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煜白色的身影恍如鬼魅般移至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冷笑地伸手,迅速扯住她纤细的臂膀,往自个儿怀中一拉,将她拉回他冰冷的束缚中。
“怎么?妳今儿个到这儿的目的不是想接近我吗?不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来监视我的吗?我正给妳机会好好伺候我呢!”冷酷的言语夹杂着几许嘲弄,望着她受惊吓而眼眶泛红的模样,冷魅的神情更加狂狷了。
德煜粗暴地将她推向他用来歇息的卧炕上,单手甩开长褂的下摆,高瘦的身躯迅速压上她,不顾她的挣扎,拉扯她身上白色的亵衣,露出银蓝色的肚兜。
“不要!”沐瑜火喊出声,眼泪从眼角迸了出来,承受不住他无情的对待,娇弱的身躯正频频颤抖。
德煜的眼眸在烛光照射下变得灰黑,他冷漠地望着身下这个不断啜泣的人儿,没想到她柔滑无骨的身子是如此的诱人,迅速勾起了狂烈的情yu。
德煜欣赏着她诱人的身躯,雪白色的肌肤衬着银蓝色的肚兜更添几丝淡红,沐瑜含着泪的黑瞳正愣愣地瞅着他,红艳的唇瓣彷佛正等他来汲取口中的芳香,而不断颤抖的身子正明显地表达她无尽的惧怕。
“不要!?妳倒是真忘了,妳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妳的责任应该是好好服侍我吧!?”德煜冷魅的俊脸突地凑近她,在她耳旁低声轻道,满意地嗅闻她身上散发的馨香,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红艳的唇。
“不是……我……”沐瑜被他的举动吓呆了,一时间忘了挣扎,也忘了他的冷峻,逐渐沉迷在他恣情的挑逗下。
“不是?妳的这句『不是』涵义太多了,我很好奇!”德煜伸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狂肆地搓揉着,沐瑜吃惊地倒抽子口气,瞪大双眼直直望着他。
“你……你别……”沐瑜几乎要吱断自己的舌头了,一股热潮突地冲上她的俏脸,她羞赧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德煜微微挑眉,一向抿着的薄唇正微微上扬,他望着她酡红的容颜,原本冷冽的心情正逐渐好转。
“你……你怎能这样模我?”沐瑜终于将话说出口,对他不合礼节的越轨举动感到羞涩、气愤。
德煜闻言,冷笑了几声,收回自己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将结实厚重的胸膛压上她,调侃地开口:“别模妳?好吧!我就依妳所言。”
他确确实实已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但随即而来的动作却吓坏了她。
“你……你干什么?”沐瑜被他越来越靠近的俊脸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道。
“不干什么!”德煜邪笑一声,强硬地扣住她的后脑,惩罚性地吻住她喃喃不休的小阶,唇瓣霸道地吮咬着她的唇办,直到浓浓的血腥味窜进她唇间,她才知道他只是在折磨她罢了!
她忍着疼痛,泪水挂在苍白的双颊上,他强横地索取她口中的香甜,湿滑的舌头轻舌忝着她红肿的唇瓣。
“放……放开我,求你,放开我……”沐瑜无力地推拒着他高大的身躯,他狂肆的动作让她陷入了迷乱。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他……他并不爱她啊!?
“放开妳?是妳主动投怀送抱的,如今又求我放了妳?”德煜冷讽的神情又显露出来,他大手一探,滑进她身上仅剩的肚兜内,黑色的长发狂乱地杨起,遮掩住了他的表情。
“不是,我只是替你送宵夜……”她惊慌地解释,细小的柔荑赶紧握住他在她胸前不安分的手,不让这一场荒谬延续下去。
“而我现在却要妳好好服侍我!”德煜解开她背后肚兜的系带,并用力扯下。
“不要!”沐瑜的双手急忙遮掩自己**的身子,红潮再次涌上她的脸蛋,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娇媚。
“妳有资格说不要吗?别忘了妳的身分!”德煜冷着声调开口,单手擒住她的双腕,架至她的头顶上,而他的黑眸正狂猛地泛滥着不知名的情yu。
“我的身分?”她怔怔地盯着他,眼中的使距逐渐散乱,她喃喃地问着自己,她到底算什么?在他一向冷冽的寒心中,她到底算什么?
