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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焕月离开牢房的时候也顺便把柳素带了出来,两人走了一会儿,很快便见到了等候在不远处的孙长志,李焕月又恢复了他长公主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神情淡淡地对着孙长志问道:“柳姑娘府上的几个丫鬟是不是也被关在这大牢里,你带她去见她们吧,今日就把人都放回去吧,唐家的案子孙大人记得要亲自审理,本宫会再过问的。”
孙长志立即诚惶诚恐地俯身说道:“一切全听长公主安排。”虽然嘴上这般恭敬地应了,心中却很是郁闷,人是她让抓的,抓进来还没关上半天呢,又亲自过来让把人给放出去,这是耍着他们这些人玩儿吧,而且唐家的案子还没审就要把人都放了,实在是很不和规矩,但孙长志也不傻,长公主这尊大神他可是不敢得罪的,而且又是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小案子,既然长公主都开口了,他自然不会去忤逆她的意思。
与孙长志吩咐完,李焕月就转身与柳素说道:“你去看你的丫鬟吧,本宫这就先回了。”
“民妇恭送长公主殿下。”柳素立马福身说道。李焕月对她和善地笑了笑,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孙长志一群人也立即行礼恭送了李焕月,待看不见她的身影后。孙长志才站直身子,又恢复了那幅人模狗样的官员模样,看着柳素轻声咳嗽了一声,态度还算和蔼地与她说道:“那柳姑娘就同本官来吧。”
柳素显然没想到孙长志要亲自带她去找人,毕竟他大小也是个正五品的官员,做这衙役的活,实在是太纡尊降贵了吧。
柳素立马识趣地回话道:“府尹大人您事忙,不如换一个衙差领民妇过去吧。”
孙长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是上道,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本官让牢头领着你过去。他会直接将你们带出牢房的。”
柳素立即俯陕谢。孙长治对一旁的牢头吩咐了几句,那牢头应了声,便领着柳素往女牢去了。
柳素几人走在阴森潮湿的过道里,这里不比她方才待的那个独立牢房。左右两边都是肮脏潮湿的牢房。不断有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的囚犯伸出那如同鬼爪一般的手来,想要拉扯柳素整洁干净的衣裙,都被那牢头的怒骂声喝止了。柳素看着这情景,忍不住皱了眉头,心想着,谷雨她们这两个月都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吗,那就算她们没有被虐待拷问,恐怕情况也不乐观。
牢头似是察觉到了柳素难看的脸色,便立马开口道:“夫人不用担心,这里关的都是些死囚,您的丫鬟犯的不是什么大罪,被关在前面的牢房里,比这儿好多了。”
虽然牢头这般说了,但柳素的心里却依旧十分担忧,同是牢房,再好能好到那里去。
柳素跟着那牢头,终于在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柳素探头往里头看了看,见里头只关了三个人,有两个人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闭着眼似是在睡觉的模样,剩下的那个人则是衣衫整齐,面上满是惊恐,再仔细一瞧竟然是杨钱氏。
杨钱氏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听到声响便立马抬起了头来,待到看清牢房前面的人,立刻连滚带爬地就过来了,抓着那木栏就大声叫道:“婉娘,你是来救婶子的吗,婶子真是冤枉啊,怎么好好的就被抓进来了呢!”
柳素看到杨钱氏也有些惊讶,不过因为她的牢狱之灾都是因为自己,也对她很是愧疚,立马就让牢头把门打开。
牢头麻利地开了锁,柳素便立马走了进去,先将杨钱氏扶了起来,安抚着她说道:“婶子,没事了,我就是来救你出去的,快别哭了。”
杨钱氏这才止了哭声,拿袖子擦了脸上的眼泪鼻涕,紧紧攥着柳素的衣服,就怕她下一秒又丢下自己不管了。
柳素安抚好了杨钱氏,这才将目光投到了角落里的两人身上,因为那两人的脸都被长发遮住了,身上穿的又是宽大的囚服,她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确定这两人是不是谷雨她们。
柳素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面前,蹲来,问道:“谷雨,是你吗?”。
那两人本是睡着的,听到柳素的问话,其中一人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柳素,片刻之后,眼睛里就有泪水流出,她乌黑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声音沙哑地开口道,“主子,是您吗,奴婢不是再做梦吧……”
柳素此刻再也没有怀疑,忍住眼里的泪意,一把将谷雨抱住,哽咽地说道:“是我,我来救你了,你没有再做梦,你……受苦了。”
谷雨被柳素拥在怀里,眼泪“哗哗”地往下流,那张黑乎乎的小脸,被泪水冲刷地更加斑驳,她抽噎着,抓着柳素的胳膊缓缓说道:“主子,奴婢身上脏,您快放开我,别把您的衣服给弄脏了……”
柳素这时候也早已经忍不住了,眼泪流了满脸,轻轻拍了谷雨的肩膀一下,埋怨地说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些傻话,你觉得我会嫌弃你吗!”
