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绾是宇文泰的义女,因周谕钧和宇文泰是故交,虽然周谕钧不屑于摄政,可与宇文泰却算的上是好友,所以了,周谕钧可以喊容绾是小侄女。
杨孜墨愕然,可周谕钧这么说了,他也无法反驳什么,而且方才孤濯像是要杀了他的模样,他有些胆寒,虽说方才他表现出来不害怕的样子,可想到上一次孤濯如何将他制住的情形,他有忍不住有些害怕,他毕竟也是个人,也会怕死,
可是要他就这么放过孤濯,他也不想。
就在这时候,从城门外放进来几个随从,他们瞧见孤濯,周谕钧,以及城门口这么一大批不属于杨府的士兵,是愣了愣。
杨孜墨看向他们,皱了皱眉,“你们怎么来了?”
这些人是杨孜墨放在长安的众手下的其中几个人。
那几个人神色凝重。
=.==杨孜墨就走到了城门边上,那几个随从就跟过来,对杨孜墨先施礼,“少主!”
杨孜墨点点头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些人若非有重要的事,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且都是他精挑细选,且亲自调//教出来的,都不是一般人,若非是有绝对的事情,他们也是不会将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这会儿看他们的神色,想来是发生了重大的事。
几个随从其中一人说道,“少主,宇文丞相请了和老爷以及小少爷一起出去游玩,已经三四天了还没有回来。”
杨孜墨神色猛地下沉。
那随从却仍旧继续说道。“还有宇文丞相让少主护送容绾姑娘以及孤将军去长安,并且还说了有要紧的事情要与少主商议,请少主务必快快去长安。”
杨孜墨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宇文泰说的事情是什么?
宇文泰怎么会忽然帮孤濯?宇文泰这会儿将他的父亲母亲还要弟弟扣住,就是在帮孤濯吧?
杨孜墨想及此,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孤濯。
却瞧见孤濯也看着他,只不过这会儿孤濯的脸上没有了杀意,也不像刚才那样面无表情,而是在笑,且神态之中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杨孜墨瞳孔猛地一缩。顿时觉得这是孤濯在背后做了什么。孤濯这样聪慧狡猾,必定是猜测到了他会做些什么,所以提前做好了防范,而此刻。就是用来拿捏他的手段。
杨孜墨双眸很快又眯了起来。“我知道了。”
几个随从退下,
杨孜墨恨恨的看了一眼孤濯,才收敛了情绪。神态自若的走过来,“周大人,我跟你们一起去。”他说着看了一眼孤濯,顿了顿,盯着孤濯说道,“宇文丞相让我护送容绾姑娘和孤将军去长安。”
孤濯的嘴角勾的更开,笑了起来,“这样啊!”
杨孜墨一见他这样,就觉得果然是孤濯做了什么,暗自冷哼了一声,却表面不动声色朝着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周谕钧笑了笑,随后去吩咐了守门将领将门打开,紧接着转身上马,先行带着人出了城门。
孤濯才笑着看向周谕钧说道,“周大人,请吧!”
周谕钧也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孤濯这才慢悠悠的回到马车上,见容绾一脸的疑惑,且不安,笑着安抚她说道,“我们可以走了,不要担心。”
容绾虽然料想到这样的结果,可仍旧疑惑,“杨孜墨怎么这么快答应了?”