德煜皱起眉,心不自觉地被她无神而哀恸的眼神牵动而紧窒地抽了下,他睨了她一眼,甩开长袍,抽身离开她柔美的娇胴。
“我一向不喜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是妳,妳令人倒尽胃口!”德煜恶意且残忍的话传进她耳中,沐瑜难过地闭上眼,搂着自己被褪下的衣衫缩成一团,眼泪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
她的心好痛好痛,言语的污辱比行动的粗暴更加令她难受,难道他真的看不见吗?她的心正在淌血,不为自己,而是为他……
“哼!妳以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可以讨我欢心吗?”德煜捧起瓷碗,碗内的甜粥已经变得冰冷,“那么,妳仔细地看着!”
德煜将手一放,“碰”地一声,那碗她精心熬煮的甜粥就这么落到地上,瓷碗破碎的响声传进她耳里,彷佛……心中被那玻璃碎片刺进般……
“我不需要妳,就如同这碗粥,十年前对我而言,妳是皇阿玛派来监视我的女人,而现在我要妳记着,妳是我的人,是颗任我把玩操纵的棋子!是我用来报复的工具!”德煜望着她缩在卧炕上一动也不动的身子,不带感情地告诉她事实。
沐瑜背着他的脸蛋正不断地落泪,她咬着红唇,不让自己的啜泣声逸出。
“妳知道荣福晋为何送妳进宫吗?”德煜冷魅的俊容上出现笑意,只是这笑令人望之心惧。
沐瑜闻言,怔怔地转过头睨望他,黑瞳逐渐有了焦距,她乌黑柔滑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凌乱的衣衫上居然有着点点血迹,那是她紧咬着唇所留下的痕迹。
“因为皇阿玛答应她,只要将妳送进宫许配给我这个身患重病的废人,他便下旨换回荣王爷一条命!”他望向窗外纷飞的雪絮,冷言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沐瑜轻摇着头朝他喊道,不相信这残酷的真相。
不会的!额娘不会这样对她的,十年来,她每天醒来就是等着额娘进宫来看她;十年来,她深夜被梦魇惊醒时,所呼唤的也是额娘,但为什么?为什么她用自己女儿的一辈子来换取阿玛的自由?为什么?
沐瑜垂着头,不断反复地思索她十年来对亲情的期待,几乎承受不住真相所带给她的强烈震撼。
“妳以为人性都是如此纯净的吗?最丑陋、最肮脏的一面,妳只不过见识到了一点点,我亲爱的『沐瑜』格格,妳还得多学着点。”德煜冷笑道。
丝毫不留情的对她拆穿当年皇阿玛极力隐瞒的真相,是因为他要她绝望,要她不能像十年前一样信誓且旦地向他保证,保证她会爱他,决不离开他。
沐瑜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慌乱地穿上衣衫,往书房外奔去。
她无法再待在这里了,残酷的真相打断她唯一的希望,绝望已经迫使她一步步接近然底的深渊。
“怎么?当知道事实不如妳所想象,就想逃开?”德煜迅速挡住她的去路,冷讽的话又毫不留情地刺伤了她。
“让我走,我发誓我会离你远远的,我会回宫,不再接近你一步……”沐瑜颤着身子,冰冷和绝望同时卷入她的思绪。
她放弃了!面对这个丝毫没有情念的男人只有感到畏惧,如果十年的等待,换来的是这种残忍的折磨,那么,她醒了,她应该醒了。
当瓷碗落下的那一刻起,她就该知道,他不要她,他不需要任何人,他眼中深刻的孤寂根本不存在!
“回宫?哼!太晚了,妳的眼泪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倒要看看,待在这行别宫的日子里,妳的眼泪能否打动我。”德煜抬起她的下颚,厮磨着她柔滑的肌肤,对着她盈满晶莹泪水的美眸,缓缓勾勒起一抹邪笑。
“毕竟,我『所剩』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妳不是应该好好陪着我吗?相信皇阿玛会了解的。”拿自己病重的弱点去攻击她纯善的良知,德煜满意地提醒她,要是她的心不受他牵制,她就不会露出那种几近哀伤的神情了。
“是……是你希望我走的……”沐瑜撇过脸,避开他挑情般的动作,昧着良心说出与心底相反的话。
她不能再受骗了,留她下来不是他真心的,他只是要看看她还能熬多久?还能抗拒他多久?
“错了!是妳不愿离开我,十年前,妳不是妄下断语说妳要爱我一辈子吗?现在我等着,等着看妳如何爱上这样残忍、冷傲的我!”德煜昂首大笑,扔下她一人,跨步离开笼罩着哀伤的书房,留下她一个人……
沐瑜无力的娇躯滑落至地,抑制住的泪水此时完全决堤,她娇小的身子缩靠在门旁,丝滑的长发任风吹扬
寒冷的天候中,风吹灭了书房内的烛火,漫天的黑暗淹没了她,也吹灭了她心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