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推开白少卿之后,沅珊心里竟然升起一股舍不得的情绪,在她两世的经历中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男女情,爱之事,最多也就是对前世的未婚夫的一些爱慕的想法。但是后来也随着他看着自己毫无怜悯的目光而消散了。
而自从进入修仙界,沅珊在感情上的事情也几乎是绝缘的。一来因为她刻意的掩藏自己的容貌,二来也是她没有这个心思。
因此眼前的一幕着实将一贯冷静的沅珊给吓坏了,她连忙倒退数米,避免与白少卿有肢体接触,然后飞快得从自己得储物袋里取出一套白色的长衫。往嘴里塞了一枚清心丹,席地而坐,运行功法,好在那关键时刻识海里的刺痛,要不然她估计真的要莫名其妙地失,身了。等心里那不可名状的旖旎消失之后,沅珊的脸色的潮红之色也恢复了正常。
沅珊再飞速的恢复了男儿的装扮。
再看在不远处翻滚的白少卿,俊美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了鲜血一般的红晕,结实壮硕的身材一览无遗。沅珊面露复杂,少见的脸色微红。这个男人无疑是优秀的,天机岛的少主,年轻的结丹后期修士。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但是自进入修仙界以来,沅珊一直将修炼提升修为,乃至飞升,进入仙界见一面自己的先祖灵妙仙子作为自己的目标。所以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而且前世那个男子给沅珊的印象也不好,所以沅珊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一次意外却叫她与这男子有了肢体接触。虽然说还没有突破最后的关键之处,但是这个男人在沅珊心里多少有了一丝不一样。
因此沅珊不可能看着他被那股气体所惑而无动于衷,不得不说不管有没有经历过感情。女人在这个方面,心肠总是特别的柔软。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而对方又与自己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
当然更让沅珊郁闷的是,她此时还是一副男人的打扮,若是……她还真不敢想象。只是那白少卿那一日一眼就看出自己修炼的修为,今日又认出了自己,似乎是自己的伪装对他无效。沅珊咬了咬牙。面色微红,有些不甘。却又是不忍心不帮忙。
因此沅珊犹豫了一会儿,看见白少卿的脸色像是煮熟了的大虾。顿时做出了决定,一把洁白的玉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沅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地上的男子,一道法诀过后。那玉壶上流转着晶莹的光点。那一道道的光点不断的投入到男子身上。若是不先用冰玉壶的冰灵力给他降温,恐怕在那股气体的控制下,他会爆体而亡。
而在这种情况下,沅珊女体的馨香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可是沅珊可没有随随便便献身的打算。所以沅珊自然不敢马上接近他。因此这才有了这个办法。
白少卿感觉浑身燥热,就像是要爆开一般,以他结丹后期的修为原本是不至于被那巨蟒的yin。囊所影响的,但是一来当时为了阻止沅珊。那股气体直扑他而来,来不及有任何的防护。
二来,白少卿作为天机岛的少岛主,将来的岛主,从小就被灌输终身不娶,洁身自好的观念,所以那令人难以抑制的男女之情也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因此被巨蟒的yin,囊之气一侵袭,心神失守之下这才差点作出逾矩之事。
然而就在白少卿以为自己三十多年的修行终将化为乌有的时候,他心里却没有愤怒,他原本可以不过来帮忙,只是认出了沅珊竟是那日的那个掩藏修为的少女,没有想到她的伪装之术也这般强大。这才过来帮忙。
但是很快,白少卿就感觉到点点冰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缓解了身上的燥热与不适,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绝子手里握着一把冰壶,从那冰壶中星星点点的冰灵力缓缓地落到自己身上。
