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玮怔了怔神,他已经吃完了牛排,吃完了所有的东西。这会就干坐着,看着程小蕊吃,唇角又是一抹讥诮的笑,问:“你会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又想做什么?”
程小蕊被他的连番反问微微吓到,又停下来,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小样子,看着方墨玮道:“你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一个呀?嘻嘻……”
方墨玮的表情更加诡异,但也更加惬意,不禁嘀咕着问她说:“这么简单的几个问题就把你的思路彻底搞紊乱了,还不承认自己笨?”
程小蕊这回机灵,抬头昂着脑袋,无赖似的答道:“我是担心我一次性回答完了,你反应不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思路压根儿就没乱啊。”
“哦,终于学会犟嘴,学会反击人了。”方墨玮似夸似嘲,唇角的笑容有点冰冷,却又带着一丝深长的意味。
程小蕊真乃他的宝贝,他的开心果。
程小蕊笑容不退,牛排她吃完了,又开始滋滋有味的吃着其他的蔬菜和水果,同时还自言自语的嘀咕说:“以后墨玮哥哥不许欺负我,不许嘲笑我了,我要去你的公司工作,我会好好工作的。”
方墨玮又望着她,忽然间口吻又变得很无奈,说:“行!你先吃你的,吃完东西再管其他事,否则消化不良!”
“好……遵命……”程小蕊笑容惬意,吃的更加专心和有味道。
吃完晚饭。服务生过来把他们吃完的东西全部拆走。两个人却都还不想回去,在外面走着也觉得没意思,所以依然窝在餐厅里。
程小蕊换了一个位置。跟方墨玮坐在一块,全身好像没有骨头一番靠着他。
刚才吃着吃着,吃了好多好多、好久好久,感觉有点撑、有点累,所以比较无力。
此时此刻,程小蕊脑海里的意识却丝毫不迷糊,清醒无比。又在幻想着未来的一些事,前程的一些事。
她快满二十岁了,快结婚了。快生小孩了,可是她还一事无成,毫无成就。
方墨玮说她笨,大家心里也都觉得她笨。其实她都知道。仿佛。在别人的眼中,她只是一只寄生虫。
是的。如果没有高枫,如果她不是高枫的女儿,她的爸爸仍旧只有程劲松,那么现在,她可能还在为钱发愁,为工作发愁呢。
程小蕊不要当寄生虫。她要做一个自力更生,自尊自强的女人。而且她一直还有许多理想没有去实现。她曾经立誓立志,要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程小蕊在心头淡淡的思忖。她想,即使结了婚,她还是要努力,为自己创造价值。
只是,程小蕊又有些疑豫了。结婚之后他们立马就有孩子了,如果她要专心的忙事业,那么,谁来哺乳和照顾他们的孩子?
她又不放心,舍不得让别人来照看……
方墨玮也就安然的搂抱着她,周围的环境有点儿噪杂。但是他们的心情却十分安静,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墨玮哥哥,以后我们结婚了,住在哪里啊?”程小蕊忽然问。
方墨玮也在猜测着她此时的心思,顺着她问:“你想住哪里?”
“嗯……”程小蕊沉下心想了一会,发出嗯嗯的声音。
“只要不跟你爸爸妈妈住,就都可以啊……”程小蕊张嘴,这话说的拖拖拉拉、翼翼。
方墨玮模模她的脑袋瓜,又笑了笑,好声告诉她说:“咱们不跟他们住。”
他也不喜欢跟爸爸妈妈住,不喜欢跟太多人住,就喜欢过二人世界的那种。
程小蕊内心的开心又增加一分,随之却又再生一丝担忧。
“那我工作的时候,我们的宝宝谁来照顾啊。”
方墨玮的声音又很低沉,很平静很平淡,并保持着与程小蕊一样的调,慵懒而无力说:“你不用工作。”
程小蕊摇摇头,“我喜欢工作,不想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方墨玮冷呵一笑,说:“我就喜欢把一只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养着她,看着她。”
程小蕊不信,又不以为然问:“光养着、看着,那有什么用吗?应该适当的放开它、让它去飞翔,去发挥它的作用、展现它的美丽。”
“我不需要它飞翔,就愿意光看着。”此时的方墨玮给人感觉很温柔,但是他的字眼,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霸道。
“那,好吧,随便你了……”程小蕊暂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仍旧轻轻的偎在方墨玮的怀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方墨玮忍不住又取笑她,悠悠然的语气拿她玩笑道:“宝贝,你还把自己比作金丝雀?”
