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彻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是华恬还是没有回话。
不过她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的杯子开始喝水,只是视线始终没有分半点给钟离彻。
钟离彻脾气原本不好,也就华恬让他讨好了这么多日。但华恬一直不理会他,也让他心里焦虑起来。
眼下,见华恬垂着眼睑喝水,并不理会自己,心中一横,走上前去,将华恬一把抱在怀里,凑就亲。
华恬哪里想得到他会突然上前来的?当下吓了一跳,就要避让。
可是钟离彻已经打定主意行事,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甫一接触便直奔目标,吻住了她,哪里能让她避让开去?
久违的气息、灼热的呼吸,华恬又羞又怒,可是很快就脸红起来了。
但是她是当真心寒并灰心的,于是咬紧了牙关,不愿意松口,让钟离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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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钟离彻是什么人?那技术好得让许多花丛老手甘拜下风的,他轻轻舌忝了舌忝华恬的牙龈,华恬一个轻颤,就微微张开了嘴。
钟离彻正好长驱直入,华恬那边就兵败如山倒了。
钟离彻一手搂在华恬腰间,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另一只手放在华恬脑后,将她固定住,深深地吻着。
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可是因为华恬生气,他已经许久不曾抱过她、亲过她了。
如今这般美人在怀,唇齿相依。钟离彻浑身散发出愉悦的气息。
舌头被搅动、吸吮,灼热得让华恬心惊胆颤,她想用舌头将钟离彻顶出去,可是却取悦了钟离彻,他更加卖力,直接和她嬉戏起来。
低低的吸吮声、啧啧声在营帐中响起,外头则传来护卫和士兵们的说笑声,这种随时有人进来的刺激,让华恬浑身发软,钟离彻更加激动。
到了最后。华恬被吻得已经迷糊起来。再无抵抗之力,只能随着钟离彻的动作而浅浅回应。
钟离彻大喜过望,动作慢慢温柔起来,细细地吻着华恬。
等到两人嘴唇分开。一道暧|昧的丝线流下来。钟离彻忙凑吻住。舌忝干净,目光火热地看向华恬。
因下了大雪,屋中暗下来。只靠着火盆的光照明。
这么一来,华恬的满脸红晕便映在火光中,宛如盛开的睡莲,迷得钟离彻不愿意眨眼。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钟离彻如今看华恬,几乎被迷掉三魂七魄。
他着实忍不住了,凝神倾听了一下外头,便又凑,轻轻啄着华恬的朱唇,啄了啄,又黏上去吻了起来。
吻逐渐往下,来到了华恬修长的脖子。
钟离彻爱极了这里,一直在轻轻地舌忝舐、啃咬,制造着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子,乐此不疲。
华恬浑身发软,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出来,攀附着钟离彻的肩膀。
钟离彻越吻越向下,营帐中的气氛热得仿佛要烧起来。
突然,外头响起了陈方剧烈的咳嗽声,钟离彻和华恬蓦地回过神来。
“啊……”华恬低呼起来,她看到自己竟然跨坐在钟离彻身上,双手甚至抱着他的肩膀。这姿势让她气红了脸,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是钟离彻原本就情动,差点没了神智,血脉贲张,再被华恬这么乱动着蹭着,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接连闷哼几声,恨此刻为何不是洞房花烛夜,不能将华恬就地正法。
他艰难地吸了口气,咬着牙在华恬耳旁低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一把将华恬抱起来,放在椅上,自己则快速跑了出去。
华恬早就挣扎起身时,清晰碰到钟离彻贲张的身体时停止了动作,呆在了当场。
她虽未曾破瓜,可也是知道抵着自己的火热到底是什么。
曾经中过药那回,她被钟离彻带回将军府,就曾经亲密接触过。这回再碰上,又是两个人单独的营帐,她脑子里瞬间想起那些记忆,迷乱而疯狂。
脸更热了,以至于陈方走进来也没注意到,只是怔怔出神。
陈方很是尴尬,进来之后将肉拿出来放在火上烤,眼光往哪儿都看,就是不敢看华恬。
可是才烤了一会子,他实在尴尬得坐不住了,索性将肉拿了出去,到其他帐篷去一起烤。
华恬发了一会子呆,没见钟离彻回来,心中便有些奇怪。
这一奇怪,她更是想起,钟离彻那般血液贲张,为何跑了出去。既然跑出去了,他又会如何纾解。
这一想,脸色一下变了,想起曾经被钟离彻哄着做的事,脸上烧得更厉害了,她满目羞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双纤细的手,想起那时手中的温度,脸上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那羞意实在太强烈了,华恬额上甚至出了汗,她抿了抿唇,决定到帐篷外头去吹一吹风。
出了营帐,她也不好意思就站在帐篷门口,让那些爱说荤话的兵痞笑话,便施展轻功,离开营帐,绕到营帐后头,进入茫茫大雪中。
才到了营帐后头,她便看见有一个人仰天躺着,伸手拿旁边的雪擦脸、擦脖子、擦身。
观察了一会子,华恬反应过来,这人必定是钟离彻的,便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可是她终究是弄出了声音,惊动了钟离彻,只听得他叫道,“哪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过来了?这雪啊,足够冰冷,正好降火……哈哈哈……”
华恬听不懂他这降火的话,自顾自地走着,打算换个地方呆着。
钟离彻听不到回答,有些纳闷,便回过来头去看,这一看,马上从雪地上起身,施展轻功来到华恬身边,将华恬抱住。
“这雪下大了,你怎地也出来?”说到这里,脸上一下子露出狂喜,“你,莫不是担心我?”
