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晴空万里,暖暖微风之中带着点初夏的气息。
元楚近来又起了一件大事,食味园酒楼东主大喜,大摆流水宴席三日,凡路过百姓皆可进去讨一杯免费的喜酒喝。
阮子衿依偎在柳乐山的肩膀,在二楼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热闹不凡的场景。不免有些感慨道:“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三年了。”
柳乐山搂着阮子衿的肩膀紧了紧,低头看着阮子衿道:“是啊,这一切本该三年前就给你的,没想到却让你等了三年。”
“你日日陪在我的身边,又何来‘等’这一说呢?那些个仪式虚名对我来说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阮子衿真诚说道。
这三年来,她也学会了许多,改变了许多。如今的她已经渐渐的明白如何去做一个妻子。
“走吧,我们该回天华山了,总不能让客人等着主=.==人的。”柳乐山在阮子衿的额际轻轻落下一吻道:“食味园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等我们大婚之后,熙儿会接手所有的一切。”
“日后我便陪着你一起在天华山,只过我们简单的日子。”柳乐山一边拉着阮子衿下楼,一边淡笑着说道。
“好。”阮子衿幸福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其实这一年来柳乐山都瞒着她暗中处理着食味园的事情,以便日后能全心全意的陪她隐居在天华山。
柳乐山愿为她做这般决定,她如何能不感动呢。
回到天华山已是第二日一早了。熙儿已经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
天华山上难得到处挂着红绸,客虽未到,但却已显出一副热闹之景。
“熙儿,辛苦你一人筹备了。”阮子衿感谢的说道。
“怎会,这是喜事,即便再忙也是开心的。”熙儿甜甜一笑,“阮,快些进去换上嫁衣吧。”
这一场婚宴其实很简单,仅仅只举行拜堂之礼,宴请的也不过就是几位重要的人。
嫁衣是她亲自在熙儿的指导下完成的。虽算不得华丽。但却意义深刻。
最先到的是九儿,如今的她已是逍遥谷的谷主了。一袭红衣本就惊艳,而衣服上黑色的云纹更是更是显得魅惑妖娆。
退却了曾经的稚气和单纯,眼前艳丽妖娆的她已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毒圣。精于中毒的她能真正做到杀人于无形。
即便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但却因冷漠绝情。甚少出手救人。而从不为江湖中人称之为医者。
“九儿。”阮子衿上前,淡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千兰,将贺礼送上。”九儿和阮子衿之间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直接而不拘于礼节的。
九儿拿过其中的一个小盒子。递到阮子衿的手上道:“此玉为我逍遥谷一宝,能平人内息,调心静气,于你们练武之人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阮子衿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便是此玉乃江湖传言中有名的灵息玉,平时能调养内息,关键是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习武之人在练功时走火入魔,确实是一宝。
“你知道我向来是不喜练功的,这东西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倒不如送了你做贺礼。”九儿说的极为随意轻巧。
但阮子衿却的收下了这份贺礼,真诚的对九儿点了点头。她们之间根本无需那一句口头的谢,所有的情早就已经铭记在心。
随后到的是灵隋的一行人,乐正羽,宫洺还有乐沐沐。
乐正羽和宫洺两人如今已是花月白的左右手,官居二品。乐沐沐也已与花月白于去年正式成亲,册封为后。
此次正是代表花月白前来恭贺阮子衿大婚的。
灵隋当年避免了与东商或是元楚的大战,看似国顺民安,但这样的平静不到一年便被打破了。
花月曜的谋反拉开了灵隋近乎两年的内战序幕。
当时花月曜虽来势汹涌,一路逼至皇宫正阳门前,但却因中容嘉贵妃和花月清母子暗中设计,最后兵败,惨死于正阳门前,其家眷终身流放苦寒之地。
花月曜谋反一事尚未完全结束,容嘉贵妃便利用自身母族势力,联合朝中部分官员,暗中清扫敌对势力。
筹谋一年有余,最后终在皇上寿辰之日起兵逼宫。
这一次逼宫状况尤为惨烈,花月白曾一度面临生命危险。若非最后乐正羽亲率重兵拼死抵抗,如今这江山怕已易主。
花月清造反失败后,被压入大牢,容嘉贵妃囚禁冷宫。
这期间太上皇花永言和皇太后绵音都未曾露面,直至最后审理花月清一案时,花永言派人传信花月白,望其念在手足之情,饶花月清一命,如此也避免日后为天下之人诟病不念手足。
最后,花月清被判终生求精地牢,任何人不得相见。容嘉贵妃赐绫,废封号,贬至平民,尸体弃于乱葬岗。
此事中涉及之人,皆受处理。至此,灵隋朝廷才渐渐平稳下来。
东商一边并未派人来,这也在柳乐山和阮子衿的预料之中。
夏侯焱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他们并非没有耳闻。即便他攻下元楚再多的城池,恐怕也已弥补不了他内心的空荡。一个无心之人,怕是永远都回不到当初了。
花永言和绵音既收了阮子衿为义女,自然也不会缺席。
绵音虽还没有原谅花永言,但却也不会再怨恨花永言了。两人如今更是抛弃一切身份繁华,隐于山林,过着简单的生活。
人到了差不多了,吉时也快到了,只是阮子衿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不但的看着屋子外面,像是在等什么人似得。
“的情况这两日并不太好,龙泽烨未必会带她前来。”九儿自然知道阮子衿在等的是什么,走到她的身边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只是心中总有期盼的。”阮子衿有些落寞的点了点头道。
