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医院里想要找到陆光川的联系方式不难,他那里总归会有时谦的联系方式。
拿到号码,硬着头皮将电/话打过去。
岑矜正琢磨着开场白,那头已经接通,“你好,哪位?”
话筒里隐约有些吵闹,时谦腔调淡淡,让人不禁有些心跳加快。
“你、你好,我是岑矜。”
等了好一会,那头也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岑矜有些着急,索性直奔主题,“那天我手机可能落在你车上了,方便的话我想过去取一下。”
“嗷——三哥,你再赢下去我就要月兑裤子了!”
电/话里突兀传出一阵怪叫,隐约间时谦像是回了句,“没关系,月兑光了穿上再月兑。”
岑矜意识到自己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刚要结束通话,话筒里却彻底安静下来。
应该是换了个地方。
“嗯,是有这么回事。”他突然开口,转而有些漫不经心,“我在夜弦。”
夜弦,C城金字塔顶端的人才进得去的超级会所。
我在夜弦,意思是要她过去?
岑矜琢磨着他的意思,有些尴尬,“那等你有空……”
“我半夜的飞机飞美国,最近一个月都不会回国。”
“……”
回过神,那头已经挂断。
————
和家里保姆说明情况,岑矜从医院出来,打了车直奔夜弦。
报了时谦的名字,才不至于被拦门外。
她本身方向感就不太好,又是第一次来,几乎到了迷路的地步才得以顺利找到时谦所在房间。
开门的人手里捏着纸牌,风卷残云的速度,一副分秒必争的样子。
一听说她是找时谦,突然热情十足,“我三哥都等得望眼欲穿了,快请进!”
里头几个男人,年纪相仿,各不相同的好看容貌,很适合套用‘人以群分’这个词。
岑矜的角度,只够看到时谦一个侧脸。
他仍旧黑衣黑裤,加上眸底常年积累的沉冷淡漠,整个人看上去愈显高深莫测,矜贵得不食人间烟火。
“小嫂子有点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哪里见过?”江弦歌一阵苦想,没能理出头绪,只好作罢,“我三哥边上有位置,特地给你留的。”
岑矜下意识抬头看过去,那边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玩牌,其实谁边上都有位置,可惜她只认识时谦一个。
而且他们好像认定了她和时谦之间关系微妙……
她站着没动,酝酿了一路的开场白只能先压下,开口解释,“我不是……”
“哇,我一定是刚刚开门的时候分了神,这牌不算!”一牌结束,江弦歌跳脚耍赖。
丢了牌,他看向岑矜,“小嫂子刚刚要说什么?”
她来不及回答,那人又抢先一步,“小嫂子干嘛站着不动,一定要我三哥开口?”
“……”
之后,他一脸膜拜转了方向,“三哥,你这么管教有方、训练有素,以前那些说你房/事告急的人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