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停住,看沈澈像兔子一般蹿了起来,一把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个大粽子。
肉圆子不明所以,听着何雅在后面笑得喘不过气来,问道:“夫人,怎么大半夜的这么高兴?”
何雅道:“无事,改日再和你说,你下去早点休息吧。”
听到门掩上的声音,何雅端过醒酒汤,去拉被子叫沈澈来喝。
沈澈背对着她,半个脑袋都扎在被子里,瓮声甩出一句:“我没醉!你喝。”
何雅见他不喝,也不再劝,自己喝完去拉被子,还是紧紧的,手一拽:“松开,我进去睡觉。”
沈澈这才松了一条缝儿,何雅熄了灯,钻了进去,沈澈还给她一个背。
何雅也不叫他,手慢慢从他腰上模过去,沈澈胳膊一杵:“困,睡觉。”
何雅心里暗笑,却不管他拦着,直往那处模去,过来一会儿讶道:“呀,你是不是尿裤子了,怎么这么湿?”
沈澈脸臊得发烫,又气她专坏风情,自尊心正在受伤,一听她这么说,蹭地翻了个身,仰面一躺后背不防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何雅肚子笑得发疼,黑乎乎的只瞧见沈澈两只眼珠子反着光,沈澈掐住她腰也拦不住她翻身上来咬住他嘴唇。沈澈牙关紧咬,不让她得逞,奈不住她轻柔舌忝舐,又那一股香甜儿味是他盼了许久的,终是不觉间松了口,与她缠在一处。
肉圆子做那醒酒汤带着一股梅子的香味。甜甜香味中,先前那有些软的地方再度昂扬起来。硬硬地抵在小老虎肚子上,不由去扒她衣裳。触手细女敕滑腻的肌肤,身体里面更像是点了把火。
身上人却按住他不让他动弹,顺着喉结一路吻下去,初还温柔对待他那两处樱红,后来就不像话地又咬又吸,他正待动作,她又沿着胸口往下,热吻落在哪里,他哪里便一连串的发烫。猛然听到自己鼻中溢出的哼声,自己也吓了一跳,幸好黑夜,看不到他脸,但是沈澈猛然全身都僵住了,热热的脸颊贴着他那处,还轻轻地蹭着。
“你……”他想抬身,反而拉过枕头。
“不是说我怎么对待那玩意儿,就怎对待你么?”何雅吃笑。方才谁还在别扭。还好,味道不算坏,沈澈素喜洁净,况且……他人生得好看。这里也不难看。
在那上面轻轻地吻了一下,一句“还满意么?”尚未说完,沈澈已经翻身压下。
“我背痛。今天不能在下面。”
“哦?你不困了?”
“本就不困。”
“不是醉了……唔……”
终于可以享受了,沈澈心道。
炉火正旺。一室春光,旖旎自不必说。反正他们俩一个张狂惯了,一个散漫惯了,睡到什么时候也没人管。
沈澈心满意足,看猫看狗都是笑咪咪的,不知情的看着他更是冒着傻气。
沈娇如约上门,何雅取了大氅在他恋恋不舍的眼神中出府。
沈娇再对何雅不屑,瞧见沈澈对他的深情也觉得羡慕,不知自己将来嫁到周家,周谨能不能对自己这样,但转念一想,正是沈澈没本事,才这样宠着何雅,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会只守着一个女人?