听柳素这么一说,谷雨顿时哭地更凶了,主仆两人又是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将情绪发泄了出来,柳素掏出身上的手绢,先将谷雨调色盘一般的小脸擦了擦,然后又用袖子随意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才心疼地叹息道:“谷雨,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他们可有为难你?”
谷雨抽了抽鼻子,自然知道柳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狱卒。便摇了摇头回道:“主子,我没事儿,多亏了有叶姐姐护着我,他们都没敢对我怎么样。”
柳素这才看向了谷雨身边的叶娘子,方才见着谷雨情绪太过激动,倒是有些忽略了她。
叶娘子的情绪还算是稳定,只是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听到谷雨的话,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我比谷雨大许多,护着她是应该的。”
“叶娘子。多谢你。这回都是我连累了你,出去之后,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柳素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叶娘子的手,感激而又愧疚地说道。
也娘子却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面上满是落寞。有些死气沉沉的。
柳素猜测着她这般模样可能是因为钱铮的关系,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出去之后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这牢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家,有什么话,回家之后再慢慢说。”柳素这般说着,便一左一右地把两个人都扶了起来,往牢门外走去。
方才几人说话的时候,杨钱氏一直都十分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此时见柳素要带着人离开了,立马跟上了她,却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婉娘,你叔叔还在牢里呢……”
柳素差点忘了这茬,便指着杨钱氏跟牢房外头的牢头问道:“牢头大人,跟这位一起抓紧来那个男人,我能不能一起带出去。”
牢头犹豫了一下,本还想着去跟府尹大人询问一下,但转念又想到面前这个女子可是同长公主都有交情的,放走个把无关紧要的人自然是小意思,他生怕惹了柳素不快,扁你点了点头回道:“我这就吩咐下去把人放出来。”
杨钱氏这才安了心,跟柳素几人一起出了牢房。
待几人来到了刑部大牢门口,才发现竟然已经有人帮她们准备好了马车,站在马车边上的是那个人是一开始抓了柳素进去的师爷,此刻他见到柳素一行人,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面上神情颇有些忐忑地开口说道:“夫人,这是府尹大人帮你们准备的马车,请夫人上车,先前下官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下官也是身不由己啊。”
柳素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她深知交恶一个人容易,交好一个人困难,便笑着点了点头道:“大人也只是做自己的差事,我又怎么会怪罪与你呢。”
那师爷听了柳素的话,这才是一付松了口气的模样,亲自替柳素几人开了车门,笑着说道:“夫人快上马车吧,路上小心。”
柳素点头致谢,这才扶着谷雨和叶娘子,后面跟着杨铁柱夫妇,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坐了四个女人,杨铁柱依旧跟车夫坐在一起,车里面甚是安静,谷雨和叶娘子是因为在牢里待了太长时间,久不见阳光,身子很是虚弱,俱是靠在车壁上闭目休息,而原本十分能说的杨钱氏却也是闭紧了嘴,不敢多说一句,只敢不时拿眼偷偷觑着柳素,许是看方才在大牢里,牢头和师爷都对柳素十分恭敬,心中也对她产生了畏惧。
柳素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情说话,正好乐得清静,她让车夫先把车开到客栈去,想把柳文思和蛋宝两人接了,再回府去。
柳素去汴京府衙的时候还是早晨,等再回到客栈,已是夕阳西下了,她让谷雨几人还是待在马车里,自己则是下车进了客栈。
柳素心中焦急,快步来到客栈的房间,连门都没敲便推了门走进去,就看到柳文思和玄武正坐在桌边吃饭。
柳文思见柳素回来了,面上很是惊喜,立马站起身来说道:“姐,你回来啦,一定饿坏了吧,快过来一起吃饭。”
柳素睁着眼看桌边的玄武,走到他们俩中间,看着玄武不解地问道:“武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玄武呵呵笑了笑,回道:“从府衙离开之后,我就直接回来了,我相信老白,他办事一向稳妥,定能让你们都平安出来的,我就先过来和小弟报个信,怕他等急了担心你们。”
玄武一说完,柳文思立马接上话道:“是啊,我都等的急死了。要不是武大哥回来报信说你们没事,马上就能回来了,我就要去汴京府衙寻你们了。”
柳素闻言露出了安抚的笑容,拍拍柳文思的肩膀道:“我没事,谷雨她们我也已经救出来了,现在人就在楼下的马车里呢,一会儿你就能见着她们了。”说完,又是左顾右盼了一下,很有些焦急地问道:“宝宝呢?怎么不在你们身边?”