孤濯点头。
“是周大人帮忙?还是你做了什么?”容绾将那边的情况看的很清楚,如果说没有后来杨孜墨的随从来,她就以为是周谕钧帮的忙,可这会儿她觉得好像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孤濯笑道,“都有。”周谕钧帮了忙,尽管他没有想过要他帮忙,可这事实也是无可厚非,而他答应宇文泰会给他一定的帮助,宇文泰就答应了他几个条件,本来开始的时候杨孜墨勾结了宇文护,让这事情中途搁置了,宇文泰没有答复他,可如今想来这笔交易成功了,尽管他还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周谕钧为什么要帮我?”容绾一听,脑子里的问题一个个冒出来,“你做了什么?杨孜墨做了什么?这和宇文泰有关系吗?”。
孤濯本来不想将这些朝廷的事情告诉她,可这会儿心情不错,就捡着能说的告诉了她,背地里那些凶险的事情就只字未提。
容绾闻言,“竟然还和宇文护有关系!”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宇文护是宇文泰的兄弟,权势也非常大,怪不得宇文泰会倒戈帮他们呢。
不过,容绾听到这些,除了震惊也没有别的感想了,她根本不懂朝堂的事情,然后她本来还有些担心,孤濯会卷入宇文家族的纷争,却看见他一副淡然的模样,也就安定了下,后来才想到自己如今身为宇文泰的义女,好像自己才更应该被担心,她想说如果自己有什么事,让孤濯不要管她,可想到说了孤濯大概不会理会,也就作罢。
孤濯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着说道,“放心,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西魏,这些事情都会和我们没有关系。”
也是,只要顺利的嫁给孤濯,到时候西魏会变成什么样,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孤濯见她神色淡定下来,才又笑道,“这会儿你想不想整整杨孜墨?”
容绾一愣,问道,“怎么整?”
孤濯说,“杨孜墨这会儿担忧杨国公和杨以及他弟弟杨坚的安危……”
杨孜墨这会儿虽然想要淡定,也知道宇文泰大概不会真的做什么,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也一直在强自镇定,可怎么也安定不下来,一直在催促队伍快些行走,想要早些到长安。
可是孤濯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走一会儿停一会儿,这长安和潼关虽然离得近吧,可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这样慢悠悠的,两天都不一定到的了,
这个孤濯。肯定是故意的!
杨孜墨最后变得有些心急如焚。
可偏偏,一个孤濯就算了,后面容绾竟然也说不舒服,而周谕钧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说有事耽搁。要在原地驻扎一天。
杨孜墨很想说,您老有事就赶紧走啊,宇文丞相要我送他们又不是您。您老总是插进来凑合究竟是几个意思?
杨孜墨也很是想不通,那孤濯和容绾与他有过节,故意刁难他就算了,这周谕钧和他有何干?为何总是和他过不去呢?
杨孜墨拉了旁边的士兵,“你去问问,周谕钧大人明天打算什么时辰启程?”
那士兵赶忙问了,却回来说,“周谕钧大人说他也不知道,看明天那事情能否办完再来告知少将军。”
杨孜墨神色铁青,心中早已气急败坏,却只在原地跺了跺脚,随后往自己的军帐去了。
容绾瞧见杨孜墨那副样子,虽然距离远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那僵硬的身子来回走动随后回去的模样,她能想象出杨孜墨的神态,
不由笑了起来,“这杨孜墨也有今天啊!”
孤濯从后头走过来,将容绾手里攥着的军帐帘子拉下来,握着她的手就往回走,“不要看他。”他不喜欢她看别人啊。
容绾没有在意,但也由着他拉着自己了,“周谕钧大人好像也在帮我们啊,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孤濯也纳闷,这个周谕钧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若是真的想要对付杨孜墨也就罢了,可偏偏不像,那周谕钧像是一心一意在帮容绾,
孤濯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会派人去查的,你不要操心,往后不要在接受他的好意了。”
容绾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也一直在这样做,只是拗不过这个周谕钧大人左右要对她示好,“恩。”
话音刚落,容绾笑了笑,军帐外头却有人大声唤道,“少主!”
孤濯神色一顿,随后只好松开了容绾的手,却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你在军帐里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
容绾点头。
孤濯这才起身到军帐外头去了。
没一会儿又进来,却眼含着笑意看着容绾,“有人找你,你出去看看。”
容绾诧异,但还是起身来往军帐外头走去,孤濯跟着她一起出去,随后让他的士兵带着他们。
没走几步路,一行人就吸引了容绾的注意力。
容绾瞧见那一行随从,以及为首的那个带着斗篷帷帽的人,愣了愣,只见她将帷帽摘下来。
容绾瞧见她的样貌一顿,随后惊喜的笑道,“姐——姐。”发现自己面对慕容名不能太夸张,声音顿了顿,后又发觉自开始两人在外人面前也是相称,便将二字喊了出来,只不过后面那个字就尽可能的平淡了一些。
慕容名也很高兴,但故作淡定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进帐篷再说。”
容绾点头,然后拉着慕容名进了自己的帐篷。
孤濯陪着两人紧张,支开了众人,才对慕容名恭敬的说道,“。”
慕容名笑了笑,“恩。”
此刻她已经接受了孤濯,并且对他非常满意,所以也就没有了排斥,就当做是自己人,她问道,“你们近来可好?”
