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九小姐可真是个从商的好料子!”白子胥大赞,笑道:“不止是有眼光,还很有头脑!”
苗文初知道他想明白了,便不多话,笑着招呼了两声,楼下又有小厮唤他,便行了个礼下去招待了。
白子胥默了一会儿,后而突然道:“你去问问苗先生,莫家三少爷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月七应了一声,再回来的时候就道:“苗先生说当时开业以后也给莫家递了贴的,莫家的人倒还好,但是莫家小爷知道苗先生是奢品阁的人之后,脸上不大高兴,连招待都很是冷漠的,还说了不少的奚落的话。”
“他倒是还真动了心思了?”白子胥闻言一怔,就准备起身出去:“这小子难道还打听到了苏叶京城的铺子是干什么的?觉得这奢品阁是借了苏叶的光才开起来了?月七,跟我出去,之前让你结交和莫家小爷身边的小厮&}{}.{},你这事办得如何了?我现在得会会这个莫家小爷。”
莫泽衡和苏琼的那件事,苏叶一直没有明确的了断,这事让白子胥和月七都很匪夷所思,是以上次来桐州参加苏倩婚礼的时候,白子胥就给月七安了这么个任务,也是那天瞧见了莫家的人也来苏府送了礼,只不过只现了一下就随着队伍去了齐家赴喜宴,回程之前,月七也是有做过准备工作的。
月七就笑道:“这事能有多难,那个叫程松的,只怕见着我之后高兴的很。”
月七故意卖了关子不说了。白子胥侥有兴致的笑看着他。也不问。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索性你我在桐州熟人不多,给苏家送礼的事总不方便去问苏亦武他们,就登门去拜访拜访这莫家小爷。”
月七会意,把苗文初叫来叮嘱了一番,苗文初听着,面上波澜不惊只是依着照做,以奢品阁的名义让人先去莫家递了拜贴。月七和白子胥驾车出门,在桐州城绕了一圈才向莫家驰去。
贴子是直递给莫泽衡的,他一看是奢品阁,哪还亲自迎,直接让小厮在正厅等着替他迎了就算是给足了面子了,那程松直坐到**发麻,这才见到来客,一眼瞧见白子胥身后站着的月七,眼睛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程松立即殷勤的连白子胥都吃了小惊,尤其是在听月七介绍完自己是他的主子之后。程松的热忱就跟滚开的水似的,等到月七把拜访的小礼递上的时候。程松甚至主动开口,把白子胥和月七往莫泽衡的院落引去。
莫泽衡正在家里闷着头数天儿,苏倩的婚事过去了,他要掰着手指头数数等苏琼及笄,再等苏琼大婚,然后再等苏贞及笄……
莫泽衡算啊算,等到苏贞及笄,这得多少天过去,这么长时间里,他还能和苏叶见几次。等到苏贞都及笄了,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的赶在苏叶及笄之前把婚事提上一提了,单是想一想,他这里都觉得舒服得不得了,虽然难熬了些,总归是个奔头盼头。
听说奢品阁的人要来,他本来就不大想见人,更别说是奢品阁的人,想着要不是得从此以后正正经经做人做事,好给苏立行留个好印象,他早就带人寻到奢品阁的门上去把他们铺子搅和了。
居然敢借着苏叶的光来桐州开店,而且还是在苏叶的眼皮子底子,这是想让人难看呢?
程松还在路上就让人赶着来给他送信儿要带人过来,莫泽衡心里这叫一个不爽,心道程松这小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忤逆成了这样,但是想到自己确实还没有准备好要给苏琼送什么,放眼望去,周围的公子哥儿们都看好奢品阁,也都等着奢品阁过两天上些好货好淘一个来送礼,他也就默默的认了。
更何况,他也很想知道这程松怎么就把奢品阁的老板这么看在眼里。
瑞珠觉得他脾气太臭,笑道:“人家奢品阁在桐州可是个高档的铺面,背后的老板肯定有钱有地位的,多少人都巴不得能见上其人一面,人家亲自登门拜访,您避而不见不说,还板着脸,您这副模样可千万别让老爷瞧见,我看程松这次做的挺对,生意上的事不管你做不做生意,可咱们莫家可是做生意的,没有往来也不能得罪人,您今天要是招待不好这位老板,可别怪我没有提醒您了,到时候等着老爷发火吧就。”
瑞珠说着,也不管莫泽衡的脸色跟个苦瓜似的,转头吩咐屋里的丫环换上新品好茶和茶果摆好,而后就笑呵呵的以眼神提醒着莫泽衡,去了门口等着迎了。
从瑞珠和雨晴帮衬上莫泽衡之后,莫泽衡就把瑞珠安排到自己的院子里做事了,不带过来不觉得,带过来之后才觉得瑞珠倒真是个能帮得上提点得上的,反正自打瑞珠来了之后,他倒是少挨了不少吵,就连他母亲,都夸他有眼光,这次终于挑了个机灵的丫头。
莫泽衡心里烦躁的很,挥着手不耐烦的把屋里的下人都谴了下去。
瑞珠在门口就笑。
这一笑,莫泽衡突然就混劲儿犯了上来,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我病了,我要回屋睡觉休息,你给我招待他们!”
