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丽失恋了,在初秋的午后,雨刚淅淅沥沥的洒向大地,陈江丽就失恋了。
他们分手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是一种必然的结果,陈宇在许多女生心里像王子一样,可是,殊不知王子眼中没有唯一的公主。
陈宇花心,曾有人说,他的身边同时存在过几个女朋友,但现在他居然主动提出了分手,这或许对陈江丽来说,算是一种仁慈,陈宇对着陈江丽说,“对不起,我又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分手吧。”
陈江丽低着头并没有答话,陈宇转过身去,慢慢消失在雨里。
雨天,真是一个适合哭的天气。
简单的一句话,陈江丽就和陈宇分手了。陈江丽拿开遮雨的伞,任泪水融进雨里。泪水经过雨水的稀释,流进嘴里,咸咸的,还夹杂着淡淡的雨水的腥味。
陈江丽当初因为被动的和陈宇在一起,可是当陈宇走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或许是因为陈江丽真的喜欢上了陈宇,也或许,是因为那一捧雨后温情的玫瑰,再也不会属于她了,陈宇又将它送给了其他人。
陈江丽哭着,脑海中不自觉的想到了覃超,如果当初她没有被拉去看陈宇的球赛,陈宇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女孩。如果自己当初选择的不是那封粉红色的信笺而是那封蓝色的。如果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是覃超而不是陈宇,到如今又会怎样呢?
可是,殊不知,如果的如果,是没有如果。
每一场雨里总会有一出美丽的童话剧上演着,就像每一次晴空万里也会有偶尔的悲剧的落幕。
陈江丽坐在学校的树下,很矮的一颗树,不过茂密的枝叶似乎遮挡了她整个弱小的身躯。雨水落在了叶子上,又轻轻的那么一滑,调皮的落在陈江丽的衣服上,雨水在不知不觉中沁湿了陈江丽的衣衫。
覃超站在楼上,无聊的伏在窗台,想好好的听一听雨落的旋律,就那么不经意的一瞥,无意中看到雨里的陈江丽。还是那么熟悉的样子,覃超想也没想的跑下楼去,当第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时,才发现自己出门时忘拿了伞。覃超又五步并一步的跑上楼去拿了雨伞。但当覃超撑着走到陈江丽的身后时,他却又犹豫起来,心想她明明有男朋友,我还来干什么,覃超并没有看到陈江丽和陈宇分手的那一幕。覃超又想或许是忘带了伞,在这里躲雨呢,我把伞给她就走。于是,撑着雨伞走到陈江丽旁边,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陈江丽原来有雨伞,被她扔在了一旁。
覃超撑着伞坐在陈江丽的身旁,也不管坐的地方湿不湿,“怎么?不开心啊,跑来这里淋雨?”
陈江丽扭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
覃超见陈江丽不理他,回过头来,扔掉手里的雨伞,抬起头,任雨水滴答在脸上,“其实我也好久没淋过雨了,偶尔淋淋雨也蛮爽的。”覃超把头枕在手心上,畅快的舒了一口气。
覃超见陈江丽还是扭过头一言不发,想找点话题聊聊,一会儿指着那边,说,“你看,小胖子,那边的水仙居然开花了。”“小胖子,这雨真大诶“小胖纸,要不要现在我们去学校的凉亭玩,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很多的碗莲,还有游鱼,下雨的时候他们都会出来。”“小胖纸,要不我给你唱首歌来听。”覃超还是像几年前一样,依然叫着陈江丽小胖子。于是也没管陈江丽答没答应,就自个儿在那里唱起来,唱完一首还不算,又唱了好几首,歌词还都是被篡改了的,什么“人是铁,饭是钢”都给唱出来了。
雨默默地下,风也悄悄的吹过,仿佛整场雨里只有覃超一个人自顾自地编写着一场只属于一个人的独角戏,观众是一排排的树和绿油油的小草。
“小胖纸、、、、、、”覃超见陈江丽不理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放弃了。
“小胖子,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嘛,告诉我,看我不剁了他的手指甲!”覃超说得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
陈江丽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本来看见覃超来眼泪就差点又涌出来,她不想覃超看到自己的样子,而且还是这种时候。可是覃超在一旁说着奇怪的话,唱着很好笑的歌,最后那句“看我不剁了他的手指甲!”让陈江丽的心理防线彻底决堤了,险些就出内伤了,眼泪汹涌出来,抓住覃超的胳膊又抓又咬,最后还把鼻涕眼泪也捎带了上去,一边打着覃超还一边蹭着鼻涕,还一边说着,“都怪你,都怪你、、、、、、”
覃超看着陈江丽这样,想是没事儿了,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厮打,说道,“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脸上一副歉然的模样。
陈江丽打累了,头枕在覃超的怀里,这样一来,倒让覃超手上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咚咚的跳得厉害。最后覃超轻轻的把手放在陈江丽的肩膀上,还好陈江丽没有介意,他们像一对恋人一样依偎在树下的雨里。
覃超对陈江丽说道,“好啦,哭过就好了,以后要开开心心的,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不要一个傻傻的跑来雨里哭,生病了多不好。”
陈江丽也不答话,覃超小心的说,“我们这样,难道你就不怕你男朋友看到啊。”
“我们分手了。”陈江丽淡淡的说道,可是说着说着像是又要哭了的样子。
那一刻覃超心里不知道不知是应该窃喜还是应该伤心,窃喜是因为陈江丽分手了,伤心却是因为陈江丽哭了,这是覃超认识陈江丽以来第一次见她哭,可是眼泪不是因为自己。
两人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覃超感到身体有些酸麻,陈江丽也因为长时间在雨里,虽然有小树的遮挡,结果还是淋得透湿,覃超怕她会生病。
“要不要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啊,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感冒可就不好喽。”覃超说。
陈江丽从小就怕打针吃药,看着针尖就直皱眉。陈江丽头从覃超的胸前挪开,缓缓的撑起身子。
覃超拿起雨伞,责备的说,“你怎么那么傻啊,有伞也不知道打,把身上淋得透湿。”
陈江丽依旧坐在花台上,看着覃超,问道,“难道我是唯一一个有伞而被淋湿的人么?”
两人笑了出来,覃超轻轻的拍了拍后脑勺,他拿起一把伞递给陈江丽,陈江丽看着他摇摇头,覃超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收起一把伞。
覃超和陈江丽撑着一把伞,并肩渐渐隐没在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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