被那双充满喜意的眸子盯着,华恬说不出话来,只是头一扭,又要挣开钟离彻离开。
但钟离彻被华恬担心他的喜悦笼罩着,哪里舍得让她离开?他月兑上的大氅,将华恬包住,然后一把抱起华恬,笑道,“在雪天里玩一玩,也是好兴趣,我带你去转一转。”
说着不等华恬答应,便抱着华恬施展轻功,往大雪深处掠去。
走到了还隐隐看得到帐篷的地方,钟离彻停了下来。他帮华恬将大氅理好,又将帽子给华恬戴上,这才放开华恬,只是握着她的手。
此时雪花仍纷纷扬扬地下着,天地一片素白。
华恬将原先混乱的想法抛到了一边,一把挣月兑了钟离彻的手,虚晃一招,冲着钟离彻就打。
钟离彻见状,知道华恬想要喂招,便笑着和她对打起来。
总算将人哄好了,他心中这般想着,出手的每一招都带着绵绵情意。
打着打着,华恬彻底放开了。钟离彻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不时做出些怪招式来跟华恬嬉戏,很快逗得华恬嘻嘻笑起来。
茫茫大雪中,传来女子轻灵活泼的笑声,还有男子粗犷而愉悦的哈哈大笑。两把声音很是和谐,仿佛是这雪天里天生生成的。
玩得疯起来,华恬干脆拉着钟离彻在大雪中学着上辈子见过的那些双人舞步,乱七八糟地转起来。
钟离彻不知道这是什么舞,但是见华恬开心,笑得美眸都眯成了弯弯的月亮,两粒小梨涡越发迷人,跳得更加配合。
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出喜悦的小娘子,他心动得宛如情窦初开,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华恬的时候。那时候,他浑身都僵硬了,满眼只有她慧黠的笑。现在,他不再僵硬,可是心动的感觉比那时更甚。
她适合这般快乐地笑,没有任何忧愁。
在钟离彻的视线中,慢慢地,天地都失色起来,只有一个华恬在他眼中,冲他快乐地笑着。
怦然心动,他脚步一转,轻轻凑上去,在她额上轻轻烙下一吻,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顺着舞步跳开。下一个旋转又来,他逮着机会,吻上了她的眼睛。
都是一触即离,可是其中蕴含的情意,却不比深吻少。
华恬被钟离彻这一出弄得一愣,再被吻过鼻子之后,她晓得了这个人要偷袭自己,于是眼珠子一转,在下一个旋转到达的时候,她多心地转了半步,让钟离彻的吻落空,然后在钟离彻失望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薄唇。
轻轻一碰便离开了,可这给钟离彻的鼓励却超出了华恬的想象。
随后两人一边怪异地舞着,一边偷袭着彼此。
气氛越来越炙热,天地满满的都是情意。
到最后,钟离彻抱着她得意地笑,“我赢了,我将你都吻遍了……”
华恬脸上烧着,却不认输,和钟离彻在雪地上追逐起来。
玩累了,华恬躺倒在雪地上。
钟离彻学着华恬的动作,躺在她身边。手却伸出来,帮华恬将帽檐往下扯,遮住了她的眼睛。
华恬任由钟离彻的动作,自己则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子,她轻轻翻身,整个人压在钟离彻身上,目光看向正惊喜地睁眼看自己的钟离彻眼里。
华恬伸出手,颤抖着抚上钟离彻刚毅的脸,低低地问道,“你、你可想要我?在这里,在、在这雪天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