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看着他,眨掉眼底凝聚的泪水,在今天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他的生死如此痛心难受,那感觉就像有一把剪子,用力地绞着她的心,最后碎成了千万片。
是如此的鲜血淋漓,如此的不忍卒睹。
或许,真的从她心上剜走一块肉,那感觉都不会那么疼痛!
“那你救我要做什么呢?”他斜挑起一道眉梢,反过来质问她,“倘若我死了,就少了一场战争,不,是少了很多战争,只要我每多活一日,我就往进攻中原的目标多迈进一步,你不怕吗?不怕在我的军马铁骑之下,再多成千上万条无辜的人命吗?”
“你也知道那些人无辜,为什么又执意要发动战争呢?”
“为了争一块让我子民可以安居的乐土。”
“那我们中原的子民就该死吗?”
“无论他们该不该死,都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也改变不了我已经做下的决定。”他轻沉的嗓调说得斩钉截铁。
一口热气涌上梁聆冬的喉头,让她好想骂人,这男人怎么总是不管别人死活?!只顾着照自己的决定去做,简直就是该死的恶劣嚣张。
但一张开嘴,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有的只是想哭泣的哽咽,此刻的他看起来如此痛苦,脸上依旧毫无血色。
她不想让他死,就算他比现在更恶劣、更跋扈千百倍,她还是想把他的毒伤治好,完全无法考虑他伤好之后,有多少人会因此而丧生。
反正,他能杀人,她又不是不会救人,到时候她就看自己能救活多少人,那就尽量救吧!
“你不能死,我既然答应了要救你,就绝对不会让你死。”她也做了决定,谁都不能让她改变。
“我要你知道一点,就算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也不会因此而停止争战,你最好考虑清楚。”他定定地看着她,伸手以拇指滑过她的脸颊,在她白女敕的颊上还残留着哭过的泪痕。
“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她倔强地抿起丹唇,努力地将眉心之间最后一丝挣扎给抹去,“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不能对病患见死下救,我会将你治好,等你病好了之后,无论你要做任何事,我都管不着。”
“你要将我治好,只是单纯因为医者之心吗?”他的神情变得温柔,语气有着一丝试探。
“是。”她说谎。
骗子!梁聆冬你这个大骗子!她心底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责骂着,但她置之不理,当做没听见,昂起美眸直视着他,不让他看穿她真正的心意。
他敛眸觑着她,温柔的神情瞬间变得冷淡,她回答得太过迅速而笃定,没有一丝犹豫的坚决态度惹恼了他。
“好,我就让你回来我身边,让你替我治病。”他的语气彷佛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恩惠,她应该要心怀感谢一样。
“嗯。”她用力点头,暗松了口气。
原本她很怕他会继续闹脾气,不肯乖乖让她医病,倘若再有一次差池,说不定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虽然说来没志气,但她真的差点感激起他的配合了!
“但是你要记住,别想要背叛我,别想在我背后玩小花样,再有造次,就决计不会只是罚劳役那么简单了!”他眯细锐眸,严厉地看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
迟疑了半晌,她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只说不能在背后玩花样,但他没说不可以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玩啊!梁聆冬替自己想了一个解套的方法,高兴地绽开如花般娇女敕的笑颜。
一瞬间,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不悦,这该死的妮子,不知为何而笑,而笑起来竟是如此地……惹人怜爱。
只不过是一抹如涟漪般绽放的微笑,竟然就教他的心脏为之悸动紧缩,为了掩饰内心的汹涌,他闷吭了声,冷着脸不让自己受她影响。
“好好替我治病,知道吗?”
“知道。”她点点头,依旧勾着如花般灿烂的嫣笑。
真是糟糕!海勒在心底不妙地暗叫了声,她扬着笑意的女敕唇,看起来就像是沾了蜜汁的花蕊,让他忍不住想要品尝。
冷不防地,他伸出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白女敕的娇颜按向自己,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在他的舌尖并没有尝到花蜜的味道,但是碰触到她的柔软时,他却感受到比蜜更甜美的滋味,让他想要一尝再尝,丝毫舍不得放开。
梁聆冬怔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的唇正被他吻住,他男性的气息如沉麝般不断地钻进她的鼻息之中,如轻丝般缭绕她的心头,将她整颗心缠得紧紧的,让她就快要透不过气。
“唔……”她嘤咛出声,感觉两片女敕唇仿佛要被他吮疼了,但是却又有点舍不得就此被他放开,一双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娇小的身躯几乎陷进他宽阔的怀抱之中,结实的胸膛透出炙人的温度,让她感到浑身像是着了火般的热腾。
蓦地,她娇呼了声,整个人被他一把搂到床炕上,下一刻已经被他高大的身躯给按在下方,她扬起美眸,努力镇静下来,不让自己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兔,不让他为所欲为。
“海勒,你的身子还很虚,最好多休息……”她伸手捂住他不断要偷袭的唇,一副义正辞严地说道。
他没有收敛,反而吻着她柔女敕的手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很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没有,倒是有一大堆人告诉我不能喊。”她的语气有点哀怨,对嘛!人家正主儿都没说话了,那些人到底是在着急什么劲儿呢?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很喜欢。”说完,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挪开她的手心,却沿着她雪藕般的手臂往上吻去。
衣袖顺着她抬高的臂膀滑落,梁聆冬咬住下唇,看着他的唇吻着她敏感的内臂,然后是她的胳膊,越靠近她的上身,那暧昧的触感越教人难以忍受,一阵阵麻痒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
“别再亲了,会痒……”她轻喃道,无论多少次,他的吻总是教她心跳加快,那一阵阵由他的唇引起的酥痒教她感到难耐。
海勒勾唇笑了,依言放开了她的藕臂,但空出的大手却是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襟之中。
“不……”
她弓起身子,试图躲避他的玩弄,心里羞耻极了,但在挣扎之时,却又总是忍不住凑近他,贪婪地想要他更多的**。
她羞怯的反应让海勒喉头一紧,眸光变得劲黯,蓦地,他逐件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让她宛若初生的婴孩般赤luo地躺在毛皮褥子上,她的肌肤太过白皙娇女敕,凡是被他抚模过的地方,都泛起嫣红的指痕。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
就在那瞬间,她紧绷的身子就像被抛到半空中,然后又快速地跌落,她感觉自己就像跌进一池花蜜之中,滋味甜美却又被沾黏得无力动弹。
“海勒……”
他的名字是她唯一还有力气喊出的声音,喊完之后,还来不及听他的响应,她的眼前一阵黑暗,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