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铭找了个叫旧时光的地下酒吧蹲着,这是个小酒吧,灯光昏暗,装修简陋,但客人也不少。
不过,里面的客人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没有女人在,整个酒吧里全是些半老头。
宫尚铭找了个地方坐下,台上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在弹着吉他唱着蔡琴的歌。
宫尚铭当然是听过蔡琴的歌的,她的歌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味道,像很酽的茶,或者很浓原味咖啡。他从来没有听过男人唱蔡琴的歌,特别是上了点年纪的男人唱蔡琴的歌原来可以那么入味。
台上男人唱得很缓慢很低沉声音甚至有点粗哑,而这种特有的声音更能诠释着歌中的味道。
台下的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都在静静的听着他唱歌。
等他一曲终了后,他放下吉他下来小声的问宫尚铭需要什么。宫尚铭这才知道这个五十平方左右大的小酒吧里老板、服务生和歌手全是一个人,他倒吸了一口气,请这位三职一身的男人给他看着上。
老板点点头,去小吧台里给他调了一杯酒送过来。
宫尚铭喝了一口,有点苦有点涩还有点甜有点酸,他抬头问:“这酒叫什么名字呢?”
“没有名字,只是感觉着你的心情为你调的。你可以为它取个名字,我给你个小卡片,你把名字写上去,我给你钉在墙上。”老板指了指吧台里面的一块墙上已经钉了好多卡片了。
宫尚铭笑笑摇摇头说:“算了,我心情不好,不给它取名字了,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来给它取名。”
“那就叫它坏心情吧。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再来,我给你再调一份酒给你尝尝,你再给它取名好了。”酒吧老板善解人意的对宫尚铭笑笑说。
宫尚铭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个酒吧躲在这么背静的地方还有这满屋的客人,这些人都是有着一颗孤独的灵魂,都是来这里取暖的。
宫尚铭喝着“坏心情”想着:他也是有一颗孤独的灵魂,他也是来取暖的。
老板招呼了一圈客人后,休息了一下又上台唱了一首蔡琴的歌,宫尚铭听着这歌,仿佛感觉跟欧珞晨已经白头偕老了,两人相守在屋子里听着这旧旧的歌别有一种温馨安祥的感觉。
哎,什么是爱情?是你之前,我不曾知觉孤单的滋味;而你走后,我才领略到孤单的滋味吗?
宫尚铭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欧珞晨话,许多话他都不知道这一辈子还能不能有机会对欧珞晨说。
心里空空的感觉,让宫尚铭觉得心被挖了一块,生痛生痛的。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心病已经好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能想到欧珞晨的,否则,疼痛的感觉还袭来。
宫尚铭在回国之前都没有难过过,他有的只是思念之情,有的只是想跟欧珞晨假戏真作的好下去。可是,欧珞晨的不辞而别让他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是的,被抛弃的人应该是他,他被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给抛弃了。
宫尚铭每当想把欧珞晨想像成是一个好女人,他又觉得奇怪:为什么都像爱上了他,跟他过着与普通夫妻无异的日子了还不能再多等他一天两天的呢?
可当宫尚铭想把欧珞晨想像成一个坏女人时,欧珞晨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明确的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坏女人,绝望不会是一个坏女人的。
一杯“坏心情”喝完后,宫尚铭示意着刚刚唱完歌的酒吧老板来再给他上杯酒。
老板走过来指指贴在吧柜上的大字:每位客人只限于喝一杯酒,一杯以后只提供白开水。
宫尚铭皱皱眉头说:“你这是什么破规矩呀?我今天就是出来买醉的,你现在不给我喝够,等我出了你这道门,我还会上其他的地方买醉的。你不会是怕我没钱吧?你说是多少,我给你就是。”
老板笑笑说:“刚才那杯酒是要付钱的,于是是多少钱,还看客人觉得应该值多少钱了。如果,客人觉得那杯酒一分钱不值,也可以一分钱都不用给我的。以后添加的白开水是免费的,客人可以要也可以不要。”
宫尚铭无奈的笑笑说:“我真没见过你这种嫌钱多的老板,你这样子开酒吧,维持得下去吗?”。
