躞蹀吟白头,红笺递青愁。
几声卓玲脆,独院上书楼。
瑾瑜一张一合的粉唇将昆仑五日描述的极为简单。
无非就是,昆仑突变,昆仑众弟子六神无主,他随夏之桀留下整顿昆仑,并且安排好掌门推举的适宜,所以多待了五日。
这五日过的充实忙碌,夏之桀为了安排好昆仑掌门推举事宜早出晚归,瑾瑜能帮上的很少,所以日日只是将茶泡好,在他辰时出门前递上一杯,晚归时再递上一杯。
瑾瑜所言之秘密就是发生在这第五日。
第五日,瑾瑜还是照旧奉上热茶,又将夏之桀要穿的袍子熨烫的妥帖。
他走后,瑾瑜曾饮了四次茶,逛了三个园子,又吃了一顿昆仑山的素宴,打了两次盹才等回了夏之桀。
但是,却是迎回了一身酒气的夏之桀。
“所以呢?”榻上的少女因为全身酸疼,所以翻了身。
床沿边的瑾瑜扭捏的在身前绞着手指,蹑蹑诺诺地:“我怕师父喝了酒头疼脑热的,所以就熬了些凉茶给他,可”
少女长叹一声:“瑾瑜,你可不可以说重点!”
瑾瑜窃窃地看了一眼床榻上已有些不耐的少女,及其为难的拧着眉头,又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陡然出声:“师父他抱了我!”
瞬然沉静。
床榻上的清芷猛地起身,愣了半晌,才问道:“就只抱了你?”
瑾瑜一双眸子望着不知名的角落,丝毫不敢对上清芷的眼光,僵着脖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将他推开了!”
清芷不查,其实瑾瑜并没有说完所有的秘密。
剩下的那些,全都成了一个又一个迷离的梦,埋在心里,留在唇上,滞在只属于自己和他的地方
那夜,瑾瑜端了凉茶给有些昏昏欲睡的夏之桀,糯懦地唤着:“师父,师父!”
始料未及的,那个自己一直翘首仰望的人,突然像是中了魔障般将自己拉进了怀里,滚在一方泛着清冽檀香气息的床榻上。
他微眯着眼睛,酒气上脸,在他的面容上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瑾瑜僵硬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只敢睁大一双眼睛,连呼吸都收了半分。
“你是瑾瑜?”
男子的绛蓝色袍子像是多盛开的蓝羽花,将整个床榻铺满。
瑾瑜紧张地点了点头。
男子凑得更近,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瑾瑜看不懂的颜色:“开天奇莲是你的?”
瑾瑜再次点点头。
接着,便是一个粗暴霸道的混合着浓烈酒香味的吻放肆袭来。
瑾瑜开初是挣扎的。
刚要舞动的双手,却被男子狠狠地压了下去,再一翻身,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瑾瑜瞪着惊恐的眼睛
她虽平时爱慕夏之桀,可因为师徒身份,一直不敢逾越,她这一辈子许都不会想到此时,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如同一只禁锢许久的猛兽,对自己,垂涎欲滴。
瑾瑜不懂男女风月之事,但却也不抗拒。
她调整了呼吸,看着那张让自己迷恋万分的脸,竟然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瑾瑜记得他撕开自己衣服时没有一点平日的温文,像是一只破壳的兽,带着肆虐一切的威风,霸占了每一寸湿润温暖的土地。
因为瑾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他面前展露无遗,所以当夏之桀将自己剥的一丝不挂时,瑾瑜是有些忐忑的。
她伸长脖子,低低地问:“师父,我的身子,好看吗?”。
她只记得这充满春暖气息的话语,彻底激惹了眼前的这头狮子。
若是说他之前像是破壳的兽,现在便像是收复失地的将军。
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和无所顾忌的侵占。
瑾瑜看着在自己身上来回抽动的男子,用舌头舌忝过被他咬破的嘴唇,带着半分怯懦,半分魅惑的说道:“师父,你弄疼我了。”
男子突然抬眼,两道火焰从眼眶中直射而出。
他并没有停下的动作,而是埋下头一口含住瑾瑜的嘴,温湿的舌头像是藤蔓一般不由分说的在瑾瑜的口中来回探索,搅动。
他缠住了瑾瑜的舌头,狠狠地往出一吸。
一种撕裂的痛感传来。
瑾瑜双手抵住他的肩,眼眸溢了一些泪,整个身子也不由得一紧。
许是体会到她的紧张,男子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舌头。
满口的血腥味混着男子口中汁液的味道,让瑾瑜苦涩的一笑。
她问:“师父,这是你想要的吗?”。
她又问:“师父,你以后想要,就来找我吧!”
她说:“师父,这一辈子,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将自己给你!”
她脸颊滑下一颗滚烫的泪:“师父,若你想了,就来找我好吗?”。
忸怩夜暖似是梦魇纠缠在瑾瑜的脑海之中。
她的还有些隐隐的痛楚,唇上的伤也刚刚好些。
舌根的痛勉强消散了些。
还有双乳上他留下的红印和腰间的青痕
这些都成了证据,提醒她的耻辱,提醒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她却欲罢不能
瑾瑜放下手中的药丸,碗中的汤药几乎要凉透了。
她将思绪从深渊中拉扯出来,说道:“汤药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
清芷盯着有些奇怪的瑾瑜,试探地开了口:“瑾瑜,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一定要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瑾瑜抬眼感激地看了看她,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跟你说说心里就会踏实点,毕竟我的心思,整个澜沧山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清芷点点头,半晌后,又道:“不要太过埋怨自己,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的!”
瑾瑜眼光闪烁,后莞尔一笑:“知道了!”
正在这时,响起两声清脆的敲门声,瑾瑜不安地看了眼清芷,才又缓缓踱步去开了门。
“原是景砾师叔!”瑾瑜微微点头,和门外的景砾打了声招呼。
景砾温和笑笑,说道:“今日外头风大,还恐你们听不到我的敲门声!”
瑾瑜僵硬笑笑,忙说:“我正埋怨清芷照顾不好自己!师叔来的刚好,也好好说说她!”
景砾无奈摇头:“这丫头确实要管上一管”
话罢,景砾又似想起什么似的续道:“对了,方才遇上夏护法,似乎是四处找你呢!你快去看看!”
瑾瑜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怔,慌乱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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