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西岐伯邑,姬考上殿,敬献西岐吉祥三宝!”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圣殿响起,大殿中群臣分为文臣武将两边各自站开,独留出大殿的中心。
在阳光照射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阳光而来,渐渐的走入大殿。
他逆光而站,看不清面庞,却在一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自始祖亶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父赎罪。”清润的声音宛若山泉叮咚,又好似伏羲琴的深厚,直弹入所有人的心间,谦谦君子,玉树芝兰。
站在最前方的比干向中间踏了两步道:“七香车有何贵乎?”
伯邑考微微躬身,却没有压弯他的脊梁,只见他广袖轻挥答到:“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传世之宝也。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微微一顿,伯邑考向前踏上几步,走出逆光几步落在天井阳光下,照出他如玉的面庞,眼眸闪亮直射入高台之上朗声道:“仅以此吉祥三宝献于帝辛,望大王千秋万代。”
“好,好,好!”高台之上,穿着黑袍绣金龙的帝辛一拍旁边的金龙扶手,站起身来连声叫好。
只见他身材魁梧。龙行虎步带着摄人的气魄几步跨下高台,来到伯邑考身前,身高上的优势再加上天潢贵胄的气势。将如玉伯邑考生生压下,若有似无的阻挡了伯邑考望向高台上的眼光。
“大王,西岐伯邑考既献宝有功,便不追究其父的过错罢。”柔媚的声音自高台上传来,环佩叮当响起,只见穿着素白广袖飞仙服的绝色佳人,轻移莲步慢慢越过纣王帝辛。
她慢慢抬起头来。露出天鹅般白皙纤长的脖子,秋水盈盈的双眸终是对上那如玉的双眸,含笑轻声说道:“说来。妲己该当称伯邑考一声师傅,昔日伯邑考倾囊相授琴艺,妲己不敢忘,只是不知如今可还有机会跟师傅在学习琴艺?”
间。佳人避过众人。眨了眨眼,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微笑。
伯邑考呆愣当场,一副好似被绝色佳人迷呆了的样子,而他脑中此刻记忆纷乱。
纣王帝辛皱起双眉,刚想说什么,却见一道若有似无的灵光从他腰间闪过,本来正气的脸庞下一刻却变成了一副猪哥样,笑嘻嘻的说道:“妙极。妙极,爱妃学习琴艺。本王该当与十位新来的美人到酒池肉林中欣赏。”
说罢帝辛迫不及待的拉上十位美人朝后殿走去,荒唐的连退朝都没有说。
身旁太监机灵的高声说了一句“退朝”,也跟着帝辛匆匆而去,奉承的话根本不用打草稿便从口中说出。
比干等一众大臣好似已经习惯了如此的荒唐,只是微微叹息后便鱼贯而出,大殿中独独留下了两道一样挺直的身影。
秦可甜微微皱起好看的柳眉,刚刚的灵气波动,对于其他修道之人来说绝不会被发现,可对于有洪荒道祖身份的她来说,绝对逃不过她的双眼,这道洪荒灵气怎么会从纣王腰间冒出,而且,竟然会迷惑他的心智?
“你是说,啊纣是被迷惑了?”一道妖魅的声音自秦可甜心中传来,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秦可甜点点头,却带着一丝疑惑心道:“妲己,我却找不出这洪荒灵气源自何处,奇怪,真真奇怪。”
原来,此绝色佳人便是妲己,此刻却是秦可甜占据了主导和妲己在心中对话。
“小媳妲己娘娘。”男子好听的声音打断了秦可甜二人的交流。
秦可甜俏皮的眨眨双眼,大声说道:“伯邑考这便随本娘娘去酒池肉林中寻大王罢!”