白少卿嘴角漾起淡淡的浅笑,心中微微的悸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将他扶起,将一枚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个时候的他是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偷袭的时候,但是白少卿潜意识的那个人。
原本,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慢慢的褪去,沅珊就想离开的,但是又怕这男人到时候一个人会遇到危险,竟然鬼使神差得留了下来。在白少卿眼睛转动,即将睁开眼睛一刻,沅珊飞快的逃离了现场,顺便还将那巨蟒的躯体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
而映入白少卿眼里的正是一个狼狈逃跑的纤细身影,虽然是男人的装扮,白少卿望着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柔和。他抬起手,想起了意识模糊的时候,手上传来的细腻的触感,似有所失。然而他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毛头小子,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然后也离开了原地。
沅珊表示她这段时间真的是很倒霉,先是在焦岛上被白少卿识破修为掩藏,后是被焦诗雨认出来,然后再是海韵宗钥匙的自动飞出。
好在侥幸逃离了焦岛,却遇到了金沐这个啰嗦倒霉的家伙,进入海韵宗之后两次进入沙漠,幸好都有惊无险地从里面逃出来,然后就是遇到巨蛙上人,以及巨蟒,还有就是……
此时沅珊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因为她狼狈的逃离白少卿之后,马上又遇到了一伙专门打劫灭口的修仙者。为首的是一个长着鹰钩鼻的光头行者,看着装扮倒是不像和尚。一共有四个人,两个是筑基后期巅峰的修为,一个是筑基后期,另一个是筑基中期。
沅珊没有想到刻意的低调却更会给自己招惹是非,明明已经先送走了金沐这个家伙。怎么感觉霉运好像是找上了她似的。“老大,这个小白脸身上的储物袋鼓鼓囊囊的,看来是找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啊。”
其中一个肤色微黄的中年修士看了沅珊一眼。然后面露贪婪,对那光头说道,光头的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沅珊。没有作声,而中年修士半点都没有被光头修士的冷漠所影响,一双小眼睛充满着兴奋的光芒。
而另一个面色微青,原本长相俊秀,可偏偏透露出一丝yin。邪的男子也盯着沅珊。他的目光让沅珊看着对不舒服。
因此沅珊没有耐心慢慢跟他们这一群小喽啰耗着,冷着脸说道:“我给你们一息时间考虑,是就此离开。还是留下来让我动手?”
“哎哟!小白脸,口气倒是不小,咱们哥儿几个加起来就是结丹期的修士都不敢小视,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干瘦的麻子听了顿时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似乎是笑沅珊的不自量力。
沅珊冷笑。此时的沅珊已经决定不掩藏自己的修为了,一股属于结丹初期巅峰的修士的气息豁然展开,那一群修士个个脸色发白,难看至极,那光头修士目光中也带着畏惧。虽然他们说遇到结丹期的修士也不惧怕。
但是事实上即便是筑基后期巅峰的修士也只是筑基期的修士,与结丹期的修士比起来那就是分水岭的差距,那是本质的差距。绝不是人多就可以弥补的。“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此时的沅珊脸色已经气得铁青,这几天的郁闷。再加上这群无知修士的挑衅,因此沅珊不打算留下这几条小鱼。因此一把冰玉壶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里。沅珊口中默念咒语,那光头大汉与他身后的修士知道自己等人刚才说的话把这小白脸给惹急了。心里不由悔恨,你个结丹期的修士装筑基期的修士干什么?这不是故意找人来打劫吗?