“好。”容绾笑道。
孤濯也点点头。
慕容名又笑着问了他们一些别的事,容绾的生活,还有他们身边发生的重要的事情。
孤濯和容绾一一作答,慕容名本来想要跟容绾单独说会儿话,可孤濯一直不走开,她也就不好说,而且孤濯很好,她也不想对他有冷脸,也就没有硬着赶他走,
而且到后来她不想说了,也觉得自己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告诉了。让也跟着不开心。
所以,等后来孤濯好像是开窍了,离开了帐篷内,慕容名已经不想说了。
孤濯哪里不知道慕容名有话要说,可慕容名一直不开口,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退了出来,将儿让给了慕容名这个了,
却是出来后就将暗卫拉了一个来,“你去查查看。慕容名最近的情况。”他想着慕容名不简单。可能查不到什么,便又吩咐道,“如果查不到,你就去长安查查习云。习御医!”
慕容名并不知道。这会儿自己的表情并没有掩藏的很好。
连容绾都看出了几分。于是说了许多题外话,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慕容名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也没有说事情,“没什么事——你们什么时候启程啊?”
“怎么了?”容绾问道。
慕容名说道,“你们若是走的慢,我就先走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的,如果你们走的快,那我就跟你们一起走!”
容绾闻言,就知道慕容名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不愿意告诉她,她知道慕容名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的,
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要是急,我们这就可以启程走了。”
慕容名却赶忙又道,“不急不急,明早再走也不迟!”
容绾黛眉蹙了蹙,说道,“那好吧。”
却是跟慕容名说了会儿话,就出了帐篷,跟孤濯说道,“我好像有心事,却不愿意告诉我。”
孤濯心道果然。
容绾又说道,“我们明天早上就走吧?”虽然她很想在整一整杨孜墨,可是毕竟的事情重要,“我担心,她像是很着急,又克制着自己的样子。”
孤濯说道,“好——不过要去问问周谕钧大人是否明早可以启程!”
这个是,虽然知道周谕钧极大可能是帮着他们,才配合他们一起捉弄杨孜墨,可是万一真有事情怎么办?
出于周谕钧帮过她,亦出于礼数,都应该去差人问问看。
于是,容绾就派人问了问,周谕钧的回答是,明早就启程。
容绾暗道,果然是帮他们,这个周谕钧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容绾带着一脸疑惑回帐篷的时候,慕容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看到她这样,就问道,“怎么了?”
容绾就将对周谕钧的疑惑说了一遍。
慕容名就说道,“不管他是为什么,以后咱们都谨慎些就好——我会护着你,而且如今你又有孤濯护着你,不会有什么的。”
慕容名孤濯,容绾非常的高兴,可仍旧有些脸红,她嗔道,“。”
慕容名却不以为意,笑道,“以后,等你嫁了人,我就可以好好的做我的事情了。”
慕容名竟然忽然说起了这个,容绾更加羞涩,可也没有说什么。
慕容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笑容渐渐不再,说道,“不过你以后就算嫁了人,就算他对你再怎么好,也不要全心全意对待他,否则,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你,你会很疼很疼的。”
容绾一顿,虽然竟然心疼了起来,虽然她不知道慕容名说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也不知道慕容名忽然为什么要说这个,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可能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会发生,她就心疼,
“,你怎么说这个!”随后她看见慕容名闪烁的眼神,以及想要隐藏的忧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是姐夫做了什么?”习云那风轻云淡的人,那样温和的男子,她想不出他会背叛,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容绾的问题,激发了心中所想,慕容名竟然有些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误会?能有什么误会!”