程小蕊脑子一懵,蓦然像被一把塑料锤子给捶了一下,很惊奇、很疑惑的反问方墨玮道:“我把自己比作金丝雀,难道不可以吗?”。
方墨玮笑笑说,“你哪能算金丝雀?你顶多算一只花瓶,我的小花瓶……”
程小蕊脑中凌乱无语了一阵,又委屈了好久,才撅着嘴说:“55555,墨玮哥哥看不起我,觉得我不珍贵……”
方墨玮不语,但是努力把她的身子搂得更紧,骨子里对她万分的珍惜。
初秋的夜,开始的几个小时,空气中仍旧弥漫着很重很重的夏季的味道,炎热,沉闷。但是越往深处走,便越加凉爽。
两人在西餐厅一直坐到八点多钟,然后方墨玮把程小蕊送回神州国际大酒店,自己则回了凤瞰天空别墅区的方家。
方墨玮梳梳洗洗后,回到顶层自己的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时。他突然又想,要结婚了,在结婚之前。他要再送程小蕊一件礼物。
最近随着感情上的转折,随着与程小蕊的合好,方墨玮的睡眠也渐渐变好了。
很快他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早早的起床,天气有些阴沉,好像有雨下。吃完早餐后,方墨玮又开车直往神州国际大酒店。
今天他要带程小蕊去医院,带她做检查。
对于方墨玮和程小蕊即将结婚这一事件。方家公开了,近日各式各样的媒体上也都报道了。许多的媒体甚至还做了专题报道,回顾这一年多。方墨玮和程小蕊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
有关于他们的新闻,亿万人见之,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转眼间,詹恪嘉和詹伊望在中国已经住了一个月了。近一个星期。包括C市市区和C市周边。好玩一点的地方他们也都玩遍了。所以,父女两人计划后天回大洋洲、回澳大利亚去,懒得喝方墨玮的喜酒了。
詹恪嘉的内心一直耿耿于怀于那日在千寻湖上时,关亚夫父子说的话。对于这次跟拓远集团的合作,一直放不下心。
然而詹恪嘉又没有那么厚颜,不好意思去找方添哲谈毁约。唯一的对策便是暂时缓着,在背后细细观察方家人的动静和作为,下次慎重的找方家人合作。或者绝不找方家人合作。
听说詹家父女要回去了,方添哲和端芷鱼夫妻又商议决定。在他们父女两人动身的前一天,再宴请他们吃一顿饭,以作饯行。
在酒店收拾东西的时候,詹伊望还有些闷闷不乐。这个国度、这个城市,明明没有她的什么,可是她却依依不舍。
这天晚上,白天下过了一场大雨,空气湿湿的、闷闷的。空气的味道,则有着一股尘土味、一股腐蚀味,但是也令人感受到了一阵秋高气爽的惬意。
詹伊望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窗前边的书桌旁,一只手肘蹭着桌面,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半边脸,昂头凝视着那被铅华洗过的夜空。
詹恪嘉走进她的房间,走近她的身边,打扰她的思绪,问:“伊望,在想什么?”
詹伊望沉浸的太深,詹恪嘉突然出现、突然问话,她微微震惊了一下,但又很快回过神来,扭头望向詹恪嘉,说:“爹地,我没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那躲在房间发什么呆?”詹恪嘉面容温和的问。即使詹伊望不说,不承认,他也知道她是因为舍不得方墨玮。
詹恪嘉在她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倏然一阵深长的叹息,说:“不应该有任何不舍。有缘自会相见,相爱自会在一起。伊望,看开点。”
詹伊望的脸庞精致而美艳,一双湛蓝的大眼睛,就像美丽的玻璃水晶球,闪烁着炫丽迷人的光彩,漠然对詹恪嘉点一下头,说:“爹地,我都知道啊,你别担心我。”
“一来中国你便变了,爹地怎么可能不担心?”詹恪嘉一边说,一边淡淡的笑。
詹伊望双目无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凝望着何处,否决说:“没有啊爹地,ImeverythingIam,Neverchanged,Maybe,justgrewup。”
詹恪嘉听之,心中悲凉的惋叹更多。世间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性情的,往往就是爱情。
他又无奈的摇摇头,沉默了十几秒后告诉詹伊望说,“对了伊望,明晚,方添哲夫妇请我们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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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表面上他对一切女人冷若冰山,实质闷sao的不行,在她面前总原形毕露。她个性彪悍、内心小鹿,21年守身如玉,却在初遇他时被吃个精光。tuo光了骗她进屋,反过来还逼她负责。在他的手下工作也总被他戏弄,她立誓将来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他月复黑冷酷、英俊多才,却从小不受家族待见。无意间她成为他的契约女友,她的嚣张锐利、苦心种下的报复,在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碰撞中被磨灭。
那晚,他抱着她的身子,说:“小汐,嫁给我吧。”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说好,一个惊人的谜团突然被揭,人生开始颠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