当然这样的话他们可不敢说了。看着沅珊盛怒的模样,心里苦笑不已。而纵然是畏惧沅珊的修为,也知道求饶没有用了。
为今之计只是决定背水一战了,若是他们侥幸得胜,这可是结丹期的修士啊,得到了她的储物袋,足以抵过数十个筑基期的修士,光头大汉眼神一闪,与那黄脸的修士对视一眼,那黄脸修士立马明白了光头修士的想法。
“大哥,这小白脸是结丹期修士,若是咱们侥幸灭杀了他,不日与三弟四弟重聚,咱们兄弟四人就可以安心修炼一阵子了。”
“嗯,到时候那两个臭小子也可以收拾了。”那光头修士暗自传音道,而收到传音的黄脸修士看了一眼那干瘦的麻子和脸色微青的男子,顿时明白光头大汉说的是什么。这脸色发青的修士还有那干瘦的麻子都是他和光头修士在途中遇见的。
这海韵宗遗址意外开始,他们和另外两个好兄弟被冲散了,但是幸运的是,这两人在途中相遇了,两人一合计,这两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所以一路上坑蒙拐骗以及暴力手段,专挑低阶修士下手,已经有不少的筑基期练气期修士遭了毒手。
而那干瘦的麻子和脸色发青的修士,虽然修为也不如他们两个的筑基后期巅峰,但是也拥有自己的手段,四人一合计就暂时组成了这样的一个临时小队,但是得到的战利品要根据功劳来分。
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人想要对另两人下手的原因,毕竟原本就是临时组队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的合作关系都会终止。那干瘦的麻子尚且没有那么敏锐,但是那脸色微青的yin,邪男子却似有所感,但是很快就装作什么都没有觉察到,而却往后退了一步,将那麻子往前退。
“刘老三,你怎么那么胆小,我呸!”那干瘦的麻子被脸色微青的男子那么一推,顿时吓了一跳,虽然也害怕直接被秒杀,但是还是忍不住骂了那男子一句,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沅珊看来,这脸色微青的男子倒是个真小人。
冰玉壶发出晶莹的光芒,只不过与之前给白少卿缓解燥热的光芒却不同,那光芒是柔和的,但是这光芒却是刺眼的,充满着肃杀的。沅珊自从凝炼冰灵根之后还没有好好参悟过一本冰属性的功法,但是因为一直使用的是冰玉壶,因此这冰灵力倒是十分的纯净。
只不过这也提醒了沅珊一个事情,那就是等这海韵宗的事情了结了之后,她要去冰雪岛一趟。
那刺眼肃杀的冰灵力瞬间化作冰锥,向那四人逼近,只听见“噗嗤”一声,那干瘦的麻子的修为最低,因此第一个被沅珊的秒杀。甚至还来不及使出自己的手段。只见那脸色微青的男子周身浮起了一道光照,那光照带着淡淡的青光,而他的手上赫然控着一只漆黑的钵盂,显得极其怪异。
若是单从他们的外形上来看,那漆黑的钵盂应该适合那光头男子,那漆黑的钵盂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但是这种寒气不同于沅珊的玉壶,而是一种来自地狱般的阴冷。沅珊觉得这个脸色微青的男子似乎有些不简单。
反观那个光头修士,手上是一把黄色的大刀,随着那干瘦的麻子被秒杀,他的脸色越发的沉重难看,虽然知道结丹期与筑基期那是本质的差别,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是原本还带着一丝希望的光头修士,在干瘦的麻子死去之后,心里已经陷入了极度后悔之中。他们不应该急着动手的,应该观察仔细才动手的。
毕竟进入海韵宗以来,遇到的都是真正的低阶开始,而他作为即将进入结丹期的修士,灭杀他们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后来又与自己的二弟重逢,两人联手,斩获不少,因此胆子这才大起来。但是没有想到一时的大意竟然踢到了铁板了。
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只有“筑基中期”的小白脸动手的。只不过他也知道求饶无用,因此只好拼命的反抗,以期能够逃过一命。
但是沅珊出手越发的狠厉,在那干瘦的麻子死亡之后,沅珊的玉壶弥漫出惊人的气势,顿时这一片地方的温度直接下降了无数,原本静静流淌的溪水瞬间就结成了晶莹的冰霜。而沅珊的脸色也是凛冽中带着绝情,似乎是非要将这些人斩尽杀绝不可。
在这股穿心透骨的寒冷之下,毕竟他们都只是筑基期的修士,任何的防护已经失去了效用,那黄脸修士手上的一杆蓝色旗帜落地。
“不要!你不能杀我!我是……”脸色微青的男子一声惨叫,顿时化作了碎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