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忍不住的看了叶子迪一眼,而在下个瞬息间,叶子迪凭着他那超乎常人不知多少倍的警觉,同时对秋叶看上了那么一眼,或者说只是极度不屑的那么一瞥。
虽说秋叶表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在她心底却是吓了一个激灵。这样的眼神秋叶可以说从未见过,就那样简单的一瞥便使人如置冰窖,孤傲不羁同时杂含着嗜血的利芒。秋叶很不解为什么在青云派这样的修仙大派会出现一个这样如魔似妖,犹如从那光听起来就令人发毛的九幽地狱走出的人物。
一时之间秋叶仍心有余悸,她此时突然发现这一次的任务不管是否艰难,然而他们这四人小队间存在的问题怕就有些难以解决了。
她的大师兄看上去就是那种敦厚,质朴的一个人,而他的性子和待人待物的方式与他的样貌如出一辙,而三师姐是那种时而安静时而活泼,双眸间总是流露出狡黠的漂亮少女,弯月般的大眼睛还有齐至眉间的整齐刘海,这两人怎么看怎么都不会是那种强势的人。
而自己这七师兄明显是那种安不了本分的人物,真不知道掌门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几个性格迥异的弟子外出任务,难道就不怕会出什么意外吗。
或者说这不仅是一项任务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对我们几个人的磨练?秋叶猜测着想到。
正游荡在自己思绪之间的秋叶,突然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秋叶转过头看去,唤了声,“三师姐。”
流歌笑了笑,“师妹此行不必紧张,我们都会保护好你的,要说起来,师妹你真是太幸运了,竟能拜入守源师叔门下,要知道凡是知晓守源师叔的一般人那是撞破了头能够给守源师叔做个小童就知足了,至于要说拜师的不知有多少资质卓越之辈趋之若鹜,可是师叔一概不理。守源师叔可以说是传奇中的人物了,他不满二十便踏入筑基期,仅是不过十二年的时间便成功进入金丹期,而如今十七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师叔如今的实力究竟如何,而且师叔样貌不凡,待人亲切温柔善良”流歌滔滔不绝地说着对霖慕赞扬的话,可没注意到她旁边秋叶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突然,秋叶再也听不下去倏然间顿下了正在行走的脚步,如火如炬的冰冷寒眸瞪向了流歌,流歌蓦然间闭上了嘴,她眨了眨碧眸,一脸的不解,“师妹,你怎么了。”
秋叶一怔,回过神来之后则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流歌之前的话,秋叶是认同的,可是在说到霖慕温润,善良如同一个白衣天使般,秋叶就控制不住了心头的怒火,她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霖慕的恶魔行径,他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掌没有一点不是沾染着她族人的鲜血。
这时候,南渠笑了笑,“三师妹,可能是小师妹不喜别人说她的师傅,你就别说了吧吧。”南渠解围说道。
秋叶则顺着这个台阶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流歌抱歉的一笑,“呵呵,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有跟小师妹介绍自己呢,师妹,我叫任流歌是三长老门下弟子,是你三师姐,而这位是我们的大师兄顾南渠,他是二长老守星师伯的关门弟子。而他便是你七师兄,他叫”
这时候的他们刚刚走出了山门之外,在前面的叶子迪用着眼角的余光撇了秋叶一眼,打断了流歌的话,“既然你是守源师叔的弟子,那么我很期待你日后的表现。”话落,叶子迪祭出一件法宝,是一根漆黑如墨的长棍,上面刻画着看不懂的古朴图案,像是刚刚被铜铁浇铸而成的般,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寒光,叶子迪跳上长棍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际之间。
“唉,”流歌望着叶子迪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个七师弟也真是的,大师兄我们也快走吧。”南渠点了点头,紧接着他祭出了一把雪白色的羽扇,羽扇有五米多长,三米多宽,她们三人一同坐在上面,由南渠控制着追赶前方的叶子迪,屈膝盘坐在羽扇之上还能感觉到底下的柔软,像是坐在一片棉花上面般。
要说秋叶还不到筑基期所以她不能御物飞行,除非是飞行法宝,而飞行法宝她却是没有的,霖穆毁了她的玉剑之后,又给了她两把长剑,一把是玉剑,一把是由千年玄铁而制,皆是中品宝器,而玄铁剑却是中品中的上品,接近于上品宝器;霖穆则让秋叶自己选择一件法宝,并且霖穆曾告诉她那一把玄铁剑更加适合她,但是秋叶却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玉剑。霖穆摇着头失望的一叹,“总是回忆在过去之中何谈前方的路,罢了,这一把玄铁剑你也收着吧,希望有一天它会被你执起。”
要说中灵洲属于大陆中心位置,这里是凡仙汇集,由皇家所持,当初的秋家所在的洛阳城便在中灵洲,在它的最北边则是青云派,而迟阳山位于中灵洲的最南端,这里有一片延伸近万千米的大湖,水土湿润气候宜人,物产富饶有点现代江南区域的意味
秋叶等人跳下羽扇与前方早已到达的子迪汇聚在了一处,他们没有立即前往迟阳山,而是先落于迟阳山周围的一处小镇打探情况。
“南梦乡!”流歌指着前方的一块石碑念道。
“想来这里便是中灵洲有名的三乡之首南梦乡了!”南渠紧接着说道。
“听说中灵南梦似烟似雾,似梦似幻如同仙境般美妙,凡是心系与山水之间的修道之士无不来此一赏,看来我们几天也可一饱眼福了。”流歌心中雀跃。
“三师妹说的不错,只是”南渠皱了皱眉。
“怎么了吗,大师兄?”
“只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哦?”流歌一挑眉头疑惑不解。
这时候,叶子迪淡淡地瞟过来一眼,悠悠说道:“既然是如此出名的富庶水乡,可是在乡外却是一大群乞讨之人,能不奇怪吗?”。
南渠恍然大悟,“没错,还有你看,这些乞讨之人大多都是身强体壮之辈,既如此为何不好好的找份事做偏要乞讨,再说了既然镇中之人都是如此富饶那为何他们不去镇中乞讨反而来这镇外呢。”
听着南渠说完,流歌是百思不得其解,便道,“我过去问问吧。”“三师姐,”秋叶拽住了她,“既然已来到了镇外,一旦进镇便可知晓,不必在费时间去问他们了。”
“秋师妹说的是,流歌,子迪,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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