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心中柔软的像是一摊水,感觉到唇瓣有温润的触感,安容觉得小脚趾都有些发麻。
萧湛的吻,轻柔不失霸道。
安容渐渐迷失在他的亲吻中,不由自主的回应着。
这样的回应,让萧湛很高兴。
一双手游走在安容的衣襟上,呼吸越来越急促难耐。
吻,也从唇瓣上挪开,移到脸颊、下颚、颈脖……
每一寸雪白的肌肤,他都不想放过。
萧湛一边亲吻,一边解开安容的束腰,将她的嫁衣月兑下。
鸳鸯帐里,锦被翻飞。
不时有动情之声溢出帐外。
窗外,月色动人。
敞开的窗柩处,透进来一缕月光,缓缓像床榻挪去,像是好奇的孩子,想一窥究竟。
忽而,床榻传来一阵低沉闷*哼声。
窗边的月光像是受了惊一般,躲在了云后。
悄悄的,又探出一个小脑袋。
床上,萧湛脸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更多的还是惭愧。
“我……,”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安容脸颊红透,忍不住轻扭身子。
她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更没想到当日在玲珑阁上,她说她有好多秘方,萧湛一直记得。
就刚刚,萧湛咬着她的耳朵,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让你瞧瞧我需不需要秘方。”
他说完,就如月兑缰的野马般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但是。意外出现了。
安容提醒过他,她**难受啊。
萧湛一时忘记,狠狠的用力的握了一下,安容惊疼之下,身子一紧。
萧湛就缴械投降了。
他禁欲了一个月,原本就把持不住,哪里受得了安容这么一下刺激,这不才一盏茶的功夫,他就……
萧湛的闷恼,没人能懂。
他最怕的是安容说:没事。我有秘方。
安容什么也没说。她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几乎是瞬间,她能感觉到她体内埋着的硕大,又粗壮了几分。
安容一动。萧湛就忍不住的闷哼了。
安容用手推他。
萧湛握着她的手。往一侧桎梏住。
偏巧。那一瞬间,安容的手探过月华。
红玉手镯泛着柔和的光芒。
萧湛没有注意到,安容也没有。
萧湛低头。要去亲吻安容的额头。
这一吻,落到了鸳鸯枕上。
萧湛眉头一皱。
再抬眸时,安容已经不见了。
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了他的身下。
若说这辈子,有什么让萧湛惊怕的,绝对是洞房花烛夜,安容的突然消失。
萧湛看着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再没有安容的身影,他的眉头皱陇的都快没边了,仿佛置身在梦境中。
萧湛是习武之人,他所知道最离奇的武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也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安容带走。
可安容怎么就消失了?
萧湛深邃的眸底满含不解和担忧。
再说安容,忽然从柔软的大床上消失,出现在一弯温泉中,那种惊恐,吓的她直尖叫。
她在温泉中呼喊萧湛,可是没人回应她。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
便是做梦,她也从没有想过会忽然消失,然后忽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尤其还身无寸缕!
她在温泉中游走,感觉到有东西在咬她的脚心,吓的安容又惊叫了起来。
她忍着恐惧低头去看,在发觉温泉中有鱼。
安容从来不知道温泉中还能养鱼,尤其这鱼还很漂亮。
鱼儿围着安容打转,好像很快活的样子,叫安容惊吓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她瞥见远处有衣裳,忙走了。
衣裳很薄轻,但是手感极好,还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萧国公府曾经送给她的那件,就是那天她穿着身上,瞧见了萧迁假扮的荀止……
安容想起来了,她消失前,无意中瞥见她手腕上的镯子在泛光。
安容低头去看,手腕上那只红玉镯又变成了一只平平无奇的木镯。
只不过这只木镯不像她初次见到的那般破陋不堪,它很平滑,甚至有些柔美。
安容看镯子的时候发觉,她原本就柔女敕滑腻的皮肤,这会儿更加的白皙了,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般。
安容拿了衣服穿起来,才发觉脚下刻着几个字。
纯善泉。
安容可以确定,是木镯让她来到这个地方。
安容眉头紧扭,她记得萧湛说过,木镯乃萧家传家之宝,没人知道怎么进来,怎么今儿她就进来了?
想着萧家祖宗也曾来过这么个地方,安容就更不怕了。
既然能来,那肯定就能出去。
安容朝前走,走出温泉室。
站在温泉室外,安容惊呆了。
什么叫美,什么叫人间画境?
这儿才是!