旁边一个老头笑着说:“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这个酒吧其实是不对外的,只是几个朋友约了一起玩玩的。在坐的人,除了你以外,我们都是有股份在里面的。墙上贴的那个启示是我们几个人的老婆怕我们会喝醉了才贴了这个规定的,你来了,我们也不反对,但还是得遵守我们的约定。”
宫尚铭越发觉得这个地方有意思了,他笑着说:“那么,我能也入一股吗?”。
“算了,你就别入了。我们也不缺钱的,倒不是不欢迎你加入,只是,我们都是些上了年龄的老男人,该养养了;而你还是个年青小伙儿,你应该多跟年轻人玩玩,学着怎么快乐怎么开心怎么拼搏怎么泡妞,你不应该再跟我们这些老头子混的。”“老板”说。
宫尚铭点点头,他知道他们是为他好,他起身告辞走了。
宫尚铭是不带手机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可把卓珩和左爱熙给急坏了。卓珩当然就买了机票回来了,他当然不担心宫尚铭会自杀,他担心的是宫尚铭拒绝了左爱熙。
等卓珩回来后去找宫尚铭也找不到他,他又不带手机,能找的地方卓珩都找过了。没有办法,卓珩只好放弃了。
第二天,卓珩一早就去宫尚铭公司守着,一直守到下午宫尚铭才来公司。
宫尚铭见到卓珩有点意外,不过想到卓珩是个很随性的人,他做什么都不会让别人觉得太奇怪的。
卓珩根本不让宫尚铭再办什么公,他直接拖着宫尚铭出去喝茶。
宫尚铭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公要办,被卓珩拖去了也无所谓。但是,他现在心理还是有点阴影了,他真怕了卓珩又不告诉他一声就把左爱熙也拉着去。所以,事先他跟卓珩声明好,卓珩问了他知道他没有明确拒绝左爱熙,卓珩就很高兴了。
两人去酒吧里从下午一直泡到晚上,卓珩自然又叫了些想在演艺圈里混的美女来一起玩。
可是,宫尚铭不管人多还是人少,他总是觉得很孤单,那种孤单是深入骨髓的。
他板着脸,不愿意让那些女人靠近他,自己一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酒吧老板是知道宫尚铭和卓珩是谁的,他专门派了一个男的调酒师伺候着宫尚铭。宫尚铭不知其味的往肚里灌着酒,他的心痛得都有点发抖了。
在这个时候,还有个女人不甘心的靠近来问:“哥哥,你是不是失恋了呀?怎么看起来那么痛苦呢?不过就是个女人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换个女人试试呀?”
宫尚铭一听就生气了,他霍的站起来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狠狠的一摔说:“我他妈的失恋不失恋关你什么事?你是女人吗?什么叫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己也是个女人还说些这种话,你配当个女人吗?还是你他妈就是一个变性人?”
女孩被宫尚铭一吼,吓到了,她退到角落里哭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而已。”
“安慰我?安慰我就可以把女人说得那么不值钱吗?你想怎么安慰我呢?是想跟我上床上去安慰吗?你们这些女人,说好听一点是演艺圈的女人,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些小姐而已。别跟我说你们有多清高的话,爷我不爱听也不信。”宫尚铭先指着那个女人骂,骂着骂着把所有的人都骂上了。
卓珩忙过来跟那个调酒师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扛着抱着拖着的把宫尚铭弄了出去,让经理开个包间给宫尚铭醒醒酒。
卓珩看着还在骂咧咧的宫尚铭,他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宫尚铭那一次是玩大了,自从跟苏念淳分了之后,宫尚铭没有一次开心过。
可是,卓珩真的觉得欧珞晨这个女人太平庸了,她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无法跟宫尚铭相提并论的。
宫尚铭还是应该配个左爱熙这样的女人,漂亮聪明,婚后给宫尚铭生个孩子之后就会死心塌地跟老公过日子的。卓珩虽然自己不准备结婚,但他还是很希望他的朋友能找到一个好老婆。
卓珩知道,一个好老婆可以让她的男人越活越幸福,而一个坏老婆能把一个好男人给毁灭了。这不是开玩笑的,枕边人的好坏直接决定着一个男人能不能幸福。
等宫尚铭闹累了,不再折腾后,他也就睡着了。
卓珩和酒吧老板一起把宫尚铭弄着回去后,他才自己回家了。
卓珩本来想着开个房间让左爱熙去照顾一下宫尚铭,这样可能会让宫尚铭感动一下,但他又觉得这样做太让左爱熙巴结着宫尚铭了。
如果,宫尚铭对左爱熙有了她巴结着自己的感觉,那么,他们就再也没有办法往下谈什么恋爱了。
那天晚上,卓珩想了一夜后,想出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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