回想一年之前,龙泽烨突然带着凝儿闯入逍遥谷,大家才知道凝儿其实一直都未死。
那一场九星联珠之后,她亲自探了去探凝儿的气息,结果却是气息全无,当时她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瘫坐在地上。
以至于后来龙泽烨和夏侯焱相争。都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还让龙泽烨带走了凝儿。
回到军营时,根本没有龙泽烨的身影。看过简凝留的信,他们才知道了一切。
一个身体。却住着另外一个灵魂。
凝儿在心中说。她的灵魂离开。原本的简凝便有可能醒过来,但也有可能不会醒。
因为这一次,他们找了数月。但最后终于在一次次的失望后绝望,见见的了凝儿已经离世的事实。
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出伤心时,龙泽烨竟带着凝儿出现了,即便那时的凝儿沉睡了一年多,即便那时的凝儿再一次处在了生死攸关之际。
一个人有呼吸,有脉搏,但却沉睡了一年多,这是九儿之前从未遇见过的。更何况眼下的凝儿因为长时间的沉睡,身体的各项功能都已经进入到了枯竭期。
这样的情况让九儿棘手而头疼。
在最后的关头,还是绵音的出现,救回了简凝,但却终究没有办法让她恢复如初了。
绵音虽没有巫力,但却总有办法知道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简凝的身体内,其实早已没有完整的魂魄。经过那么多年的时间,大部分魂魄早已投胎转世。若非身体内没有灵魂,后来的简凝也不会有灵魂寄居的机会。
而后来的简凝之所以会误会一个身体内可能存在着两个灵魂,其实是因为身体原主的信念结合着残存的半丝魂魄和记忆,留在体内久久不愿离去。
虽然不知道绵音最后是用什么方法救得简凝,但终究还是醒了过来。
“吉时已到,开始吧。”绵音和花永言坐在上座,看了看时辰,对柳乐山和阮子衿道。
众人都入了座。
柳乐山走了过来,牵起了阮子衿的手。
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阮子衿还是跟着柳乐山一步一步的行至绵音和花永言的面前,准备行拜堂之礼。
“等等,等等,凝儿还没有到呢!”这时一个手捧着花,一脸单纯笑意的女子急急的跑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绝世的男子。
“凝儿慢些,还来得及,别摔着了。”龙泽烨急忙上前,生怕简凝出什么意外。
“凝儿!”阮子衿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连忙跑了。
“送给子子嗯送给漂亮的!”简凝挂着大大的笑一边将手中的话递给阮子衿,一边说道,“阿烨说这是我们家开的最漂亮的花,所以我便摘了来送给漂亮。”
阮子衿看了看简凝手中那些的话,那是一捧百合花,虽然已有些枯萎了,但依旧很美。
阮子衿笑着接过,并且抚了抚简凝的脸,笑着提醒道:“记住了,叫子衿。”
阮子衿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简凝说了,因为每一次见面都要说一次。
凝儿虽是醒了,但却因为只有小半部分的魂魄,所以不管是在心智还是体质上都很弱。记忆也很差,往往一件事情可能只能记住几天,最多也不会超过半个月,所以需要不断的告诉她一些人和一些事。
简凝等到阮子衿将花接了才发现花有些蔫了,不漂亮了。顿时她的眼中有些带泪的说道:“子衿,花不漂亮了会不会不喜欢了”
回到军营时,根本没有龙泽烨的身影。看过简凝留的信,他们才知道了一切。
一个身体,却住着另外一个灵魂。
凝儿在心中说,她的灵魂离开,原本的简凝便有可能醒过来,但也有可能不会醒。
因为这一次,他们找了数月,但最后终于在一次次的失望后绝望,见见的了凝儿已经离世的事实。
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出伤心时,龙泽烨竟带着凝儿出现了,即便那时的凝儿沉睡了一年多,即便那时的凝儿再一次处在了生死攸关之际。
一个人有呼吸,有脉搏,但却沉睡了一年多,这是九儿之前从未遇见过的。更何况眼下的凝儿因为长时间的沉睡,身体的各项功能都已经进入到了枯竭期。
这样的情况让九儿棘手而头疼。
在最后的关头,还是绵音的出现,救回了简凝,但却终究没有办法让她恢复如初了。
绵音虽没有巫力,但却总有办法知道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简凝的身体内,其实早已没有完整的魂魄。经过那么多年的时间,大部分魂魄早已投胎转世。若非身体内没有灵魂,后来的简凝也不会有灵魂寄居的机会。
而后来的简凝之所以会误会一个身体内可能存在着两个灵魂,其实是因为身体原主的信念结合着残存的半丝魂魄和记忆,留在体内久久不愿离去。
虽然不知道绵音最后是用什么方法救得简凝,但终究还是醒了过来。
“吉时已到,开始吧。”绵音和花永言坐在上座,看了看时辰,对柳乐山和阮子衿道。
众人都入了座。
柳乐山走了过来,牵起了阮子衿的手。
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阮子衿还是跟着柳乐山一步一步的行至绵音和花永言的面前,准备行拜堂之礼。
“等等,等等,凝儿还没有到呢!”这时一个手捧着花,一脸单纯笑意的女子急急的跑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绝世的男子。
“凝儿慢些,还来得及,别摔着了。”龙泽烨急忙上前,生怕简凝出什么意外。
“凝儿!”阮子衿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连忙跑了。
“送给子子嗯送给漂亮的!”简凝挂着大大的笑一边将手中的话递给阮子衿,一边说道,“阿烨说这是我们家开的最漂亮的花,所以我便摘了来送给漂亮。”
阮子衿看了看简凝手中那些的话,那是一捧百合花,虽然已有些枯萎了,但依旧很美。
阮子衿笑着接过,并且抚了抚简凝的脸,笑着提醒道:“记住了,叫子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