天上的云,朵朵洁白,在蓝天的映照下,让安容都有一种拿包袱装一包回去做被子的感觉。
空气清晰,带了些甜味。
那是花香的芬芳,安容朝前走。
那些雕栏玉砌,九曲回廊,假山小桥且不说,便是花园中飞舞的蝴蝶,都叫人觉得格外的美。
听到有瀑布的声音,安容心中一动。
她见过瀑布,但没见过这么气势恢宏的瀑布,安容忍不住朝瀑布走去。
远远的,安容便瞧见一条瀑布如银河般从天而落,美的叫人叹为观止。
但最叫安容惊叹的还不是瀑布。而是瀑布旁一座精致的木头小屋。
在阳光下,安容甚至觉得小木屋在泛着柔和的光。
就和她手腕上的木镯一样。
安容迈步走了。
门掩映着,安容轻轻一推,便开了。
屋子里,古朴素雅,叫人心中安宁。
安容对木屋的门细致的查看了一下,发觉和她手腕上的木镯确实一样。
既然一样,那是不是也烧不毁、砸不烂?
安容迈步进去。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都是大家闺秀所喜欢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那琴。轻轻一拨弄。便知可蔑视世上所有的古琴了。
对这里,安容是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
若是能住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蓝天白云的地方,该是多好?
安容在屋子里闲逛起来。她走向书房里间。
屋子里挂着五幅画。
第一幅:是个女子弯腰给一个小乞丐馒头。女子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第二幅:是个女子帮一个男子吸蛇毒,远处石堆旁,可见一条蛇尾。
第三幅:是个女子守在门外。看着天上的明月,屋内,只一个男子跪在牌位前。
第四幅:画面甚是模糊,瞧不清楚,但上面有两女子。
第五幅:上面就几行字。
那几行字,让安容看的目瞪口呆。
只见上面写着:
沈安容。
木镯第五任主人,武安侯府嫡女。
前世:嫁于东钦侯世子苏君泽为妻,历六年六个月,死于砒霜之下。
今生:嫁于萧家第十六代孙萧湛为妻,生死待定,目前有孕一月零七天。
安容眼睛死死的盯着后面几个字。
有孕一月零七天!
安容脸大燥,她居然怀孕了!
她没有怀疑过木镯不对,连她的前世都知道,甚至嫁给苏君泽多久,都一清二楚!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世上的事都了解的那么透彻。
那第四幅画,为什么会模糊?
安容发现桌子上有本书,她拿了起来。
走到一旁的小榻上,细细的翻阅起来。
安容有些看不懂。
什么叫灵魂强大者才能进入木镯?
什么叫心地纯善者才能使用木镯?
她能进来,表示灵魂够强大。
但安容不觉得她的灵魂够强大啊。
等往后看,安容才知道她的灵魂为何会强大。
她虽然还是她,但是她经历过前世,这一世算是重生,她记得前世的所有,是因为她拥有两个灵魂。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戴上木镯的原因吧?
安容继续往后翻。
越看,安容越惊叹。
她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能觉察到二老爷的杀意了,果真是木镯!
只是这让安容感到心悸的杀意,其实是个好东西。
杀意越多,木镯的感应越强,她能利用这份杀意之心去换取自保的武器。
至于在哪里换,安容不知道。
其实,她不想要什么武器,她不喜欢被别人恨,有人想杀她的感觉,和睦相处不好吗?
当然了,二老爷他们除外。
除了杀意之心,就是感激之心了。
有人感激她,她就能利用那感激之心去换取她需要的东西。
就像萧太换取玉锦阁首饰图和一些兵书、菜谱一样。
看到这里,安容才雀跃起来,难怪赵成说,玉锦阁能不能恢复以前的光景,全靠她了。
原来是因为她能打开木镯,木镯里有首饰图。
也就是说,玉锦阁那些精美的叫人错不开眼的首饰图全部是萧太用善良换回来的?
那她能换什么?
安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但是她得忍着好奇心,将书一页页看完。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安容直接惊的从小榻上站了起来。
“在木镯里,一个时辰抵得上外面十二个时辰……,”安容轻声嘀咕。
最后干脆吓白了脸。
她进木镯快小半个时辰了……
这样算来,外面该日上三竿了。
她今儿得敬茶啊!
不但要敬萧国公府的长辈,还得去敬皇上,敬定亲王妃……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却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让长辈的白等,她这是在犯众怒啊!
安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了。
她不知道怎么出去!(未完待续……)