瑞珠震惊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当场就急了:“三少爷,您怎么能这样,程松已经把人带过来了,您现在称病不见人?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您这是打人家奢品阁的脸呢?!”
莫泽衡听了这话却是更气,扯着嗓子叫道:“我都让程松过去前院招呼他们了,懂点礼的就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他们,他们硬要过来我这儿,是谁先不守礼在先的?他要来,我就得见?这是谁先打的谁的脸?”莫泽衡说着,起身就出了厅堂,甩着袖子大步往自己住处走去,“老子没跟他打一架已经是顾全了面子了……”
瑞珠气的在原地直跺脚,却是不敢上前硬拽,莫泽衡眼下这副模样,这要是真和人家奢品阁的老板碰上面了,还指不定真能动起手来。
莫泽衡回了屋,越想越憋屈,在自己家里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这就被人堵得只能在屋里装病哪也去不得了,他索性真躺到床上了去,竟是真的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等再睁眼的时候,屋里都黑了,惊的莫泽衡一身汗,一坐起身一头就撞上了一个人头,砰的一声两人当即同时痛呼出声。
莫泽衡当即就哎哟着骂了起来,被他撞上的程松比他疼的更甚,连忙低声:“是我,哎哟爷,您怎么突然之间就醒了,痛死我了。”
莫泽衡一听程松的声音,当即也顾不上疼了,忙问程松是怎么一回事,奢品阁的老板可走了云云。
程松也是又急又气,知道莫泽衡又耍了二百五脾气,就知道莫泽衡不可能不操心这事,所以送走了白子胥和月七之后他立即就过来,却是不敢叫醒莫泽衡,就坐在床榻边等着莫泽衡醒,省得莫泽衡醒了瞧不见他,在屋里乱吵吵。
“人家不过是想找你问问情况,人家白老板对桐州没那么了解,想看看别人家都送些什么样的礼物过去,也顺便和您交个朋友,偏你这么不待见,现在却又来问?”程松无语的很。
莫泽衡当即有些疑惑不解。
他问程松:“白老板?奢品阁的老板姓白?那他来了之后还说了什么?”
“那白老板怎么会跟我说那么多,没当场甩手走人就不错了,都是他的跟随月七说的,见您突然之间就病了,人家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挺不高兴的,我说三句,人家能答我一句都觉得是为了个礼数罢了,就是这些话,也是我左问右问,人家才跟我说的,我看人家真生了退意了,您这一出也太过分了,何必啊这是。”
莫泽衡却是听得走了神,不答也不理程松的话,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急问:“奢品阁的老板是京城的?”
“是啊,人家是京城的,当时苏四小姐出嫁那天,人家也来了的,我就是在苏四小姐出嫁那天和他的跟随月七认识的,万没想到他的主子就是奢品阁的老板。”程松也是惊讶。
莫泽衡听了更是意外,道:“苏四小姐出嫁那天他也在?姓白?那他岂不就是白子胥?他们家可是侯门啊!”
“所以我才觉得这事很有门道啊,这就把人带过来了,谁知道你……”程松都已经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这白子胥和苏家是早就认识的啊,他怎么会在桐州开一间和苏叶对着干的铺子?这不是让苏家不高兴吗?我记得当时苏家的几个兄弟对他可是恭敬有加的,看起来关系相当熟稔的,怎的……”莫泽衡脑子转不过来了。
“少爷!”程松有些头痛地打断了莫泽衡的话:“不管奢品阁开在桐州,是不是让苏家的人不高兴,但是现在开奢品阁的老板是白子胥,苏家的人肯定不会生气,这是绝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