容绾心直直下沉,习云竟然真的是做了什么吗?她记起习云看慕容名的眼神,那是独一无二,对别人都不会有的眼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忙问道。
慕容名本来不想告诉容绾,可是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她都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她想要找人诉说,又不想告诉其他人,这会儿看见容绾,她就有些忍耐不了,这是她的亲,所以她虽然怕她担心,可还是忍不住了,
“你姐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说道。
容绾震惊,“什么?”
慕容名看到容绾这样。知道她不。于是她再次说道,“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容绾不愿意这是真的,却又无条件,所以一瞬间脸上有些惊怒。“岂有此理!”
虽然此刻。并非是她被人背叛。可也许是血浓于水,她能深刻的感受到的伤心与愤怒,能感觉到隐忍的心底有多么的不甘。甚至是因为心疼慕容名,就比慕容名还要难受一般,
但是,她很希望这不是真的,于是震惊过后,她强自镇定下来,问道,“,这是不是有误会?”
“哪里有什么误会?”慕容名隐忍的情绪,看见容绾这样,就忍不住倾泻而出,再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当初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是生了重病,寻常人自然是不能进宫,可这女人是得了杨孜墨和宇文泰的推荐,然后你姐夫就去给她看病,结果一去不回!”
容绾除了惊怒就是诧异了,这怎么还和杨孜墨与宇文泰有关系呢?
只听慕容名又开口说道,“我看,那女人根本就不是生病,就是宇文泰和杨孜墨派来勾//引你姐夫的!”
容绾月兑口问道,“那姐夫是不是不知道才会着道?”她希望幸福,所以就忍不住问了这一句,希望姐夫能够和好如初。
慕容名却说道,“你姐夫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偏偏就是这样,才让我寒心!他去了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了,我去找他,他还捎人跟我说,以后夫妻情断意决,永不相见!”
那也应该有个为什么吧,虽然习云这么说,容绾非常生气,可她总觉得有些蹊跷,“你们后来都没有见面吗?”。
慕容名眼里已经有了雾气,却像是拼命忍住了才没有哭出来,又像是忍耐久了,这会儿忍不住才溢出来的泪水,
不管哪一个,容绾看了都心疼不已,“说不定杨孜墨和宇文泰做了什么让姐夫无法抗拒的事情。”
慕容名没有,“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原谅他,我现在就怕他将我们慕容家的事情告诉了别人。”
容绾闻言心中一骇,问道,“出事多久了?”
慕容名说道,“很久了,但是我是半个月前才知道,之前我一直以为他离开,只不过是去给宇文泰办事,却没有想到他是女人勾//引了去!”
“现在姐夫,他有没有告诉别人我们慕容家的事情呢?”容绾问道。
慕容名想了想,“应该没有。”
这么久了都没有说,也许习云是真的有苦衷,也有可能真的是被杨孜墨与宇文泰逼迫的,不过,就算不是杨孜墨和宇文泰的手笔,习云如今没有将慕容家的事情说出来,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那姐夫有可能是有苦衷的?”容绾问道。
慕容名抿了抿唇,“管他有没有苦衷,我以后都不想见到她。”她说着看向了容绾,严厉道,“你以后不要喊她姐夫了!你没有这样的姐夫!”
容绾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而且如果习云真的背叛了,那她也要将这些事情查清楚,绝对不能让人这样欺负,而且也不能放任习云这个知道慕容家内幕的人在外,
不过,这只是她心里的想法,表面上自然要顺着慕容名了,“好好好,不叫姐夫。”
慕容名这才平静了一些,但却像是泄了气一般,“我有些不舒服,我想要休息一会儿。”
容绾点点头,“那你休息吧,我一会儿帮你点些安神香料,让你好好睡一觉,我晚上和你住在这个帐篷里。”
慕容名点点头,说好,然后转身上床休息去了。
容绾点了香料。
起初慕容名睡不着,虽然背对着容绾。可容绾听着她不太平静的的呼吸,知道她大概是因为伤心才睡不着,虽然她一直隐忍的很好了,可仍旧瞒不过她。
后来,香料起了作用,慕容名竟然睡着了,
容绾没有睡着,其实这香料她放的安神的药并不多,只不过她不累,且对于健康正常的人来说。能起到的安神作用是有。但是很浅,
可对于病人来说就能有催眠的作用,慕容名这会儿虽然身体没病,可心里已经病了。可以说是很累很累。这会儿香料帮助她放松了精神。没一会儿就能睡的很沉,
容绾有些心疼的模了模慕容名的背,然后起身离开了帐篷。外头不仅有慕容家的隐卫保护,还有孤濯派来的暗卫保护。
容绾问他们,“孤将军呢?”
