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屋子人的殷切注目下,唐仲给吴氏把了脉,良久,唐仲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唐大夫,如何,还能治好吗?”。吴赵氏忙急切问道。
唐仲无意间瞟了眼带着妹妹们站在人后的陈悠,斟酌了下回道:“吴家大娘和陈家大娘,这世间的病疾千万,唐某所知的也只是大家都熟悉的,且唐某擅长医治外伤。吴嫂子这情况,唐某也瞧不出来是什么毛病。不过,唐某恩师擅长医内,他曾无意间与唐某提过,人在重创之下,有可能会丧失记忆,遇到这种情况,要徐徐途之。总有一日能恢复如初的。”
唐仲这席话说的很是笼统,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她没有明确说吴氏会在什么时候能找回记忆,却也给了人希望。
唐仲说完,吴赵氏整个人都呆呆的,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赵大柱担忧的轻唤了一声:“娘,你别忧心,唐大夫不是说了吗,大妹还有好的那一日,指不定明日就都记起来了呢!”
大柱媳妇儿也跟着劝。
吴氏却暗中松了口气,默默地靠在床头。
唐仲有些无奈,“治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你们着急也于事无补,我给吴嫂子开个方子,一日两次煎服。就像吴家大哥说的,兴许明日就好了。”
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意外,送走唐仲后,吴赵氏也不能多待。毕竟家中还有一大口子丢不掉。
傍晚时分,吴赵氏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儿子媳妇匆匆赶回家去。
老陈家,下田干活的男人们还要回来吃饭,吴氏虽醒了,可她这情况比没醒还要让人担忧,陈王氏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将陈怀敏交给她,也就宽心她了两句,回前院忙活了。
曾氏一人留下来给三房夫妻俩各煎了药,又亲手给还在昏迷中的陈永新喂了药,临走前叮嘱了陈悠两句。
陈悠带着两个小包子一直将大伯娘送到小院篱笆墙,直到看不到黑暗中曾氏的身影,陈悠无奈的转过身。抬头瞧着点着一豆灯火的西屋,心中竟然有些害怕。
对于未知,大部分人都怀有敬畏的心理,陈悠也不例外。昨日唐仲在家中守夜,陈王氏才叫大伯过来陪着。今晚,陈永新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唐仲也不用时时刻刻照应他,小院中没有外人,大伯肯定也不会过来。
想到一晚上,自己要带着两个小家伙与那不知哪里来的“新吴氏”挤一张床,陈悠就要冒冷汗。
黑暗中,阿梅阿杏看不清大姐的神色,但是她们感受到大姐拉着她们的手冰凉冰凉的。
“大姐,你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动?”阿梅不解的问。
今夜,银月如钩,却星光黯淡.陈悠深深吸了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低头,勉强对着阿梅的方向笑了笑,“大姐只是有些接受不了的今日发生的事而已,阿梅阿杏莫要担心。”
阿梅想了想,“大姐,娘忘了以前的事,就不会为难我们了,难道这样不好吗?”。
陈悠在心中长叹,如果是真的吴氏失忆,那当然是一千一万个好,但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这个吴氏来历不明,陈悠都不确定她到底是现代的灵魂亦或是古代的灵魂,端看今日吴氏的“演技”,陈悠就觉得这个“新吴氏”不是个善茬。
这些想法和担忧又让她怎么与两个妹妹说,如今,只能小心观察着,且行且看。
尼玛,说到底,陈悠还是觉得自己被贼老天坑了。
陈悠蹲,搂着两个小包子,与她们平视,语气中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阿梅阿杏,你们听着,唐大夫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虽然娘现在失忆了,但是说不定哪一日就都想了起来,我以前叮嘱你们的,你们万不能忘,有句老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可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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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公司部门聚餐,回来很晚了,码了些,实在不在状态,先贴这么点吧,明天补回来,阿色洗洗睡了,妹纸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