柳文思微微笑了笑,指了指里屋。轻声说道:“在里面睡觉呢。宝宝跟我一样,等了你一天呢,直到方才武大哥回来说你没事,才睡着的。我看宝宝是一直为你担心。才一直撑着没有睡觉的。这应该就是母子连心吧。”
听到蛋宝一直担心自己,都没有好好睡觉,柳素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立马小跑进了里屋,看到床上抱着阿九正睡的香甜的蛋宝,蹲来,小心翼翼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蛋宝似是有心电感应一般,竟是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素,小脸上满是眷恋与委屈,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娘,宝宝想你了……”
柳素的眼眶顿时红了,轻轻将蛋宝抱起,搂在怀里轻拍着,缓缓说道:“娘也想宝宝了,宝宝跟娘回家吧。”
柳素抱着又睡着了的蛋宝出来,对着屋外的两人说道:“先别吃了,把东西打包一下,咱们回家。”
柳文思兴奋地点了点头,也懒得打包那些吃食了,跟着柳素就快步出了房间。
四人很快出了客栈,因为马车不够大,而且这里离宅子也不远了,柳文思和玄武便决定走着回去,走的快些,两刻钟的时间也能到了,柳素与他们暂且告别,便抱着蛋宝和阿九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三个女人看到蛋宝眼睛都是一亮,那杨钱氏终于忍不住,啧啧地称赞道:“宛娘,这是你的孩子吧,生的可真好,看这小脸白女敕的,比年画上的女圭女圭还要好看。”
柳素怕吵醒了蛋宝,便把食指放在嘴巴上,轻声“嘘”了一下,小声道:“宝宝累着了,睡觉呢,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杨钱氏便立即噤声不说话了,谷雨和叶娘子本来也是要说话的,听柳素这般一说也紧紧闭上了嘴,马车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一刻钟之后,马车便到了沁水街,柳素先抱着蛋宝下了马车,杨钱氏则扶着谷雨和叶娘子紧跟其后,柳素抬头看向大门,发现本来贴在门口的封条已然不见了,心里便想着,这汴京府衙的人动作还是挺快的吗。
柳素走在最前头,大门没锁,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因为这里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住人了,就推门的这一下动作,便扬起了一阵灰尘。柳素立马将怀中的蛋宝护好,不让他吸了灰。
柳素熟门熟路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后院自己的住处,那里也是许久没有人打扫,院子里满满都是落叶与杂草,各色花草树木因为无人修剪枝叶,倒是生的十分茂盛。
柳素穿过前厅进了卧房,里头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经过了一个冬天,还有一股重重的霉味,她立马先将窗户开起来,散散味道。
其他几人一直都跟在柳素后面,谷雨和叶娘子还好,脸上只是有些伤感和怀念的神色,那杨铁柱和杨钱氏却像是进了大观园,一直东张西望地看着,她们从来没进过这样大的房子,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杨钱氏的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看着站在窗边的柳素,忍不住开口道:“婉娘,你看这屋里这么多灰,也住不了人,要不婶子给你打扫一下吧,保证一会儿就干净了,还有那院子,让你叔帮你扫扫,他力气大,扫起来也快。”
柳素看了看虚弱的谷雨和叶娘子,便笑了笑与杨钱氏说道:“婶子,这打扫房间的事儿可以慢慢来,我现在倒是有件事儿想请你和叔叔帮忙呢。”
“说什么求不求的,都是一家人,莫要见外,有什么要我们夫妻做的,婉娘你尽管开口就是。”杨钱氏立即应声道。