说到他,他就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了。
容绾立即就走了。
孤濯就在不远处等着容绾出来,见她出帐篷就已经忘她那边走了,这边都是孤濯的人保护驻守,且这会儿孤濯和容绾要,孤濯的人就自觉退后将空间给他们,且保护在周围,所以容绾和孤濯放心大胆的也不要紧,
“你好些了吗?”。孤濯就问道。
果然,不是她一个人看出慕容名不妥当,容绾摇摇头,“不好,我点了香料让她睡了。”
“出了什么事?”孤濯问道。
容绾想告诉他,可是又觉得这是的事情,告诉他不好,而且发生了这些事情,她也本能的对男人警惕了一些。
孤濯要知道她怎么想的,肯定会气死,但还未等他察觉,他已经问道,“是不是跟你姐夫有关啊?”
容绾立即就忘了方才自己的心有警惕,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孤濯说道,“能让你这样的,不是慕容家的事,就是你姐夫的事,以及你的事,而你现在安然无恙,也没有谁来追杀她通缉她,而你和她又没有什么发生什么,那就是你姐夫的事情了。”
容绾佩服他,但想想好像也是如此,就说道,“是,我说,我姐夫不要她了。”
孤濯一顿,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他本来以外是慕容名和习云之间有一些矛盾,或者是因为什么事让两人有了事,却没想到这样严重。
没有听到他,容绾忍不住看向他,又想起慕容名的事情,神色就不好了。
孤濯顿觉心口一紧,赶忙说道,“你别胡思乱想,说不定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容绾却抿了抿嘴唇,没有。
孤濯本来想说什么,可那边杨孜墨竟然过来了,就连周谕钧也派人来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孤濯就让人将他们带进来。
等他们近来了,孤濯对周谕钧的人说道,“没事,请周大人放心,名女官她之前在潼关有些私事,这会儿办完了回长安,途中遇到我们,因之前与容绾女官是故交,所以要和容绾女官叙旧,且同行同住,并没有什么大事。”
周谕钧的随从就点头道是,回头去禀告。
杨孜墨却有些不,“是吗?其实我一直很纳闷,名女官是如何跟容绾姑娘交情这样好的?”他说着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啊,对了,好像是常太医的原因,可是常太医是怎么和容绾姑娘关系这么好的呢?”
杨孜墨说完,还一副揣测容绾他们的模样,就好像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他捕捉到了什么一样。
孤濯笑道,“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与杨少将军好似没有什么关系!”
“是吗?”。杨孜墨却说道,“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容绾姑娘如今是我的未婚妻子,而且还是御赐的。”他看向了孤濯和容绾两人,眼神闪烁了一丝暧//昧,随后笑了起来,“如果让我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那可就好玩了。”
他说的不该发现的事情,孤濯当然知道是什么,可是容绾虽然还没有嫁给自己,可自己已经早就当容绾是儿了,这个杨孜墨从中作梗让他膈应就算了,此刻还以容绾的丈夫的模样自居,说他和容绾是苟//且的关系。他真的有些忍无可忍。
容绾见孤濯像是要爆发的样子,赶忙拉了拉他。
孤濯虽然这会儿就想拍死杨孜墨,可已经到了这份上,宇文泰已经做出了回应,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再和杨孜墨闹腾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反倒是有可能因为忍不住而降已经解决好的事情给破坏了,其他的事情破坏了无所谓,可他和容绾的事情,他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所以。他轻抿了薄唇,终究是将怒气隐忍了下去,随后勾了勾唇角,“你的未婚妻子?恐怕不是!”
