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开那辆车,车子停在我附近的公寓。”顿了顿,他捻灭指间烟蒂,嗓音染上一层迷人的磁性,“岑小姐现在去拿?”
岑矜有些错愕,那他要她来夜弦做什么?
耍着她玩么?
下意识的一个反问,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她权当他这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咬牙应下,“好,我跟你去拿!”
倒是没有太生气,只要能拿到手机多跑几趟也没什么所谓。
他并不觉得意外,率先跨步。
电梯门开合,岑矜跟在他身后。
走的是夜弦的专用电梯,能随意进出夜弦已经是身价不菲,岑矜想到半个多小时前自己进来时被当做特务般的一番盘问,而他却是理所当然享受金字塔顶层最尊贵待遇,对比之下果然……不能对比。
不大空间里,错身间,鼻端残留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干净迷人。
电梯逐层下降,失重感让人心生惶乱。
他气场太强,很容易就将她那点微弱存在吞噬,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排斥这种和他共处一个空间的感觉。
突然他问,“岑小姐对我很放心?”
岑矜呼吸顿了下,强装镇定,“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相信时先生总不会饥不择食到看上我这样的已婚妇女。”
C城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所有女人都梦想爬上顾佑洺的chuang,但却更想做时谦的妻子。
一个是大众情/人,一个是最终归宿。
她必须拿到手机,所以宁愿相信他是真的洁身自好。
‘叮——’
电梯停在负一层,他抿着唇没再接话。
中途他手机响起,“晚上好,燕梓。”
“对,我还没上飞机。”
“好,没关系,我过去一趟。”
电/话挂断,他按了下手里车钥匙,不远处的车子应声而响。
岑矜的视线正对那辆黑色宾利的车牌号,清一色的相同数字,有种恍然大悟的熟悉。
是刚回国那天,送她和澄澄去医院的车子……
她讶然,他倒理所当然,“算起来我倒是帮了你很多回,给你一个涌泉相报的机会?”
“……”敢不敢再主动点?
————
只是岑矜怎么也没想到他说的帮忙,会是眼前这个地方。
‘郎欢’——C城最负盛名的gay吧。
里头清一色的男人,时谦戴了墨镜,脚下步子很快,倒是岑矜吃力跟在边上,明显性别不同,显得另类。
半小时前,他说要她扮演一会他的女朋,她犹豫了下,答应了。
他停在一扇门前,关键时候岑矜有些退缩,两人距离拉得有些大。
“过来。”他摘掉墨镜,伸手。
她踌躇了下,心里准备措辞,“时先生,您来这地方带着我不好吧,万一我不小心泄了密……”
要是让全C城的女人知道,时谦他并不是洁身自好,只是喜好男色……
到时候她会不会被全城女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就是因为不好才要带着你。”他皱眉,眉心有丝疲倦,干脆放弃解释,“你就当我欲盖弥彰好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