这么一想,沈娇那点艳羡去了,转而和何雅聊起铺子的事儿。
沈娇原想着自己夺了这铺子,何雅要多恨自己,哪知何雅表现的像真是没把这铺子放在眼里,到处落落大方,毫不藏私地讲得清清楚楚,就连那调制竹浆之法也让她试了好几次,直到完全掌握为止。
沈娇心里疑问更甚,却也更为不安,她本不至于无耻到这一地步,一是鄙夷何雅为人,二是不甘被老夫人厚此薄彼,三也是真的有些需要练手。但几日相处下来,何雅这番细致为她倒叫沈娇有些唾弃自己了。
她性子随钱氏,终究没有经过柴米油盐的浸泡,尚未市侩到唯利是图,这日临回去,沈娇突然取出一个匣子,拉住何雅道:“二嫂,我这儿有些头饰,是我娘专意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有几支我看着特别适合你,你来看看。”
何雅讶然,面色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沈娇已经打开了匣子,小姑娘的匣子也算得上珠光宝气,看得出来也珍爱异常,竟舍得拿来让自己随意挑选。
何雅心思转动,每一样都看过之后,挑出了一个样式极简单的白玉簪子。
沈娇一见急了:“二嫂,这个太素了,你呀,最适合这个。”
说着拿起一支金蔷薇蝴蝶步摇插在了何雅头上,三朵金蔷薇,一朵完全开放,两朵含苞待放,何雅本就生得艳丽,在这明晃晃的奢靡光下,更像镀了一层光,连沈娇都看呆了。
“二嫂,你真是漂亮。”
何雅微微一笑,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让人觉得多得意,而是一种极自然的大气。
沈娇再次觉得何雅可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何雅并没有收下那步摇,仍是拿了那玉簪:“你二哥哥喜欢我素净点儿。”
她竟也是在意沈澈的,那沈墨?当初要死要活要嫁得是沈墨……沈娇并不真是小姑娘,有些话还不太合适问,当即笑道:“既如此,那这个就送给二嫂了,其实二嫂戴上也很好看。”
那当然,人长得美嘛。何雅心道。
因意外收到沈娇礼物,心情还是好的,与沈娇分手后,心里盘算着要不别做的那么绝,路过蜜饯铺子,想起沈澈甜的不爱吃,倒是极喜欢吃些山楂,便挑了好几样让人给包了带回去。
沈澈受用无比,大白天的拉着她不松手,幸好福园人本就不多,最贴身的玉砚和肉圆子各有心思,见状早躲得远远的。
好一番折腾后,沈澈还赖在床上不起来,何雅想了想道:“我叫肉圆子炖了燕窝,拿来给你吃。”
沈澈点头,见她穿好衣裳出去了,想起来不想吃那么甜的,也穿了衣裳往厨房而去。
走到厨房门口,听见何雅里面道:“好苦,你能不能放点糖?”
燕窝苦?他莞尔一笑,却听肉圆子道:“这避子汤就是苦的,放糖了就不管用了,赶快趁热喝吧,大白天的真是的……”
避子汤?
沈澈觉得耳朵隆隆的,忘了往前走,就站在那儿,猛地听见她笑:“快把燕窝拿来,出来长了怕又要使性子。”
沈澈觉得心口一刺,听着那脚步声往外走来,做贼一般连忙向一旁蹿去,正好外面跺着很多柴火,他藏在后面,看着何雅端着燕窝往正房走去。
这边,肉圆子拎着一个罐子出了厨房,沈澈小心跟着,见她出了福园,走到后园的琉湖旁,将那药渣子倒在一棵树下埋好走了。
待肉圆子走了,沈澈走了过去,他虽不如沈齐山精通药理,但常见的药材还是认得得,大致一看,一拳捶向那干枯的柳树,手指结上立即见了血。
犹不肯信,从中将每样都捡了一片,拿回去叫巧姑来认,巧姑当即道:“二少爷,您是要奴婢给少女乃女乃准备避子汤么?”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巧姑见他脸色不对,被心头冒出的那个想法吓了一跳,还未开口,听见门响,何雅端着燕窝进来了。
“你去哪了呀,这都凉了,又热了一道,快趁热吃了。”
燕窝送到沈澈面前,沈澈一扬手,连碗带勺子都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发什么疯!”何雅怒道,两眼瞪得圆圆地看向沈澈,不同于以往,沈澈也死死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前一刻钟还抱着她要死要活的,视线落在桌上,十多片各种各样的药材,何雅脸色变了。
沈澈袖子一甩:“你竟然一直在用避子汤,难怪……”他说不下去了。
巧姑站着不是,走也不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叫她给撞到了,幸好何雅冲她摆了摆手,她连忙逃也似的出去了。
“你……”何雅把帕子递了过去,“把脸擦擦。”
沈澈这才发觉气得泪都出来了,狠狠拽过帕子:“何氏,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何雅吸了口气:“我才十八,我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就这样。”
“十八还早?大嫂还比你小一岁,祖母在你这个年龄已经生下了二叔!”
何雅嘴歪了歪:“我还没做好准备,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沈澈见她百般理由,其实根本就是不想给他生孩子,早先有多甜蜜,此时就有多恨不得掐死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听她解释了,直往外走去:“行,你不给爷生,有的是人想给爷生!”
这……上脾气了!
何雅觉得自己应该追上去把他哄回来,但又没动,若是让她违心说愿意,自己又不是那么想的。
婚可以结,觉可以睡,但总觉得孩子似乎把一生都给定下来了。她心情也不好,自己到卧房里歪着想着不觉睡了过去,醒了一睁眼,天都黑了,沈澈还没见回来。
肉圆子也听到动静,进来看了两回,刚想埋怨何雅两句,就被她眼给瞪了回去。(未完待续……)
PS:太可怕了,我发现我快把这个月的5次补更机会给用完了,,,最近太忙了,从早忙到晚,有时候都顾不上吃饭,,,可怜的我,自己读一遍发现错字都有不少,前面有章还露发了一段内容,,,竟然没人说,有时间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