辰瑾瑜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刚刚觉醒差点就喊了小,幸好反应够快,不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给西岐百姓带来大祸。
二人一前一后在一群仆从跟从下,慢慢来到酒池肉林中。
只见大大小小无数水池冒着各种诱人的酒香,而一旁的池边,无数的太监正炙烤着鹿肉。
而中间最大的酒池中,纣王帝辛光luo这上身,在十个美女的簇拥下,朗声大笑,饮下一杯又一杯的美酒。
迷乱间,帝辛看到了缓缓行来的美人,他揉揉双眼只觉得阳光下,两个穿着同样月白广袖长袍的美人如同天上仙子下凡,不由得大声喊道:“两位美人快快下来与本王同乐。”
辰瑾瑜额角一跳,心中不由大骂,去你的美人!你全家都是美人!
只听秦可甜带着一丝不快说道:“大王尽饮美酒,妾身这便与伯邑考学琴,待学成便与大王在摘星台上共赏。”
纣王帝辛此时早已迷醉,只听美人声音更是动听,便不住点头,下一刻又再端起美酒与十位美人共饮起来,而秦可甜却是顺手拿走了帝辛月兑在池边的衣袍。
“这么说来你感应到了洪荒灵气的波动,进而纣王才改变了性格?”辰瑾瑜微微眯起双眼思考道。
秦可甜点点头道:“不错,我绝不会感应错,我自混沌洪荒之时便生长期间,受洪荒灵气蕴养,我绝不会感应错。”
“那么衣袍之中可有发现”
“报!万里加急!”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大殿中的两人。
秦可甜重新在伏羲琴前端坐好,说道:“进。”
一个小太监便在宫女的指引下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高声道:“禀告娘娘,黄飞虎大将军万里急报,苏护逆贼大军在一个三眼怪的带领下势不可挡!”
苏护?秦可甜微微挑眉。说道:“传令下去,命李靖带军十万前去支援。”
随着小太监领命而去,秦可甜在心中冷笑道:“妲己你这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这会儿人家父亲可是来报仇了。”
妲己捂着嘴妖魅一笑道:“道祖莫再嘲笑妲己了,妲己这也是顺应天道而行,而且也是女娲娘娘下的圣旨。”
“咦,果真是女娲?”秦可甜不由得轻呼出声道。
辰瑾瑜放下手中检查的衣袍。询问的挑挑眉。
秦可甜摇摇头,心中问道:“如今妲己的魂魄在何处?”
妲己右手伸出,只见一团白光浮出。慢慢的浮现佳人的面容:“这便是真正的妲己。”
下一刻只见白光透体而出,落入秦可甜手中,随后便被装入浮现在空中的白玉瓶中,只听秦可甜轻声道:“妲己莫怕。待时机成熟。我便送你进入轮回。”
顿了顿,秦可甜朝辰瑾瑜说道:“看来这封神榜果然跟我们的一个熟人有关。”
只见秦可甜右手芊芊玉指轻动,如今她的神龟卜卦之术已臻至入境,无需再用龟壳便能卜算,她轻轻一笑道:“看来这天道是迫不及待亡商了,你父亲如今已经与姜子牙相遇。”
辰瑾瑜轻轻波动琴弦,流畅的山泉之音从琴中流出,宛如天籁。只听他轻轻一笑道:“只是不知娘娘敢不敢与小生一同前往,看看这封神榜到底如何封神?”
帝辛清醒时身心具是疲乏。他果然又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身旁躺着的十个美人具是陌生无比。
他揉揉额角,这是宿醉之后的疼痛,他早已习惯,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从一个勤政的君王,变成了天下百姓口中饱含贬义的纣王。
“来人,送十位美人下去安置,传比干。”帝辛熟练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不再看床上的美女们一眼。
美人很快被带下去,比干也紧接着来到了帝辛的书房。
“臣拜见王上。”比干一躬到底,恭敬的说道。
帝辛双手轻抬说道:“舅父快起,如今我大商最忠诚之人也唯独舅父而已,舅父莫要折煞与我了。”
比干皱皱眉头,心中感叹,大王这般时好时坏,究竟是为何原因?亏的昔日好友姬昌也不算不出,直到天机尽被遮蔽。
“舅父,我”帝辛皱起好看的剑眉,满目愁容叹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似,从那日起,我就不是我了”
比干浑身一颤,不由想起在女娲庙的那日,一切似乎都那么的正常,回想起来却又那么的不正常,难道真的如同姬昌所说,大势所趋,天机尽算?