“您看我还要照顾孩子,就劳烦你烧水帮谷雨和叶娘子洗个澡,请叔叔帮我去医馆请个大夫回来,给她们两人看看。”柳素对杨铁柱夫妇这般说道。
站在一旁的谷雨听着她们俩的言语,立马摇头道:“主子,不用麻烦婶子了,我们自己可以的……”
“谷雨,你又不听话了是吧,你现在这样子还有力气自己烧水吗,别逞强,赶紧把身子养好了要紧。”柳素打断了谷雨的话语,板着脸说道。
因着柳素的“积威”,谷雨这才不敢再说话了。
杨钱氏则是笑眯眯地一左一右地抓着谷雨和叶娘子的手,说道:“你们俩也别害羞,快跟婶子去洗洗吧,那牢房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要是有柚子叶就更好了,还能祛祛霉气。”
杨钱氏这话倒是提醒了柳素,立马开口道:“婶子,我记得前院那里有几棵柚子树,你一会儿顺便过去摘些叶子下来吧,正好能用。”
杨钱氏笑着应了,便带着两人去净房洗澡了。而杨铁柱也是出了府去请大夫了。
柳素看了看她那张拔步雕花大床,因为外头有厚厚的纱帐,里头倒也没有沾染多少灰尘,柳素顺手将纱帐拆了下来,又从橱柜里找出一套没用过的被褥,铺在床上,这才把蛋宝和阿九放到了床上,似是因为接触到了柔软的被褥,蛋宝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得更熟了,阿九亦是趴在蛋宝身边,睡得香甜。
安置好了两个小家伙,柳素这才找来了洒扫工具,准备将自己的院子好好打扫一番,现在府上的下人们都离开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只有靠她自己了。
柳素先从外面的院子开始打扫,刚扫了一会儿落叶,柳文思和玄武也回来了,柳文思看到正在扫落叶的柳素,立马小跑上前,抢过她手上的扫帚,开口道:“姐,你辛苦了一天了,赶紧去屋里休息吧,这打扫的事情就让我来。”
柳素看着柳文思紧握着扫帚不撒手的架势,只能无奈地笑道:“我不累,不过你既然想扫院子,那这里就归你了,我正好去打扫里面,屋子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呢。”说完也不管柳文思了,径自进了屋里。
玄武也跟着柳素进了屋,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模样,手上做了一个手势,柳素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整个房间就瞬间变样了,家具变得簇新簇新的,别说灰尘了,连上面的红漆都好像是重新刷过的,地板更是像打过蜡一般,差点就能照出人影了。
柳素的嘴巴微微张着,当真是目瞪口呆,她立即转过头去,看着身后气定神闲的玄武问道:“武大哥,这……都是您弄的吧?”
玄武走到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说道:“小意思,小意思,不过是个小法术,妹子不要大惊小怪的。”
柳素觉得这法术实在是太牛叉了,简直就是懒人们的福音啊,她便走到玄武面前,带着些渴求地笑容问道:“武大哥,您能不能把这法术教给我啊?”
玄武没想到柳素想要学这个,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说道:“你学这干什么啊,也不是攻击性法术,就是个鸡肋,而且这法术你也不好在人前施展吧。”
柳素一想也是,等她以后重新买了下人,这法术确实没什么用,便也打消了学习它的念头,而且就她这废柴体质,还不知道能不能学会呢。
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柳素也就暂时没事情做了,她想着众人都还没有吃晚饭,就去了小厨房亲自下厨。
过了将近两个月,小厨房里的大多数食材都已经不能用了,还好米缸里的米和面都没有问题,柳素便熬了大米粥,下了面条,面条里面加了咸菜调味,又切了一些以前厨娘腌制的酱菜,简单的晚饭也算是完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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