所以,今天我把你俩找来,根据两位书记的指示,我们先提出个处理意见,然后再向他俩汇报,最后决定权在孙书记那里。我初步的想法是,只好将张玉英做开除处理,你俩个再考虑一下,看这样行不行?”

于芳和西门光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互相示意着。

西门笑着说:“开除我看重点儿,能不能先做勒令仃学处理,时间以一到两周为宜,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我同意西门同学的意见,还是要再给她一次机会为好。”

“我不同意你俩仃学的意见,那样太轻了,屁扯扯的,啥事不顶的。”

“但要开除,那邱老师你须拿出个理由来,不然怎么能让张玉英服气,又如何向全校师生交待?!”于芳说。

西门附合着于芳说:“我同意于老师意见,应该拿出一个正当理由,要不然咱们三个会让多数人打嘴巴子的!”

“西门同学!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我们会叫谁打嘴巴子?”邱老师很不高兴说。

“我那么说是怕我们三个被动,完全是好意呀!”

邱老师气得低下了头,前胸脯起伏着,面部能听见喘气的声音。忽然又抬起头来说:“理由也是很明显的:正如张玉英自己上周六讲的,她对夏玉玲讲完那句话的当天晚上连及以后几天的晚上,她都发现夏玉玲蒙着大被在抚模着自己。这足以证明了两条:一证明了她张玉英说的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就是抚模女人的**,而不是像她强词夺理辩解说的那样,什么心口疼,模的是心;二更证明了夏玉玲的抚模,正是表明了是她张玉英言说的那句话所直接产生的后果。而且我说的这两点其前后之间有接着因果关系,并且是完全符合事物的发展逻辑的。”

西门低头看着于芳,小声说:“邱老师讲的是不是也有点道理?”

于芳直视一眼西门光辉,又针锋相对地看着邱老师说:“邱老师你说的有道理是有道理,但你的所指不能只指向张玉英一个人,因为她自始至终也没有承认夏玉玲指证她的所谓的错误;相反,张玉英所揭发的夏玉玲的错误,让我们听起来倒是完全可信的。因此如果要研究如何处理,应该将她俩一併来研究才对!”

邱老师嘿嘿一笑说:“咱们是在和张玉英谈话,要处理的是她一个人,再说处理夏玉玲,两位领导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呀!”

“邱老师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们研究处分应该针对谈话中所暴露出的问题,哪个领导也不能带任何框子呀?”

邱老师怔怔地并无可奈何说:“那夏玉玲也没有承认,这又做何解释?”

于芳说:“张玉英不也没有承认?!”

“这便说明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底,应该还继续谈下去才对!”西门提议说。

“事以至此,你们说还怎么能谈下去?除非关她俩的紧闭,还差不多!”邱老师冷笑说。

于芳奚落说:“再不像旧社会私学舘的先生打手板能差不多,她俩个不用多,我猜一人就狠狠打,少则十板,多则二十板,就能把她俩个打告饶,保证马上说真话!”

“我可不能打,要打你于老师打吧,再不就西门同学打,大小伙子,还有劲!”

“我可不打!原因是我不能以错置错,再说了,我今天说一句我不该说的话,不管张玉英也好,还是夏玉玲也好,两名同学尽管已是个中学生了,但准确地说,都还处于发育成长时期,都还很不成熟,事情又是她们的难以启齿的私事儿,别说本来就没有,她们不能讲;就是真有,我看她们也不能讲。所以,我认为学校采取的这种公开谈话的方式就很值得研究!”

于芳赞成。

邱老师惊讶说:“这倒是个新的看法,但只能是西门光辉这样说,我可没胆量如此讲话!”我再问你西门一句,你讲的,我还向两位领导汇报不呢?”

“你汇报不汇报,那是邱老师你的事儿,我不能管;但我是要直接当领导汇报的!”

上课钟声响了!

邱老师觉得没趣说:“不行就先碰到这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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