书房中一时无语,寂静无语盘旋其中,君臣二人望着窗外,心中嗟叹,便是天道要亡我大商?
可是妲己怎么办,她为了我背负了妖姬之称,若是大商真的亡了,她要怎么办?帝辛望着窗外高照的艳阳慢慢的沉下脸来,若是如此,我便屠尽天下人,只为一人能活!
“事情就是这样。”妲己妖魅的声音渐弱,最后叹息一声不再。
“你是说女娲庙中,是天道蒙蔽帝辛,引其说下滔天罪言得罪女娲,其后,女娲便命你迷惑帝辛,亡了大商?”秦可甜问道,心中却已经肯定了这个说法。
妲己点点头轻声说道:“我原也是不知的,但在无尽轮回中,慢慢参悟的,所以请求道祖救救帝辛,救救啊纣。”
“若是天道为之,恐怕你我二人想要改变天机难比登仙。”辰瑾瑜插嘴道,扰乱天机最终天道不容,降罪于天劫之中,即使是他们得到洪荒混沌兽认主的二人,也有危险,也许最终登仙毁于一旦。
“也许不必扰乱天机。”秦可甜慢慢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轻笑到:“便是还妲己与帝辛一世情缘未尝不可。”
“尽管放手去做罢,有我陪你。”辰瑾瑜站起身来,站在秦可甜身旁,将刺目的阳光尽数遮挡,纤秀的背影此刻显得高大如山
“师祖您召唤我?”津小雨慢慢走进练功房中,手中握着一枚泛着蓝光的龟甲。
灵卦真人一挑眉,下一刻突然跳起,拎住津小雨的耳朵骂道:“你小子下次就不能慢点来,好歹等师祖给你发个传音符,你这样跑来是想告诉师祖你把老头子的本领都学尽了?”
说完,灵卦真人松开津小雨的耳朵哈哈大笑道:“好你小子,比你师傅有天赋多了,我灵卦一脉终于是有传承之人了。”
津小雨如今十二岁,十岁那年他便记起关于津老头的前世所有,更是被灵卦真人亲自带回,收为徒孙,代替师傅秦可甜授徒。
他天赋异禀,仅仅两年时间便超过了灵卦一脉所有人,如今他捏着手中的蓝色龟甲,揉揉耳朵道:“师祖,我今早一卦,卦象纷乱,望师祖解惑。”
只见灵卦真人早就收了一副老顽童的模样,手中射出九枚铜钱,轻声道:“天机蒙蔽,天道纷乱,是乃大乱之兆。”
津小雨点点头,只见他抖动手中龟甲,只听三枚铜钱落地之声,惊呼道:“师祖,师傅她”
“小雨,若是你师傅赶不回来,你便回家去吧,修真界很快便是一场血雨腥风,你要为我芷灵宗保护一丝传承。”灵卦真人叹道却被津小雨打断。
“师祖,快起卦,师傅她,师傅她就快回来了!而且,徒孙根本卜算不出师傅的修为!”
“什么?不可能啊,我今早起卦,卦象还是显示不可说啊!”灵卦真人一跃而起,九枚铜钱激射而来,尽数落入他手中赤红的龟甲中,只见他手中龟甲快速晃动,随后便是九声铜钱落地之声。
“这,这不可能!小雨,速去请来掌门,以及九大长老!”灵卦真人望着桌上的九枚铜钱激动的大喊道。
而在万里之外,暗室之中,百米宽大的血池一阵翻涌,只见一副猩红色的棺材慢慢浮出血池。
只待一人踏进暗室之中,棺材中突然传出声音,那声音沙哑幽怨,仿佛来自地狱:“可是带来了?”
只见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扑通一声跪地拜道:“老祖,分家之人已尽数落入血池,若是动用宗家之人,恐怕我四大家族所剩无几啊!”
“嗬嗬嗬,这与吾何干!”血池翻涌,下一刻在中年男子惊恐的双眼中席卷而来。
“上界,上界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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