瞧见杨孜墨神色一变。要。孤濯却没有给他机会。“就算现在是,但很快也会不是了。”
说完,也不等杨孜墨做出反应。就拉着容绾转身走开了。
杨孜墨此刻也只能对孤濯呈口舌之快,因他知道孤濯背地里做了什么,方才他也只是过来膈应孤濯,并非真的要跟他对上,因此他这会儿没有得逞,没有看到孤濯生气,反倒是因为孤濯的一句话让他郁闷不堪,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只得在原地气闷的站了一会儿,才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军帐,却留下了小厮在孤濯这边的军帐外头守着,且距离容绾的军帐不远,为的就是监视容绾,哪怕容绾做了一丝不该做的,他都有说辞来拿捏孤濯和容绾。
只不过是两个小厮,孤濯就由着他们站在那儿,但也仅限于站在那儿,不过周围都是孤濯的人,就也不怕两个小厮能怎么样,说是杨孜墨派人来监视他们,还不如说杨孜墨派来的人被孤濯的人监视了一样,
就好像当初杨孜墨以为自己对孤濯了如指掌,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早就进入了孤濯的监视范围一样。
孤濯拉着容绾到这边,倒也没有做什么,只是两人都背靠着树木席地而坐,偶尔说,但更多的是两人相伴,什么也不做。
尽管这边都是孤濯的人,可光天化日,为了儿的名节着想,孤濯也不会对容绾做亲密的举动,虽然他想要时时刻刻抱着她,可想到别人可能会因为他而对容绾指指点点,他就忍了下去,
而且以后多的是机会亲密,他并不急于一时,他要容绾堂堂正正的嫁给他,亦要让容绾觉得嫁给他是最幸福的。
“如果姐夫真的不要,我要杀了他!”容绾忽然这样说道。
孤濯不知怎么的,闻言身子颤了颤,虽然容绾说的是习云,可他竟然有点害怕。
容绾说完,听见孤濯没有反应,便坐直了身子,转过身看他。
孤濯问道,“怎么了?”
容绾本来想要说,如果你敢不要我,还背叛我,我也会杀了你,可是觉得这种事情,这种话,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好像她非要嫁给他一样,好像是逼着他娶自己一样,于是她撅了撅嘴,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说完,她又重新做好,摘了一根小草到手里看了看,然后把玩了起来。
孤濯在那边却有些难受了,他看见容绾刚才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且意识到可能容绾会说出来的话,他会非常喜欢,可是没有想到,容绾看了他一眼竟然不说了,就别提多难受了。
“绾绾,我觉得你姐夫可能不会是那样的吧,我觉得这件事有疑点。”他说道。
容绾默了默说道,“最好是,否则我一定会替出气的!”虽然她是大夫,但如果该杀的人,她也一定不会留情面以及留手。
孤濯往容绾那边靠了靠,“不过如果你姐夫真的有苦衷而这样做,那也太傻了。”
如果是有苦衷,不是应该原谅吗?为什么还傻?
容绾不明白,便看向了他。
孤濯笑了笑说道,“如果换了是我,我就不会这样做。”
容绾一顿,显然她没有想到他此刻会说这个,所以她面色一红,嗔道,“你说什么呢?”随后又俏脸一板,将方才想要说的话,月兑口说了出来,“如果你敢跟我姐夫一样欺负我,背叛我,我也一定会杀了你!”
孤濯挑了挑眉,原来她刚才是要说这个,虽然她这会儿有点凶,可他却觉得非常喜欢,他笑道,“给你杀!”
容绾顿时有些想笑,又有点想哭,这样叱咤风云的男人怎么在她面前这样不可理喻?竟然随随便便就说给她杀!
孤濯见她小脸儿抖了抖,又笑道,“给你杀还不好么?”
说实话,容绾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可是现在是该严肃的时候,所以她忍了笑,轻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这是什么破问题啊?要真给她杀,她觉得自己可能下不了手。
所以,她抿了抿嘴儿,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方才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有点羞涩,便赶紧转移话题,“如果姐夫真的有苦衷,而这件事换成了你,你会怎么做啊?你为什么说他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